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太上皇瘦了

85太上皇瘦了

明月悬,晚风吹。

褚玉怕自个的女儿身暴露,心不甘情不愿的自觉换上大红女装,盖上红盖头莫名其妙的与软枕头拜了一场荒唐的天地。

因为慌乱间她的吉它被土匪顺走了,她现在无一技之长,唯有以静制动,图谋逃跑。

结果,她都没有图谋好,拜完天地之后就被人推推搡搡入了洞房,那些人生怕她跑了点了她的穴道,她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动不得,跑不掉。

奥特曼急的窜到她身上拿爪子四处乱点,怎么努力点也是白搭,搞的奥特曼筋疲力尽的倒地不起。

夜色温柔且暧昧。

不一会,屋外就传来一阵哄闹之声,软枕头不情不愿的被人推了进来。

有人见奥特曼碍眼,强行将奥特曼弄了出去。

奥特曼表示十分无奈。

主人唉!

你自求多福吧!

奥特曼已经尽力了。

窗外趴了一群人在听墙角。

软枕头满脸愁苦之色,也不拿秤直接拿手掀了她的盖头,气乎乎道:“不要以为爷看上了你,你长得胖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男人,老子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褚玉瞪眼看他:“正好,老子对你也没兴趣,不如你放了我,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找……找个屁!爷的妈早死的透透的了。”男人跺脚一骂,“谁他奶奶的叫你拔出爷的剑的,真是倒了血霉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娶了你。”

他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死命灌酒,灌完,两眼里竟冒出了泪花,满是怨忿的盯着褚玉。

“爷又不是断……断袖,你为何非要逼爷成个断……断袖。”

褚玉不理他,想将头扭到一边,头却僵硬的扭不起来。

他说着醉话,踉踉跄跄的走来,走到床边坐下来直勾勾的盯着褚玉,伸手就捏住褚玉的下巴,把嘴儿一撅硬着头皮就要来亲褚玉。

褚玉叫苦不迭。

尼玛!她就要这样*了。

就在他的唇快碰上她唇的时候,他突然偃旗息鼓了,转而松了她的下巴,颓丧的坐在床边,嘀咕道:“怎么办?爷实在断……断不了袖,太……太令人悲愤了。”

褚玉咳了一声,换了一种语气道:“看这位爷也是个直男……”

“啥,啥叫直男?”

“哦,就是正直有力有着正常取向的男人。”

“爷当然正直有力啦。”软枕头表示赞同的点头道,“别看爷叫个软枕头,其实一点也不软。”

“咳咳……”褚玉又咳两声,“正直的软枕头爷,既然这事你不情我不愿的何必勉强呢,不如你放了我,我给你些钱可好?”

软枕头嘴角一翘,鄙夷道:“瞧你一个富家公子的打扮,却穷的连一个子儿都没有,你拿什么赔,爷把你全身都搜搂遍了,难道用你包袱你的桃儿赔?”

“你放了我,我自然会有钱给你。”褚玉眨一眨眼,“来,快给我解穴嘛!”

软枕头手一伸,忽又缩了回去,笑道:“你想哄我解穴位,想得美,你当爷是傻子啊?”

咦?

褚玉想点头却点不了头,这人倒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个傻子。

“老大,快上……快上……再不上,黄花菜都凉了……”

窗外的人等不急的叫嚣了起来。

“唉,别催了,咱老大伤心着呢……”

“也是,面对这样一个胖子,又是个男人,硬不起来……”

“老大好惨,连男人都要上,如果是个标致的小倌一咬牙一闭眼也就上了,可偏偏是个……”

“滚滚滚……”

软枕头发了怒,气的起身打开窗子挥拳头就往外打去。

那些人立刻作鸟兽散状,有一个人回头叫了一句。

“老大,你悠着点啊,一定要你上他下啊!省得被压死了。”

软枕头哀声叹声的又坐到褚玉的床前,脸愁苦纠结成一团,忽然站起身来,解了衣袍光了上身。

“罢了罢了,爷连死都不怕,还怕上一个男人不成。”

“你……你想干什么?”褚玉惊魂难定。

“这不明摆着要干你么?”软枕头愣愣的看了褚玉一眼,不服道,“别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爷也不情愿,按理说,这件事还是爷吃了大亏呢。”

他说着就拿手往自己脸上身上指了指道:“你瞧瞧爷这脸蛋,这身段,哪一样不比你强。”

