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风云20年》[9]
而赵红兵这二十年来所发生的这一切一切,那个庸碌的军队医生是不是要为其负责?三根手指头的重要程度难道不值得这个庸碌的军医认真一些?手指头是父母给的,在战场上为保卫国家伤了,难道为了图省事直接截了就是这些庸碌的军医的工作和职责?他们难道没想过眼前这个年轻的战士要为他们的草率付出大半生残疾的代价吗??他们对的起头顶那颗鲜艳的五角星吗??他们对的起谁?!
春节过后的大年初一,二狗又认识了和赵红兵同时复员的三个战友费四、小纪和李四。他们所谓战友并不是在同一个连队的战友,而是在我市同一年入伍然后在同一个集团军里参军。由于市区里当兵的名额有限,所以即使不在同一个连队也倍感亲切,而且这几个人在高中时就是一届的同学,所以来往比较多。
李四和赵红兵一样是侦察兵,费四和小纪都是炮兵,虽然这四个人都不在同一个连队,但是却都参与了老山的轮战。
费四又高又壮,个头足有185cm,长的不怎么帅但是比较有男人的味道,嗓门极大,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看就是忠厚朴实的人。他复员后分配在工商局开车,春节前已上班。
李四则转业后在市政府做勤务员,他黑黑瘦瘦,高鼻梁,多少有点驼背,眼皮比正常人长很多,一双眼睛总像是睡不醒在费力的睁着的样子,倒有几分像大烟鬼,没事儿总打哈欠。话不是很多,但是每句话都能切中要害。
小纪则由于家里没什么有权势的人,被安置到离市区近30公里的一个小镇的政府工作,他不愿意去,所以在离赵红兵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废品回收战,不但收些废铜铁,也收一些从工厂机器上偷下来的零部件和文物什么的,此人总是一脸坏笑,嘴总是斜着,让人看了总觉得这个人总是不怀好意。
说实话,二狗虽然从小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基本都是只知道昵称,知道他们的大名都是后来在看到市法院门口贴出的“XXX因为XX罪被判有期XX年”的告示才知道的。
正所谓,观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春节时,二狗终于见识了赵红兵的这几个战友究竟有多能玩。
大年初一那天,费四和小纪先来到赵红兵家拜年,赵爷爷由于是领导干部,大年初一一早上就去市宾馆参加团拜去了,家里就剩赵红兵自己。八十年代中期能玩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并不像现在的花花世界,春节时的烟花炮仗是当时年轻人最爱玩的东西。二狗所在的城市大年初一讲究“迎财神”,就是一早上放鞭炮和双响。费四、小纪和李四的到来让二狗所在的家属院里的所有人都着着实实的开了眼。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费四是怎么放“双响”的,正常人放双响是把双响立在地上,点燃捻子,转头就跑。但我市民风自古以来都比较彪悍,大人小孩都把双响拿在手里,轻轻拈住双响的上方,点燃引线后在手里响了一响后,双响自动弹上天,在天上响第二响,这也是火箭的原理。这样干虽然比较危险,但是一般情况没什么大问题,除非双响炸底。
可姓费这位爷怎么放双响呢?他右手牢牢攥住双响,左手点燃引线,双响第一响在手里爆炸,他不让双响飞出去,还是用力牢牢的攥住,直到第二响快响前2秒左右,像扔手榴弹一样把剩下的半截双响扔出去,基本都会在他五米之内就会爆炸,响声极大。别人都吓的看都不敢看,而费四则哈哈大笑,仿佛只有这样玩儿才算过瘾。可能在费四这样的炮兵眼里,那根细细短短的双响实在是不足为惧。
二狗爸爸给了他一句简短的评语:“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