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造什么孽

18.造什么孽

程江南觉得今天是自己最狼狈的一天,最糗最窘的一幕还被眼前这个他看不顺眼的娘娘腔看到了!

换下来的衣服他都放在了袋子里,卫生巾那东西他哪里用过?摸索好久才粘到恰当的位置上,他脸不红才怪!

“热的。”程江南还维持着站着不动的姿态,刚刚他已经见识过“一动就流”的可怕经历,哪里还敢乱动?

热个毛线,办公室里冷气别提多舒服了!

安晴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看着装着“脏物”的袋子:“你一会儿将卡号给我,我抽空将九万九打给你。”

听到九万九要到手,程江南阴郁悲愤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不再计较被扣掉的酬劳,语气缓和了几分道:“回去后将信息发你手机上。”

“今天我算是帮了你大忙,免了你出丑,想想你之前那一巴掌,再对比我今天的以德报怨,心里不愧疚吗?”安晴对之前的事依然耿耿于怀,忍不住刺要走的人,“再见到我记得多想想今天的事。”

今天就不宜出门!程江南再不悦也只能认命地听着,谁让今天他欠了对方人情呢?

程江南面色不虞地拎着“垃圾袋”顶着同事们复杂、诡异的视线离开了,出了办公大楼后重重松口气,满脸嫌弃地将袋子系好扔进垃圾桶。

安晴这次很诚信地在收到程江南发来的账户信息后去银行将款项一次全额打了过去,打完后肉疼地攥着□□喃喃道:“我这样的中国好前任不多了。”

肉疼只是片刻的事,很快心情就好了起来,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妹妹这时候已经放暑假了,爸妈如果没事的话也会在家,明天登门拜访再好不过!

这次她已做足心理准备,可以心平气和地去见家人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安晴拎着个礼盒开车去了安家。

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安云。

“咦,怎么又是你?”安云站在雕花门内疑惑地看着不久前见过一次的大帅哥。

安晴看到穿着居家服头发梳得高高的妹妹,眼睛都亮起来了,笑眯眯道:“小妹,爸……你爸妈在家吗?我今天过来是找他们商量公事的。”

很莫名其妙的,安云对“小妹”这个称呼一点不排斥,她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半眯起来:“偷偷告诉你哟,我爸妈严厉禁止我领男人进家门,你等会。”

“好的,我等着。”安晴心情很好地道,那么多天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就在安晴又兴奋又紧张地徘徊在安家门口等父母来开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性的声音:“安清?”

安晴闻言转过身,对眼前的两位正瞪着自己的陌生女人问:“你们是?”

短头发长相稍普通些的女人大怒,拉住身边长发美女的胳膊指责道:“你这男人前阵子死皮赖脸地追求我表姐,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突然销声匿迹我表姐也没说什么,你到好,现在直接不认识我表姐了!你女人是多到什么地步,二十多天前还疯狂追求的人眨眼就能忘了?”

“算了,别为了这种男人浪费时间,我们走吧。”长了张很漂亮却没什么特色的网红脸美女道。

安晴听得头皮发麻,感情遇到前身留下的桃花债了!

这得有多倒霉?她回个家都能偶遇这种事,网红脸美女应该就是“泡妞计划书”里正在追求的三人之一。

身后传来脚步声,辨认出父母妹妹三人脚步声的安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垮着脸地对长发美女道歉:“我为我之前的荒唐向你道歉,你如果仔细打听就应该能听说我近来的情况,是不可以……”

短发女人耐性有限,打断安晴的话忿忿道:“你少自作多情,我表姐追求者无数,才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是我这个旁观者看不过眼你这种滥情的玩艺!你今天来这是遇到新目标了吧?比如你身后那位小美女?”

“你胡说什么!”安晴脸色立变。

“你少说点,我们走吧。”长发美女看气氛不对,马上要拉表妹走。

短发女人本来就觉得错在对方,结果安晴还对自己大呼小叫,怒打心中起,抢过表姐手中的矿泉水瓶快步走到安晴身前,伴随一句“去死吧”,多半瓶的水全数倒在了安晴的脸上和脖子上。

在安晴还没从被攻击了的现实中回过神来时,那两姐妹已经快步离开了“犯案现场”……

重重一声咳嗽声传来,久违的熟悉的男性声音略带不悦地传来:“这位先生,听说你找我?”

