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结局篇29】茜宝,我想你了,你呢?
284【结局篇29】茜宝,我想你了,你呢?
祁墨亦是有不祥预感,毕竟靳明瑧说的在理,岚城最好的律师都被靳家收入麾下,但凭势力,祁家斗不过靳家。
更何况,如此一来,矛盾扩大,他以后追靳茜不就更难了。
“大哥,哪怕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祁家、为爸妈想想,他们都一把年纪了,不想看你坐一辈子牢啊。”
祁墨急声道,他这样一个搞文艺的都听得出靳明瑧这话里隐射出了威胁。
提及家人,祁砚的心还是软了一软,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下。
暴躁的祁砚恢复了一些理智,掀起眼皮重重瞥了闵敏一眼,老实地坐了下来,戴着手铐的双手搁在桌沿,用力地交叉拧握着。
“祁公子,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你以前那称兄道弟的郎闫东,因为被踹了一脚,蛋蛋碎了,这辈子算是彻底废了。你落了网,他很快就知道是你和那帮人所为,你说,他会不会同我一起搞死你们祁家?”
靳明瑧的声音极沉极冷,仿佛让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凝结到冰点以下。
当然,他没有把秦湛蓝“移情别恋另嫁他人”的事讲出来,但他何尝心中不是憋了一把火,要不是这些人,郎闫东的工具还好好的,湛蓝也不会因为愧疚说什么要嫁给郎闫东,待在郎闫东身边照顾他一辈子这样的话。
他正愁没人泻火,若是祁砚骨头硬,他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被剥皮拆骨的滋味。
在场几人也是深深震惊,郎闫东那样的风流大少居然成了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这比让他死了,还要痛苦吧?
祁砚紧皱着眉,依旧沉声不语,对于郎闫东,他心中确实有那么点亏欠,到底多年兄弟,不说生死之交,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密友,可他们两个一个因为秦湛蓝,一个为了闵敏差点割袍断义。
而最后,他们两个都没得到什么好结果。
一个命根子没用了,一个则要坐牢。
祁砚不信佛,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但得到这样的结局,真的非他所要。
扶了扶额头,祁砚道:“我说。”
祁砚把他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警方做了笔录。
难怪那次从暗欲出来,被遭到这些人的追杀。
原来,KingSnake组织就在“暗欲”旁边的一家海鲜馆。
可当警方第一时间赶到那家海鲜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都说狡兔三窟,更何况狡猾毒辣的眼镜蛇?
这次绑架失败,他们收到风声,肯定逃走了。
警方的人在里面搜罗着蛛丝马迹,靳明瑧却越发感到不安,眼镜蛇重出江湖,实力不可小觑,此次绑架湛蓝和汤圆,分明冲着他来。
那么,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江烨,“眼镜蛇又出现了,你立刻回来。现在湛蓝在第一人民医院,那里人杂,你派些退役的特种兵扮成便衣跟着。”
江烨着急忙问,“靳主任,你没什么大碍吧?”
“还没死。你再出去浪久一点,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我。”
靳主任这次夸他重要,还是批评他在年假期间不接电话呢?
江烨挺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回话:“靳主任,你不知道冉冉就是头母老虎,不是我不想接你电话,是我手机被他没收了。我现在立马回去,在人民医院那里加派人手,绝对不会让人伤害靳太太分毫。”
刚说完,靳明瑧就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哎哟”哀嚎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冯冉冉那头母老虎的声音,“江烨,你说谁母老虎呢?敢情你这是觉得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是吧?”
“哎哟哎哟……”江烨被冯冉冉拽着耳朵,这娘们下手真狠,江烨痛得不行,“姑奶奶,你听错了,我哪敢说你是母老虎。要说了我,我是您孙子。”
“还敢狡辩?你是想跪搓衣板还是方便面?”
“真没……”江烨猛地想起,和靳明瑧的电话还在通话中,真是丢死人了,忙对着手机说:“靳主任,我不跟你说了,我家冯奶奶来了,回了岚城,我再跟您汇报。”
靳明瑧摇摇头,江烨这老实孩子就这么落到冯冉冉这虎口了呢?
