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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来临之际皇城中的两位皇子的争夺战愈加频繁,经常在朝堂上就会吵起来,不过太子向来稳重从而衬得郑王不是那么的淡然,明明刚进京时还是唯唯诺诺的皇子,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敢和浸淫朝堂多年的太子叫板,不过太子终归根基深厚,一直蹦跶的郑王倒像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事情一定有古怪。”陆非远挫败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狰狞又可怕。
旁边伺候的人见郑王脸色不大好不由想往后退,这府里伺候的人都知道郑王最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就连正宫王妃都被王爷当众扇过耳刮子,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又何尝被他当成人看?
陆非远冷眼瞧着这些人的表情冷笑不已,甩开袖子朝后院走去,方才瞅他的那小太监吓得赶紧擦擦满脸的汗珠子又不得不跟上郑王的步子去后院去,这个时候的郑王去谁院子里该谁倒霉!郑王去的也不是别人的院子,正是宋毓宁的院子。
一干侧室姨娘正呆在宋毓宁院子里求她恩准她们回家探亲,虽说女子出嫁后没有夫家允许不能轻易回娘家,皇家的媳妇更是一年之中都难得回家一趟,只是她们实在受不住郑王的反复无常,往往正在恩爱时郑王就发起疯来,拿着红烛往她们身上滴还发出桀桀的笑声,她们虽说是给皇子做妾,可在家中做姑娘时也是万宠千娇的宝贝疙瘩何曾被人这样待过?
宋毓宁皱着眉头,用不合规矩拒绝了这些人的请求,她还想回娘家小住呢,这些人想得到挺美!
小太监喊着郑王殿下到,妾侍们纷纷跪下请安,一个个的脑袋跟鹌鹑似的恨不得将自个藏起来,宋毓宁勉强撑出笑容行礼。不过她惊喜的发现今日的郑王心情很好,还亲手将她扶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妾侍们都恨不得自个消失,有心存念想的妾侍也想留下来,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旁人拽着走了……
“那日宴会你表姐一家没来是吗?”郑王一手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捏着宋毓宁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很有情趣的模样。
宋毓宁皱眉,郑王好不容易来她房里一次怎么还要提起霍容玥,她那夫君就这么让人觊觎?
不过宋毓宁是不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郑王的脸色,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她们后院这些女人揣摩郑王的心思倒是一猜一个准,她以为郑王是想邀请平宁侯赴宴,但先前她去请都没请来,如今霍容玥就要生产的,平宁侯肯定也不会出来见人的,可为了抓住郑王的心,宋毓宁狠狠咬牙承诺道:“若是殿下想宴请表姐一家那奴家就再去表姐府上下帖子。”
郑王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仅仅一个笑便让宋毓宁开心的不知东西南北,孤男寡女又是正经夫妻很快便干柴烈火的烧了起来,隔着耳房丫环们都能听到宋毓宁的喘息声,她们心知这声音都是要透过她们的嘴传到别的院子里去的。当丫环们想着可以多拿些王妃的赏赐时,卧房里又传出王妃的呼痛和惨叫声。
“王爷绕过臣妾吧,别打了,也别掐了……”
几人惊的脸色发白,不过到底没有人敢上前敲门将主子救出来,只好在耳房里堵着耳朵权当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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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妃再次到访得拜访平宁侯夫人,得到的消息却是平宁侯夫人正在生产,她暗暗皱眉若是今日请不到表姐夫,那王爷必定又要生气了!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仿佛那日行到极致的失控又降临到她身上。
“那给你家侯爷通报,本王妃来要见他。”
门房跟没听到似的,更好似不认识眼前人是圣上亲生子的王妃,是地位仅次于太子妃的女人。他拧着脖子重复方才的话:“我家侯爷正在烧香拜佛不见任何人。”
自打霍容玥进了产房开始生产长孙昭就呆在一旁的小佛堂里不动弹,霍大夫人与霍太傅劝不住他只好随他去,只是他们听说郑王妃非要见平宁侯时才不得不抽出点空闲告诉宋毓宁,这阖府的人都没功夫随她一起去郑王府。
宋毓宁只觉得一张脸被打的生疼,气呼呼的走了,不过她没敢回郑王府,悄悄去宋府找她娘亲宋大夫人诉苦去了。已经出嫁的女儿突然回来,宋大夫人吓了一大跳,还不等她问明缘由就有平宁侯的婆子来报喜信,他们家夫人生下平宁侯府的嫡长子。
这是霍大夫人特意吩咐小厮来报的,半点也没提宋毓宁的不合规矩之处。
宋大夫人也顾不得追究闺女怎么突然回娘家来,将她搜罗了一个多月益子的草药都给宋毓宁端了来,苦口婆心劝着宋毓宁一定要先生下孩子来。
“宁儿,他日王爷夺得宝座你就是咱们大夏朝的皇后了,你生下的孩子也是正儿八经的未来皇帝。”
宋毓宁只得一直点头,半点反驳的话都不敢说,更不敢说郑王对她做过的种种,而他们说书的孩子这种情况下还能怀上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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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小姑娘得了弟弟稀罕的不行,大半天的功夫都趴在摇篮边看弟弟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一边看一遍扭头和爹爹分享她看到的弟弟:“红,弟,吃!”