所有孩子在受了委屈时见到亲人都会有想哭的冲动,此时的安晴就是如此,好好的就因前身欠下的桃花债被泼一身水,还被她最最看重的家人看到,委屈得她心脏都抽抽起来了。

一手擦着脖子上脸上的水,一手擦眼泪,安晴转过身看到为首的中年帅哥,刚受过大委屈的她脑子像是瞬间被糊住一样,带着哭音唤了声:“爸。”

安云三人被震得纷纷傻住,安母最先回过神,掐住丈夫的胳膊怒道:“老安好本事啊!你儿子都找上门上来了!”

“什、什么儿子?我才四十五岁,怎么可能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安父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掐的,白着脸大声辩解。

安母犀利的眼神在狼狈不堪的安晴身上扫视一圈后,脸色缓和下来,哼了声放过被冤枉的安父,此时她也想起上次这个男人还管她叫“妈”来着。

安晴暂时忘了委屈,摸着自己的脸纠正:“我没有那么老,今年才二十八呢。”

无端被妻子冤枉了的安父对罪魁祸首安晴很不满,没好气地道:“看着真不像!”

并非安父故意欺负人,实在是安晴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显年轻,她自己摸着不算光溜的下巴也只能认下这个事实。

因为怕再将脸刮破闹笑话,她都几天才刮一次胡子,男人胡子长得快,于是胡子拉渣地占了半边脸,能显年轻才怪。

想起今天的目的安晴正了正脸色,双手将礼盒捧上前恭敬地道:“我今天来是有公事找安先生您,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我们聊聊?”

安父打量了下胡子拉渣以及被水泼得湿了大半衬衫领子的人,眉头皱起:“谈什么事都不用急于一时,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将自己收拾干净要紧。”

说完转身要回房,安母和安云也跟着一道往回走。

安晴见状大急,一急起来二十来年的习惯瞬间打败暂时的理智,大喊:“爸,您等等!”

“我招你惹你了,我老婆闺女还在这呢,你不要害我行不行!”安父怒得恨不得跪下来求他了!

被自己蠢哭了的安晴重重打了自己嘴巴两下,讪笑着道歉:“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到您就觉得非常亲切,一时管不住嘴,以后我会注意。今天不方便,明天我再来,不过总不能白来一趟,这个礼盒您收了吧?”

“不用了,你带回去吧。”安父说完铁青着脸大步离开。

安云回头冲安晴做了个鬼脸,刚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就被安母防狼似的推进了屋。

临进屋时,安母突然停下脚步,返回来冷脸对着怅然若失的安晴道:“我警告你,少打我们安云主意!如果你敢对我女儿做什么,我定不让你好过!”

安母很恼火,管自己夫妻二人叫爸叫妈,不是自己生的,也不是老安在外偷生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不要脸的想当安家女婿!

她的女儿单纯漂亮,为防被男生引诱得因不会保护自己而身心受到伤害,自家也不会在女儿上了大学都严防死守她谈恋爱,这种找上门还厚脸皮喊爸喊妈的贱男人不用对他客气!

安晴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痛哭流涕地离开安家,但也没好哪去,一路红着眼将车开回家,等红绿灯时,她俊脸上忧郁伤心的气质将看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迷得直举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今天出师不利,安晴就想明天再接再厉,结果第二天再去时,安家所有人都不在,在门口等了大半天都没人回来,她只得再次失望而归。

*****

相比安晴的忙碌,程江南这两天基本就是在床上度过的,他没想到女人大姨妈来起来是如此“惊心动魄”。

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半夜如果不起床及时换姨妈巾,第二天就得苦逼地洗床单。

这都没什么,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肚子痛!

那疼起来的劲头简直难以形容,哪个男人从小到大没干过几场架?可在他的记忆中就没有哪场架让他疼得像现在这样有想死的冲动!

“我他妈是造了什么孽!”程江南憔悴地躺在床上,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堪比林妹妹。

他一“病秧秧”可把程海南高兴坏了,被揍两次后不敢随便在太岁头上动土,现在程江南一“不方便”,程小弟贱劲再起,每天不去耍几下嘴皮子恶心恶心人都浑身不得劲。

“怎么蔫了?坏事做多被老天收拾了?这是你残害手足的报应!”

“发了六千块钱就给家里两千,抠死你算了!”

“自己留那么多钱干什么?用来拉、屎擦屁股还是包小白脸啊?就你这整天一副人人欠你八百万的臭德行,小白脸都看不上你!”

“……”

这小子是得管教管教了!

程江南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情绪过于激动他只会更难受。

在床上挺尸了半天,最后拿起手机给钱新发了条信息:你们公司缺贱、人吗?每天被人照着三顿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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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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