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吃醋·明悟
沈凤钥有点尴尬,她不是很喜欢成为焦点的感觉,于是小声说道:“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
楚彦耸了耸肩,他追人一向这么明目张胆。拿过一瓶空运过来的法国冰水递给沈凤钥,他微笑道:“当然有必要。”
小助理又擦着额头上的汗小跑进来道:“关,关导,又有人探班!”
关导道:“这次又是探谁的班?”
“我的,应该是我的。”范时怡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
“那个……”小助理有些犹豫,他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说道:“这次还是沈姐的……”
范时怡尴尬了。她本以为是自己的金主过来要给她惊喜,看来是她想多了。重新坐回凳子上,她怨毒地望了沈凤钥一眼。
这个新来的新人,一点都不懂规矩。
娱乐圈向来奉行先来后到,这个新人没把她当前辈也就罢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连叫两次人过来探班,根本没有把她这女一号放在眼里。
沈凤钥却奇怪了,她在圈子里认识的人又不多,怎么一下子会冒出这么多人探班。
本来楚彦过来探班,就足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了。
又是一排车开过来,看架势比楚彦还要轰轰烈烈。沈凤钥已经麻木了,机械地啃着一个苹果,道:“这次又是谁?”
楚彦坐在她身边,懒洋洋地说道:“估计是傅言明吧,一听说我过来探班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沈凤钥简直要被气笑了,“那我呢?我就是你们俩互相比较的工具?”
楚彦摇了摇头,“我是想认真追求你的。”
沈凤钥无语了,她低头继续看剧本,道:“我喜欢女的。”
“你是百合?”楚彦有些不敢置信。
还没等沈凤钥回答,四周便传来一阵惊呼声。远远地看见一道高挑身影,干脆利落地往这边走过来。那张英俊的脸,还有一身的名贵西服,稍微玩点微博看点新闻杂志的人都知道这是傅氏企业的总裁。
关导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傅总,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傅言明言简意赅:“探班。”
关导联想到沈凤钥,不再说什么,下一场安排陈树和梁宜的对手戏。
傅言明朝沈凤钥这边走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在她面前停下:“你怎么连助理都没有。”
“我就是她的助理。”楚彦挑衅一般说道。
傅言明嘴角上扬,淡淡道:“你也就是当助理的命。”
楚彦没有防备地被呛了一口,正想呛回去,想起傅言明往日的作风,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傅言明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除了贡献了很多吃的。沈凤钥宁愿跟楚彦聊天都不想跟他聊天,两人旁若无人地从摩托车聊到奥运比赛,直到导演过来喊人。
“沈凤钥,你过来,下一场是你被皇上强吻的戏。”关导承认他是故意的,谁让沈凤钥把傅言明都勾过来,惹得剧组里的小姑娘都没法好好工作,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
沈凤钥只好走进化妆间换戏服。下一场戏她还是女扮男装,因此换上的是一身男式青袍。长发扎起,挽了一个清爽的发型,宛若话本里写的翩翩贵公子。
不得不说沈凤钥非常适合扮男装的角色,她本身的样貌就是偏中性的,美到一种雌雄莫辨的地步,加上若有若无的气质,完全没有一般女生扮演男生的那种违和感。
化妆师对她花痴了一会,差点都舍不得把这妖孽放出去。
但不得不说,沈凤钥走出化妆间的时候,再一次将所有人都惊艳了。
一袭青衣,腰系玉佩,青丝如泻披肩,长身玉立的沈凤钥现在那里,差点都把陈树比了下去。
梁宜望着她,暗了暗眼眸。
至于傅言明和楚彦,他们本来就没有见过沈凤钥的古装扮相,猛然之间看到一个全然不一样的她,心情完全不一样。
傅言明凝视着她,心里第一次感到了后悔。也许沈凤钥从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大概是因为他固有的印象,才使他们之间一次又一次擦肩而过。
生平第一次,傅言明感到了心跳加速如此之快。
楚彦扯出一个笑容:“傅哥,你现在后悔了吗?”
傅言明没有回答。
楚彦自言自语道:“反正我是后悔了。”
傅言明干涩地开口:“你要和我抢?”
他们一起长大,傅言明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着楚彦。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并且他会不忍心放手。
楚彦嘲讽道:“何必用抢这个字?她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我们现在是在公平竞争。”
同一时刻,沈凤钥已经入戏。她仿佛变成了剧本中描写的若言,在镜头前自如地说道:“皇上,你约我单独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此时若言已经是尚书郎,她与皇帝相处融洽,彼此之间以兄弟相称,却不知道皇帝已对她怀有别样的心思。
皇上痴情地望着她,道:“不知道你可曾听闻龙阳一事。”
沈凤钥目瞪口呆。
“卡卡卡!”关导不耐烦地吼道:“陈树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还龙阳?你台词背错了还能自编自导?”
陈树抓了抓头发,嘟囔道:“我就是情不自禁就说出来了……”
“重来!”
午后的后花园,一片静谧。百花齐放间,簇拥着凉亭。而凉亭里,盘坐着两人。
沈凤钥再次道:“皇上,你约我单独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空气仿佛静默了一会。
皇上凝视着她,眼底汹涌而沉寂:“若言,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您的心意?”沈凤钥愕然道:“臣下万万不可猜测皇上的心思。”
“若言,我喜欢你。”
镜头捕捉到陈树这一刻绝望的眼神,他忽然抱住了沈凤钥,低头亲了上去。
沈凤钥差点出戏,毕竟是对着一个男人。但她忍住了,继续顺应剧情往下走。
盯着这一幕的三个男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并恶狠狠地看着陈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