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雁门解佩好时光

第4章 雁门解佩好时光

玉鼎记第一卷西蜀游记(第4章)

雁门解佩好时光

刘勇久居王侯之家,早已养成挑剔的习惯,所以,他们投宿的悦来客栈是临邛环境最好的,虽毗邻闹市,却转个角才能到,依山面水,远离喧嚣。

这个客栈前半部分是由两层阁楼围成的院落,一条甬道直贯而入。若是从大院侧方向走,则景物为之迥然一变,却是掩映在竹林里的五彩燧石铺就的曲径,向不同方向绵延开来,刘勇所居住的独院,就在其最深处。若是绕过这个独院,走上一炷香功夫,就是客栈的后门,从那里出门,能够登上后山,山上还建了座亭子,供来投宿的文人墨客登高眺远、饮酒赋诗之用。

进得门去,是一个门房,正对大门的是面南背北的四间正房,由青石作地基和墙的主体,刷过桐油的木板作前脸儿,几根松木立柱撑起挑檐,屋顶则覆盖着瓦片。庭院里种植着珙桐、水杉等四川特有的树木,还有假山流水,正房的最外间是会客厅,两侧各通者卧室和书房,侧厢则是仆人侍从住的地方。

刘勇从卓府筵席返回后,一晚无话,不再细表。

且说第二天午后,刘勇在房中小憩,阿忠从外边叩门道:“少爷,不得了,有个书生要来见你,小二说正在客栈前厅,见还是不见?”

“那书生怎么说?”

“他说要见玉佩的主人。”

“什么?”

那来人赫然便是卓文君,只是穿白色丝绸长袍、戴儒生方巾。随之而来的是那见过两次面的丫鬟,扮作了书童。

“文君见过兄台。”

“未能远迎文君小姐芳驾,尚请恕罪。”刘勇拱手道,同时心想:“得了,这卓文君果然要奔走,还好对象是我,不是司马相如,看来开端良好,追到这未婚老婆还是有戏的。”

阿忠去斟茶,刘勇与卓文君分别在客厅落座,那丫鬟侍立一旁。

卓文君说:“昨日兄台文曲俱惊四座,文君深是折服,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刘勇也不说破,但想,如此拘谨地隔座问答,恐怕不是办法,须得创造出更轻松的环境,便托辞自己方要观景,邀请卓文君到后山一游。

路上,两人并肩前行,阿忠和那丫鬟则捧着茶具远远缀在后方。雾气氤氲,鸟鸣嘤唔,淡淡的阳光洒落一地斑驳,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和暧昧。

那卓文君挑视刘勇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寻着原来的话题问到:“昨日兄台......”

“叫我文之吧。”

“嗯……文之,”卓文君说:“你提到平上去入、声韵,又提到起承转合,我细细思量,觉得含意深刻,却又不得其所。”

这其实是近体诗,尤其是律诗的创作法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讲明白的,刘勇决定先从简单的讲起:“所谓平上去入,指的是语言的声调。比如‘天子万福’这四个字,你感觉读音有什么区别?天是平声,子是上声,万是去声,福是入声,平上去入就构成了四声,其中,平声分为阴平和阳平,上去入三声又合起来叫仄声。”

卓文君仔细体会,真的发现这四个字读音方式不同。经过刘勇反复举例,她便基本明白了:“那么,就是说‘文之’和‘文君’都是两个平声相连,对吗?”

“你果然聪慧。就是这样。”刘勇继续给卓文君讲解了用韵的知识,并按不同韵部分别举例,很快卓文君抓住了诀窍。

卓文君作为西汉著名的才女,在诗歌上颇有造诣,如今突然得知声韵的知识,心中豁然开朗,只觉得又打开了一扇文学的大门,内中琳琅栏目,让人不胜流连。

说话间,二人到得山丘的亭子内。阿旺上前将茶具摆布好,又疾步退下。

刘勇示意卓文君饮茶。

卓文君轻啜一口,低声问:“文之,你从何方来,到何方去?”

