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花花公子
从有房有车有存款的黄金单身汉变成双眼皮割发炎害他疼一天的穷女人就算了,居然还生在了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吃口肉都要被指责,你妹的什么世道!
“家里的钱都谁赚的?”程江南淡声问。
“当然是你和妈两人赚的。”程海南嘴快回道,说完就后悔了,将盘子拉得更近。
程江南一听,半分犹豫都没有,一巴掌打在程海南头上,趁对方发蒙之际抢过盘子,将剩下的肉都倒进自己碗里,然后在娘俩不可置信的目光控诉下,三下五除二便将肉吃光了,一块都没给有“传宗接代大任”的程海南留。
被挑战了权威的程海南突然爆发出愤恨的尖叫:“程江南你这个疯子!偷我的钱还吃我的肉,活该你被你小白脸老板甩!”
吃饱要回房的程江南闻言倏地转身:“你说什么?”
自觉逮到羞辱对方机会的程海南毫不客气地揭短道:“是你爱慕虚荣,死皮赖脸地勾引你小老板,也不想想你那老板有钱长得又帅,身边女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喜欢你?就你傻,以为自己能将他抓牢呢,谁想人家只是玩玩而已,睡完你就将你甩了!亏你还为了挽回他,将刚发的工资全拿去割双眼皮了,一点都不给我留,那是该给我的钱!我承诺要给我女朋友买新手机的,你居然不声不响地花了,经过我同意了吗!啊?现在眼睛肿成这样,哪个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活该!”
程海南气急了,专挑戳人心窝子的话说,怎么伤人怎么来。
他哪里知道自己姐姐身体里已经换了“芯”,他那些话除了告知对方一些有用的信息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我日!原来这具身体还是被小老板睡过并且不要了的!程江南脸色铁青,捏了捏拳头准备回房。
“恼羞成怒了?之前大言不惭地说你要和小老板同居,马上就有很多钱了,害我和女朋友炫耀马上能买一辆好车,结果别说好车,连特么的一辆破自行车的钱都没有了!”程海南报怨不休,对于钱被他姐姐花了的事有着非常深沉的怨念。
走到卧室门口的程江南停下开门的动作,顿了会后转过身向喋喋不休的家伙走去。
他一直想找个傻逼发泄发泄,谁想家里就有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禀着遇到就不错过的原则,程江南一把将程海南自椅子上扯下来,不顾林艾伶的尖叫阻挠,攥紧拳头冲着高他一头的家伙劈头盖脸一顿胖揍。
终于打到人了,这感觉真他妈爽!
*****
安晴有点纠结,那个手机虽然打不开,但是不影响接电话,平均每半小时就会有一个电话,女性尤其多。
什么“小甜甜”、“小蜜糖”、“小苹果”多不胜数,不是她起的外号,是手机通讯录就这么备注的,她怀疑原主是记不住这些女人的名字,干脆都来这种备注,即便被她们发现,也会将此当成情趣。
“这家伙究竟同时交往多少女人?吃得消吗?”安晴狂躁地抓了抓头发,想到昨天还有人说“他”刚甩了的割双眼皮发炎的小模特是公司员工。
貌似除了刚甩的、在谈的,还有正热烈追求的?可怕的是,每一种好像都不只一个女人,麻痹的孔雀开屏啊,发情发这么狠!
想她多么纯洁无暇乖巧听话的美少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阅女无数的花心滥情男了!
这难道是老天对她前两年的饥渴难耐做出的补偿?补偿过头啦!
最让她烦的是公司好几个人打电话来让她明天抽空去公司,很多事需要老板决策。
就她现在的状况,去所谓的公司合适吗?
“连个可问的人都没有,原主平时怎么就不写写日记呢?”安晴报怨出声,没日记就算了,连身边提醒她一些事的家人或朋友都没有,害她现在就跟瞎子似的两眼一抹黑。
对于原主的种种事迹,除了很有钱这一点外,安晴没一样看得顺眼的,嫌弃得要死。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挺值得骄傲的,那就是她会站着尿尿了!
真研究起来比她想象的容易,毕竟这具身体是她完全不认识的人,“肆意妄为”起来没有任何心理阴影。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拿出她多少年来研究考卷的钻研精神,关于男人尿尿一事她总结出关键的三个步骤。
第一步:站在马桶前,第二步:褪下裤头,第三步:小心别弄脏了裤子直接释放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次尿时她正醉生梦死着,尿了一裤子加一地,把人家大美女给恶心跑了,好生惭愧。
第二次没经验不小心溅了点在裤子上,把她自己给恶心着了。
到第三次时她已经能尿得很利落,不比正常男人差哪去。
进步飞速,安晴对于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是非常满意的。
晚上随便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就爬上床准备睡了,明天还得去公司,有场硬仗要打,压力大得她都没精力去想家人的事。
大概是自醒来就精神大受打击,思虑过剩,身心俱疲,躺下后没多会就睡着了。
*****
程江南的屋子小得他站在床前迟迟没有上床的欲望,两室一厅,客厅面积最大,改造成卧室被那欠抽的小王八羔子占了。
主卧是林艾伶住,最小的这个除了床就只能放下一个书桌的次卧理所当然的是他这个“赔钱货”住。
“哎哟喂,我要被打死啦!妈你明天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发现我已经死在床上喽,明年的明天,您可得记得给您唯一的儿子上坟啊!”烦死人的哀嚎声自客厅传来,还夹杂着林艾伶的安慰和抱怨声,当然报怨的是闺女神经病打坏了儿子。
程江南被噪音烦得拧了拧眉,两手互相揉着泛疼的手背,他打得很解气,可惜程海南平时营养过剩,长得人高马大肥头大耳,打得她两只手都疼得发木了。
算了,还是先去洗澡吧!
