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斩黄龙
一日,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来到山南的归宗寺,便进到寺内,于钟楼的墙壁上题诗一首:“一日清闲自在仙,六神和合报平安,丹田有主体寻道,对镜无心莫问禅。”意示佛门不可取。
题罢转身来到了黄龙山麓的黄龙寺。刚进寺门,便听到黄龙寺茂林禅师大喝一声:“邪道,你来干什么?”并招呼众僧说:“座旁有窃法者。”
吕洞宾佯称路过至此,天色已晚,请求禅师借宿一夜。不及夜半,吕洞宾欲试禅师是否佛法无边,乘黄龙寺茂林禅师盘坐草榻不备时,他刷地亮出一道飞剑猛地刺将过去。岂料剑不刃血,茂林皮毛未动,安然无恙。
吕洞宾大惊失色,弃剑纳头便拜。他一面请罪,一面求贡龙禅师指点出路,并当即写了悔过诗一首:“弃却瓢囊槭碎琴,如今不炼永中生。自从一见黄龙后,始觉从前错用心。”黄龙禅师倒不在乎,眯着双眼说一声:“去!”
吕洞宾一路想,“我鄙视佛法,屡遭失败,倒是仙骨未成,不妨重返仙人洞而去。”他抡一抡腋下的清风宝剑,扛上药葫芦,从黄龙寺向仙人洞而去,决心重在这个深山石洞再修五百年。
觉悟向李临风娓娓讲述这黄龙城的由来,他口才倒是不错,唯有颜婷在一旁,横眉冷对,轻哼一声,觉悟顿时噤若寒蝉,李临风瞧了颜婷与方觉渐一眼,心中若有所悟,佛、道二宗怕是都有这种相互贬低的典故。
方觉渐倒神色淡然,不以为意,颜婷却柳眉横竖,紧咬银牙,瞪着漆黑的大眼晴,瞧着觉悟,似是再从他嘴里蹦出一个字,就不与他罢休的模样。
觉悟讪然一笑,道:“故事,都是人瞎编的,我姑妄说之,李师兄你就随耳一罢。”说罢,小心翼翼的瞥了颜婷一眼,没见她有暴走倾向,这才放下心来。李临风这才觉得,表面上看起来和睦同处的各宗族,只怕也是暗流涌动,亦有私下相争。
方觉渐与颜婷、觉悟在黄龙城中,有一处三进的小院落,平素修炼累时,便在此处休息,都是修行之人,也不讲究许多礼数,觉悟便让李临风与自己同屋住下,李临风在天池中数百年之久,房层对他来说早已是可有可无之物,但方觉渐讲这黄龙城外,多有暗黑魔域的妖物,唯有城中是安全所在。
李临风现在最缺把上好的飞剑,往往一把好品质的飞剑,能提升人好几个阶层的战斗能力,但炼剑材料要求甚是苛刻,还须要专业的锻造技师,所以上品飞剑,往往是千金难求。
飞剑法宝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有上中下之别,但在天地玄黄之上还有仙器,神器,但也仅限于传说之中,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就连天霖界中那座十八层的宝塔,也只是听传闻说是神器。
像方觉渐、颜婷手中的飞剑,都是完成门派任务所赐,觉悟虽没有飞剑,可他手中的金钵也是玄级中品法器。
随众人闲逛了一圈,黄级上品飞剑、法宝价格均在百十个晶石以上,看的李临风唯有兴叹而已。
方觉渐劝道:“买柄玄铁剑吧,虽不能御剑,却也坚固无比,算是凡界神兵,想我等当初也都用过这玄铁剑。”
李临风想想也只好如此,花了一个晶石,剑面漆黑无光,长六尺三分,约有四指宽细,剑刃无锋,分量到颇为顺手,略略运功,剑尖透出些许锋芒,李临风不禁叹了口气,终究是凡兵,不能与飞剑相比,便是颜婷手中的飞剑,也能发出数尺剑芒,随手将它放在黄玉镯中。
穿过宽大城门,护城河下全是漆黑无比的河水,却没有想象中的腐臭味道,李临风倒是瞧的稀罕,世上居然有黑色的河水,只是最近新鲜稀奇事物见的多了,却也是见怪不怪。
巨大山洞,四周的石壁中透着白亮的光芒,如此宽大坑洞,让头一回见到李临风还是忍不住咂了咂舌,发出白光的便是晶石中存在的能量,暗黑魔域中的妖魔便是以这些晶石能量为生。
方觉渐带着众人,东一绕,西一转,显得熟门熟路,李临风暗暗默记行进路线,不多时,便转进一个宽敝的大厅之中,四下有不少人都围着妖魔撕杀,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两人相互配合出剑,根本无暇顾及他人,但由此可辨众人实力高低。
方觉渐往深处去引来一只妖魂,果然无甚智力的妖魂,被方觉渐一道剑气,便嘶嘶地吼叫着扑了上来,妖魂浑身漆黑,像黑烟凝聚成的实质一样,唯有双目似有精光直冒,双手尖利的十指,似锋利的刀刃一般,偶尔划过石壁,便是几道深深的沟槽。
李临风随手将玄铁剑向石壁斩去,‘铿’的一声,只现出一道浅浅的白印,李临风惊讶不已,刚才那一自己使了有三分力气,却只斩出一道印痕,也不知这玄铁能不能顶的住妖魂的利爪。
方觉渐有意识的将阴魂引诱到,觉悟与李临风站位的墙角处,李临风从觉悟身旁闪过,阴魂只对方觉渐记恨深刻,顾不其他人,只跟在方觉渐身后追逐,觉悟待它正要跃起之时,一道黄光阻住阴魂去路,方觉渐反手一剑,砍在阴魂身上,将其撞回墙角。
二人配合默契,李临风早就欲试试阴魂的深浅,见它向方觉冲来,不待众人出手,双手握剑,狠狠一剑自右上斜劈而下,‘咚’的一声闷响,像撞在一只皮鼓之上,阴魂硬抗了李临风一剑,深深激怒了它,和身扑将上来。
李临风欲故技重施,再将它撞回墙角去,阴魂虽是不通灵智,但刚吃过亏,也晓得眼前这人不是易与这辈,将要与见撞上之时,左手疾张,扣住剑身,右手迅若闪电般,抓向李临风胸口,李临风一惊之下,心念闪动间,还未来得及动作,一道黄光闪动,挡在自己身前,阴魂的利爪与自己身体仅隔寸许,一划而过。
虽未受伤,却也被阴魂这一下震的气血翻腾,非常难受,李临风这才晓得,阴魂虽是不通灵智,却天性好撕杀打斗,其本能的战斗技巧,并不亚于一个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