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醒来
北极倒吸口凉气,惊得退后两步稽首说:“陛下,微臣不知您的意思?”
“不知道?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着,天邢把那封信札扔了下来。
北极在大殿的金砖上膝行而进,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惊呼道:“陛下,这是何人陷害微臣?”
“陷害你,哼哼。朕这几天调查了,这封信上的笔迹就是你亲手所书。那大言不惭的起兵造反之谋,是不是你的主意?”
北极颤抖着手争辩道:“陛下明鉴,微臣向来忠心事主,不敢卖主求荣,苍天可鉴!这定是有人看臣不顺眼,暗地里构陷于臣!”
“哦?那朕问你,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这,这-----”北极额头上冷汗如浆出,“这确实是我写得,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天邢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只是还没来的及实施,对吧?等你实施了,朕的脑袋早就当作祭祀被你和天擎供在桌案上了!“
天邢一连串的大声斥骂,震得殿内嗡嗡回音。
北极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他不敢抬头去看天邢暴怒的脸色,也不知该如何辩解是好。
一阵暴风雨过后,天邢叫道:“来人!”
“奴才在。”
“拟旨,着即将北极锁拿,押赴天牢严加看押,待朕收拾了天擎,再将这恶贼凌迟处死!”
“陛下,臣冤枉啊------”北极声嘶力竭的叫嚷着。
“陛下,贫道有本上奏。”
天邢斜睨着眼看看,旁边站立的一个老道出班躬身施礼。
天邢咳嗽一声:“国师,你有何话讲?”
大殿的金砖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道人,头戴道冠,身穿八卦仙衣,手执拂尘。他须眉皆如霜雪,垂眉下一对半睁半瞑凤目射出的目光足够使人胆战心惊。此人正是玉国国师寒阳子。
他高颂法号:“无量天尊!陛下,此事颇有蹊跷,我看先把北极放了,待调查清楚再抓不迟!”
“什么?国师,你糊涂了吗?他是要谋逆,他要联手天擎要朕的项上人头!待你调查清楚了,朕归西了!”
寒阳子满面羞愧,嗫喏着说:“陛下,臣糊涂,可是,可是北极一向忠心事主,忠心可表,怎么会背地里卖主求荣?”
天邢冷冷的说:“这话你是该和朕说吗?你去问北极!”
“可是,陛下,北极乃是我玉国第一高手,如果属实,他死有余辜,可是一旦被人构陷,陛下就失去了左膀右臂。请陛下三思!”
“你是在质疑朕吗?朕的眼里岂能容的下沙子,不要再是说了。朕也没说要把他斩立决,只是收监审讯,如果没有其他事,国师退下吧。”
寒阳子垂头丧气的回班站立。
北极就这样被御林内卫拖走。
天邢对着下面站着的幻影、寒阳子、长杀、淘尽、无光、不坏、南烟雨、参宿说:“你们都看到了吧,依次为教训,朕以心对待你们,拿你们当兄弟姐妹,可你们也要对得起朕!”
几个人急忙应诺。
天邢看了一眼幻影,“在这次锄奸当中,幻影立下了大功一件。朕有赏赐。来人。”
“奴才在。”
“把朕的御用宝剑龙天剑赠与幻影。”
“是。”太监说着,把龙书案早已准备好的神器龙天剑双手托起,走下丹陛,递到幻影的跟前。幻影急忙出班跪倒,双手高举过头顶,托住神器。
高声唱颂道:“多谢陛下。微臣微末之功,何敢当如此封赏。”
天邢笑了笑,“好了,朕金口玉言,岂能随便说说而已,起来吧。”
“谢陛下。”幻影此时此刻,无比春光无限,尤其是扳倒了北极,这个天下第一非她莫属,而且她和天擎的阴谋实现了第一步。
或许天邢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徐徐展开。一场夺位风暴即将上演。不过,幻影和天擎尽管机关算尽,却想不到自以为聪明反被自己所误。
思无恨在昏死当中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他的意识渐渐的由模糊到清晰,耳边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亮。当他睁开眼睛时,自己居然躺在那个熟悉的山洞内。他清理了一下思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那一幕幕的画面却能够清晰的在头脑中回放,自己吐血、全身骨脉俱废,那曾经诱人的金山、美女、美酒都仿佛亲临过一样,还有那个白发老者,他到底是谁?
他抬抬手,伸伸腿,感到没有什么异样,唯一不同的是,有一股莫名的真气在体内流转。他晃晃悠悠站起来,伸手扶住洞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刚要走几步,突然那块石头竟然在手中变成齑粉。吓的他一蹦,急忙抬起手心看了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无恨惊讶之余,对着远处的洞壁一伸手,洞壁上应声出现了一个手掌印,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他走到那个石洞的尽头,环顾四周,只见洞壁上坑洼不平,和前面洞口被大理石板装饰的截然不同。
他感到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斧凿的痕迹,难道以前这里也是大理石装饰的,后来被人拆掉了?
他估算了一下,这个洞口的尽头约有十五步远近,一套套雕刻的武功套路和搏击演示到了这儿就断掉了。
他俯身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石壁上敲击,竟然发出空空的回音。无恨的眼睛一亮,他回忆着刚才自己的神奇之处,探出双手,对着石壁猛然一击,只听轰隆一声,高大的石壁居然向壁里倒下。
无恨暗自吃惊的想:难道我练成神功了,怎么我的手掌如此神勇威猛?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坍塌的石壁内部,一副副森然的白骨出现在他的眼前。
无恨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内面除了几幅白骨架,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他打起了火摺,顿时,整个洞内都亮了起来。
这是个不大的洞,洞壁上刻着一幅幅生动逼真的修炼心法,洞内有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盏早就燃尽油的青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