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番外: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312,番外: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312,番外: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男人始终沉默着。

她不知道,李初然有没有发现,她在装睡。

只是知道,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揽进他的怀里,纤细的手有些忍不住的抬起抵制在他的胸膛上。

能感觉的到,对方的心跳声很平缓。

他微微低头,在她光洁的额际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然后……

她就感觉男人,原本平缓的心跳声,砰砰的加快了些。

百里连儿有些怔住,原本就僵硬的厉害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些。

闭着的眼睛,那细长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了颤,那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攥得更紧,粉红色的指甲都泛起了白色。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只是默了一瞬过后,又微微俯身,在她稍稍抿着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吵个不停,百里连儿的呼吸也开始不稳,秀美的脸颊早已滚烫的惊人。

却还在垂死挣扎中,打死不愿睁开眼睛,一直装睡到底。

男人的唇颊微微牵开了一抹弧度。

他握上了百里连儿的手,那手攥得紧紧的,他将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五指扣了上去。

百里连儿的眼睫颤的更厉害。

她闭着眼睛看不见,可她能感觉的出来,男人的手扣着她的,有多用力。

却不会弄疼她,但也无法让她挣脱开来。

男人将她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些,精致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脖子上,百里连儿忍不住缩了身子,男人也没有揭穿什么,阖上的眼眸,之后就没有再有过动作。

隔着薄薄的亵,衣,百里连儿感受到男人的心跳渐渐的平缓下来,等无声的过了很久,身侧的人的呼吸完全均匀下来,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奈何李初然将她搂得太紧,她动一下都很难。

她知道李初然是习武之人,只要稍有动静他就会别警醒,所以她的动作不敢太大。

只是……

被他抱的太近,他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很痒,她甚是不舒服的动了动。

小心翼翼的从男人的怀里挪出来些,一只手被李初然扣的很紧,她慢慢的掰开男人的手指,刚一动,头顶上就传下一道寡淡暗哑的嗓音。

“别乱动。”

百里连儿瞬间就安分了,想不到男人没有睡。

她小小声的道,“你把我抱的太紧了,我不舒服。”

其实是刚刚好的,不会太难受,就只是她不习惯两人靠的太紧。

他们之间,的确有过亲密,但毕竟不是两情相悦,何况他时常嫌她弃她,如今这会待她却异常的浓情。

感觉,怪异。

何况她长这么大,未曾与人这般相拥而眠过,自然会感觉不大舒服。

可男人恍若未闻,又像是睡回去了一般,没有搭理百里连儿。

借着黯淡的烛光,百里连儿认真的打量了男人一眼,见他闭着眼,眼睫动也不曾动过一下。

百里连儿默了一会,喃喃的道。

“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

这么想着,她也接着掰开男人的手,刚没动两下,她的手倏地被人握住,稳稳的扣在了头顶上。

百里连儿一惊,艳红的唇却猛地被人噙住,那尚未来得及闭上的嘴,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攻略了城池。

瞳孔蓦然睁大了些,她愣愣的盯着男人那张放大的脸,男人闭着眼睛,睫毛浓密,唇上的动作却是异常的强势,对她又是啃又是咬的。

纠缠不休。

百里连儿的双手被他扣的紧,想挣扎也不大可能有效果。

好在男人没有吻她很久,过过瘾就放开了她,他睁开了眼眸,眸底愈发的暗沉,溢出一丝暗晦的暗色与炙热。

看的百里连儿心头一颤,“你……”

李初然微微喘息了下。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嗓音有点哑,“你睡不睡?”

百里连儿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气。

“连儿,”

他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慢慢的俯身,贴在了她莹白的耳垂边上,在她看不见的视野里,湛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灼热的暗晦。

“夜里男人的胃口很好,禁不住折腾,你身子未愈,所以别折磨我,嗯?”

