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比力气
第二天一早,沈钱财从沉睡中醒来,他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回想昨天吃饭时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脸丢大了,但后悔已经晚矣,谁让他没有摸清敌人情况,就敢应战,活该丢人。
朦胧间,沈钱财突然瞪大眼睛,他兴奋无比的扭过头,顿时,本是欣喜的脸上,立即僵硬了。
沈钱财本来还后悔,喝醉了导致错过春宵一夜,正想着要趁早补回来,可却没看到枕边人。
枕边没人,绝色大美人兼老婆大人不在,这一大早的,她去哪了?
“难道,这一切始终是一场秀?”
沈钱财又不敢确定了,毕竟作为夫妻,岂有分房睡的道理,当然,在沈钱财理解中,至少在古代很少有,即便是有,多数也是有啥三妻四妾的,轮番睡时,总会忽略一些佳人吧。
可据沈钱财了解,沈玉嘉就颜芷绮一个,还是刚过门不足一月的娇妻,正应该是如胶似漆,两人黏在一起才对啊。
“莫非古人婚后,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规矩?”
沈钱财很希望如此,只要有规矩,那么迟早他都能与小明星同床共枕,而且,若是真的分房睡,那么现在的颜芷绮,是不是还是那啥,处的?
越想,沈钱财越感觉兴奋,一改往日懒床的毛病,他一大早就穿好繁乱的衣衫,走出房门,大口大口的吞吐清晨气息。
“二公子,二公子。”
正在呼吸新鲜空气的沈钱财,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扭头看去,发现是丫鬟环儿向他跑来。
“怎么了?”沈钱财气定神闲的问道。
“老爷和夫人来了!他们要见您。”环儿喘着粗气道。
“啥?”
沈钱财愕然了,当他来到大厅是,看见坐在上位的一对夫妇后,不由吞了吞口水,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两人,正是沈玉嘉的父母。
沈傅,贵为当今大齐雍州牧,官居二品,不过沈钱财当然不知道这个,他挠挠头走到沈傅跟前,假装糊涂道:“您是?”
沈傅年过四十,容貌很是儒雅,但因为留有三寸短须,看着很是威严,他听到沈钱财疑惑的话后,双眉顿时就立了起来,瞪着沈钱财怒道:“连你爹也不认识了吗。”
“爹!还真是做老子的。”
沈钱财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想罢,他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失忆,我看你是失心疯,装傻充愣,哼。”沈傅怒道。
看着火气上涌的沈傅,一旁的沈夫人不乐意了,起身拉着沈钱财,一手摸着他的脸蛋,安慰道:“别理你爹,他是急疯了才会这样,三天前,我们前脚离开天水,后面就有人追上了禀报,说你出事了,吓得我们赶紧又赶回来,一路上担心得为娘心都碎了,好在又碰到芷绮派来的人禀报,说你缓过来了,否则为娘真怕坚持不到现在啊!此时看你好端端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沈钱财看着眼前的妇人眼含泪光的述说,心里也不由得纠结起来,如果他真是穿越了,那么前世的他呢?是不是早已经死在了车祸现场,在那之后,他老妈是否也会和眼前的妇人一样,甚至更加痛苦,毕竟,他是真的死了!
想着想着,沈钱财的眼睛渐渐红了,他点点头道:“让你们担心了,儿子知错。”
这句话,像是跟着眼前妇人说的,又似隔着数百年时光,跟着他灵魂深处的那位母亲说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沈夫人含泪笑道。
沈钱财看着沈夫人,他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是真死了,但他又不能说,只能握紧了沈夫人的手,让她感到她儿子这副肉身的存在。
“既然你没事,本官可忙着,以后不要遇到什么小事,就大惊小怪的。”沈傅说完,直接夺门而出,简直离开沈府小院。
看一眼,说两句,直接走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沈傅的背影,而后对着沈钱财笑道:“你爹很忙,因为你的婚事,他耽搁了太久,前天刚刚回到雍城,还没来得及办正事,就收到你的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连夜赶路来天水,现在看到你没事,他就放心了,所以你也不要怪你爹,知道吗。”
沈钱财还能怎么样,唯有点点头,示意明白。
“还有啊,你与芷绮可要快些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这样一来,你爹也会高兴的。”沈夫人眉开眼笑的说道。
沈钱财心想,老子可是巴不得干上几天几夜,只可惜,这娘们好似对老子没那意思啊!
