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顾清琉吻着他,唇舌激烈地交缠与翻搅,大手顺着他后背的曲线滑向腰际,摸到微凹的地方插了进去。
“唔……”苏浅挣扎着躲避,却被抓住双手按到了门上,口中的翻搅越发激烈,带出了阵阵黏腻的水声,在寂静庄严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暧昧而淫|靡。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轻易制住苏浅一双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彻底地没入他的裤子,隔着纯棉内裤肆意地在他柔软的臀上揉捏。苏浅浑身瘫软,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噙着泪水的双眼染上了一抹求饶之色,无奈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只能借着接吻的间隙,哀婉地看着顾清琉暗沉的眼眸。
这样的眼神在顾清琉看来却有别样的风情,非但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吻加深,不停变换着角度折磨他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咬住他试图逃跑的小舌的舌尖,将其拉到自己口中纵情欺负,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嚼食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水声,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和类似于兽类喉中发出的压抑的低喘。
激吻过后,苏浅目光涣散,浑身软若一滩烂泥,若不是顾清琉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估计都要直接滑落跌坐到地上。
“不要……不要在这里。”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声,他手指绕着顾清琉的衣襟,抬起头来小声地哀求,看在顾清琉眼里却更像是在撒娇。
“你是不是故意的,嗯?”顾清琉抬起他的下巴,一双暗若深潭的眸子里燃烧着灼热的*。
苏浅缩了缩肩膀,脸上闪过一抹茫然。
顾清琉低头在他红肿水润的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沙哑地低喃道:“故意诱惑我,勾引我,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分分秒秒都想见你,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上哪都带着,离了你就不行,你真是坏透了。”
苏浅下意识地摇头:“我没……”揪着顾清琉衣襟的手不自觉收紧,“不要在这里,求求你。”感觉到男人紧紧贴着他的□□已经变得又烫又硬,还极具攻击性地顶着他,他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对方却揽着他的腰不放,甚至强硬地将他拉向自己,一下一下地撞向那个地方。
苏浅羞耻得想哭,如果是在家里他还能接受,但这是在公司,工作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
“不做好不好?不做……”见男人沉默不语,苏浅不住地摇头,眼眶越来越红,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简直是满腹委屈,“不做……”
顾清琉看他抿着唇,将哭不哭的模样,虽然诱人的要死,但最终还是不忍,只是叹了口气,将他抱了起来:“你这个坏小孩。”
苏浅把头埋在他肩上,侧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顾清琉看他这副样子可怜又可爱,忍不住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吓到了?”
“嗯。”苏浅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脸皮怎么这么薄?这叫情趣懂不懂,怕什么?”顾清琉抱着他来到宽大的办公椅前坐了下来,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很多秘书都是在这里勾引老板的,你以为啊?办公室恋情就是这么来的。”
“啊……你……你以前也这样吗?”苏浅坐在他怀里,扭头看着他,那小表情明晃晃写着期待他否认,估计他说是,对方能马上哭出来。
顾清琉除了在床上,半点不乐意看到他的眼泪,所以难得收起玩笑的心思,实话实说道:“没有,我没这爱好。”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如果对象换作眼前这个人的话。
苏浅听完明显松了口气,乖乖地靠到了他胸口,好奇地打量起他简洁却不失雅致的办公室来。
“宝宝今天都做些什么了?”顾清琉环着他的腰,嘴唇轻触他的脸颊,状若漫不经心地问道。
“上了声乐课,很多在学校就已经学过了,但我还是会努力听课的。”苏浅抓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靠在他身上,仰起小脸看着他,一五一十地认真汇报,“哦,还有,尹大哥还带我去了录音室,见了施老师,他答应当我监制了呢,还带我认识了制作团队,中午跟他们吃的饭,然后在录音室唱了一天的歌。”
这个顾清琉当然知道,否则找不到人也不会直接把电话打到施桓那里了,他下午甚至还过去了一趟,只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窗户外边,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便悄声走开了。
以前他有让施桓担任过范若溪一张专辑的监制,那阵子范若溪三天两头就要跑顾清琉那哭一次,打施桓的小报告,希望顾清琉能帮她从中周旋,缓和一下关系,实在不行就用上司的身份压抑他,至少让施桓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但顾清琉了解施桓的性子,就范若溪那半桶水般不上不下的音乐水准,施桓肯给她当监制,已经是给了顾清琉偌大面子,若是还要让他在工作时候憋着火,估计他能把录影棚炸掉。所以无论范若溪怎么闹,顾清琉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专辑录完就给范若溪换了个监制,一了百了。