突然,又想到一个人——许晴。
这个时刻,还不能把许晴送到印度去。
——
许晴被靳明瑧接回靳宅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她真的是太高兴了,靳明瑧居然原谅了她,还把她带到靳家大宅。
她心中忐忑不安,想问他原因,却又不敢问,心想多半是他意识到她的好了,或者又跟秦湛蓝吵了架吧。
许晴提着行李,小心翼翼地进来,不敢把喜悦写在脸上。
李嫂看到她,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是纳闷,二少爷怎么把这个女人接回来了?
“二少爷,您怎么没把二少奶奶给接回来?”
“多嘴。”
靳明瑧不悦地扫了李嫂一眼,李嫂立马禁了声。
许晴得意地茜宝,也不亏她苦等这么多年,终于能感动这个男人了,现在他把她带回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嫂看着那贾雨晴,虽然浑身上下跟湛蓝像极了,但是这气质是没得比的,那尖嘴猴腮的气质已从她骨子里透出来了。
“二少爷、”李嫂抿了抿唇,“就是小姐嚷嚷着要妈妈,我才一时多嘴。”
李嫂上了岁数,但也越发地精通世故,这么一说,她刚才那句多嘴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那个妈要嫁给别人,以后,许晴就是她的妈妈!”
许晴?
就是二少爷以前的那个妹妹?
怎么可能,这姑娘明明是叫贾雨晴呀,而且跟许晴长相差远了。
李嫂不解地瞄了许晴好几眼,同时注意到靳明瑧说这话时,阴沉着脸,一脸的不快,声音如闷雷滚滚,不像是开玩笑的。
许晴也终于明白靳明瑧为何将她带回靳宅?
是因为秦湛蓝要嫁给别人,那个别人是郎闫东吧?果然,郎闫东是有几把刷子的,秦湛蓝竟被他率先攻克下来。
一箭双雕,他得到了秦湛蓝,而她得到了靳明瑧。
“明臻哥,真的让我当汤圆的妈妈吗?那太好了,我一直想要有个孩子,可你知道的因为那次意外,我失去了半个子宫,我这辈子是无法生孩子了。你放心,汤圆我一定会当做自己亲生骨肉来疼爱。”
许晴再难抑制自己的欣喜,放下行李箱,上前几步一把挽住了靳明瑧的手臂,她笑得心花怒放,如果靳明瑧让她当汤圆的母亲,那是不是她就能成为靳太太呢?
这孩子不比小马驹,她是靳明瑧的亲生骨肉,自然是他最重视的。
“哥,你不会真的要让她来当汤圆的妈妈吧?这太扯了吧。就因为她长得像二嫂,还是你在气二嫂要嫁给郎闫东?他们还没定下来,你就这么着急给汤圆另找妈妈,再说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孩子喜欢这个女人来当她的妈妈吗?”
靳茜从楼下上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登时气得火冒三丈,这二哥也未免太冲动了些,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靳明瑧眸光一敛,将她说的话置若罔闻,“我的事几时轮到你这丫头来管?”
此言一出,气得靳茜腮帮子鼓鼓的,二哥怎么还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来看?
一跺脚,靳茜气呼呼地从楼上下来,从她身边走过时,忿懑地瞪了靳明瑧和许晴一眼,“不管你就是,以后你若是后悔了,可别找我帮忙。”
靳茜很生气,也不知在气什么?
说没有半点私心是假的,她当然希望二哥对湛蓝坚持不懈死缠烂打,二哥二嫂圆满结合,那么郎闫东也会——
她摇了摇脑袋,那个男人那么绝情,她还要他做什么?
可又答应了他,今晚要回到郎家去住下。
去清风别苑的路上,她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思量着该用什么借口溜出去住。
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一拍脑门,“有了。”
靳茜回到清风别苑,母亲在后院里拿着花洒浇花,后院的蔷薇葱葱绿绿,长得很茂盛。
“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柔转过身,看向女儿,女儿显得有点局促,不似平时那般活跃,沈柔一颗心就吊了起来,“你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了事,是郎闫东。”
沈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继续浇花,“他?他能出什么事?”