“不,你不能娶我,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知道你生不出,所以明儿一早我就准备下山去找几个标致的女人作小妾……”

“我有病,会传染。”褚玉急中生智道,“是麻风病。”

软枕头淡淡了瞄了她一眼:“你是爷命中注定的妻子,爷连你是个男人都不在乎,还在乎你有麻风病,你休要再聒噪,其实爷也很为难的。”摇头一叹,伸手拍了拍褚玉的肩膀道,“不用太担心,爷会轻点的,其实……”

顿一顿,他有些害羞道,“爷也是第一次,呵呵……”

说完,两眼一闭,裤带一解扑向褚玉。

“啊!滚!”

褚玉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倒在床。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待她再醒来时,床还是同样的床,屋子也还是同样的屋子,只是坐在床边上的人变了。

乌黑的发,雪白的脸,琉璃色的眸子。

褚玉以为自己眼花了,坐起身子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见到大熟人君北衍,她忘了她与他之间所有的不快,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扑到君北衍身上大哭起来。

“君北衍,你怎么才来?你可知道我……呜呜……”

“玉儿,对不起。”他低低浅吟一声。

她忽然起身,拿手拼力捶打着他的胸,边哭边道:“都怪你,还有那个死狐狸,若不是你们一再逼我,我……我……”

他身子未动,任由她打着。

低首间,她忽然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换了,她大惊。

完了!衣服全都换过了,*了,肯定失了身了。

她脸色惨白,两手无力的垂落下来,无限凄怆道:“我已经失了清白,想再找个第二春就困难了。”

“太上皇,你想的真是太多了。”君北衍轻笑一声:“你没有,那个土匪只是吐了你全身,可能是看到太上皇你这样的身段和样貌怎么也下不了手吧。”

“可他扒了我的衣服。”

“哦,你的衣服是我扒的。”

“你,你个死不要脸的臭流……”

“太上皇放心,微臣也下不了手。”

“……呃。”

……

一月后。

艳阳如火,炎炎灼心。

车轮滚起腾腾热浪。

宽阔的官道,马车卷着热浪飞驰而过,颠簸的车内的褚玉几乎要吐,从昨儿晚上赶路到现在,她浑身都要被颠散了,眼看着云都在即,她心情颇是激动。

云都是除皇城京都以外最最繁华,民风亦最风开放的城市,离京都又蛮远,正是最佳落脚的地方。

一月前,她被迫下嫁给软枕头,谁知道没当过一天软枕头的妻子,软枕头反倒成了她的贴身保镖。

这个贴身保镖十分尽忠职守,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贴着她不放,有时候甚至于连她去一趟茅房都要跟着,委实叫她无语。

一开始,软枕头不是心甘情愿当她保镖的,无奈受了君北衍的协迫被喂了毒药,软枕头不得不低了头,谁晓得这人除了做土匪,还有成为一个保镖的潜质,这保镖一当就上了瘾,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保着她。

至于那个铁榔头李月静早在半月前已被她老爹李决亲自揪了回去,铁榔头一走,整个黑风寨立马就清静了不少。

在黑风寨的日子,褚玉被伺侯的甚是舒服,不过她不甘当一个米虫的生活,立志要成为一个有钱人,所以她在黑风寨也不闲着。

画画,做卡通公仔让软枕头拿出去卖,甚至于还成功的帮黑风寨的两个土匪分了他们自小定下的娃娃亲,赚了好大一笔钱。

她一有钱就想要出去发展,于是托软枕头打听,这不,在云都找好了一家性价比很高的门面,今日,她就要赶过去签约。

软枕头驾马,马车一进云都,果然街市繁华,虽不能京都相媲美,但也有足够的客源了。

门面房就在云都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花市。

花市,街如其名,乃群花聚集之地,是软枕头最喜欢的一条街。

街两边高楼广厦,街铺林立,路上亦有卖泥人的小摊贩,有卖扇子,胭脂的小摊贩,还有一人在叫喊着:“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咧。”

“吁——”马车跑的正稳,软枕头忽然叫了一声。

褚玉撩开马车帘问道:“到了么?”

