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臂章的妙用
()对于会师,显然说到了姜政委的心坎上。当年,井冈山就有一个会师,那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是一个他们梦寐以求的革命词汇。他们在这个异国他乡duli战斗了十几年,现在会师有望,就像井冈山革命的一个转折点,这不能不使他心chao起伏,激动万分。
王小波见他两眼chao热,炯炯有神。便问道:“你们怎么会到这里的?”
姜政委看了王小波一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1968年,我们京津两地的红卫兵经过对毛**思想的活学活用,毅然决定成立红se之旅,开赴反对帝国主义的最前线,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当年,我们二百多名十仈jiu岁的年青人,瞒着家里父母,来到了这南蛮之地,参加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十几年下来,大部分同志牺牲了,也有一部分意志薄弱者跑了,但我们红se之旅的红se旗帜始终不倒,根据地必将成为反对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的井冈山。”
王小波看着眼前这些无比虔诚的三十多人,眼睛湿润了。这些当年的红卫兵怀着一腔热情,以所谓的解放全人类为己任,来到这南蛮之地,与头号帝国主义进行了近十年的战斗。尽管他们如今与世隔绝,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不知道革命的真正含义,但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意志,他们的jing神是无可厚非的。
王小波知道他们在真理与谬误中徘徊,信仰寄托在jing神的依赖上。但他们确确实实是追求者,是一批追求理想王国的战士。
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有用!如果他们的信仰由于他的原因而倒塌,那么,也就代表着他们意志的倒塌,也就是他们jing神的崩溃。试问,一个人连意志和jing神都没有了,那么,他还能成为人吗?
姜政委见王小波激动地看着他们这三十几名战士,还道他在为他们这十几年的牺牲而感动,便安慰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ri月换新天。’尽管我们这十几年来,牺牲了一百多位同志,但我们也消灭了很多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我们的根据地必将成为南蛮之地的井冈山。”
王小波还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也不能说,唯有紧紧地握住姜政委的手,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一定能在不久的将来,在这里胜利会师,将革命的红旗插遍这南蛮大地。”
姜政委笑了,笑的那么灿烂,那么阳光。他两眼紧紧盯着北方,好像看到了那京津大地,看到了那雄伟的**城楼,看到了那高大的主席头像。他突然举起了拳头,激动地高呼:“伟大领袖**万岁,万岁,万万岁!”
红se之旅的战士们也一同举起了拳头,高呼起来。声音嘹亮,响彻云霄。惊走了一群鸟儿,也惊走了一批不知名的小动物。
由于是白天,王小波他们不得不在这块所谓的根据地里熬到晚上,吃了他们一顿地瓜饭,喝了他们一杯地瓜烧,便想告辞出来。
可这时,飞猫却失踪了,大狗焦急万分,到处找不到,正想过去告诉王小波时,那戴眼镜的小头儿陪着飞猫过来了,两人还嘻嘻哈哈地好不热络。
由于在红se之旅的根据地里,大狗也不好说什么,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去集合队伍了。
对于他们所绘的兵力布置图,大熊猫他们不敢恭维,只能作为参考。王小波也理解,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员,至少可以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
晚上,他们趁着月se,迅速赶到两国的边境线。这里静悄悄的,比他们进来的地方要安静多了。
从他们所处的山岗上望下去,一片草地上燃着一堆篝火,一群南蛮士兵在喝酒娱乐,歌声夹杂着谩骂声从风中依稀飘来。
一队女兵列队过来,那群喝酒的士兵好像打了鸡血似地,突然冲了上去。女兵们也好像司空见贯似地,兴奋地嗷嗷直叫起来。有的女兵甚至脱掉了衣服,主动地冲向那些士兵。一场**,在旷野中见证了其野xing的一面。
王小波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不堪入目的场景,简直难以置信。高敬堂大骂了一声:“禽兽不如。”赶紧将手掩在幺女的眼睛上。
幺女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叫道:“爷爷你掩住我眼睛干什么?他们在看,我为什么不能看啊?”
王小波赶紧说道:“他们在玩游戏,我们也不看了,下去执行任务。”
飞猫呵呵地笑着:“一场好戏,不看太可惜了。”
大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像话,还不下去?”
飞猫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王小波向山下冲去,其他队员也意犹未尽地呵呵笑着,仿佛想赖在这个小山岗上看个够,被大狗毫不客气地轰下山去。高敬堂再不说什么,将幺女一拉,跟着队伍跑去。幺女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游戏有什么好看的,搞的怎么紧张干吗?”
在南蛮,由于长期战争,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几乎是五十比一百。在军队里虽然女人比较少,但在空前的yin阳失调下,使女人们逐渐yin荡起来。也许,这就是生物链的黄金法则。
也难怪王小波和他的队员们对这种集体**好奇xing比较重,一方面是国内政治环境的长期压抑,另一方面也是人之天xing。
大狗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见飞猫频频向山下张望,又狠狠地在他脖子上砍了一掌:“你还看?再看就处分你。”
飞猫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脖子,傻傻地笑着:“jing彩,太jing彩了!”怕大狗再尅他,飞也似地跑到王小波后面躲了起来。
眼看就要到一排营房前面了,王小波向后摆了摆手,大家便隐蔽了起来。高敬堂从队尾处一窜,就来到了王小波身边:“你想怎么侦察?”
王小波看了看那排营房,指着靠南边的营房说道:“你看,那间营房有好几路电话线进去,想必是这个防区的指挥部,如果能拿到那里的作战地图,我们就用不着去一个个标图了。”
高敬堂想的简单:“我从进去,把地图抢出来就行了。”说着,就想冲过去。
王小波一把拉住他:“这样明抢可不行,地图既然到手了,他们也来得齐改变布防,况且,他们也会有所准备,给以后我军进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高敬堂一听就明白了:“你是想悄悄地溜进去,把他们的地图复制以后,再悄悄地溜出来,那得多少时间啊?”
王小波神秘地一笑,从包里拿出一部照相机说道:“用这个照相机,找到地图二分钟就够了。”
高敬堂在四十年前,见过照相馆里的照相机,那是个大家伙,如今,见这照相机只有香烟盒那么大小,不禁暗暗地感叹道,四十年了,真是今非昔比啊。
王小波转过头,向大狗招了招手,等他跑过来后说道:“等下我和爷爷悄悄地摸过去,等我向你挥手时,你们搞点动静出来,但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想点办法,让他们以为是红se之旅的,也许可以浑水摸鱼。”
后面的飞猫听了,呵呵地笑着,摸出二块红se之旅的臂章说道:“把这个扔在地上就行了。”
大狗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有这个?从那里来的?”
飞猫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有个堂兄,当年也是京城的红卫兵,说是参加世界革命而失踪了。刚才,我问了那小头儿,才知道他们俩是同学,五年前,被老米的飞机炸死了,这就是他的二块臂章。本来想留着纪念,不想,刚好派上用处。”
大狗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找不到你,原来去找熟人了啊,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差点让我抓狂。”
王小波一想起红se之旅就心情沉重起来,默默地说道:“毕竟这是你堂兄的唯一纪念,丢下一块就行了,二块反而弄巧成绌了。”
高敬堂可等不及了,小声说道:“趁现在没有人,我们快点过去,刚才我注意到,这里的流动岗哨大概十分钟进过一次,现在刚过去五分钟,是下去的最佳时间。”
“走!”王小波刚说完一个字,人已经在三米以外。高敬堂后发先至,一会儿工夫就已窜到王小波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