可换作苏浅,他却坐立难安了,不过来亲自看上一眼总也不放心,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仿佛苏浅就是个玻璃做的人儿,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破碎,一丁半点委屈都受不得,明明知道施桓这样的监制,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就算是受点委屈又怎么了?更何况想要在娱乐圈混下去,后边多的是大风大浪等着你,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还混不混了?可他就是难以忍受,恨不得就让苏浅时时刻刻都待在他眼皮底下,让他彻底地圈护起来,把所有的伤害都屏蔽在外。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叫施桓出来“谈谈心”的准备,尽量委婉一点,实在不行威逼利诱都行,只要能让他对苏浅多些耐心和忍让,尽量不要吓到他。结果看到的却是苏浅和施桓一同坐在桌子前,拿着铅笔在五线谱纸上写写画画,修修改改,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施桓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半点不耐或是烦躁,甚至有几次还露出点笑意来,就施桓那动不动就喷火的暴龙性子,能看到他在工作的时候笑,简直比看到六月飞雪还要稀奇。
像施桓这种真真正正搞艺术的人,大多硬气,对虚与委蛇那一套最为不屑,若非真正有实力多看你一眼都懒得,更别提是对你笑了。
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旋即心中又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欣慰与骄傲。这就是苏浅,他一心记挂着的小孩,明明看起来那么容易让人担心,却从来不需他费心。
“怎么了吗?”见顾清琉久久都没有说话,苏浅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顾清琉顺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道:“没事,只是觉得……”
“什么?”见他没有说完,苏浅不由自主地追问。
“你真是我的宝贝。”顾清琉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苏浅瞬间连耳朵尖都红了,转身把头埋进了他怀里,这样的情话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难为情,但是从爱人的口中说出,无论是听多少遍还是会觉得甜蜜。
接下来苏浅的每天都过得充实而规律,有施桓的亲身指导和制作团队的配合,上午的声乐课和乐理课就直接省掉了,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创作专辑歌曲,但是下午的形体和舞蹈课还是必须上的,因为后期拍mv和表演都会用到。好在苏浅的底子比较好,而且在舞蹈方面也颇有天分,除了社交必须要掌握的舞蹈之外,街舞也跳得有模有样。
花费了三个月,苏浅新专辑的所有曲目都敲定了下来,专辑名称以主题曲《阳春白雪》命名,预计推出时间为第二年的二月,部分曲子还在填词阶段,过带同步进行,接着是搭配乐器,每首歌的吉他和钢琴部分都由苏浅亲身上阵,接着顺利进入配唱阶段。
这也意味着苏浅炼狱般的生活开始了,为了让唱片的质量趋近于完美,加之施桓对细节的要求过于苛刻,一首歌中只要有一句他觉得不满意就得重来,有时甚至要一句一句地录,非常考验歌手的耐心和实力。
苏浅又是一工作了就会全力以赴的人,本身对自己的要求就很高,在施桓的影响之下,俨然成了“小施桓”,有时对方认为可以过,他自己倒觉得不满意,又重头来。
因此原本规律的生活开始变得杂乱无章起来,苏浅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录音棚,下午的课也没落下,完了继续往录音棚跑,经常忘记吃饭,有时一待就是到半夜,甚至有录通宵的,简直恨不得睡在里边。每天回到家若是苦着一张脸,肯定是歌没录好,如果是眉开眼笑,肯定是今天的录歌工作非常顺利,仿佛人生只剩下了录歌这件事。
顾清琉因此非常头疼,施桓本身就是个工作狂,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不管不顾,雷打不动,时常废寝忘食,而且他认为工作就应该是这个态度,不留余力,若不是他强制勒令苏浅必须回家休息,以他的疯狂程度估计真要让苏浅睡在那里了。
所以从施桓身上下手根本行不通,他只能从苏浅身上下手,看着难得回来得早一次的小孩,顾清琉抱着他俨然瘦了一圈腰,心疼得要命:“下午的舞蹈课就先不上了吧?整个白天用来录歌行不行?但是晚上九点前必须回来。”
“不行的,新舞才学到一半,怎么能中断,老师还夸我进步快呢!半途而废的话以后赶不上怎么办?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啊,可以练舞也可以录歌。”苏浅不以为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顾清琉恨不得咬他一口,但看着他没剩多少血色的小脸,又舍不得,只得耐着性子哄道:“跳舞这个不急于一时,而且录歌也一样,专辑推出的时间定在明年二月份,照现在这个进度已经快很多了,没必要这么急,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不行的,录歌这个要看灵感的,有时候感觉来了一下子就能过,能越快录完越好,万一后边找不到感觉怎么办?后边还有和声、混音、ring部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不能耽误进程。”
他说得头头是道,顾清琉彻底脱力,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让苏浅减轻工作量,小家伙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回绝他。
“怎么了呀?”苏浅捧住他的脸,见他一脸憋闷的样子,不禁有些苦恼,“你不高兴吗?”
“我这阵子看起来像是高兴的样子吗?”顾清琉抬了抬眉毛。
“努力工作不好么?”苏浅小声地嘀咕。
看着他变得怏怏不乐的样子,顾清琉登时就心软了,再多的不满,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将他压进自己怀里:“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苏浅鼻子微酸,在他胸口闷闷道,“可是这是我的工作,我想做好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乖。”顾清琉抚着他的后颈,顺毛摸。
苏浅趴在他胸口,觉得甜蜜,又有点心酸,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这不仅仅是工作,这是通向你的道路,我在拼命朝你靠近,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