软枕头手拿马鞭回头瞧了一眼褚玉,却又不敢真的瞧,只是低首微微的打量一眼,也不说话,直接跳下马车蹭蹭蹭的跑去买了两串糖葫芦递一串给褚玉道:“媳妇,吃糖葫芦。”

“老子是男人。”褚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接不他的糖葫芦,又道,“再叫老子媳妇抽你一大嘴巴子。”

“……呵呵,你和我都拜过天地了,就算你是个男人也是我媳妇,那我折中一下,叫你相公媳妇吧。”

“相你妈个头!”褚玉白眼一翻伸手就往软枕头头上重重一拍。

软枕头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摸着头呵呵一阵傻笑。

他曾希望自己看错了,这媳妇是个女的,可铁榔头告诉了他这媳妇的惊人身份,他竟然是那个昏庸无道的淫君朱玉。

想当初,他可不至一次的想一刀宰了这个淫君,不想,他竟遇到了这个世上最诡异的缘分。

宣明帝朱玉竟然拔出他的青虹剑,成了他要娶的媳妇。

这媳妇虽是个男的,但不知为何,他却是越瞧越顺眼,这媳妇胖归胖,并且还是个男的,但比这世上的所多女子有趣多了,会画有趣的画,会做有趣的娃娃,会唱有趣的小曲,反正就是有趣的让他对他生出别样的情绪。

这一个月,他的变化很显著,过去那样胖的他竟然减出了一点腰身出来,虽然那腰身依旧滚圆却不再是滚圆成水桶了。

当然,最漂亮的还属他一双眼睛,他也不懂,难道减肥还能让眼睛消肿增大不成,如今她的眼睛真是说不出的漂亮,再加上那鸦翅般的睫毛,两眼像笼罩上了雾气般水汪汪的,简直快要把他迷死,迷的他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觉得从前正直的自己已经弯掉了,而且还越来越弯,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断袖。

宣明帝朱玉果然是个淫君,把他都淫弯了。

他见她不接糖葫芦,干脆将一串糖葫芦直接往她张着的嘴里一塞,嘻嘻笑道:“尝尝,很甜的。”

褚玉嚼一嚼味道确实不错,也就吃了起来,又问道:“还有多远就到了?”

软枕头一边幸福的吃的糖葫芦一边伸手往花市大街的东侧指了指道:“就在那儿,位置好吧?”

“嗯,不错。”褚玉点头,“算你还办了一件实事,快走吧。”

“哎——”软枕头一听褚玉夸赞了他,心里的那个美哟,连嘴里的糖葫芦也没有那么甜。

马鞭儿一甩,不过两分钟就到了店铺门口。

褚玉赶紧下了马车,入了店铺左瞧瞧右看看,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连装修的钱都能省了不少。

这软枕头办事果然靠谱,她心甚悦。

三日后,“畅心园分手咨询中心”隆重开张。

这一开张正可谓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人们纷纷表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有甚者奔走相告,说花市大街开了一家惊世骇俗的店,叫“畅心园分手咨询中心”。

片刻间,店铺前就涌满了人,说什么的都有,幸好有黑风寨的兄弟震场子,人们再议论也不至于搞出什么事来。

人虽多,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咨询分手问题,因为人们对于新鲜事物普遍持有怀疑态度,于怀疑之外又生出好奇和窥探欲,这直接导致褚玉新开的店铺人多却没有生意,搞的褚玉甚是头疼。

不过,万事开头难,让古人接受现代人的思想更是难上加难,褚玉并没有灰心,反而写了广告纸四处发传单。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生意淡出鸟来的第七天,畅心园迎来了第一笔生意。

这位主顾是一位年轻女子,女子似乎害怕什么,特特意的挑了个晚上来,还拿青纱遮了面,她身边还跟着一对五十开外的老嬷嬷。

老嬷嬷一见褚玉就痛抹了两把老泪齐齐叫了声:“作孽哦,真是作孽哦!求求掌柜的救救我家姑娘。”

褚玉赶紧吩咐人招待端茶倒水,又拉了这位年轻女子坐了下来。

年轻女子哭丧着脸,眼角带着几许怀疑而悲苦的神色,垂眸问道:“掌柜的,你真能帮人分手么?”

褚玉肯定的点头道:“当然能。”

那女子终于抬起头来,撩开青纱。

那是一张仿佛被水洗过千重遍的脸,清淡的眉眼,清淡的唇鼻,就连脸色也是清清淡淡,偏是这样的清淡反勾起别样的清秀来。

她的眼睛还带着哭后的红肿,手指摆出一个兰花的形状,食指点在额角,眉心一蹙,竟是满腹愁思。

她轻叹一声,脸上又扯出一个苦瓜似的表情道:“掌柜的,我要分手的人怕你得罪不起啊!”