刘勇心中一动,打算暂不提起自己身份:“却是为文君而来,眼下不打算离去。”

卓文君本意是打探刘勇何时离去,待听得为自己而来,就已经羞赧地面带红晕,觉得不枉自己与父亲的争吵,接着又听下句,隐约的含义竟是不达目的就不离去,既然为自己而来,那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她又想到昨晚那方娟上的五言诗,大厅上刘勇深情的歌声,他弹琴时潇洒的身姿,乃至绵里藏针反驳县令王吉时那种不畏权势的骄傲,还有对自己的问题昂然作答的文雅自若的神情,还有那明显高于本时代的含义隽永的七言情诗,心中竟是无比倾慕,抬眼向刘勇望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星眸朗目,俊逸无比,心如鹿撞,迅速低眉垂首,转瞬又悄悄抬起眼帘,那刘勇还在定定地看着自己,有几分痴意,不由扑哧笑了一声,转而以袖掩口。

刘勇见她听了自己的话后羞涩的神情,又见她偷偷地抬眼望自己,不由心旌动摇,一时就为她的美貌看呆了。转而见卓文君掩口偷笑,大是尴尬。

刘勇提议说做个对子吧,文君不解,刘勇便轻声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说罢笑吟吟望向卓文君。

这本是后世李渔为童学启蒙而创制的《笠翁对韵》,其中,把每个韵部常见的词汇以对仗形式组合成琅琅上口的儿歌。卓文君冰雪聪明,立即明白其中道理,向刘勇期待地点点头。

于是刘勇出题:“金盘?”

“玉盏!”

“好!金对玉,盘对盏,十分工整。以后也要注意天文地理、植物鸟兽、颜色数目各自相对。”刘勇接着出题:“山亭?”

“河洲!”

刘勇摇摇头,说:“注意平仄也要相对。”“文君?”

卓文君愕然,继而明白这是把自己名字当题目了,笑嘻嘻答道:“勇士!”

刘勇摇摇头,说:“注意平仄也要相对。”“文君?”

卓文君愕然,继而明白这是把自己名字当题目了,笑嘻嘻答道:“勇士!”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刘勇继续说:“君子多乎哉。”这确是从论语里截取的句子,下句当然也要出自典籍。

文君听得分明,一时却难以作答,蹙眉沉思。

所谓美女,一颦一笑均十分动人,所有当年有西施捧心的典故,而眼前的卓文君便让刘勇兴起把她拥进怀里揉碎的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不见文君答复,刘勇正要提示答案,文君缓缓说:“小人樊须也!”

刘勇没料到卓文君竟然能答出来,的确心中为她欢喜,就挽起衣袖,伸出手掌,示意卓文君照做,然后两人手掌相击,刘勇兴奋地说:“Yeah!”

卓文君没有听明白,问:“什么?”

刘勇大汗,解释说:“在我们家乡,如果两个朋友要为一件高兴的事庆祝,就这样击掌,并且喊‘夜~~’。”

文君似懂未懂,迷茫地眨眨眼睛。

远处的丫鬟坐在山石上,正和站在树下的阿旺争执什么,阿旺突然提高了声调:“什么?我家少爷配不上你家小姐?我家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吟诗作赋无所不能,多少王侯富豪家都想要把小姐嫁给他呢。”

丫鬟不服气地贬斥说:“乡巴佬!你知道什么叫锦衣玉食吗?我家小姐那才叫锦衣玉食呢。”

……

听得两个少男少女为自家主人的荣誉而斗嘴,刘勇与卓文君相视莞尔。

转眼红霞满天,日色已暮,二人一边聊着诗词一边下山去了。

到得刘勇客厅,分别落坐,刘勇迟疑地说:“我让下人准备一些酒食,咱们把酒言诗,可好?”

若是一般地造访,到这个时候应该辞谢返回了,那卓文君并不辞谢,也不作答,反倒柔声问:“文之,可否再为奴家做一首诗呢?奴家珍藏起来,留个纪念。”

刘勇说:“诺。”站在书桌前,搜索脑海中的诗词佳句,然后落笔道: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是从深闺独处的女子角度设想而写就的,卓文君耳听刘勇吟哦,轻移莲步,贴着刘勇身侧,垂首去看,愈看愈是心生感触,竟真的低声嘤唔,垂下粉泪。

刘勇慌了手脚,连忙掏出手帕,为文君拭去眼泪,问:“这是何苦呢?”

文君轻声呜咽,答道:“奴家却是背弃了父亲的意愿,私下从府中潜出来的。”

原来,那次筵席后,卓文君为刘勇才情所打动,卓王孙却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乡小子。卓文君与父亲一番争执,越发执意非刘勇不嫁,竟然第二天一早,趁天未亮,带着贴身丫鬟从后花园中逾墙而出,来寻刘勇。这问题就很大了,事关女子名节,传了出去,若是男方三心二意,这女子恐怕再难寻到好人家了。当然了,西汉初年,儒学式微,道教兴盛,人们的礼教观念比较淡薄,况且卓氏巨富,难免有些觊觎财货的人物仍会提亲。

刘勇明白卓文君话中的意思,也知道她所面对的压力,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说:“上天明鉴,我刘文之对小姐一见倾心,愿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常相厮守,永不背弃。”

