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神秘的项链(1)
随着时忆白的话音落下,我的心脏也跟着颤了颤。
好在这时候车子已经到别墅了,时忆白没等云翳过来,就自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云翳下车走到后面,我看到他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问云翳怎么了,他就心有余悸地说道:“婴小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主人说话!”
听到云翳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面对那个强大的男人,我也会忍不住胆怯。
回想起刚刚那些事,我的背后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敢挑战时忆白的权威。
云翳看着我,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暗示什么,“婴小姐,主人对你真的很放纵。要是别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云翳是在骗我,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开玩笑。以时忆白的能力,确实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我的心头泛起一阵冷意,咽了口唾沫,认真地说道:“云管家,我以后会注意的。”
云翳对我的态度还算客气,看到我诚心地保证,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想下车,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腿软了。
我顿时在心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和怨灵斗打赌的时候都不害怕,竟然被一个男人吓到了。
云翳一直站在我旁边,什么都没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有些不好意思,将脸侧到了一边。
过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我才恢复过来,拿起书包下车。
“婴小姐。”别墅里的佣人看到我,纷纷弯下腰恭敬地打招呼。
我微微颔首,环视了一周,发现时忆白不在客厅里。
刚回到楼上的房间放好书包,就有佣人敲门进来,道:“婴小姐,可以吃饭了。”
“知道了。”
到餐厅后,我发现除了佣人以外,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在椅子上坐下,随口问道:“时先生不下来吃饭吗?”
“婴小姐,云管家说时先生已经用过餐了。”一个佣人站在我身边,恭敬地回答。
我“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吃饭。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我却在想着,时忆白不会真生气了吧?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和他闹僵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如果就这样去跟他道歉,不免显得我太没骨气了。况且,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心里想着这件事,我也没有多少胃口。草草吃了几口饭,离开餐厅的时候,我看到佣人端着一杯红酒,朝时忆白的书房走去。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拦下佣人,主动接过高脚杯,道:“我来吧。”
佣人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好”就退下了。
上楼的时候,我似乎闻到了手中的杯子里,散发出的是血腥味。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手一抖,杯子险些就摔在地上了。
稳住双手之后,我一只手拿着托盘,一只手端起酒杯凑到鼻子旁,仔细地闻了闻。
里面散发出的是浓郁的酒香。
难不成,我刚刚又产生错觉了?
我下意识地将杯子递到唇边,仰头浅啜了一下。微苦的味道,的确是红酒没错。
果然是我这段时间精神绷得太紧,草木皆兵了。
我看着手中的杯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杯酒我已经喝过了,再拿给时忆白似乎不太好,还是去给他重新换一杯吧。
我刚准备转身,就看到云翳从书房出来。他看着我手中的红酒,催促道:“婴小姐,快给主人送进去吧。”
我张张嘴,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刚才的事,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时忆白的书房。
时忆白坐在书桌后面,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翻阅文件时,他周身的气质透着淡淡的慵懒,但依然高贵、不可侵犯。
“时先生。”我轻声打完招呼,将红酒放在远离书桌的角落,希望时忆白不要注意到它。
可惜事与愿违。
听到我的声音,时忆白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高脚杯握在了手中。
他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杯子里暗红的液体,像天生的贵族,然后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感觉时忆白是不是发现,我偷尝他的酒了。
很快,我又嘲笑自己想太多了。时忆白是人,又不是鬼神,外面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下一秒钟,时忆白抬起酒杯,他的薄唇,刚好印在我喝过的位置。
这不就是言情小说里常说的间接接吻!
我的脸立刻向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时忆白。
“还有事?”时忆白放下高脚杯,冰凉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没……没有。”我磕磕绊绊地说完,连忙转身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我的脸仍有些发烫。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很不安,我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企图将它们赶走。
在学校的那两个晚上,我都遇到了鬼压床,根本就没有睡好。一躺进暖暖的被窝,困意立刻袭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被鬼压床的时候,寒气进入了我的身体,又或许是因为今晚洗了冷水澡的缘故,到了后半夜,我的嗓子一阵发干,头疼得像要裂开。
我艰难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非常烫。
16岁过后,我的体温就变得跟死人一样,我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体,有多久没有产生温度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烧成白痴。
我用了极大的力气,撑着自己从被窝里爬起来,开门下楼。
我本来想问佣人要点退烧药吃,却发现时忆白也在客厅里。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
我还没问出这个问题,时忆白冰凉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略带审视地问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