“这你放心,我做生意向来信守承诺,这天下没有分不了的手。”褚玉脸上挂出招牌的自信微笑,“姑娘你赶紧告诉我你要分手的对象是谁?”

年轻女子眼角往下一耷拉,旋即又望向褚玉,带着两分希望从嘴里咬出了三个字:“年元冒。”

褚玉一愣:“哪个年元冒?”

“这云都难道还能有第二个年元冒不成,就是太常侍卿年元勋的哥哥,是太后的娘家人。”女子脸上更加愁苦。

卧槽!原来就是抢屎获胜者年元勋的哥哥啊,他那个哥哥她见过,整个一皮球,与过去的朱玉有的一拼。

她又问道:“年元冒不在京都任职翰林院侍读学士吗,怎么好好的跑到云都来了?”

年轻女子一听褚玉竟对年元冒似乎有些了解,顿时多生了两分希望,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

原来年元冒不知犯了什么事丢了京都官职被放任在外,虽说是放任在外,他仗着是太后的娘家人,云都各级官员都对他奉若上宾,他来到云都反倒比在京都是过得更逍遥。

因他素来惧内,在京都也不敢搞出什么事来,就是偶而要上个青楼还要掂量七八分,搞不好就要被揍个体无完肤,如今他一人来到云都,恰如被放了飞的小鸡般无拘无束起来。

每日里斗鸡走狗,逛青楼听小曲泡美人。

这年轻女子原叫柳幻烟,乃是云都温柔乡醉风楼的一名歌伎,她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因她歌喉琴艺绝佳,有许多自名风流的文人雅士常来听她唱曲,她在醉风楼唱了整整两年也没事,偏这个年元冒一来就缠上她,要强娶她做个小妾。

柳幻烟虽是风尘女子却是出淤泥而不染,她素来心高气傲,怎可能嫁给一个皮球做小妾,可年元冒放出话来,三日后就来强娶她,她本想逃跑,但她必须要留在这里等一个人的归来。

若逃了,他若回来到哪里去寻她,况且即时她跑了,依年元冒的手段也能抓到她。

她被逼的实在没了办法方硬着头皮来找这位分手师。

褚玉听她说完,想了想,低低跟她商量了一会,柳幻烟听着听着紧蹙的眉头渐渐松了些。

……

三日后,褚玉早早的一个人来到了醉风楼,她的贴身保镖软枕头却不在身旁。

醉风楼坐落在花市大街与螺市大街的交叉路口,是整个云都城最最繁华的烟花柳地。

褚玉正坐在醉风楼二楼雅阁内自在饮茶,茶香四溢却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周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哄闹之声,她却半点不受影响,悠然靠在竹椅上品茶。

忽听楼下老鸨笑了一声道:“哟!是年大老爷啊,欢迎大驾光临,您稍等片刻,幻烟姑娘正在后面准备着呢。”

年元冒摸了摸大肚皮朗声一笑道:“算幻烟姑娘识相,今儿老爷我听她一曲就将她迎娶回家。”

圆滚滚的年元冒大辣辣的一屁股落坐在台下正中央的位置,其他人等知道他的贵重身份也无人敢上前打扰。

他托着圆乎乎的下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台最中央。

当柳幻烟抱着琵琶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皮球年元冒一双眼睛立刻放射出赤亮的精光,浑身兴奋的抖动起来叫了一声:“如烟小乖乖,快唱一曲给爷听听。”

低下众人一听他此等不堪的语言纷纷摇头表示,此皮球实在是个没文化没修养的皮球,亏他还做过翰林院侍读学士呢,简直就是叫猪拱了翰林院。

他们很看不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偷偷拿眼睛秒杀他。

“年大爷,这就听奴家给你唱一曲。”柳幻烟说话的声音很嗲很柔。

年元冒被嗲的像小偷见到黄金一样,激动的搓了两手嘿嘿笑道,“快快快,幻烟小乖乖今日可真乖!”

琵琶声起,歌声亦起,听的众人是神魂激荡。

年元冒更是激荡的恨不能立刻把柳幻烟搂到怀里搓磨一番。

一曲毕,柳幻烟抱着琵琶盈盈走到年元冒面前,柔声道:“年大老爷,你可是真心想娶小女子?”