“哎……”靳茜重重叹了一口气,走到白色的花架下,又装着欲说还休的样子,吞吞吐吐地开不了口。
沈柔一瞧自家女儿的表情,感应到事态挺严重的,“你这孩子,急死我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和妈还这么墨迹?”
“就是……就是……郎闫东被人踢了一脚,正中命根子,然后——”
“然后怎样?”沈柔着急提高了嗓门问道,靳茜这孩子说一句顿三顿,这么吊人胃口,这打哪学来的?
“废了。”
饶是沈柔也是见过世面经历大风大浪的女人,听得这个,受惊过度,眼睛差点竖了起来,“废了?你说他丧失男性功能了?怎么会这样?”
靳茜点了点头,眸框也微微发红,一半是心疼自己,一半是可怜那个男人,“今天一大早,有人去绑架二嫂和汤圆,他救了她们,但是被绑匪替中了那里,虽然及时做了手术,但还是没用了。”
沈柔细想了下,这样一来,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废物呢?
哪怕这个人能对大儿子的事业有帮助,可她当母亲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为了大儿子的前途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之前,妈赞同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他。可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了,一个太监怎么配得上你?你跟郎闫东断了联系吧。跟了他,你后半辈子就没有幸福了。万一他以后变.态了,虐待你怎么办?又万一你将来一个忍不住,给他戴了绿帽子,不更丢人现眼么?”沈柔将洒水壶放在一边,伸手握住了女儿的手,好言劝着,“你和他还是趁着现在断得干净得好,你学历家世都是顶好的。不就少了一层膜吗,找个好点的医院补起来就成。以后一准能嫁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
想不到母亲转变得这么快,也是,哪个母亲会把女儿嫁给一个身心不健全的太监?
“那我和他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越多人知道,对我以后嫁人越不利。”
“妈有分寸呢。”
靳茜轻易地解决了郎闫东这事,心中小小的窃喜一番,接下来就是谈下一件事了,“对了,妈,已经开年了,我又是新手,事务所很多东西要学习。我想在事务所附近租间公寓,方便我上下班。”
“女孩子这么有事业心挺好。妈,这辈子守着这个家相夫教子,也没出去见世面,女人啊就该有点自己的事业,你瞧你二嫂,这样的女人贼招男人喜欢。郎闫东为了她,下半身都不要了。真是活该。”
提起湛蓝时,沈柔嘴角斜了斜,口气中有羡慕,也有为女儿的不平。
“妈,别说那个了。我还有个案子,明天第一天开庭,我收拾下就出去了,今晚我就不在家住了。”
“你这孩子,瞧你赶的,房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一朋友的房子。”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随口说了一句,就避开母亲探寻的目光,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
郎家。
靳茜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郎闫东因公出差了。爷爷奶奶十分信任她,没多做询问。
一家人吃过晚饭,奶奶看着八点档的肥皂剧,靳茜则陪爷爷下棋。
靳茜故意连输了三局,逗得爷爷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常常在私下里夸茜茜,多才多艺性格又温柔,还孝顺老人,要是东子能把这么好的闺女娶回来该多好。
靳茜苦着脸说,“爷爷你真厉害,我玩不过你,一局都没赢。”
“你哪里是玩不过我?是东子不在,你心神不定吧。”爷爷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是这个情况了,弄得靳茜尴尬地很,又说,“都快到睡觉的时候了,也该把事情处理好了,要不我们给你打个电话催催他?”
爷爷知道让靳茜主动给东子打电话肯定会害羞,所以就提出这么个建议来。
“不用了,小狼把公司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他说了,这次得出差好几天呢。我们要是现在打电话过去,万一打扰到他怎么办?”
奶奶、爷爷互看了一眼,暗暗赞叹茜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处处替人着想,东子要是能娶茜茜真是他的福气啊。
说实在的,靳茜也颇担心郎闫东现在的境况,他在医院里康复地怎么样了?
