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委屈
“小白今天怎么样了?”徐尘安直接到床边,小白正睡着,因为时间还早,还没有开始输液。
“好多了。”
西乔低头看了一眼此刻正熟睡的小家伙,深深的犹豫涌上她的眉尖。
徐尘安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今天就让你妈妈在这儿帮你照看小白吧。鹊”
“不用。”
潜意识里,西乔就不想提起沈欣这个人,更不说让她帮忙照看小白。
沈欣一脸的难过,“小乔,我只是帮你照顾一下小白而已,你一个人天天没黑没白的太辛苦了。”
西乔冷冷道:“小白是我儿子,我照顾他不辛苦。谢谢你的好意。惧”
沈欣看了一眼徐尘安,见他深敛着眉,没说话,便又道:“那瓶药,少白有拿去化验吗?”
“什么药?”
徐尘安并不知道昨天的事。
沈欣欲言又止地道:“昨天……昨天从少卿的包里发现的药。”
“什么药?”
徐尘安又问。
沈欣道:“就是……就是一瓶可以让人产生高热,发生晕厥的药。”
徐尘安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少卿怎么会有那种药!”
做为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徐尘安当然不会认为是女儿下毒要害小白的,他所想到的就是,女儿的包里怎么会有那样一种药。
沈欣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无意中从她包里滚出来的。”
沈欣想把下毒的事情引到少卿的身上去,但徐尘安显然不会那么想。女儿,是他看着长大,她什么样,他最了解,他当然不会认为女儿是那个会下毒害小白的人。
沈欣见自己的故意引导没起作用,便又说道:“那药的成份,很可能跟小白中的那种毒一样。”
徐尘安一愣,“你说什么?”
望着丈夫突然间锐利起来的目光,沈欣低着头,“少卿那孩子一定是糊涂了,没事弄那么一瓶药搁包里干什么?这要是不小心误服了呢?家里还有小孩子,她怎么就不当心一点儿呢?”
“这孩子!”徐尘安也变的严肃起来,“一会儿我回去好好问问她。”
沈欣道:“你不用问了,少卿不会下毒的,那孩子我小从看着长大,心软的跟什么的,怎么会做下毒害小白的事呢?”
徐尘安锐利的目光猝然射过去,“你说少卿下毒?”
沈欣却又道:“不是,我只是说她不小心。”
“少卿不会下毒的,这种可能想都不要想。”西乔冷冷地说。她就不明白,沈欣为什么总是把下药的事情往少卿身上引。
一直站立在一旁的苏琪,把疑惑的目光落在沈欣的脸上,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儿奇怪?
这可是小白的亲奶奶,徐哥的亲妈妈呀!
徐尘安道:“我去找少卿。”
他说完就顾自走了,沈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中的小白,心头冷笑,跟着徐尘安的步伐往外走去。
经过沈欣这么一搅和,西乔把刚刚跟苏琪的谈话内容忘了。
正好小白醒来,西乔抱他喂奶。
苏琪望着西乔,还是欲言又止,那必竟是徐哥的妈妈,万一她不是那个下毒的人,她……
苏琪觉得自己会没脸见徐少白。
“苏琪,帮我拿个尿片过来。“
西乔抱着小白喂奶的时候,小白正好尿了。
苏琪从柜子里拿了一片尿片出来递给西乔,西乔把小白放在床上,轻攥起小家伙的两条小腿,从他小屁屁底下把旧尿片抽出来,把新的放进去。
苏琪在一旁看着,正在犹豫的时候,左闻东推门进来了。
“左先生,苏琪打招呼。”
左闻东笑了笑,神情温和,“这么早。”
“嗯,我想看完小白再去公司。”
不知怎的,在左闻东面前,苏琪总是有一种孩子在跟大人说话的感觉。显的自己很渺小很渺小似的。
左闻东温和的目光淡淡地笼罩在她的发顶,却是轻勾了勾唇角,然后向着西乔道:“少白呢?”