“真心,真心……”年元冒伸手就想摸柳幻烟的脸。

柳幻烟机警的往后一退,抬眸环顾四周道:“小女子请在坐各位给小女子做个鉴证,年大老爷是真心想娶小女子,小女子虽坠入风尘,但从来都是洁身自爱,小女子曾许下重诺,嫁人当做正妻,绝不为人小妾。”

她走近了一步,继续道:“可是小女子听闻年大老爷家中已有了正妻,这叫小女子好生为难。”

“幻烟姑娘自来高洁,怎么做得小妾……”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又有人道:“听闻年大老爷是个惧内的,他哪敢休了正妻娶幻烟姑娘啊!”

又有人起哄笑道:“哟,还真看不出来,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年大老爷竟然怕老婆,这可真真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女人当三从四德,难道在年大老爷家是年大老爷三从四德?”

“唉!其实年大老爷也不容易啊,他家那个阎王老婆年纪一大把了,还总喜欢和年大老爷玩猜拳的游戏,每次把年大老爷暴揍一顿之后,让年大老爷猜猜她打了他多少拳。”

“哈哈哈……这可奇了,天下间竟真有这样惧内之人,看来是不敢娶幻烟姑娘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年元冒说的下不来台,他猛地一拍大腿,直把大腿上的肥肉抖的波涛汹涌,头一抬鼻孔朝天道:“谁说爷不敢娶幻烟姑娘的,老爷我偏要娶,这会子就娶。”

柳幻烟柔蜜蜜的唤了一句:“年大老爷,你当真要娶我当个正妻?难道你不怕……”

年元冒此番既想争面子又想哄住柳幻烟,反正那个母夜叉在京都也管不到他,他拿出一副男人的勇敢来,再一拍大腿。

“老爷我当然要娶你做个正妻,家里那个阎王老婆老爷我休了她。”

“空口无凭,幻烟怎么敢相信年老爷的话呢?”她用一双最勾的媚眼朝他眨了眨,勾的他神魂颠倒。

竖起两指指天发誓道:“我保证休了阎王老婆将幻烟姑娘扶正,若违此誓言天打五雷轰。”

“好你个没良心,敢休了老娘娶扶一个妓女做正妻,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声河东狮吼,把年元冒的男人气打压的瞬间熄灭,他回过头两眼惊恐的盯着来人,身体不自觉的就瑟瑟发抖起来,还下意识将手捂到下身,生怕再被上一次一样被她差点踹掉了命根子。

“夫……夫……夫人,你……你怎么来了?”他颤抖着牙齿,已是面如死灰,抖着身体节节后退。

“老娘要再不来,你就翻天了。”那夫人如猛虎扑食一般扑向年元冒,一把揪住他耳朵冷笑问道,“你真心想娶那个小贱人?”

“不不不……”年元冒头直摇,手还死命的护住好不容易养好的下体。

“那我是个阎王老婆?”年夫人两眉一竖,手死劲一拧。

“不不不……不是……”年元冒疼的龇牙咧嘴,告饶道,“夫人饶命,饶命啊。”

“饶命,若这次再饶了你,明儿个你就敢上天了。”年夫人手一抬。

“娘啊——”年元冒凄惨一声叫,挣脱了夫人的手,吓得屁滚尿流的往楼上跑去。

年夫人脚一跺,厉喝道:“年元冒,你给老娘滚下来。”

咕噜……咕噜……咕噜……

刚爬了十余级台阶的年元冒腿一软,果然听话的像个圆球一般滚了下去。

年夫人不依不饶的揪起这圆球的一只耳朵,圆球年元冒滚的金星直冒,嘴里呜呜咽咽的被夫人揪了起来,年夫人沉声道:“回家再好好的教训你。”

“夫人喂,轻点,轻点……”

年元冒被揪的就要走。

众人哈哈一笑。

柳幻烟柔柔的唤了一句:“年大老爷,你今日不是要娶小女子么?”

“要……哦,不……不要了。”

年夫人怒喝一声:“你个小贱人还想勾引我家老爷,来人啦——”

“怎么着,年夫人想当着众人之面欺负一个弱女子?”褚玉拂一拂掌心里吃的瓜子皮,从楼下缓缓走下。

所有的眸光纷纷投到她身上。

这个白衣男子生的好贵气,好丰润!