“今儿个来得早,也不知道芷绮醒了没有,本想见见她,但你爹也真是的,急急忙忙的离开,我也只好跟着他走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可别像他们说的一样,昏迷一整天了。”
沈傅离开,沈夫人也不好留下来,便一同跟着沈傅上了马车,会雍城去了。
挥手道别了这对当世爹妈,沈钱财回到小院后,便看到一个小操场上,颜芷绮正在拉满一张弓,却没用箭矢,好似在进行一种锻炼。
沈钱财淡笑着走到操场上,看着一块石锁,他悄悄使力抽动几下,入手感觉很沉,至少也有三十斤,而后他又试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石墩,这就更沉了,至少八十斤。
目光在石锁与石墩间来回扫视片刻,沈钱财突然一笑,暗道:“拼酒咱比不过你,那拼力气,总不会是给你了吧!”
沈钱财想找回面子,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先确定小明星的力气有多大后,他才会下注。
想罢,沈钱财并没有立即试探颜芷绮的力气,而是跑到了厨房,发现今天的早饭,居然有是糯米,而且刚好蒸熟,他也不用白费力气了,赶紧在厨房仆人愕然的目光中,拿起一碗糯米,就跑没影了。
当回到操场上时,颜芷绮还是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持续反复拉弓。
沈钱财站的地方,是颜芷绮身后,所以趁她不注意时,悄悄把蒸熟的糯米倒在了石墩下,而后压着石墩不断的磨,将石墩下的糯米,全磨成黏力惊人的米浆后,才开始收拾露在石墩旁的糯米渣滓。
“唉,老婆。”沈钱财在颜芷绮身后招呼一声。
颜芷绮闻言,扭过头淡淡的望着沈钱财,不明白他为何叫自己。
“让你看看为夫的神力!”
沈钱财说着,抓起三十斤的石锁,便轮动了起来。
“唉吆,我的娘喂,这三十斤的东西玩起来,咋就感觉像是上百斤的呢,不行了。”
仅仅片刻,沈钱财便满头大汗的放下石锁,喘了几口粗气后,却还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颜芷绮,挤出一个笑容道:“如何?”
“噗!”
颜芷绮突然笑了,这一笑,宛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只把沈钱财看痴了。
“笑什么,难道为夫的神力,让你感觉兴奋了?”沈钱财嘿嘿笑道。
“二两之力,也敢称神,哼,为妻就让相公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神力!”
颜芷绮说完,却没有上前举起石锁,而是从一个箭筒中,取出一根雕翎箭,再将手中硬弓拉满,放指一射,顿时,沈钱财仿佛听到了龙吟虎啸之声,那根雕翎箭穿透空间,刹时跨越十丈距离,精准无比的射中沈钱财脚旁的石锁。
顿时,石片飞溅,雕翎箭竟然贯穿了石锁,并且将石锁冲击到了十多丈外的小湖中,溅起一片水花。
沈钱财那里见过这等强力的箭术,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刚才那石锁距离他的脚,可只有半尺距离,若是颜芷绮一个瞄不准,那他的腿绝对比石锁还要不堪。
一股凉意袭上心头,沈钱财吞了吞口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呵呵道:“我意思是比力气,不是比箭术!”
