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咬死你
又等了两个小时,陆钧尧还是没有回来,古洛叹了一口气,然后跳下窗台,重新开起火,自己吃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尽管一顿饭十有八九食不知味,但是古洛还是逼着自己吃了好久,她在逼着自己回归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过自己的人生。
陆钧尧回来的时候。古洛正将一块巨大的海带塞进自己嘴里,嘴角沾了火锅底料,样子滑稽至极。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等着我。”陆钧尧调笑的说着,边开始熟练的换鞋换衣服。和往常那些夜晚一样,仿佛没有什么不同。
古洛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也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不好意思啊,已经没有你的份了。”
说罢,古洛起身就要走,却被陆钧尧一下摁回了座椅里。
“怎么?我还没生气呢,你就耍起脾气来了?”陆钧尧坐到她对面,将还未来得及下锅的菜放入锅中,看着水一点点开始沸腾。
“好好陪我吃一顿饭吧。”陆钧尧半晌后开口,语气非常平静。
“就当是散伙饭吗?”古洛立马回他。
陆钧尧空中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从容的为古洛倒上了一杯红酒,“如果你想这样认为,那就是吧。”
“难道我不想这样认为,就不是了吗?程希醒过来了,我这个替身也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鸠占鹊巢,暗地里金屋藏娇,尽享齐人之福吗?”
古洛说了一连串的话,语气中有赌气的成分,她也十分惊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早该预见的事情,怎么接受起来就这么难?
陆钧尧并不与她争吵,“我说了,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饭,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考虑。”
“你若是有心想吃饭,还会这么晚才回来吗?”古洛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将心里那股难受压制了下去。在椅子上做好,拿起筷子接着吃东西。
她大口大口的吃着,也不管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单纯的重复着动作,嚼碎了就往肚子里咽,等有些噎的时候就拿起那杯红酒仰头一贯而下,那样子不像是吃饭,完全就是在作死。
陆钧尧坐在对面。眸子中暗潮涌动,他知道古洛的心病,但是他无药可医。
“起来。”陆钧尧终究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拽起古洛。将她甩到了沙发上,“觉得不甘心是吗?觉得心痛是吗?可今天这一切是痛苦都源于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有摆正你的身份。”
古洛吃的东西太多,被陆钧尧这一甩,刚刚吃下的食物更是在胃里翻江倒海,她红着眼睛望向陆钧尧,一下没忍住,就跑到洗手间里吐了出来。
摁下马桶后的按钮。将那污秽冲下,古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冲了下去。
外面刚刚传来关门的声音,想必又是陆钧尧不愿与她多待,提前离开了吧。
也好,彻底的走,不要给自己留念想。
她打开淋浴的喷头,任凭凉水在自己的身上冲刷,寒冬之际。这凉水冷的刺骨,古洛也被冻得直打哆嗦,但依旧是不挪一毫,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身上痛了。心里就没有那么痛了,古洛不想自残,她怕疼,那么就用这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吧。
然而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古洛就感觉这水正在逐渐转温,她以为自己被冻得出现错觉了,没想到一转头,竟然看到了陆钧尧。
陆钧尧一手扶在浴室的墙壁上,额前的碎发都被水打湿,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古洛。
“你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你现在越来越会捕风捉影了,古洛,你这叫蠢,还有,你是个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古洛听着陆钧尧一句句的数落自己,瞬间怒火攻心,她为爱所困,被爱而伤,最后的尊严落在陆钧尧眼里却只是“装可怜”?
“你走啊,我不用你可怜我,装可怜,我装给你看了吗?咱俩谁更贱啊?啊!”
古洛边说着,边拍打着陆钧尧。将他不停往浴室外面推,显然她现在已经迷糊了心智。
浴室里到处都溢满了水,地面很滑,古洛一脚没踩稳。身子后仰,差点就要跌倒过去,还好陆钧尧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但是被禁锢在怀里的古洛仍旧不老实,双腿胡乱的踢打着,陆钧尧差点被他拽倒,难免也有一些生气。抱着她就走出了浴室。
“你放开我啊,我贱命一条,你管我干什么?”古洛也是急了,什么都不管,抱着陆钧尧的胳膊就咬了下去,陆钧尧吃痛,松手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古洛,你也没喝多少酒。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装醉报复我?”陆钧尧看着手臂上被咬出血的伤口,冲床上像疯子一样的古洛道。
古洛是真的懵了,可能是由于刚刚冲了凉水的缘故,她在床上没动,头发还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她嘿嘿的两声,朝陆钧尧是方向说,“陆钧尧,我真想咬死你,咱们同归于尽吧。”
“好啊,同归于尽!”陆钧尧彻底被古洛激怒,什么也不顾及了,伸手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古洛迷糊中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竟不着寸褛,随后,陆钧尧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不要,你别碰我!”古洛还是想守候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不愿沦为陆钧尧泄欲的工具,脑袋左右摇晃着躲避陆钧尧的亲吻,双腿更是不停踢打防止陆钧尧趁虚而入。
但是任凭她再怎么闹腾也终究是徒劳,毕竟男女力量悬殊,不过一时,古洛就败下阵来。
进入的一刹那,古洛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夹杂着不堪与不甘。
陆钧尧的动作顿了顿,心脏的部位猛的抽动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剧烈的起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