可一想,也无须她担心这个,他身边有二嫂陪着。
这围棋也没心思玩下去了,又陪着奶奶看电视,坐在沙发上,耳边是你一句我一句嘈杂的电视机声,可是却一句也没听进,脑海里总是想着郎闫东在跟二嫂会干些什么?
越想心里越烦躁憋苦,可是又不能在奶奶爷爷面前显露出一点来,只好说累了,上去休息了。
这个夜有点难熬,没有那个男人火热滚烫的怀抱,也没有属于他的味道,更没有他微微憨重的呼吸声,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时不时拿出手机来看,一点、一点半、两点、两点半……
多少次,想发短信,问他身体情况如何,可他又叮嘱过她,他不找她时,她不能去找他,很可能会被二嫂看出些端倪。
靳茜在心中一遍一遍骂着自己是个蠢货,但就这么睁眼到天明。
近10天过去了,爷爷奶奶一点都没有回京的意思。
奶奶爷爷问起来,东子怎么走了10天了还没回来啊?又问茜茜,东子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我们打手机的时候,都是关机啊。
茜茜夹菜的手顿了一顿,笑呵呵地说,“哦,他啊,当然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去了国外,所以时间要长一些,就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郎闫东根本就没给她打过电话,一通也没有。
说他就这两天要回来了,心里真是没有底的,要是他还不回来,估计她一个人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奶奶又问,“究竟是什么项目啊?要那么多天?”
这一问,把茜茜问住,“好像是……是新西兰的一个新客户,据说这个客户挑剔的很,所以小狼要想谈拢这笔生意估计得下一番功夫呢。奶奶,您就只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就别瞎操心了。”
听得靳茜这么说,老太太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才微微放平,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又过了三天,晚上的时候郎闫东才回家。
靳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头翻着一本杂书,门外有轻微的响动,本没太注意,直到房门被打开,郎闫东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一下子欣喜。
她楞了楞,仔细地去看两个礼拜不见的郎闫东,他黑而浓的眉梢处染着浓重的疲倦,眼下一圈明显的青黑,走过来的时候不比以前脚下生风,总给人有点奇怪的感觉,是那里没恢复好吧?
靳茜也没有多过问,只是像个体己的好妻子一样,温柔地问道,“回来了?吃过晚饭了没?”
而对于他的那处情况,他不说,她也闭口不谈,毕竟是男人的痛处,被揭开他会不悦。
郎倦黑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靳茜突然的平顺安静,体贴温暖,让人想要更亲近一些。
这就是她身上的魅力罢,明明是个高逼格的千金小姐,却一点架子没有,她能亲和地能跟任何人友好相处,她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会向你要的很多,不管是金钱还是感情,她就像是一杯白开水,虽然淡而无味,但却是你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他深望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解开衬衫扣子,淡淡地说了一声,“吃过了。”
靳茜也是深深地望着他,看着他即便脱衣服也风雅地令人钦慕的动作。
两个礼拜没见他,不得不承认非常非常的想念他,不想去追问他究竟和湛蓝呆在一起做了什么,也不想去深究他和湛蓝的感情升温到何种程度,因为一旦去想这些,心就开始颤抖,脾胃也跟着作痛,然而这些痛苦比起在这一刻看到他的喜悦,那些都变得不那么有意义,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哦,那我给你去放水洗澡!”
靳茜放下手里头的书本,要起来去卫生间给他放水。
许是他真是累了,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她去为他做这些,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把从身上脱下来的衬衫随意往地上一扔,趟在了床上。
靳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赤果着上半身,露出他结实而迷人的胸膛,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脸上,手背遮住了双眸,那是一直吃力的姿态,茜茜不禁有些心疼,悄悄走上前去,想看一看他。
刚一坐下来,他却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看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精壮手臂,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他一拉过来,匈口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微微地疼。
她一双迷离而动人的眸子盯着他,看见他的瞳孔里有着深切的激情,不觉心口一荡,脸上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想要轻轻推开他,他却更用力地拥住她。
他薄唇一扯,说,“茜宝,我想你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