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是提防离婚
四月的初晨,我们穿着情侣运动装,迎面吹着凉爽的东风,沿着河堤跑步。
河水澄清,空气清新,景色宜人。
在往下游的跑到洛山村,调头返回到福源小区,再沿着河堤往上游,隔着波光粼粼的对岸,就是尚未开发的巴水村。
霍云天想八点钟提前去上班,我们就慢跑回来。
在长满紫荆树樱花树的小区后门,看到小花园的广场上,家公霍云天和柳梅穿着一身洁白的宽袍,播放着古典轻音乐的节奏打着太极拳。
我的136号别墅,就靠近后门的洛水路,隔着绿化树林和一排靠路边的房子。别墅是海蓝色的琉璃屋顶。帖着暖红的瓷砖外墙,四周都种着花草,显得简朴雅致,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我拿钥匙打开别墅,看着霍云天上楼洗凉,就去厨房做鸡蛋面条,配着自已制作的花生酱,是霍云天最喜欢的美食。
平常,我都是在外面吃早餐,或是爸妈帮忙做。我搬来福源小区居住,没有工作要忙碌,希望做一个能伺侯丈夫的贤妻。哪怕做得不好吃,我也想尝试。而且,总不能让家公和柳梅伺侯,做儿媳的会过意不去。
我把一杯新鲜牛奶,一碗鸡蛋面端到红木餐桌上,见到霍云天洗过澡后,穿戴整洁利落的拎着手提包下楼。
霍云天的五官俊朗,剑眉粗黑脸形刚毅,沉默不语时透出一股威慑的气势。一般不熟悉的人,总觉得他高傲冷漠,不可琢磨,连我爸妈都觉得他有一股疏离感,不像秦少华温暖得平易近人。
霍云天坐下。递过牛奶啜饮一口,说:“老婆,我也想清楚了。一个人无所事事太久,就会容易胡思乱想。孩子有妈妈和曾阿姨照顾,我有老爸和柳梅负责做饭菜。你要喜欢做什么工作,就随着心意去做。”
“谢谢老公。”
我坐下来陪他吃过早餐,然后护送他出门。
霍云天转过身来,眨着犀利明亮的双眼。深沉的口吻:“这几天一直让你呆在家里,是不是太闷了?”
“嗯,我从你出门开始,一直等你下班,等得很辛苦。”
“可以在家里学习古琴,可以学习英语。你要是把身心放在我身上,肯定会辛苦。”霍云天不高兴道,“你是我老婆。不希望看到你苦着脸。要是不高兴,你就随便出去做什么都行。”
“嗯,谢谢老公的理解。”
我感激的揽住他健壮的腰间,他吻过我的脸颊,说:“老婆,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看着他高大威武的背影开车离去,多么希望他不要去上班,就陪伴在我的身边,那该多好。
霍云天不想让我去工作,安心的呆在家做个全职贵太太。可是我真的觉得无聊,也不符合我的性格,失去自由般压抑沉闷。
我总是希望霍云天早点下班,看着时间一钞一钞的走过,度日如年呀苦不堪言。哪怕别墅里有柳梅陪同,还是缺少了什么。
我上楼洗个澡,换上一款粉蓝的束腰连衣裙,柔顺的长发飘飘,配着一对中跟的草皮凉鞋,拎着手提包下楼。
家公和柳梅去打太极拳回来,意犹未尽的在客厅里练习。
柳梅见我下楼,问:“安姐,你要去哪里?”
