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婚那晚,累翻的她卸完妆沾枕就睡,至于五天的蜜月,不知是不是婚礼前太忙了,抵达夏威夷的第一天她就因为肠胃不适挂病号。
都是她身体出状况,他们才会一直拖到今晚,才完成了真正的新婚之夜。
“不要说抱歉。”
生活上,谭越知道温柔体贴的孙雅曼会是个好妻子,但他没料到,文静内敛的她在性事上能跟他如此契合。
俯首吻了吻妻子,谭越认真说道:“我很高兴我们结婚了。”
自由恋爱修成的正果,不见得能拥有契合度这样高的婚姻。
他的新婚妻子,真的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
凝望着她,谭越微微一笑,伏下身体吻住她美丽的雪白。
一阵强烈的需要,从相触的部位袭来,以为刚刚那些数不清的高潮,她的身体己经得到满足,但他那样吻她,使得她对他的渴望又重新开始焚烧。
她深吸口气,呼吸变得急促,抬手抚上他浓密的短发,原本她只是想摸摸他,可是他好用力吸吮,好邪恶地揉捻,被他逗弄得好脆弱的身体无助地扭动,然后,有其主张的手指便穿越他的发,捧住他的头鼓励他继续蹂躏她。
“再来一次,好吗?”他盯着她。
“嗯。”
她才点完头,他就开始驰骋冲刺,这一回,高潮来得又快又急,他狠狠地推挤她,亳不留情地夺取她的娇嫩甜美,搀混着些微痛楚的强烈欢愉撕扯她的感官,她弓起身体,情不自禁抬起腿圈住他的腰。
“你好紧!”他亢奋不己,蛮横激烈的冲撞,令她几乎不能承受。
被强烈的高潮折磨得快要死掉,娇喘不已的她却不愿他停止,展臂攀住他宽厚的背,迷濛水眸漾着满满情意。
“老公!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酥麻入骨的甜软轻唤,听得他欲-望更炽,俊眸灼灼盯视他娇艳动人的妻子,劲腰摆动得更快更狂野,终于,他释射出灼热。
她睡了一会儿,承受不住猛烈高潮而晕厥过去的娇人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小憩中苏醒过来。
她以为丈夫跟她一样,也累得睡着了,然而眨眨眼皮、视线清晰后,她发现她的老公身体贴着她侧躺,双眸熠熠地看着她。
孙雅曼回望他,想说些什么,但缠绕心间的情感那样澎湃,她只能娇憨地对着他傻笑。
“雅曼!”带有魔力的指尖滑过香肩,停驻在她优雅的锁背轻轻抚摸,唤她的声嗓低沉富有磁性,性感得足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灵魂。
嫣唇勾起,微笑加深加甜,她望着他,挑眉询问他想说什么。
“你好美好美,我觉得永远要不够你。”
被称赞美丽,好像该害羞得说不出话才对,不过心中满是甜蜜的笨蛋忘记了她该保持内敛稳重,该维持文静娴雅,忘情地回应丈夫:“我也是。”永远要不够你。
她好纳闷自己怎会这样深刻地喜欢着一个人,好讶异都已经嫁给了他,还希望可以得到更多!
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如风般漂泊不安定的她,二十二岁之前的那几场恋爱虽然轰轰烈烈,却没有一段感情超过一年。
为什么独独对他执着了五年,念念不能忘?
自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再帅的男人,再有内涵的才子,统统入不了她的眼。
这五年来,她的感情一片空白,直到与谭越重逢,她枯燥的生命才又重现色彩。
纤柔手指痴迷地抚上他刀削似的性格五官,盈盈美眸贪恋地看着他充满力量的肩膀、硬邦邦的胸膛,以及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胯。
“你怎么?”直到瞄见他昂-扬高挺的男性,她痴恋的目光才顿住。不可能的,他们刚刚做了好久,而且还连续两次,没有人可以恢复这样快。
谭越也难以置信,明明就不是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年,而是年谕而立之年的岁数,成熟的他一向很能控制生理上的欲-望,可足他的自制一碰上他可爱的新婚妻子,似乎只剩下冲动。
“雅曼,都是因为你!”
她的美丽与热情,彻底激腾他的身体。
都是因为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见到他脸上肯定的表情后。
她甜甜一笑,娇媚地爬上他精健顿长的身躯。
“真的吗?”
“真的。”妻子认真的模样好可爱,他点点头,拉下她嫣红的脸蛋,热烈地给她一记深吻。
当她抬起臀部,艰困地纳入他时,她才发觉她跟他一样激动包容着他,感受着他,这样水乳交融、合为一体的亲昵感,真的好幸福。
“雅曼!”她紧紧包里着他却一动也不动,几乎要逼疯他!
“嗯?”犹深深沉浸在这样的亲昵中,她没察觉到他的迫切。
“我要你!”语毕,大掌掐握住她的臀,热烈地顶弄。
已被疼爱了两回的娇躯其实累得全身无力,但只要是他的亲讨与求欢,即使身体再累,她仍精神奕奕,因为他是谭越,是她深深喜爱的男人,只有他,唯有他,才能令她如此敞开身心,接受这激烈放荡的欢狂!
上午十一点,秋阳高挂天空,微风吹拂窗帘,幽暗的卧房因窗帘飘动,洒入刺眼的金色日光。
柔软大床上,原本酣眠的娇人儿,掀动浓密眼睫,缓缓睁开睡意犹浓的水眸。
头沉沉的,眼皮有一点重,蜷了蜷身体拉起缠在腰间的被,孙雅曼本想闭目再睡,但视线触及身旁那空了的床位时,粉色樱唇弯弯勾起,绽放出一朵甜蜜的笑。
“好舒服。”抓来主人不在的枕头,揽进怀中抱着,她将脸埋入枕头,恋恋嗅闻屈于他的味道。
昨晚,她作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他们拥有了彼此,度过一个非常绮丽的新婚之夜。
回想起那如梦似幻的激昂缠绵,俏生生的脸蛋不禁浮上两抹绯红,啊,心轻飘飘的,这辈子,她没作过这样逼真的梦!
