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策反江山(中)
秦桧的身手本属一流高手,娶了王明华后,在这位绣水宫大师伯的指点下,掌法更有精进,和屠人王打了十几个回合竟然有来有回,局面相当。屠人王笑道:“果然有两下子。”当下施展出看家本领“毒砂掌”,手掌冒起一团黑烟,真气和速度都大大提升。秦桧猜到他练的必是毒掌一类的功夫,不敢与之对掌,见到掌来就躲闪开去。屠人王瞧出便宜,攻势愈加猛烈,逼着他对掌,此消彼长下秦桧立刻处于劣势,多次险象环生。
王明华嫁给秦桧后本是图他权势,秦桧则图她的武功高明,两人本无感情,因利益才结为夫妇。王明华练的是《玉女素心**》,为了不失去功力,从不和他同床,秦桧也从不索求,两人各取所需,相安无事,一过就是几十年。光阴可以让真夫妻的感情变淡,也可以让假夫妻的感情增深,这些年来两人相濡以沫,共同经历了磨难和富贵,去年终于变假为真,成为了真夫妻,王明华也因此失去了七成功力,尚不如秦桧。此时见到丈夫凶多吉少,暗自着急,就要上前帮忙。李清婉一直注视着她,嬉笑道:“师伯也要动手了么?”王明华犹豫了一下,不情愿的施一万福道:“参见宫主。”
李清婉笑道:“师伯知实务就好,只是记性不太好,还记得你在黄沙城时的咄咄逼人么。”王明华忍着气道:“当时奴家有眼无珠,冒犯宫主,请见谅。请宫主看在同门之谊上放过我们夫妇吧,这里的事我们不管了,从此隐居乡下,再不露面。”李清婉道:“这里由四皇子主持,本宫难以做主。这样吧,你给本宫磕三个响头,本宫可以向四皇子求情一试。”王明华脸上现出愠色,道:“宫主可是在戏弄奴家么?”李清婉笑道:“活命这么大的人情,换你三次磕头还不应该么?”王明华厉声道:“好!我磕!”
说着两腿一曲就要跪下,可膝盖还没着地,身子蓦地窜出,伸指点向李清婉的腰眼。王明华并非不肯下跪,只是明白李清婉在戏弄自己罢了,这才冒险偷袭,希望能重伤对方。谁知现在的李清婉早非当年的吴下阿蒙,眼力和经验都达到了宗师水平,大笑道:“师伯偷袭晚辈,不觉有**份么?”只见她衣袖一挥,荡起劲风,破去了王明华的攻势。王明华只觉胸口压抑,不敢上前,忙向后退去。李清婉不依不饶,轻飘飘欺到近前,将左手背在身后,仅用单手对敌。王明华忙从袖中甩出丝带,舞出滚滚波浪,欲将李清婉挡在丝带之外。李清婉轻笑一声,单掌在丝带上一按,丝带立时如死蛇般垂了下去,王明华身躯颤抖,受了内伤。李清婉惊讶道:“呦!师伯竟然**了,是给了秦桧还是其他男人?”
正在缠斗的秦桧一直听着二人对话,此时一分心,被屠人王的掌风扫中肩头,身形踉跄,败势更显。王明华怒道:“小妖精,我和你同归于尽。”说罢不顾性命的冲了上来,情愿被击毙也要重伤李清婉。李清婉淡淡道:“你已没有了和我同归于尽的资格。”说罢单掌击出,催发天魔掌劲,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涌将过去,把王明华震得倒飞出去,重重跌在地上,抬头猛喷了一大口血。
秦桧扭头失声道:“夫人!”与此同时他也中了屠人王一掌,人在空中吐出鲜血,摔在在王明华身旁,胸前衣服破了个大口子,里面的肌肤成乌黑色,已然中毒。王明华拼尽最后一分力气,起身点了秦桧身上的四道大穴,防止毒性蔓延,然后昏迷了过去。李清婉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欲结果二人,但看到秦桧一边吃力喘息着,一边拉住了王明华的手,黛眉微一颦蹙,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开了。屠人王以为要留着他们活口问话,也就没有动手。
完颜乌烈上前关切道:“受伤了么?”李清婉似有心事的摇了摇头。金兀术大笑道:“精彩精彩!这比蹴鞠表演好看多了,官家以为然否?”赵构脸色惨白,低三下四道:“只要四皇子放朕。。。放我一条生路,不管贵国要求什么,我都一定照做。”金兀术哂道:“废话,等我金国得了天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用的着你么?”岳飞悲叹道:“金兀术你赢了,你最恨者无非本人,我甘愿受死,求你放过其他人吧。”金兀术笑道:“岳飞也会求人?可惜本王不能答应,你们都要死,而你是最后一个,就是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尸体一个个倒地。”岳飞知多说也无用,只想赶快死去,了结这场噩梦。洛天初一直在寻找着劫持金兀术的机会,只有抓住他才有机会翻盘,但是完颜离寸步不离左右,难以下手。
金兀术转而对韩张二将道:“尔等还要负隅顽抗么?不想多受罪的话现在就自尽吧。”韩世忠咬牙切齿道:“无耻小人!真后悔在黄天荡让你跑了!”金兀术好笑道:“神明佑我金国,本王历经无数危险,至今毫发无损,且会便宜你这凡夫俗子。说来可笑,这次计划中本没想杀你,是你自己好奇,非要打听个究竟,本王姑且满足你的忠心,让你为赵构陪葬。”韩世忠厉声道:“够胆就和洒家单打独斗,一决生死!”完颜离接口道:“那你够胆和老夫单打独斗,一决生死么?”韩世忠被激起凶性,龇目欲裂道:“如何不敢!”这就要去过招,张俊一把抓住他道:“莫中了激将法,保护官家重要。”完颜离狂笑道:“就凭你们还想保护狗皇帝离开么?”说罢大踏步上前,立时生出一股凛然之威,身子好像陡然拔高两尺,强大的气场罩定二将。
二将首次和完颜离交手,哪想到他如此厉害,只觉手脚麻木,心中生出恐惧之意,想挪动一步都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