卓文君附在刘勇怀中,闻言娇躯微颤,仰首望向刘勇。

刘勇感觉温玉满怀,心神激荡,又见文君仰头看来,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情致,于是低头重重向文君的撄唇上吻去。

当晚,刘勇备下清酒和饭蔬,那卓文君着丫鬟拿来寄放在客栈柜台的包裹,里面有些细软和衣物,她到房中换回女儿装,又羞答答地与刘勇坐在一起。

那丫鬟与阿旺则侍立在不远处,气鼓鼓地与阿旺斗着眼儿。

刘勇从桌下暗暗抓住文君的柔荑,文君几次不能挣脱,干脆放弃了,任由刘勇握着,惹得刘勇心中大乐,心猿意马,一心只往那闺房中的事情上想,便举杯邀饮,并打趣卓文君说:“人生有四大乐事,你可知道是什么?”

“奴家不知。”

刘勇道:“文君听好了——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他本想继续说“金榜题名时”,但想到西汉初年采用的是察举制,也就是地方上举荐贤良方正或孝贤、茂才,然后由内侍唱名,逐一进金殿面见皇上.便改口道:“……金殿唱名时。”

文君细品,掩口而笑:“亏你有心,却总结出它。”

刘勇继续说:“你可知道,还有比这更甚的乐事吗?”

文君摇头。

刘勇摇头晃脑咏哦道:“十年久旱逢甘雨,千里他乡遇故知。”

文君已经被逗地又笑起来,眼睛弯成两泓弯月,眨呀眨地,勾人心魄:“看你一本正经的,原来还有一肚皮歪才呵。”

那丫鬟听到此处,侧身跟阿旺说:“听见了吧,歪才!”

阿旺当然不服气:“歪才也是才,你有不?我考考你,‘七月流火’什么意思?”

这边,刘勇继续说道:“你我洞房花烛夜,别人金殿无名时。”

文君已经禁不住花枝乱颤:“你好坏哦,别人没能入选,倒成了你的乐事。”

“那么,文君觉得第三句呢?”刘勇坏坏地问。

文君嘤唔一声,背过脸去,娇嗔道:“你就知道取笑人家,不理你啦。”

“噫……不知道。”丫鬟思索一会儿,懊恼地说。

“告诉你!七月流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阿旺得意洋洋地小声说:“不过我们少爷知道。”

丫鬟当下送了他一个白眼儿。

刘勇用手轻扳文君的肩膀,见她仍不回头,长叹道:“唉,人生啊,悲喜无常,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卓文君唰地扭过头,竟然是笑意盈盈,她也白了一眼,用白玉般的小手猛地掐了一下刘勇胳膊:“就知道耍贫嘴。”

刘勇邪恶地想:“我还会耍别的呢,哼哼。”

“噫……不知道。”丫鬟思索一会儿,懊恼地说。

“告诉你!七月流火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阿旺得意洋洋地小声说:“不过我们少爷知道。”

丫鬟当下送了他一个白眼儿。

刘勇用手轻扳文君的肩膀,见她仍不回头,长叹道:“唉,人生啊,悲喜无常,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卓文君唰地扭过头,竟然是笑意盈盈,她也白了一眼,用白玉般的小手猛地掐了一下刘勇胳膊:“就知道耍贫嘴。”

刘勇邪恶地想:“我还会耍别的呢,哼哼。”

夜已深,刘勇吩咐阿忠为丫鬟收拾好厢房,拉着卓文君的手向卧室走去,那小姐则满脸含羞,低眉垂首,扭扭捏捏地被动跟着进去。

把卓文君扶坐在床头,刘勇邪恶地张开双臂,笑道:“文君小娘子,让为夫给你宽衣吧?”

那卓文君却啪地把刘勇手打开,色厉内荏地说:“休来!若想……须得先过一关。”

“哦?还要过关?”

卓文君说到:“何方小子,来此蜀郡,惹本姑娘横眉立目。”

原来她现炒现卖,下午方学的对联,晚上就拿来刁难夫君了,而且这对子还比较难。不过还难不倒刘勇,他随即答道:“此地佳人,倾彼汉邦,让其夫婿挠耳抓腮。”

刘勇说罢,骄傲地向后捋一把头发,望着卓文君格格笑着,那意思仿佛说:“有本事再来。”

卓文君说:“不忙,你且给我作一首应景的对联出来,必须镶入两部诸子典籍。”

应景儿,自然指的是婚姻嫁娶,倒是不难,难的是镶入两部典籍,还要得到美人的好评。刘勇想到为二人牵起姻缘的绿绮琴,灵机一动,说到:

琴瑟在御诗书静好

凤凰于飞传记和鸣

这上联取典于诗经,原文是“凤凰在御,莫不静好”,下联则取典于左传,原文是“凤凰于飞,和鸣锵锵”。而在两汉,“诗”和“传”是两个专有名词,分别指代《诗经》和《左传》。上下联即镶入了典籍,又分别取材于其典籍,算得十分工整之作。

卓文君轻声念诵两遍,长叹一声,幽幽地望向刘勇:“你就害苦我了。”

“啊,这从何说起?”

