第一百九十三章 考核
这位二品下的小宗师亲自监考,过了第一关武道,便开始第二关问答。
其实杨未央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江湖,也许接触过,那些总在天上飞的,那可不是人间百态。
江湖都是由底层人士组建成的,品味人生,游历红尘,这就叫江湖。
九个人人有六个是来自大唐的,包括杨未央。此外便是两个来自西域的年轻人,自然是蓝色眼睛,让人有些诧异。
毕竟很少有人见过西域人,就连杨未央也没有见过。
中唐因为发展到了极致,所以就连西域的番邦都时常跑来大唐做生意。
自然,西域人也有高手,不过总的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天然条件限制,还是后天某种原因,使得西域很难出那种绝世高手,可各种秘术倒是层出不穷,也让人好奇。
还有一个人是来自大漠深处的男儿,名叫铁木汉,是一个比七尺还高那么一点的男儿,身体也壮的跟牛一样。
不过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因为身体太大,导致他的速度慢的不得了。要是真有劫镖的,他只能守,追人就比较困难了。
杨未央现在的名字叫做常涛,是大唐一个三流门派松鹤门的外门弟子。
此人自然是有记录在案的,自从大秦王朝开始,便给每个人上户籍以后,想要冒名顶替,一般都是比较困难的。
也只是比较困难的,没说不能行。松鹤门在沿海一带,杨未央根本不怕查,就算去查也查不出结果。
总镖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手上拿着笔对着第一个人问道:“你说,如果我们在常山郡遇见了劫镖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第一个人便是来自一个叫做苍山的小门派,叫做刘同的青年。
他问道:“为什么不是在马嵬驿呢?这里匪徒众多,相比而言,常山郡太平了很多。”
总镖头看了刘同一眼,直接把他的名字给划了:“淘汰,下一个!”
刘同急忙问道:“为什么啊?我又没有说错,马嵬驿本来就不太平,常山郡的常山郡守是齐王殿下手下的将领,他特对不可没让常山郡的百姓受到威胁的!”
杨未央却是一愣,他一直以为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手下根本没有兵,原来常山郡竟然是他们的暗棋。
可是这叫刘同的青年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还那么笃定。
杨未央自然不知道,刘同的三舅子的二姐夫的爷爷的孙子的哥哥,在常山郡守家里面当厨子。一些下人,最容易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可是他们也明白,听到了也要当做没有听到,这样才能够活得长久。
可是刘同来投奔这位不知道隔了多少房的亲戚的时候,虽然没有得到差事,但那位亲戚还是请他吃了一顿。
所以酒后吐真言,也就被这件事说出去了。
当然,这件事没人会信。因为常山郡守可是秦王李世民的心腹爱将,怎么可能是齐王李元吉的人,总镖头也就当他胡说八道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因为总镖头生气这小子竟然不知道马嵬驿的这群绿林好汉与威远镖局的关系。
这些年威远镖局还能够开下去,甚至在小镖局里面还算排在前面,马嵬驿的兄弟可是给足了面子。
其他小镖局运送东西,那是要交钱的,运过去的东西说不定还要亏本,这买卖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去做。
那些商客又不愿意找大镖局,那些货物说不定还不够运费。所以,威远镖局这个已经没落的小镖局成了小成本镖物的热门。
当然,威远镖局自然不会让马嵬驿的那群兄弟难做,每年好酒好肉都会送上。
这群绿林好汉也知道开镖局的难处,所以也不会索要银子。
当年总瓢子怎么对他们,他们可是记在心里。若是有人不地道,兄弟们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第二个人叫张棋,直接进去了下一轮考核。
其实问的问题都相同,张棋的回答是他有一个在常山郡城门口当值守的士兵哥哥,相信那些山匪还是会给面子的。
总镖头点了点头,靠关系的确不错,这算是回答出来了,即便他不满意。
因为鬼知道这些当兵的背后会索要多少银子,要是当年他们肯定不敢,威远镖局押送的都是皇镖,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轮到杨未央了,他的回答中规中矩,也是他在书上看到的,他回复道:“破财免灾,那些人肯定是为了银子,我们分一半的镖银给他们,毕竟他们是求财,不可能和我们死拼,我们也是为了钱财,但也没必要让兄弟们去送死。”
杨未央的回答算是过了,可是总镖头还是不满意,因为他知道山贼的个性,那就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来自西域的叫做波斯菊的男子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我们分他们实力强弱,如果弱敢来抢,自己杀了,如果强,就谈判。”
总镖头都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杀意,好在他武功不高,若是都是他这种想法,恐怕还真是相当的危险了。
杨未央觉得有对有错,毕竟拳头打就是硬道理,但是拳头大不一定是硬道理。要不然也不需要律法来管制了。
最后便剩下了三人,明教的波斯菊,杨未央或者说常涛才对,还有就是张棋了。
总镖头姓黄,名为黄三腾,也是如今威远镖局内的第一高手。
他最后的要求便是让三人施展自己门派的武功,这就让杨未央为难了。
张棋是来自大唐有名的门派,崆峒派的弟子。不过也是那种垫底的弟子,要不然也不会出来乞讨生活。
崆峒派是大唐七大门派之一,弟子都相当高傲,张棋自然看不起杨未央和波斯菊了。
至少在之前,什么松鹤门他听都没有听说过,而西域,更是蛮夷贫瘠之地。
杨未央和波斯菊自然也看出了此人的优越感,可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老镖头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行走江湖大半辈子,他什么没见过,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