这其实一直是他想回避却又回避不了的事,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晚上又揍了顿人,出了很多汗,不洗澡会不舒服。
上厕所很容易,不管坐马桶还是蹲厕所,他能做到不该看的不去看,但是洗澡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程江南僵着脸拿着干净的睡衣和内裤目不斜视地去了浴室,仿佛正哭闹不休的人不是他揍的一样。
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他面不改色地站在浴头底下冲澡,目光不经意间会扫过这具身子。
“啧啧,怪不得坐个公交都有色狼骚扰,尤物!”程江南再不是没开过荤的愣头青,对着这具身体他也挑不出半丝毛病来。
洗澡时难免会有身体上的碰触,然后他忍不住陶醉了,眼前都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还没缓过神,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程江南重重地摔在地上,顾不得淋在他脸上的洗澡水,抚着摔疼的后脑勺□□,即将晕过去之前,隐约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汹涌澎湃地自他鼻孔里流了出来……
*****
安晴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了,助理打来的,催她去公司,有事情很急,必须早去。
接完电话准备起床时她郁闷了,瞪着被单上被某样东西顶起来的小帐篷一动不动。
男人究竟是个多么神奇的动物?每天都这样吗?还是小JJ偶尔也会和人一样偶尔过个周末休息两天?
“你老实点吧大爷,可怜可怜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行不行?”安晴扯了件衬衫过来黑着脸扔到腿间盖住会让人长针眼的玩艺,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知是这具身体“那种”经历太多更为耐不住寂寞,还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安晴觉得现在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不说男人女人了,哪怕身边有个大熊娃娃,她都有……
还别说,今天回家时要不要买个大熊娃娃?
“呸呸呸,想什么呢!”安晴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反省道,“身体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咱内心可是个纯洁无暇的黄花大姑娘,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可是良家妇女!”
好一会儿,腿间的异常才恢复正常,安晴愁眉不展地去洗手间洗漱,天知道去公司会发生什么事,自求多福吧。
昨天她回来时有研究过车库那辆路虎,车里有安装导航也有记录仪,平时车去过哪里都有记录,所以想找到原主经常会去的公司通过记录就能找到。
好好的跑车,被安晴以着开自行车的速度缓慢上路了。
开惯了十几万车的人猛然开上百万的车,能不提心吊胆吗?现在安晴还没充分做好这车是“自己”的心理准备,总觉得开的是别人的车,万一开快了剐着蹭着她赔得起吗?
伴随着一路汽车愤怒的喇叭声,安晴终于平安且顺利地将车开到了公司,年纪轻轻的她深刻地体会了把怀着上坟的心情去上班的感觉。
“安总早!”一位年轻的美女恰好也从车里出来。
安晴望过去眼前一亮,这女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修长,走路姿势都很好看,她不认识,于是问:“你是……”
“我是赶早来拍照片的,昨天王哥特地嘱咐我今天任务重,要早来。”美女自顾自地接话回答,她目带喜悦地看着安晴,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笑容微僵,眼角余光迅速自对方裤子上扫过立刻看向别处。
安晴没注意到美女的不自在,她欣慰的是遇到了公司的人,好歹不用她四处找公司在哪一个办公楼哪一层了!
跟在美女身后,很快就到了公司,这公司没有想象的大,大厅里也就能坐下二十来个人,然后有几间办公室。
也对,网店嘛,需要坐班的人不多,很多人活跃在外面,如果生意够大,做一条龙服务的话,衣服设计加工什么的会另有工厂。
“安总早!”
“安总早……呵呵……唔。”笑出声的人立刻胀红脸捂住嘴心虚地低下头。
安晴对谁笑谁哭什么的没兴趣,她的注意力都被一个现象吸引了。
现在办公室里人不多,除了她就八个人,五个女人三个男人,女人个个都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而男的呢?一个赛一个的丑!
刚才笑出声那个男人就是一脸的青春美丽疙瘩痘,惨不忍睹。
这点完全能看得出这个公司老板有多恶趣味,招一堆美女来养他的眼,然后招一堆丑男来衬托他有多么帅吗?
在一干员工若有似无的诡异余光扫视下,安晴深吸口气平复急促的心跳,挺直腰板迈着自认为最爷们儿的方步向最左边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