“去菜地干活,等到菜长好了,带你们去摘采。”
家公感兴趣的说:“安琳,等到菜地清理整齐,留给咱们一小块。咱们不喷农药,自已种自已吃。”
“我都跟妈说了,就留出一块让咱们自已种。”
我开车从侧门离去,沿着河堤边的洛水路,拐弯驰上光明大道,穿过宏伟壮观的洛西大桥后。又绕道去巴水村。
巴水村就在福源小区的斜对面,中间隔着波光粼粼的洛水河。由于没有桥,只能走远路的从洛西大桥绕过去。
后妈在巴水村租种别人的六亩荒田,用来种时令蔬菜。村民们都进城务工或是自已做生意,年轻一代更是不会种田,几乎处于丢荒状态。但是巴水村靠近城市,指望着将来发展开发,被征用土地的拿到被偿款。
整个海东新区。还有一大片没开发的土地,发展到巴水村就不知道等侯多少年了。
后妈租用的六亩田,靠近洛水河边,都是村民们一小块一小声的集体出租,我开车到田边时,见到后妈和前夫一家人,在已经用牛翻耕的平整肥沃土地上,挖排水沟的整理做菜地。
后妈种菜,是为了帮助前夫一家,希望他们能脱离贫穷。
老爸的腿不好,也拿着一把铁铲帮忙清理排水沟。
我看到天气不热,微凉的吹着北风,就把凉鞋脱下来,拿起一把铁铲帮忙挑水沟。很多年都没有下田干农活了,觉得疏离中又觉得亲切。
我爸穿着一件浅白的短衫,握着一把三角铁铲,戴着草帽的清理田梗,说:“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少华说等到有孩子,再考虑。”
“我听他说,还想找一个好风景的地方投资搞旅游。”老爸停下来,指着后山说,“那个地方风景好,可以租下来种花种草做休闲旅游。”
后妈在旁拔着杂草,不赞成道:“琳儿,别听你爸胡说,那个地方埋死人,不是好地方。”
“死人就死人呗,哪个地方没有死人。”老爸提高嗓门不悦,“照你信神信鬼,没有哪个地方干净。”
后妈执意反意:“霍云天不让你去干活,让你呆在家里做贵太太,你就听话了。再说,霍云天不给我,咱们也有钱,不用你去做辛苦工作。”
老爸生气的诉责:“人不找点事情做,就是坐着等死。”
“你叫女儿工作就工作呗,干嘛要跑去埋死人的地方,多不吉利。”
两人在搅嘴的争执时,我注意到后妈的前夫汪志达很消瘦,拎着铁铲干活弱不禁风的样子。听后妈说。长期的癫狂发作,又得不到医治和营养的补助,经常陷入奄奄一息的垂死状态。
后妈说,长期生-理的失调和功能紊乱,已经让汪志达做不成男人。老爸这才放心的让后妈跟前夫来往,仅仅是顾念旧情的怜悯。
太阳升起很炎热,都过了十二点半钟,我怕晒黑变丑了就驾车回去。
我懒得把车子停在车库。免得倒车麻烦。我的车子被刮伤N多次,都是我倒车技术不过关的撞坏。
我打开别墅的房门,见到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安静没有人影。想必是他们都吃过午饭去休息。因为霍云天去婆婆家陪孩子吃饭,我也懒得回来。
刚才在菜地里干活,累得我一身臭汗,上楼冲冼后,换一件宽松的居家休闲装去休息。
莫约睡了一个多小时。身心舒泰的醒过来。
我刷牙洗脸,下楼倒杯温水喝时,听到一楼的健身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
别墅一楼拥有五个房间,最大的房间就是家公和柳梅居住的主卧室,另外有两个睡房,分别是备给两个孩子,一间是小书房。一间是靠近后院的健身房,里面配着跑步机、扛铃、哑铃等健身器材。
我喝完水的放下杯子。朝健身房走去,推开关掩的房间里,见到一物不遮的柳梅,露出洁白如棉花团的身材,躺在仰卧起坐器上,正在练习腰间。可能过于肥胖,缺乏运动的柳梅都起不来了,让家公帮忙扶起来。
家公光着身。扶着柳梅学做仰卧。
两人没有去上班,就在家里负责做饭菜,闲时就跳舞做运动,保持身体的健康。
可是,在家里一物不遮,有点不雅观。
他们见我推门进去,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柳梅没力气了,爬起来坐在椅上喘着粗气,浑身是汗水。她羞怯的拿过衣服穿上时,就被家公一把抢过。
柳梅羞涩的说:“安姐,我想减肥。我太沉重了,老公抱不动我。”
家公哈哈的爽笑,抹着额脸上的汗水:“我都老了,没有力气抱你。所以,只能委屈你辛苦减肥。”
“老公,你陪着我就不会委屈,也不辛苦。”
我正想退出的关上房门,听到家公吩咐:“晚上有空,咱们开个舞会怎么样?”
