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玉临cp

160.玉临cp

“小娘子,投胎吗?”

这话说得无比轻浮,明摆着的戏弄让临邛怒从心起,迎着被揉碎的花瓣,她抬手一扬,白骨鞭呼啸着以横扫千军之势向玉卮抽去!

这一招临邛是发了狠了,灌入所有鬼气,卷起无数残肢断臂,一整列的黄泉引路军被刮得人仰马翻!任谁都能看出这一记着实狠辣,可那将军却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没分一眼给那白骨鞭的来势,只凝望着临邛,嘴角的笑意都未曾少了半点。

从生到死,由人入鬼,临邛一直都是人杰鬼雄,何时被人这等小觑过?那张面具之下的脸越看越恼,不由得怒火攻心,手中的狠劲又加了一些,直甩得手臂发疼,丝毫不留情,即便再好看的脸也要将它抽个稀烂!

瞬息之间,“啪”地一声巨响震得众鬼胆战心惊,只听声响就似自个儿皮开肉绽,尾力亦将数匹战马刮倒。

黄泉引路军的将士为这一鞭的威力震惊不已,他们身经百战见识过的厉害角色数之不尽,却极少有这等好手。眼前的鬼王的确不同凡响,也怪不得冥府多少高手都折在她手中。

白骨鞭另一端的鞭子主人明白这招实实在在打着了对方,震得自个儿虎口作痛,可手中的感觉古怪,不像是抽到了血肉,倒像是抽到钢筋铁骨之上。

被扬起的尘土散去,那将军站在远处巍然不动,连眉间细微的表情都未曾改变。

她竟硬生生地将白骨鞭抽来的劲道全部化解。

临邛面上平静,心下的确吃了不小一惊。

玉卮单臂抬挡着,白骨鞭沿着她的小臂卷了几圈,紧紧锢住。几缕黑色的头发缓缓飘落,从玉卮的眼角到鬓发之间,渐渐浮出一道红痕。那红痕颜色越来越深,竟透出些血气来。

“只以尾力就能伤我,看来是不能轻敌的角色。”玉卮拽紧了鞭子,生怕对方跑了似的,问道,“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临邛拽着白骨鞭这头逐步加力拉扯,面上不着丝毫痕迹,只和对方暗暗较劲:“本王名讳岂能入了你的秽耳。废话少说,不过是冥府走狗,即便成群结队,本王要打发了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玉卮看她冷傲的模样心头更热,反手一卷将鞭子缠在手掌之间,脸上浮出兴奋的笑容,竟一步步将临邛往她的方向拉扯。这白骨鞭上遍布锋利的骨刺,玉卮竟敢徒手紧握白骨鞭,自然是刺得她鲜血直流。玉卮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拉扯的力道更大了。

双方对峙,白骨鞭被扯得咯咯作响。临邛气得通红的双眼对上玉卮自如的笑意,心中怒火化作冲天的黑色鬼气弥漫在周身。

玉卮见她鬼气大作,一张标致的鹅蛋脸气得通红,知道她心气高,这会儿怒不可当,正是容易冲动大意之时。

玉卮朗声道:“小娘子脾性火辣,也是难得的好对手,正好,本将军多年未遇劲敌,陪本将军活络活络筋骨也算好事一件。”玉卮将山海画戟丢给身边的副将碧蚁,脚下一蹬凌空而起,竟向着临邛飞来。

临邛见她居然敢主动近身,却将法器留于他人之手……

何止是蔑视。

临邛擒着满满一掌的鬼气击向玉卮的腹部。这招若再不躲,定叫她肠穿肚烂而死。可她躲闪的话,便一击轰死她的副将,也让她永远找不回法器,看她如何再傲慢。

不过一瞬间临邛脑中闪过数种结果,连带着应对也一一想好。可那将军不仅徒手接下白骨鞭,似乎真的连这一击都想以肉身挡下。

临邛毫不客气一掌拍在她的腹间,这记她结结实实地挨下了,倒是惹得发招人纳闷不已。

玉卮眉间一簇,嘴角渗下一口血来。

临邛怪道:“脑子不好使居然也能当将军?”

玉卮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剪将临邛左臂扣到身后,压在后腰之上,抵着她的腰心将她身子用力扣入怀中。

柔软的身子触上冰冷的铁甲,让临邛心尖一寒,玉卮那张脸近在咫尺。

临邛大怒,猛力耸动身子想要挣脱她的禁锢,玉卮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肢,又咳了一口血,力道却丝毫不泄。

“鬼王大人觉得本将军为何要放下武器?”玉卮凝视着怀中的临邛道,“绝不是轻视。反倒是鬼王你,轻视我了。”

的确。

临邛之所以用鞭,正是因为她是鬼,以气为力方可所向披靡。但近距离施展腿脚功夫,她铁定处于劣势。对方初次见面,只不过一招时间就将她的弱点看了个一清二楚,的确是个身经百战的厉害角色。

玉卮用白骨鞭将临邛双手捆在身后,临邛趁机挣扎,转身就逃。还未奔出几步便被扯了回来,玉卮竟将白骨鞭另一头打了死结,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临邛怒道,“这白骨鞭百炼无损,四界之中无人能将其斩断,你作甚要和我锁在一起?!”

玉卮“哦?”了一声,道:“如此正好,我与小娘子从此不分开了。”

临邛双臂被锁,倒是毫不客气一脚踹在玉卮心口。玉卮承下她先前一击本就元气大伤,一口血闷在胸口虚弱不堪,这一脚踢来她只是一挡,被震得胸口发痛,半天缓不过神。

临邛冷笑:“为了捉本王,你也是煞费苦心。”

玉卮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道:“小娘子貌美,不然本将军一招杀了多省事。”

临邛提气再战,副将碧蚁见玉卮这一通胡闹受了重伤,怕她吃亏,便一声令下,率黄泉引路军杀来。临邛众多鬼兵见势也浩浩荡荡地奔来,双方大军再次对圆,而临邛与玉卮锁在一起,便不像一般将士杀得威风凛凛,倒像小夫妻吵架,滚打在一起,着实难看。

临邛千方百计想要和那人拉开距离,玉卮偏偏甩不开踹不翻打不烂,就要粘在她身上。

临邛生于将军府,自小锦衣玉食,即便舞蹈弄棍成为一代名将也不像一般莽夫,她最大的忌讳便是和他人近身。她最厌恶陌生人的气息,可现下倒是什么情形!

临邛气得大骂:“你这贼奴!离我远些!”

玉卮哀叹一声:“小娘子踹得猛了,本将军没气力,只好赖在这儿了。”

十万鬼兵说多,也未必真够彪猛的黄泉引路军杀上几个时辰。碧蚁一手拿着玉卮的山海画戟,另一手斩去,十多鬼兵被斩得魂飞魄散。眼见鬼兵大败,碧蚁撂了法器就要回身去迎将军,将那鬼王一股脑捆着丢回冥府便罢。可乱军之中寻了好久,怎么都瞧不见将军身影。

将军去了哪儿?连带着鬼王也不见了。

一缕微不可察的妖气浮在混乱的夜空中,厮杀间一刀舞来,本就虚弱的妖气顷刻间便涣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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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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