噫,不对!丝质被单的细致触感如此真实,睡醒的脑袋思绪逐渐清明,孙雅曼撑起身体,眼眸一垂,赫然发现她末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用力眨眨眼,她急匆匆想下床,结果脚才着地,腿间传来的酴涩让她愣愣顿住身子。
所以……是真的了……
纤手抚上沉昏昏的头,她缓缓站起来去将灯打开,等站到梳妆镜前,看见光裸肌肤上的斑斑吻痕,她的眼眨得更迷濛了。
如梦般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细细回味那激烈狂野的缱绻,温润如玉的粉颊渐渐发烫,挂在嘴上的笑也弯得更甜,甜得几乎能够挤出好几公斤的蜜。
经过昨夜,她里里外外、扎扎实实是他的妻了……带着甜丝丝的心情入浴,当热水冲淋掉身体的酸疼时,一度迷糊的脑袋也更加清明。
“啊!”讶叹窜出喉咙,在发觉昨晚的她太讨热情、太过主动后,孙杂曼开始垂头丧气。
“怎么办,那么不文静、那样不优雅,谭越会不会后悔娶了个表里不一的老婆?”
“她好辛苦好努力才能表现出他喜欢的娴静内敛,谭越没被她的狂放和直率吓坏吧?忆起昨晚她其至爬上他的身体,然后主动将他的……想到那个画面,孙雅曼又哀哀叫了两声。
可恶,都是那瓶香槟害她破功啦!涨满心怀的幸福感,在某名后知后觉的笨蛋顿牾下,不完美的搀进一丝丝懊恼。
“你喝酒了?”
清脆的语调听来太愉快,很有幸灾乐祸之疑,孙雅曼瞧一眼一脸取笑之意的学姐,恨恨应了声是。
“一整瓶?”
连掩饰都不,朗朗的笑声跟问话一起来,学姐有没有同情心啊?
“对啦,一滴不剩,只差没把软木塞给吞下去。”
都怪香槟太可口,让她忘了自己只有三瓶易开罐啤酒的酒量,如果昨晚没碰香槟,或者只喝个一两杯,他们的新婚之夜就百分百完美了!
“怎么办啊,时光可不可以倒流……”哀怨不已的某名笨蛋窝到角落那张摇摇欲坠的椅子上,连斗嘴都懒得斗,看来打击还真不小。
“不可以。”时光不可以倒流,椅子也不可以坐。罗维甄手一伸,抓住孙雅曼的衣袖把人扯向原来的椅子去。
“这位小姐,请不要随便乱坐,这张椅子仅供观赏。”
“为什么?借坐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学姐真没同情心,一张旧木椅借她哀怨一下也不肯,好吝啬喔。
“好,二十万拿来,那张椅子就送你。”
“二十万?花这么多钱买椅子,会不会太凯啊!”孙雅曼张大了眼睛,她这个请不起模特儿作画的学姐,居然砸大钱买张快坏掉的破烂木椅回家?
“学姐,你该不会遇上诈骗集团吧?”
“胡扯,不懂古董就不要乱讲话。”不客气地赏她一记爆粟,罗维甄气得只差没踢她一脚。
“你才是凯子,后院那辆摆着不骑的重型机车,不知道是谁买的噢!”
“暂时性状况,以后会有机会骑的。”借人家地盘当仓库的人要谦卑一点,孙雅曼笑笑地说道,很识相地不再提那张不像古董的椅子。
“暂时性吗?”罗维甄压根不信。
“对,我一定会找时间骑它去兜风!”今天她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没那个心情飙车。
本来想笑的,一想到她昨天晚上那样放纵,孙雅曼的脸又垮了下来。
“别哭丧着脸,这样我等一下很不好画。”瞥了学妹一眼,罗维甄酷酷地转身踱回她的画具前,专心调起颜料去。
“我没有哭丧着脸,只是有点沮丧……”说完,她叹了一口气。
“没出息,喝个酒而已,又不是在他面前跳脱衣舞或飙脏话,有什么好沮丧?”罗维甄原以为个性直率的学妹会出言反驳,但过了好一会儿,仍是无声无息,她不禁停下动作,好笑地抬眼看了看孙雅曼。
“你真的跳了脱衣舞?”
“差不多了。”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苦心经营的温柔文静、优雅贤淑形象,被一瓶香槟毁于一旦!
啊,如果她昨晚没喝那么多,她的表现就会内敛一点、矜持一点,以及更有气质一点。
“昨晚,我们终于……谈,反正就是做爱的时候我很主动、很热情,一点都不害羞内向啦!”
原来是在这件事显露出本性,罗维甄听完后完全不以为意。
“很好啊,做爱的时候展现热情,可以增进夫妻间的情感。”
“可是,那很不符合我文静温柔的气质!”谭越欣赏的是内敛沉静型的女生,他深爱的前妻赵若璃就是那种举止优雅、娴静婉约的古典美女。
“你文静温柔?”罗维甄睨视学妹,差点想将手中的画笔扔向她。
“我的意思是我很努力做一个谭越欣赏的女生,我想跟他长长久久,当然会在意破坏形象的事啊。”
那和在性事上热情有什么关系?
罗维甄有些无力,奇怪,学妹的脑袋又不是真的笨,怎么一碰上谭越,就统统不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