“你用镶字诗害得我对你好奇莫名,又用琴声害得我一听倾心,还用《琴瑟》一诗害得我离家奔走,再用声律对仗之说害得我沉溺不拔,更用另一首诗害得我感动垂泪,现在却用这联句害得我再无脱身之计,岂不是害苦了我?”卓文君说罢,已然泪眼婆娑,她双手曳住刘勇的衣袖,柔声询问:“文之,你会永如今日般珍惜我吗?”

“会,我会永远珍惜你,让你幸福无忧,让你每天读书弹琴,做自己所有想做的事。”刘勇体察到一个用无比勇气去追求自己爱情的古代女子的柔弱无助,紧紧地拥住卓文君,深情地在她耳边说道。然而二人相拥着慢慢倒在床上,红烛高烧,咧咧作响,屋内一时春意融融。

良久。

刘勇侧身躺在床上,搂着浑身**的卓文君,感受着她凸凹玲珑的娇躯,享受着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满心爱意地打量着这个新为人妇的可人,一只手不老实地在文君身上游走着。卓文君则钗鬟略显凌乱,散发着慵懒和娇媚的气息,整个身子偎依在刘勇怀里。

刘勇抚摸着卓文君温腻的肌肤,说:“君儿,其实我有件事隐瞒了你,我的姓名叫刘勇,是汉北代国人,封地在雁门。”

卓文君蓦然明白:“你就是那代王幼弟、雁门侯刘勇刘文之,那已与我行纳采之礼之人?”

“正是!我希望能亲眼见传闻中的巴蜀才女,没承想遭遇贼子,幸而大难不死,不然你我今生不能相见了。”刘勇简略把遇难过程讲述了一遍。

“那你为何不早些提起?”卓文君问。

“其实啊,我早就告你说啦,你想想看?”

“难道是那玉佩?”卓文君问道。

“对,里面镶有我的名、字和封地。”刘勇点点头,说:“至于当时在筵席上,不当众提出,是因为我看那县令和司马长卿互相唱和,恐当场表明身份不妥,本打算今日持拜贴到府上的。”

“是啊,奴家曾听那县令与父亲委婉提亲,但司马长卿不事生业,奴家不喜;奴家听下人传来的街闻巷议,也觉得他徒有其表。却又推辞不得县令的意愿,是故父亲举办了那次筵席,并特意邀请其他文人士子参加。”卓文君接口说。

刘勇一听,大是高兴,看来自己的文君兰心蕙质,在这件事上的看法是大大的正确。他接着说:“今天我倒是存了心思,以另一个身份,照样俘获我的乖君儿,哈哈。”

“哼,不知羞!”卓文君说:“如果我早知你的身份,就反过来休了你。”

刘勇大乐,看来这卓文君还不是一般的不畏世俗:“然后呢?”

“然后,然后让你重新下聘,可恶的人儿!”

刘勇哈哈大笑,说:“现在木已成舟,要你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哈哈。”

卓文君羞极,在被下直掐刘勇腰部的软肉,到他告饶才作罢。她的美目转了两圈儿,就笑嘻嘻跟刘勇商量道:“且不急告诉我父亲,我们先悠闲几天,让他不允我来找你,也着急一番。”

刘勇莞尔,这卓文君还是个小调皮。

至于这提议,刘勇当然乐意,反正早几天晚几天不妨大局。

一番谈话之后,刘勇又蠢蠢欲动,说:“君儿,我也给你出个题吧——晴川历历汉阳树,对下联。”

卓文君被他来回抚摸,正自情浓,闭着眼睛呢喃道:“本小姐责令你自行对个下联。”

刘勇一边把手移向卓文君的小腹,一边说:“芳草萋萋鹦鹉洲,如何?”

“夫君说的,当然是好的。”卓文君已经被刘勇的魔爪搞到浑身酥软,却突然明白了:“你这个坏人!死人!唔~”

还未等卓文君再说什么,刘勇再度翻身上去,用嘴封住了她的檀口,一番索取。

卓文君娇嗔着抓挠踢蹬,反倒更加勾起刘勇的劲头儿,缠斗一会儿后,那卓文君长长娇喘一声,已然沦陷,她随即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住刘勇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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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三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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