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诚于剑道
自青书与石之轩的险死还生的一战,青书明白自己武功所学甚多,杂而不精;况且实战经验不多,很容易给他人诱导,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是为下乘之道。青书决定结合众多武学优点,取其精华,取其糟粕;以求创造出最合适自己的武功。
当下青书开始思考剑道:为什么要修行剑道呢?却是在石之轩掌下,青书死死没有弃剑的时候,身体就代替心灵做出答案了。为人之道在于诚,为剑之道亦在于诚。一代剑神和剑圣都诚于自己的剑道。西门吹雪诚于剑;剑者,兵也;兵者,凶器也;所以剑神的不见血不回,而非能发不能收。叶孤城诚于人,所以他顺从自己的**,试图造反;直道他死时才明悟,他向往的是自由;正如他的天外飞仙,打破天地枷锁逍遥于世,他含笑去了。
“君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必以国士之礼报君。”青书用手轻轻抚过剑身,对着青虹道。石青璇走过来,坐在清泉旁边石头上,道:“呆子你怎么老是对着一把剑说话,不会是给打傻了吧?”说完还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叫到:“完了,我哥哥成了傻蛋。”一边叫着不停,一边把脚丫子伸进泉水人,往青书身上踢水。
青书见水浪袭来,赶忙闪开。石青璇拍拍手又道:“哥哥原来不傻啊,怎么整天对着这把剑说话呢?”青书道:“剑如君子,君子如剑。这就是我的道。”说完,素手轻轻抚摸着青虹宝剑,道:“你以后就好君子剑了。”
当下青书对着是青璇抱拳道:“在下江湖人称“君子剑”宋青书,听闻石仙子武功高强,特来请教。”石青璇道:“那你接招吧,双龙戏水。”玉足在水中连蹬;两道水浪逆流而上,好似化为两之蛟龙,张牙舞爪向宋青书扑去。青书并指如剑,向那水龙逆鳞刺去,口中说道:“青璇妹妹且看,古有刘邦赤霄斩白蛇,今有青书剑指刺水龙,谁说杀的不是龙呢?”
石青璇问言娇笑道:“哥哥,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自大狂呢。”说完石青璇白眼一翻,又道:“君子剑宋大侠武功通天,素手屠龙,让青璇佩服不已,恭祝宋大侠一统天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青书调笑道:“那我是否该龙颜大悦,封青璇妹妹做个公主呢?”
青书与石青璇在山谷待十余日了。每日早晨,青书都对着朝阳练剑,却只练刺、斩、撩、点、挂、崩、劈以及拔剑等基本剑术。石青璇看着不禁觉得无聊,问道:“你这样练有用吗,怎么看都像寻常人耍的花架子。”
青书闻言道:“我每一剑刺出,都带动着全身精气神,看似平凡无奇,但是却凝聚着我的一身功力。君子之道宁折勿弯,大道由繁至简,当浮华去尽,返本还源。如今剑道出成,当出谷试试锋芒。”石青璇当即欣喜道:“好呀,终于可以出去玩了,你练剑跟个木头人一样,快闷死我了。”
青书又道:“出去可以,不过要把鲁妙子的面具待上,不然出去以后我们怕是寸步难行。”石青璇听后不开心道:“我才不要待那个人皮面具,我们自己化妆不行吗?”说着,抱住青书胳膊,撒娇地摇晃到。青书无奈,点头答应,看向石青璇的眼中尽是怜惜之意。
却是宋青书与石青璇离开巴蜀,于资阳买下一叶扁舟,顺长江而下。青书立在船头,无需用船浆,青书直接催动真气透出小舟,推动水流。小船好似化身一条游鱼,将前方漩涡,暗礁一一躲过,青书感叹修行之妙,当真心念一动无处不在。
夕阳之下,渔舟行于绿水之上,石青璇喊道:“哥哥,我饿了?”宋青书看着两旁巫峡峭壁峭壁屏列,绵延不断,叹到:“却是哥哥疏忽了,如今前不达村后不着店,只有自己解决了。”
青书来到船头,双脚接连迈出,踏波于碧水之上;青书将真气灌注双目,向水下望去。低头找了一会,向右侧踏出几步,衣袖挥出。一道巨浪激起,青书飞跃而起,将四尾鲈鱼吸入手中,返身而回。对青璇说道:“今晚就吃鲈鱼吧,一半清蒸,一半烧烤,可好?”石青璇随即接过,剖腹去鳞,两人开始为晚饭折腾起来。
一缕炊烟随风渺渺飘荡,青书一手抓着烤鱼,一边赞道:“青璇妹子不紧斋菜做的不错,来鲈鱼也烤的如此美味,当真有一副好手艺。”石青璇皱眉吃完蒸鱼,才说道:“看你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堂堂大家世子,岂不闻是不言寝不语。”
青书洒脱道:“大丈夫行立于世,但求问心无愧;世间繁复之礼,岂能尽加吾身。”说完一股锋芒气势传来,却是青书领悟君子如剑的道理后,他人之道理,想强加于他身上,就要问过他手中利剑了。
月华之光缓缓照耀江水中,白雾四起,雾锁长江。青书将船靠在岸边,回到船篷之内。见石青璇坐在床边,房中放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正热着一壶酒。青书深吸一口,道:“好香的桂花酒啊,青璇辛苦了。”“呆子,想要喝酒没那么容易,看你能哄我开心不?”
青书埋头苦想一会,道“青璇妹妹且听: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江锁雾,能饮一杯无?”石青璇眼珠一转,调皮的笑道:“可以可以,就饮一杯无?”说罢,拿着一个小瓷杯子,将就臻满,递给青书。
青书饮过一杯,酒意涌上心头,道:“青璇,快给我满上。”青璇闻言怒道:“不是说喝一杯吗?还敢把我当丫鬟使唤,看我不好好"报答"你。”说到这里,青璇已然咬牙切齿,小嘴撅起,脸蛋鼓的通红。”当下青璇扑到青书身上,开始拧耳;掐脸。开始她的报复大计。
一时间,船内弥漫着淡淡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