说不上初尝***,半年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有过一次,但也只有一次。

那滋味甚好,是他从不曾品尝过的,真的像是书中所说一般,欲,仙,欲,死。

不过,半年前传出她离逝的那一刻起,对她的所有欲念都完全的随之消散。

伴随而来的,是逐渐冰封的心和欲,望。

如今再次与她有了结合,欲,望一旦打开,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控住不住也完全的停不下来。

他得承认,温香软玉在怀,能做君子的真的不容易。

就像刚刚他抱着她想睡,她不动也便还好,忍得住旖念,她一动,随便蹭一蹭都仿佛是种折磨。

夜里男人的胃口很好……

百里连儿吞了吞口水,漂亮的眼眸眨了又眨,小腹那边被什么东西抵着,着实教她……

一张俏脸烧红了一大片,她推了推李初然的身子,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她的眼睛看着他,“谁让你抱着我睡的,我又没有要你抱着我睡。”

她微微垂了垂眼帘,低头摆弄着染着豆蔻的美丽的指甲。

“何况你我根本没有什么名分,你堂堂一个县令占一个姑娘家的便宜,也不脸红……”

李初然笑了一声,嗓音温和低沉,“这里是我睡的地方,你现在睡的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他默了一瞬过后,语调渐渐的偏重,但俊美的脸上仍显儒雅之姿,“我们成亲,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带你回通州,我们立即成亲。明日就回莫府,和舅舅说一声,这样就有名有份了,你觉着如何?”

百里连儿依旧在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的嘴角抿了抿,没有抬眸看向李初然,也没有看向任何地方,眸里像是没有焦距,“首先,你要给我一个娶我的理由。”

李初然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他伸出手握上了她把玩着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

黑眸深沉而又冷静,暗哑的开口,“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不要害怕接受。”

百里连儿怔了一会,对上他清俊儒雅的容颜,男人低眸注视着她的脸蛋,“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它就不是真的。”

他忽然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就是坐着相拥的姿势,她的脑袋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空气里静谧良久,才听得男人低声道。

“我什么话都可以说,可前提,是你必须相信我。否则,我说的便是再真,那也是假的。明白么?”

百里连儿似懂非懂,倒也不曾追问。

现在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从以前的他对她的嫌弃排斥,变成了他对她的纠缠不休。

怎么看怎么奇怪……

怎么来怎么惊诧?

这是一个信与不信的定力比拼。

这也是一个过程。

她不熟悉的一个过程。

从未真正领略过的,他开始直白坦诚于她,并且真正靠近的过程。

往昔是她主动,如今,是他主动。

她主动的时候没能让他喜欢,那……

当他主动的时候,她……就会继续坚持喜欢么?

……

…………

百里连儿重新躺下的时候,李初然起身推开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百里连儿丝毫没有睡意。

不过男人离开的太久,令她以为可能不回来了,也便慢慢的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忽然感觉身边有人靠近,她正热的慌,掌心都热出汗意来了,只是她本人睡沉了,清醒不过来。

而后,有人的手冰冰凉凉的握了上来,不复之前的温热,就像是泡在冷水里很久的样子,指尖那边起了皱。

但不妨碍她降火,因为温度冰凉,她舒舒服服的贴了上去,没有意识的蹭了蹭那人的衣服,跟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伸出手摸过去,身侧的温度很凉。

她的眼眸闪了闪,也不知再想些什么,整理了下衣襟套上外衫就开始洗漱。

还是那个小姑娘来伺候她。

百里连儿没有让她帮忙,这小姑娘倒也机灵,不让干活她就说些八卦一点的事情。

不让百里连儿在屋里觉得憋得慌。

她说了一件百里连儿较为关心的事情,今日是挖眼案正式审理的时间。

李初然担任县令,只需要在一旁听审即可。

不过,最后的结果县长还是要和县令说清楚,才可以断案的。

现在已经审理完毕了,是死刑,但是在明年的秋后处斩。

百里连儿的手一颤,“死刑?”

小姑娘见她面色有变,不由道。

“对啊,大老爷说他伤及无辜民女共五人,其中一人侥幸逃脱,但也不能否决他挖了四个人的眼睛,这已经够他死好几回了,何况,他还涉嫌杀害他的师父,罪不可赦,便是大老爷说要放过他,千山镇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他的。”

百里连儿皱起了眉,“难道,当庭受理的时候,那罪犯没有反抗过什么吗,比如说,其中逃脱的一人,是他大义舍生放走的?再比如,挖眼一事,是他师父所指,非他所愿?”

小姑娘看着百里连儿的眼神莫名。

“没有啊,县长说什么,那罪犯就应什么,全程都很配合。县长说了,那罪犯本身就已经认罪,若不是因为他认错的态度良好,才不会是明年的秋后处斩呢,他现在就可以死了。”

百里连儿的眉头逐渐皱的更加的厉害。

怎么会……?

她明明给他写了一封信,也亲手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便是弄丢了那封信,若真有求生之意,也可以当庭让人传她上堂对峙,还可以让她帮忙作证,说那都是他师父的过错,他师父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可他怎么会……

没有呢?