“为妻并非要与相公比箭术,再说了,你也不够格,和你比,传出去我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刚才为妻拉的这张弓,是二石之弓,若是相公不信,可以拉拉试试。”
说着,颜芷绮就把硬弓递给了沈钱财。
沈钱财也算半个战国迷,对于兵刃绝不陌生,相传三国时期,黄忠能拉开三石之弓,而后的宋朝岳飞,也可以拉满三石弓,这三石弓的力量,用他前世的算法,至少也有三百五十斤,而眼前小明星拉的,居然是二石之弓,那可是将近两百五的力量啊,她这小身段,能承受吗?
“我不信。”沈钱财说着,就接过硬弓,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双臂猛然用力。
然而,硬弓的弓弦,竟然只是微微弯曲了一点,就把沈钱财的脸给憋红了。
“哎呀,勒得我的手指好疼。”
最后,沈钱财不得不放弃,在拉下去,弓还没拉满,他的手指就感觉要断了。
“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颜芷绮在一旁露出两个小酒窝笑道。
沈钱财最看不惯这小明星的笑容,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让他一身火气根本无法撒在她身上。
“你作弊,开外挂,就你这小身段,别说拉弓了,我怕弓把你的腰给拉断了。”沈钱财不服道。
颜芷绮听着前面两句有些不解,不过后面的话,她算是明白了,冷冷一笑,并未多做解释,弯腰就抓住一旁的石墩,双臂轻微一用力,却双掌一滑,脱离了石墩。
“嗯?”
颜芷绮感觉有些奇怪,但好斗的性子也被激起来了,她再次弯腰,抓住石墩,双臂猛然用力,然而,石墩还是纹丝未动。
“奇怪了,往日别说这种石墩,就算大两号的,举起来也跟玩似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看着疑惑不解的颜芷绮,沈钱财心下偷乐,暗道:“这下子你这小明星还不服气!”
在沈钱财计划中,颜芷绮是绝对举不起石墩的,毕竟,糯米的黏性,可是非常恐怖的,他就是要让颜芷绮吃瘪,举不起石墩,等她对石墩无可奈何的时候,自己在亲自上前,表演神力给她看,当然,被糯米黏住的石墩,并非举不起,只是不能从正面往上举,而是先将它倾斜,让糯米浆中灌入空气后,就好举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沈钱财嘿嘿笑道。
“虽然不知道相公做了什么手脚,但你说你行,那为妻岂会认输。”
看着沈钱财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颜芷绮就知道其中定然有诈,她冷笑一声,双膝一弯,蹲成马步,而后双臂抱住石墩,高耸的束胸被挤压在石墩旁,看得沈钱财眼睛都瞪圆了,这一刻,他内心无比羡慕那块石墩。
“喝!”
一声娇喝,颜芷绮浑身力气在一瞬间爆发出来,顿时,刚才还似重达千斤的石墩,居然就像是枯木树干一样,被颜芷绮轻而易举的抱着,连连后退。
沈钱财一看,便知不好,因为颜芷绮用力过猛,导致糯米瞬间脱节,而这石墩的重量,对现在的颜芷绮而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人在拔萝卜时,千万别用尽力量,否则萝卜叶一断,这个人可就要倒大霉了,巨大的力量,会让他惯性向后倒。
而颜芷绮就是这种情况,她若是倒下去,这石墩的重量,还不得把她的胸给压扁了啊。
“我的两团宝贝啊!”
沈钱财怪叫一声,一个飞扑就从侧面抱住了颜芷绮,顿时,巨大的重量袭来,沈钱财双膝一弯,直接向后仰倒,而颜芷绮的背部也是紧贴着他的胸口,向下倒去。
“嘭”
烟尘弥漫,虽然娇妻在怀,可沈钱财还是感觉,心肝都快被压碎了,也不知道胸口的肋骨,断了没有?
“你干什么,本来我正好稳住身体,你这一扑上来,害得我站都站不稳了。”颜芷绮不满的扔出石墩,回头对着沈钱财娇嗔道。
“唉吆,我心痛啊,麻烦帮叫医生过来。”沈钱财是真的心痛了,胸口就像撕裂般的疼啊。
“哼。”颜芷绮虽然还是哼了一声,不过听在人耳中,却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分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