跑了一趟京都将年夫人搞来的软枕头一见褚玉,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两眼放光的就迎了上去,低低在他耳边道:“相公媳妇,差事办的如何?”

“不错,你很会办事。”褚玉竖了竖大拇指,把个软枕头激动的无以言表,跟在她身后护着。

“……你……你谁啊?”

年夫人虽入宫见过朱玉,但因褚玉一个月减了有四十几斤,人虽然还是胖,但比从前清瘦不少,再加上原来的一对肿泡眼因消了肿变大了许多,整个人胖归胖,却显得丰润俊俏。

她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又似乎从来没见过,人就有些疑疑惑惑的。

她原想逞个威风,但瞧着褚玉气度不凡,竟有皇亲贵胄之相,一时间她有些犹豫。

她虽是太后的姐姐,但如今太后顾忌着皇帝一味的叫她们低调行事,说怕像前朝懿德太后一样外戚干政,闹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致使朱玉丢了皇位。

老爷本来在京都当官当的好好的,不过就是抢占了一个穷酸文人几把扇子就被削了官外放到云都来,这一点,她很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她虽是皇帝的亲姨母,可皇帝因为三妹吕璇衣之死,对吕家有着很深的成见,连带着也不待见她的夫家年家,不管是朱玉当政,还是朱景禛当政,他们年家都一直缩着脖子做人,好不憋屈。

如今,年家正是多事之秋,她不能在这节骨眼再节外生枝,她想年家总会出头的,如樱那个小贱人不是马上就要嫁给东秦太子了么,到时就算皇帝想打压年家,也得顾忌着东秦太子的面子。

想着,她的气色不仅善了两分。

“这位夫人且不要管我是谁,我只是想替这位幻烟姑娘说句公道话。”褚玉缓步走到她身边,两眼扫了扫年元冒轻笑道:“年大老爷,你刚刚赌咒发誓的说要娶了幻烟姑娘,这下又不肯娶了,你叫幻烟姑娘日后如何见人?”

“哎哟喂,不是我不想……实在……”年元冒耳朵几乎要被扯了下来,在见到褚玉的时候,他压根不认得她就是太上皇朱玉了。

年夫人突然吼了一嗓子。

“你说什么?”

“不娶,坚决不娶,就算是天打五雷轰也不娶。”年元冒机智的改了口。

褚玉冷笑道:“众目睽睽,你就敢出尔反尔,谁知道明日你是不是又会出尔反尔的要娶幻烟姑娘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柳幻烟道,“幻烟姑娘,你瞧瞧这样的男人,你还想嫁他么?”

“我柳幻烟也不是自轻自贱之人,他不想娶,我亦不会嫁。”

年元冒瞧着柳幻烟气结的小模样,那个心疼难忍啊,可再难忍他也只得强忍下。

“走走走,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年夫人骂道。

“年夫人,按理说你这夫君也该好好教训了,你一日不看着他,他就出来拈一日的花惹一日的草,今儿柳如娘,明儿草姑娘,后儿花姑娘,没完没了,在云都过的好不逍遥啊。”褚玉眨一下眼,“哦”了一声道,“对了,忘告诉年夫人你了,前儿个年老爷睡了一个小倌,那小倌今儿一早死了,花柳病死的,唉——”

“娘哎——”

年元冒叫了一声,两眼一翻晕倒了。

至此后,年元勋大病了一场,一来他亲未娶成,心里还想着柳幻烟,却又不肯与家里的黄脸婆做那事,未免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又兼具被那小倌之事唬到了,三两下的就病到了。

太后念他身体不好,说服皇帝将他调回京都养病,御医百般医治,各色药吃了有几十斤,也未见好转,病气恹恹的好多日子,只是病归病,他分量倒没减多少。

褚玉的第一笔分手生意算是大功告成,获得了第一笔分手佣金,白银二十两。

钱虽不多,但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也等于是给褚玉的店做了活广告。

因古代人的思想保守,婚姻之事信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这直接导致婚事双方并不一定对彼此满意,所以反倒有很多人上门找褚玉分手。

但凡褚玉出马分手,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就没有分不了的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生意越来越红火,搞的店里人手都不够。

堪堪又过了一月忙碌的光阴。

这日一大清早店铺还未开张,软枕头出去采办东西,褚玉正在房中写招聘启事,忽听见楼下传来清脆的呼唤声。

“太上……哦……不,褚爷,褚爷……”

