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爬上他的床
豪华会所的总统套房。
一个冷酷的身影坐在真皮沙发上,表情不置可否。
他端着一杯伏特加,黑眸似暗非暗。
眼前的小提琴手卖力地拉着弦,时不时偷窥他的脸色。顾炎森越是这样面无表情,他们拉得越是胆战心惊。
忽然间,一个乐手不小心拉断一根弦,吓得其他几个乐手都停下来,战战兢兢跪下来认错。
“最简单的E小调协奏曲都弹不好。”男人终于开口,声音犹如天籁。他摇晃着酒杯,像在酝酿某种情绪。
所有人忐忑不安地等待宣判。
“滚下去。”
难得今天他心情好,不跟他们计较!
众人如释重负,“我们这就滚,马上滚……”
大门打开又关上。
没过多久,一个曼妙的身影背光进来,女子目光流转,玲珑有致的身材如灵蛇一般,她穿着一件惹火的红色艳裙,舞步跃动,洋洋洒洒又不失大气磅礴。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她演绎得绝美脱俗。
她倾城一笑,魅惑四方。
一曲舞毕,坐在沙发上的顾炎森不为所动,他摇晃着手中的伏特加,“你很有胆识,竟敢闯进我的地盘。”
这是他的专属套房,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
“想见顾先生,有点胆量是必须的。”宋清浅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人心。
“说吧,找我何事?”
只身一人闯进戒备森严的高级会所,不惊动一兵一卒,她确实不容小觑。
“我想向顾先生敬一杯酒。”宋清浅的玉足将桌上的酒瓶往下一点,酒瓶瞬间掉了下来——
就在酒瓶即将摔在地上之时,宋清浅的脚尖轻轻一踢,酒瓶又一次腾空飞起。
瓶口向下的时候,红酒郁郁不断地流出来。
宋清浅摇曳舞步,手中的空酒杯已经以绝美的姿势将红酒收于杯中。
将跌下来的酒瓶接回桌面,另一只手将装满酒的酒杯递到男人面前,声音魅惑,“顾先生……请喝酒。”
顾炎森冷声问,“你这招勾引男人的招数,练了多久?”
“顾先生谬赞,我只是即兴发挥而已。”
“你不知道这招对我来说没用?”
“我当然知道。”
那又为何故意挑起他的兴致。
宋清浅看出他的疑惑,“我有一份见面礼想送你。”
“……”
宋清浅浅浅一笑,手舞足蹈,柔美惊艳,她的身段盈盈有致,舞步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仿佛要将天下风光全都收于裙摆中。
顾炎森喝一口酒,酒香醇厚香浓,纵使他喝遍无数名酒,一时半会也尝不出这独特的口感源于何处。
难道是这女人亲手酿制?
黑眸锁住那一双妙手,每个妩媚动人的姿势都让她演绎得摄人心魄。
顾炎森一杯入口,又喝一杯。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把艳舞跳出这样的气质,她仿佛是上天的宠儿,一举一动都美得博人眼球。
宋清浅当初学这艳舞的时候是打算跳给叶辛扬看的,只是没想到那个狼心狗肺的人竟然移情别恋!还和她妹妹合谋害死她!
如今,她再生为人,跳着妩媚的舞步婀娜多姿地向顾炎森献媚,她看到他眼底燃起的兴趣,淡淡勾唇。
“顾先生……”娇柔的声音缓缓开口,酥软的身子朝他倒去。
“你叫什么?”顾炎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叫宋清浅,宋朝的宋,月湖清浅翻鸳鸯的清浅。”宋清浅目光潋滟地看向顾炎森。
顾炎森挑眉,“宋氏集团宋秋生的女儿?你的父亲去世了,你在这里载歌载舞的,难道就不难过?”
“人家的心已经死了,没有心的人是不会难过的。”
“哦?”顾炎森眼底的兴致又一次燃起来。
“这个社会太让人失望了,所有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爸爸在的时候,清浅还能感觉到这个世界仅存的善意,但是他走后,所有人对清浅弃之不顾,就连集团也无人过问,每况愈下,顾先生你说,我的心还能在吗?它早就死了。”
没错。这个社会确实让人失望。所有人只会奉承他,讨好他。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无人敢忤逆他!
所有人都不是真心对他!
忽然间,顾炎森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共鸣。
“我就喜欢没心没肺的人。”顾炎森喝了一口伏特加,堵住她的唇,将口中的酒输送到她的口中。
“我就是呀。”宋清浅收到吻,垂下黑密的睫毛,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态都让人骨头酥软,“我就是你想要的人。”
顾炎森将她压在身下,浑身燥热难耐。
宋清浅搂住他的脖子,谄媚地献出人生中第一个吻。
顾炎森温柔的笑容在空气里扩散,“你很生疏,第一次主动讨好男人?”
“我做得不好?”
“是很糟糕。”
宋清浅娇羞地垂下眼帘,“那人家不主动了……”
顾炎森笑,“我教你。”
……
…………
窗外的夜色犹如浓墨泼开,抬眼间四处寂寥。套房里满室旖旎,散发着浓浓的情迷气息……
宋清浅觉得自己快被榨干了。
事先在他杯子里下的药发挥了作用,顾炎森犹如发疯的巨兽,将她吃干抹净了还不罢休……
直到天色微亮,宋清浅才得以解脱……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仿佛又回到了冰冷的手术台上,被妹妹的刀子刺入胸口,痛得她脸色惨白。
上一世,父亲将遗嘱留给她一人,引起了继母等人的觊觎。同父异母的妹妹勾引她男友,策划了车祸,在手术台上杀了她。
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宋清浅在睡梦里挣扎,她仿佛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千疮百孔地躺在手术台上,无人问津……
那个时候,手术室的大门被另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推开。
只一眼,宋清浅就认出他!
是叶辛扬!
爱了整整一年的叶辛扬!
叶辛扬一进手术室就迫不及待地问她妹妹,“菲儿,怎么样?清浅有没有说出遗产的下落?”
他的目光看都没有看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宋清浅心寒极了。
“辛扬哥哥,你白疼她一年了,她宁愿死也不肯说出遗产在哪,实在是太可恶了!还是你说得对,不能留活口,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她折磨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