“好呀,我也喜欢喝酒跳舞,就怕霍云天没空。”
柳梅央求道:“安姐,别见外了,快进来陪我说话,教我怎么减肥。我都一百三十斤了,想减到一百一左右。”
听到柳梅这么说,我只好推门进去,并且关掩起来。
柳梅羞红着脸,认真的跟我说:“安姐,我喜欢跟老公在一起健身,要是有什么不雅的举动,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了,你们没上班,经常锻炼身体才会健康。”
家公哈哈的乐笑,说:“我都说了,儿子儿媳不会反对了,你就提心吊胆,光着身体运动都要劝半天。”
柳梅娇羞的红着脸:“多谢安姐。”
霍中宁一时兴起,搂抱过柳梅的亲着嘴,双手不安本份的游移,往敏感的地方。柳梅害羞的推开他的手。发出银铃般咯咯的讪笑。
家公都五十多岁了,保养良好的身体,还没有出现老年的斑痕,依旧光滑结实。刚才在跑步机上锻炼,都热得汗水大淋淋的湿-透全身。
假如不是年龄岁数上的差距,总会让人误以为霍中宁和霍云天是两兄弟。
家公拿着毛巾在擦拭汗水,说:“安琳,你一个呆在家里是不是寂-寞无聊?”
我索然无味,承认说:“有点无聊了,去上班才充实。”
“你想让他辞职陪你吗?”
我想都不想,忍不住脱口:“当然想了,希望能像你和柳梅一样整天阴影不离。可是他要工作,年轻人也应该要工作。”
柳梅提醒道:“安姐,霍云天辞职了,不是还有万胜修理店吗?店里工作自由,不像替别人朝九晚五的准时上下班。”
家公微笑看着我。诚挚的态度:“你要是愿意,我就劝他辞去设计师的工作。这份工作年薪不高,比不上修理店的收入。再说,你们本身就有巨额存款,省吃俭用也够一辈子。等到我六十岁,也会有退休金,不会为难你们。”
我是希望霍云天陪伴在身边,担心他调到康城去工作,说:“爸,麻烦你出面劝说他了,我是不敢吭声。”
家公把柳梅扶起来,吩咐:“老婆,去外面给我倒一杯新鲜果汗,我口渴了。”
“好的,老公。”
柳梅穿上裙子的走出去,家公就把房门掩上。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时,听到霍中宁问:“安琳,你们夫妻有多少财产?”
奇怪了,难道霍云天没告诉他吗?
我想了想,如实的汇报:“我们夫妻有四千三百万的共同财产,两千一百万是霍云天挣来的钱,两千两百万是我挣。霍云天有多少私房钱,我就不知道了。”
“他有三百多万,一直都没有用。上次你孝敬给我的一百万。我拿给他保管,总共四百多万。”家公认真的表情,“我有五十三万的存款,柳梅就你给的十万存款。”
家公果真一心向着儿子,把我孝敬的钱拿给霍云天,说:“爸,你要是没钱了,尽管说一声。”
“我是想问你。你的私房钱有多少?”
我怔了半响,连霍云天都不会追问,怎么家公就多管闲事。哪怕跟霍云天登记做夫妻,他都把钱拿给钱保管,可是人生漫长,谁知道能不能走到尽头,不免让我多生个心眼。
相爱相恋时就欢天喜地,巴不得掏心掏肺的赠送给对方表白心迹。可是一旦闹离婚了。就会反目成仇的巴不得喝了对方血吃了肉。
离婚闹到法院的争夺财产的事太多了,哪能不让我防备。
霍中宁见我沉默不语,生气的说:“我光着身体一物不遮,身心坦荡的问你私房钱,是想着有足够的钱了,就叫霍云天辞职的陪你。”
我还是不愿意,说:“这些都是我的婚前财产,不便透露。”
“我知道你嫁给霍云天,一直没有安全感,总是提防他跟别人乱来。可是你想想自已的身份,想着你儿子将来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进门,你心里又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