褚玉两耳一热,这分明是琉璃的声音,如今在外面她以本名自居,人唤她一声褚爷,或者禇大师。

“褚爷,褚爷……”又传来了紫燕略显低沉的声音。

“这位姑娘,现在还没到开张的点呢,过会再来可好?”楼下伙计劝道。

“不不不,我是来找人的,我找褚爷。”

琉璃和紫燕怎么来了?追萤姑姑呢,难道狐狸皇帝放她们出宫了。

在外面的这两个月,她不知狐狸皇帝是否知道她落脚的地方,除了养好伤的季承欢在回东秦之前来见过她,她见到的人也只有季承运了,季承欢只见了她一面就离开了,而季承运却未随着季承欢回东秦,昨儿还来了这里一趟。

除了他两,她再未见过旁人,就连当初在黑风寨救过她的君北衍也从此以后没了踪影,更别说皇帝了。

她觉得这样的状态就很好,本来嘛!就算她是个女的,也不可能和原主的亲叔叔搞出什么事来,万一到时搞个宝宝出来是个弱智不完蛋了。

琉璃和紫燕的出现叫她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和她们重逢,惊的是她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莫非狐狸皇帝打探到她的落脚地点了。

她做的分手生意在古代算是惊世骇俗,况且有很多生意涉及到达官贵人,现在都已经有不服气她的人,直接叫她破坏王了。

她自然不服,自封了分手大师,还做了一个大大的匾额挂了起来。

难道是她这分手大师声名远播,直播到京都,一不小心惊动了狐狸皇帝?

她赶紧放下笔,下了楼。

“褚爷……褚爷……”琉璃似乎没认出她来,还激动的对着楼上乱叫,叫一阵又问他道,“小哥哥,你看见褚爷了么?”

“琉璃,连你都认不得我了?”褚玉一把拉住琉璃的衣袖。

又过了一个月,褚玉成功再减四十斤,加上前一个减的四十来斤,琉璃哪里还会认得。

琉璃看了看他,再看他,又看他,揉眼睛,继续揉,讶然道:“你……你是褚……褚爷?”

褚玉得意的转了一个圈,点头笑道:“是不是瘦的认不出来了?”

“哇”的一声,琉璃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呜呜哭道:“褚爷,今日奴婢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奴婢真认不出来了。”

“琉璃,你怎么来了?”褚玉心中感动,伸手拍了拍琉璃的背。

琉璃抬起泪眼上下打量褚玉:“褚爷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褚爷。”紫燕亦跑了过来,“褚爷,奴婢刚见你也认不出来了,你现在瘦了真英武,真好看。”

“紫燕,你也来啦。”褚玉激动的左看右看。

看完,又垂眸往下一看,不仅琉璃和紫燕,还有背着包袱的追萤正定定的站在那里满含热泪的望着她。

褚玉眼里已含了泪,哆嗦着唇叫了一声:“追萤姑姑。”

“褚爷,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可知奴婢这些日子……”说着,一向镇定的追萤已是泪如雨下。

褚玉正想拉住追萤,琉璃,紫燕叙叙旧,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戾孤傲气质的男人。

眉还是那样的眉,俊朗若刀裁。

眼还是那样的眼,幽深若暗夜里无法触及的星辰。

唇还是那样的唇,厚薄到恰到好处的性感。

脸也还是那张脸,原本就瘦削的脸如今更加瘦削了。

一袭玄衣静立于那里,不动任何语言和动作,浑身流露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帝王霸气。

许是被他的气度所震慑,一时间店堂内鸦雀无声。

要知道店里正忙着打扫开张的伙计大多都是黑风寨的土匪,也不知是这些土匪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匪气只是唬唬人的,还是狐狸皇帝真的有那么大的气势,反正连声大呼吸都听不见。

褚玉早已目瞪口呆,他的出现虽然叫她屏息了一分钟,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完了,狐狸皇帝找上门来必然没有好事。

难道是看她钱赚的多了,眼红的要来抢劫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悲催。

她在震憾之后,开始用一种防狼的眼光瞧他。

他还是没有说话,整个人似乎静止的像个雕塑一般,自带一种眩目锋利的光晕,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永远也看不够的看着她。

这一刻,仿佛天地万物都已静止,又仿佛亘古变化已隔了一世。

她一袭白色男装,英姿焕发。

她瘦了,瘦了那么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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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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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太上皇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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