“他出去还没回来。”
西乔抱着吃饱了的小白,小家伙眼珠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彩,黑亮黑亮的。
左闻东笑道:“如果左老太太看见了你儿子,估计随便找个人就把我按着去结婚了。”
西乔笑笑,望向左闻东的眼神里有几分无奈。
左闻东转头向着苏琪道:“你要上班吗?我去那边办事,带你一程。”
苏琪有点儿受宠若惊,“那太麻烦你了。”
左闻东道:“不麻烦,顺路。”
苏琪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西乔和小白,心里想说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徐少白回来了。
“我
tang查了一下,这药是网购的,并非是美国出的,我让人去查都是谁买过这种药。”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小白抱了过去,小家伙黑眼珠望着他父亲,一瞬不瞬地,就好像要跟他说话似的。
徐少白心头的阴鸷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他眸光变的如水温柔,“有时候我就想,樱落这么大的时候,抱着她,她是不是也像小白这样,看着你。”
西乔笑了笑,“不同的是,樱落是绿眼睛呢。”
樱落生下来后,医生把小家伙抱过来让她看,看到女儿那金色的头发,西乔一瞬间都蒙了,当时以为是不是自己孕期缺了哪种营养,孩子才会是金色头发。
当时,樱落是闭着眼睛的,如果她睁开眼睛,西乔看到女儿琉璃似的眼珠,一定会认为是抱错了。
就是这样,西乔也用好几天的时间来消化,樱落像个混血儿的事实,她特意去咨询了医生,医生便问她是不是祖上有异国血统,她说自己的父亲有,祖父是美国人。但自己长的却是纯正的中国人模样。
医生便告诉她,这孩子的金色头发和绿色眼睛都是一种返祖现象。
这一整天,王亦棠和少卿都没有过来,他们两口子把自己闷在家里,正在郁闷无端端被当成下毒谋取害小白的人。
少卿哭的眼睛都肿了,一整天不肯吃饭,坐在沙发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不说话只是哭。
望着妻子那无助忧伤的眼睛,王亦棠说不出的心疼,他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别哭,大哥和大嫂都不是糊涂的人。他们会还我们清白。”
“我就不明白,妈为什么要那么说。”少卿哭,“我是她养大的女儿呀,她怎么会怀疑我是伤害小白的凶手?”
王亦棠无言地搂紧了妻子,他能体会到妻子的伤心,无端端被泼了一盆污水不说,这盆污水还是养了她二十多年,她一直当做亲生母亲的人泼的。那种伤心可想而知呀!
徐尘安的电话打了过来,直接打的少卿手机。
王亦棠去把妻子的手机给她拿了过来,递给她,少卿接过,唤了一声爸爸。
徐尘安说:“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
语气很沉,听的出来,徐尘安心情不好。
王亦棠看到妻子那越发少了血色的脸,心里的担忧更盛了。
徐尘安很快就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欣。
看到父亲异常严肃的面容,少卿心里揪紧了。
徐尘安坐在了沙发上,沈欣挨着他坐下,佣人去泡茶。王亦棠一言不发地站在少卿身边。
徐尘安道:“那瓶药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相信女儿是是下毒的凶手,但语气却是质问的语气,少卿心里越发委屈。
长这么大,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奶奶疼爱,爸爸宠爱,哥哥爱护,妈妈也对她爱护有加,除了和王亦棠的婚事上,成长过程里,她从不曾受过半分委屈。
但是现在,无端端一个屎盆子扣在了她脑袋上,还是一个下毒害自己亲侄子的屎盆子,不怪少卿伤心,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瓶药是哪来的,沈欣又为何要明里暗里地把别人的视线往她身上引。
“我也不知道。”
少卿重复着昨天说过若干次的话,“我发现的时候,那瓶子已经被妈妈捡到了。”
徐尘安又把严厉的目光射向沈欣,“怎么回事?”
沈欣忙道:“我不小心把少卿的手包挂掉了,包里就掉出那么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全是英文不认识,还是少白给翻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