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雪夜欢情(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望着眼前的玉人，白如衣浅吟道，自古以来能倾国倾城的绝色，无一不是被指为“红颜祸水”，倘若女子真是“祸水”，那么青衣人，不，应该说林仙儿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
林仙儿只是用那双诱人的眼睛望着白如衣，轻轻喘息着道：“现在总该够了吧？”
“我现在若说够，我就是呆子了。”白如衣上下打量着林仙儿，笑道，“你不觉得，有些东西会影响到男人的审美观么？”
“你…你已经应该知足了。”林仙儿声音轻颤道，“你何必一定要看我的脸，这么样，岂非反而能增加几分幻想，几分情趣。”她自然不知道白如衣一早洞悉她的身份。
“我不否认，你的身材绝对是天下少有，但是你应该知道有许多身材很好的女人，一张脸却是丑八怪。”白如衣一面欣赏着林仙儿的**，一面笑释道，“想让我心甘情愿交出金丝甲，也要看你究竟值不值，不是么？”
林仙儿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死心眼的人，但我劝你最好还是莫要看到我的脸。”
“哦，为什么？”白如衣饶有兴致道，“莫非你真是一个丑八怪？”林仙儿自然不是丑八怪，她若是丑八怪，这江湖上只怕没有一个能称之为“美女”了。
“我不让你看到我的脸，是为了你好…”林仙儿道，“我很清楚，你只要看到我的脸后，就永远再也不能忘记我了，而我，却是一定不会跟你…跟你要好的，那么你难免就要终日相思，岂非自寻烦恼？”
白如衣笑了，道：“你倒对自己很有自信。”
林仙儿带着诱人的媚笑道：“我难道不该有自信？”她终于伸起手，将那面具褪了下来。然后，她就静静地望着白如衣，像是说：“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白如衣没有再说话，而是眉头微蹙，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一刻，他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本不该去看林仙儿面具下的那张脸。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荡魄的柔语。那是男人无法抗拒的。
白如也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抗拒不了。或许圣人可以，但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李寻欢这种经历情结纠缠的情种，舍武功外，白如衣也只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如果说，在林仙儿摘下面具前，白如衣对那具躯体只是纯粹性的欣赏的话，那么，现在白如衣后悔了，因为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忘记这样一张脸。
这是一张艳绝人寰的脸蛋，但并不是能打动白如衣的原因，而是一种感觉，无关爱情抑或憎恶，但就是印象深刻，比如，人多少对过去以往记忆里的某些琐事或者恶梦无法释怀，而那种甚至根本不涉及爱恨情仇却又教人割舍不去，白如衣不禁烦恼渐生，他本来还希望能在游历江湖的同时提升心境修为，这下倒好，一时贪玩，准备捉弄林仙儿，反而可能给自己造成心魔的困扰，实在得不偿失。
“我现在才知道传说中的“祸水”是什么概念了？”白如衣不禁又叹了口气，林仙儿虽然号称‘武林第一美人’，但是事实上，比她貌美的女人并非没有，就算邀月和石观音那样的人物，貌美也绝对不会比林仙儿逊色…但是，对白如衣来说，足够了。
“美色当前，我本不该如此唐突…可是，林仙儿，我很好奇，在这样的天气里，你不觉得冷么？”白如衣微微皱眉，“还是说，天生放荡如此，你就是喜欢脱精光光，让人看呢？”
“你——你根本就知道我？！”林仙儿忍不住气结，她实在没料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这么说，你是故意整我？”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林仙儿这样一个不会武功而且赤身**的女人，自然会觉得冷。
白如衣并没有否认，尽管他不得不赞美造物主的神奇，但还是面露微笑地望着林仙儿，这样的女人…若是不变得像日后那样可恶，其实也蛮有趣的…想着，这份笑意更加懒散而优雅。
传说，世上有一种人，仅凭笑容便能使人爱上他，白如衣当然不是这种人，他的笑容自然不能使人爱上他，但是它却使得林仙儿恨上了他。
可恶！林仙儿气得咬牙切齿，她实在憎恨那一张脸，尤其是那种笑容，似乎就在挖苦、讽刺她自以为是的美貌，当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他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又怎么能不恨呢？
“好了，不好生气了，仙儿…”正当林仙儿在心里暗自发誓要白如衣好看的时候，不知何时，突然的一道人影，竟是将她搂入怀里，当她再次定眼一看时，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在温暖的马车内，而且搂着她的正是白如衣。
林仙儿恨恨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原来这么高！”
白如衣浅浅一笑：“我的武功本来就不差…至少比游龙生这种货色要强一些…”说着，扯过车厢内的棉被盖在林仙儿的身上，“虽然，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春光乍泄，实在不是一件得体的事情…”
“你…”林仙儿登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却又“扑哧”一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这个男人居然连续两次令自己生气，想想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拥有英俊的外表，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剑法有极高，偏偏在江湖上闻所未闻，实在有趣的很。
有趣？很多时候，人们在对某一个人又或一件事情产生兴趣的时候，往往会演变成“无趣”，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可是，无论是白如衣，还是林仙儿，似乎都忘记了这个至理明言。
“你笑什么？”白如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林仙儿脑子秀逗了么？？还是说，被自己气得傻掉了？
“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很有趣。”林仙儿笑道，“在江湖上，用剑的高手虽然不少，但是也不算很多，年纪轻轻有这种剑法造诣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不过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他们。”
“哦？说说看。”白如衣淡淡道。
林仙儿讪笑道：“这十年来，江湖上最出名的两位绝世剑客，是塞外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和白云城主叶孤城，据说这两个人都喜欢穿白衣，剑法更是当世罕见，不过，你绝对不是他们…金钱帮上官金虹座下第一高手荆无命的剑法狠辣快绝，你自然不可能是他…我还听说杀手界有一个号称“中原一点红”的人，他的剑法极高，可是他是个杀手，也不太懂得笑，所以你也不是他…”
“还有一个呢？”白如衣好奇道，“难道我不可能是他？”
“你当然不可能。”林仙儿“咯咯”地笑道，“因为，我知道第五个是一个女人…”
“如此说来，我当然不会是那五个人中的一个。”白如衣笑道，“那，我到底是谁？”
“不知道，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林仙儿道，“按道理，你实在不该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外表、气质、武功都是超凡脱俗，偏偏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在江湖上实在有太多的不为人知…”白如衣突然闭嘴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仙儿居然将棉被掀去，那具完美无暇又极具诱惑力的靠向了他。这么近的距离，白如衣只觉阵阵幽兰般的体香传来，他只得苦笑，怜香惜玉的举动无疑使得他犯下了第二个错，如果说第一次，白如衣还能控制自己，那么现在，他拒绝不了男人最真实的反应和本能，始终，白如衣不是李寻欢。
所以，白如衣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林仙儿扑在自己身上，而他开始一点点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