她举着手里的小肉包要往小婴儿嘴里喂,长孙昭连忙拦住她将她抱到膝上坐着:“弟弟还不会吃,明珠自己吃,以后弟弟的肉包也给你吃。”
明珠大大的点个头,又咬了一口才笑了。
霍容玥却是看着女儿忍不住笑,扭头反问分外宠爱女儿的男人:“你这样惯着她怎么好?”
“怎么不好?”长孙昭皱眉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表面虽然淡然心里却十分激动,如今他儿女双全日后他们父子俩便是要竭尽所能给这两个女人最好的尊荣,让她们一世无忧。
可怜的平宁侯世子刚刚降世还未睁开眼睛已经被爹爹颁布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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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汍澜听闻霍容玥生下嫡长子欣喜异常去太子跟前告假想出宫去看一看她最好的闺中密友,太子倒没有觉得不妥,思考片刻吩咐她过几天再上门,毕竟这时候表哥不一定想看到旁人去他们府上打搅,而以季汍澜的身份又不适合参加平宁侯的洗三礼满月酒。
“殿下说的话臣妾自然没有不依的。”季汍澜面上有几分委屈,细白的手指攥着太子的衣角,如水眼眸中尽是情意波动。
太子有几分动容,到底是前世今生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况且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他思虑片刻打算晚间到季汍澜宫里休息,派人去告诉过太子妃之后就随季汍澜去后宫里看二皇孙。
二皇孙养的胖嘟嘟的,样子长相不大像太子却与宏敏帝有几分神似,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宏敏帝对这个不是正宫嫡子出身的孙儿也格外疼爱,连带着季汍澜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东宫众人都清楚若不是因为季汍澜老借着二皇孙博取太子殿下的注意,想必殿下会更加喜爱她的。
“殿下,就这么睡么?”季汍澜半掩衣衫委委屈屈的坐在床边,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如小蛇一般在太子胸膛上游走,原本正闭着眼睛的太子缓缓睁开眼,笑了半晌猛地伸手将人抓到身上放肆无忌的游走。
“原来良娣叫本宫来是这个意思……”
内室的纱帘一叠接一叠的放下来,模糊灯光下交叠在一起的男女也愈加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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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光下寒风四起,身着一层薄衫站在寒风中的男人却跟没感觉到似的冷冷站在那儿,直到有人悄悄过来禀报:“主上,宋熙和今日去了季氏宫中,可要着人通知季氏动手?”
被称作主上的男人赫然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也是他如今最宠爱的儿子,他厌恶的盯着东宫的方向,恨不得那偌大的东宫立刻消失在他面前,最终他攥紧拳头:“让季氏明天早上动手,免得太快暴露了身份。”
“是。”
那侍卫退下之后又余陆非远一人,他盯着空中那轮明月,耳边还有隐约飘来的吵闹声那是平宁侯府的嫡长子洗三礼,不过这洗三礼邀请的都是极重要的人家,旁人却是进不去的。
“寒风飒飒,比寒风更冷的是人心。”陆非远喃喃道,“这皇位是本属于我的谁也别想夺走,至于你霍氏,本王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寒风无声,仍是只有陆非远一人在自问自答。
当夜京城忠勇伯府起了一场大火的,偌大的忠勇伯府几乎烧了个干净,好在着火的时候天还早没有人伤着,不过忠勇伯府传承数代的珍宝算是付之一炬,陆大夫人自觉对不起先夫在领了圣上斥责陆家扰乱民生的圣旨后上吊自尽身亡,只是这举动伤了宏敏帝的面子,不等忠勇伯夫人求饶宏敏帝便将忠勇伯府逐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