什么都没有做……

他不想要活下去了么?

百里连儿想不通,但那人那天与她说的话,倒还是教她觉得心惊肉跳……

他的师父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之后就有了挖眼案。

在有过四次得手的案件之后,有人暗中传信败坏她的名声,然后让她被抓,最后还想要借助他人之手,挖了她的眼……

眸底落下一层厚重的浓雾,百里连儿的面色紧紧的绷着。

小姑娘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询问。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百里连儿忽然从木椅上站起身来。

她看着小姑娘,语调肃清的问,“李初然……大老爷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

…………

李初然在审理案件。

听说是通州那边也出了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只是他身为通州的父母官,管理通州这么大的范围,难免公务缠身。

今日案件一定下来,明日他就该启程回通州了。

百里连儿去的时候,他只身坐在梅花木椅上,桌面上的文案,堆得高高的,只剩他半个身子还有一个脑袋才没有被淹没在文案之中。

百里连儿朝他走过来,李初然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李初然,”百里连儿唤了他一声,“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李初然从文案上抬首看她,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然后又埋首在文案上,淡淡的开口。

“怎么了。”

她的身子未愈,但咳嗽已经好了一大半,估摸着再喝几帖汤药,就能彻彻底底的恢复了。

所以李初然也没有多理其他,大抵是以为,她找上,门来,是为了说想要回莫府的事情。

“那个人,就是你们所认为的,挖眼案的始作俑者,我想和你谈谈这个。”

李初然的先是皱眉,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想谈什么?”

百里连儿站在他的面前,“我被他抓过,也关过一段时间。他虽然极少给我吃喝,但若我有求他必有回应。而且,是他拦下了他的师父,让我从中逃离了出来。”

顿了顿,她深深的凝住男人的眸,“我也曾见过他,他说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否则,他也不会只要来了那些人的眼睛,而没有直接杀了她们,让你们有迹可循。最重要的是,他说,他会抓住我,是因为有人误导了他。”

李初然笔直的坐在木椅上,微微侧着身子直视着百里连儿的眼。

他的眸色很深且浓郁也很复杂,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逃出来后的第四天。”

那时候,李初然正吃着她舅舅的闭门羹。

百里连儿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面上有点不大自在,转了转眼眸刚要开口,便见李初然收回了视线,转到了书案上。

他从中抽出了一份文案,翻开了几页,然后拿了一支朱笔,“这是我在千山镇处理公务的一份报表,每个大臣处理案件的时候,都需要记录起来,以备日后查询。不过每一次都需要人帮忙签个名字,你先帮我签了它。”

言罢,两件东西都递与百里连儿。

百里连儿本能的扫了一眼,的确是报表。

“写我的名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听言,她便在上边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扯回方才的话题。

“那个人其实心眼也不坏,你能不能,让案件重新审理?”

就算多判他几年的牢狱,也不必处斩于他……

好歹,判刑总归还有个期望,可死……

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李初然浓墨般的眸盯着她,“他现在是两件案子一起处理的。便是挖眼案他不是最大的策划人,但他师父之死,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何况他已认罪,我也无能为力。”

百里连儿蹙眉。

她放下了朱笔,低着眼眸看他,“他师父……不可能的,你相信我,当时他宁愿被他师父打死,也要护我出来,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杀害他的师父?”

李初然没说话。

在递给她的文案上,翻了一页,指给她一个地方,“这里还需要再签一个名字。”

百里连儿这会没有什么心情再看,满脑子都是那个罪犯的事情。

随便签了一个名字之后,她把文案递还给他,“你审理过那么多的案件,何况这件事透露着这么多诡异的点,你完全没有感觉的出来,这个案件不一般么?”

李初然接过她手里的文件,面色平平淡淡的,而后将文案置在书案上。

“你指的不一般,是什么不一般。”他低声询问,抬眸重新看向百里连儿,“我说了,这是罪犯自首,并且完全伏罪的案件。不是你觉得不一般,就可以改变的事情。”

百里连儿的面色变了变。

她知道,李初然在刑部呆的时间很长,经手的大案小案数不胜数,什么样的罪犯都见过,阅历比她要好上不少。

可她就是觉得,挖眼一案就是很诡异,虽然她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就是感觉很奇怪。

而他却是不理解她的疑惑,不明白她的心境,还否定的说她无法改变……

纤细的手指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的攥了起来,她没看他,转身抬脚便要往回走,还没走出两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下一秒就落在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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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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