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无碍
在星凡第二次推动下,不但天机算上面的珠子再次收缩,就连围绕着王飞的光柱也都一样由原本十丈粗细变成了三丈!
从星凡拿出天机算,到出现光柱,而后从十丈变成三丈,这整个过程虽说算不上缓慢,但还是用了几息时间。
而王飞在这几息时间内,完全可以出手,想办法逃出去,可他莫要说出手,就连动也都没有动一下,哪怕是神情也都没有丝毫变化。
“万万不能死啊,快动快动,再不跑真就死了!”此时药宗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紧紧握着拳头,模样很是焦急。
“唉,还以为可以看一场天骄之战,没想到此人居然被吓傻了!”人群中一位李家的族人,摇着头颇为遗憾的叹息了一声,仿佛错过了天大的造化,无尽的灵石般。
“咳咳,这位师兄你此言差矣,以小弟看的话,七剑宗的师兄并不是傻了,而是刚好相反,他不动是因为有把握在这一式神通下无碍,退一步说,他能瞬移啊,就算是无法破开这光柱,他也能够移到之外。”距离方才开口的李家族人不远处,一位小宗门的弟子,抱拳开口,虽然他在反驳,但其模样却很是客气。
“哼!哪个小宗来的傻子,不懂装懂,你可知晓但凡被此术罩住后,根本就无法瞬移!再者他要是能够挡得住星凡此术,即便是挡不住,只要不死,我就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拿给你玩!倘若你说错了,他若是死了……到时莫要怪我不念东洲修士之情!”
此刻李家的族人听到有人反驳自己的话语后,内心立刻有了怒火,尤其是当他看到反驳自己的还是一位小宗门之修后,怒火更胜,当即快速的回道,而且其语气十分冰冷,有着森然的杀机。
而这位小宗门的弟子听到李家族人的话语,看到他露出的杀机后,面色有些苍白,退后了几步,很快就低下了头。
“真是可笑,堂堂李家之修,出尘九层的修为,竟然威胁一个出尘四层修为之人,脸皮真厚,不嫌害臊!我也说绝不会死,你能奈我何!若他有事,你必死!”
当李家的族人露出杀机时,七剑宗的剑心走出,指着那名之前开口那名小宗门的弟子,向着李家这位族人不屑的说道。
李家的族人听到剑心的话语后,身子颤抖了一下,虽说他是出尘九层的修为,远远超了此地九成以上之人,但他清楚的知道剑心有着出尘十层大圆满的修为,并且不是寻常的出尘十层,尤其是之前他看到了剑心出手。
这一切让他此刻十分惊恐很是慌乱,甚至他想要过去讨好,但他身为李家族人,却是不能,毕竟他的修为是出尘九层,若是被几句话吓到,定会被族人嘲笑,以后在李家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
再加上他想到了其家族的天骄李宗,他在李家也算是翘楚之辈,李宗绝不可能会看着他被剑心杀死,这种种加起来使得他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向着剑心冷哼了一声。
此时不单单是这数人,珊瑚岛上面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就连各宗各族的天骄也都没有例外,哪怕是天空上面之修也都一样,即便是各宗族的老祖也疑惑不解,尤其是方年更是紧紧皱着眉头。
“哈哈,今日你死定了!给我死!”此时此刻星凡看到王飞依旧没有动后,内心狂喜,更是直接大笑,他猛的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在天机算的珠子上面,紧紧的咬着牙齿,再次向着中间一推。
这是星凡第三次推动天机算上面的珠子,而且这一次推动的距离之长,超过了之前两次加起来的总和,原本散成一个圆圈的五十六颗珠子,此时已然相互触碰到了一块,再没有空间。
虽说只是五十六颗不大的珠子,但星凡仿若是用尽了全力,这一推之后,他整个人更加的苍老,虚脱了一般,站立都极为困难,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可以看出来他连动一下的力气也都没有。
虽然如此,可星凡并没有惊慌,仿佛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甚至他还开心再次大笑,只是其笑声是那么凄惨,而且还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就在星凡大笑的同时,天空上面的星辰受到天机算珠子的牵引,突然向着中间猛的移动,随着星辰的移动,罩住王飞的光柱同样收缩。
这一刻无论珊瑚岛上面的出尘境之修,还是天空上各宗族的修士,全部紧紧的盯着光柱内的王飞。
只是众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有焦急与担忧的,也有哈哈大笑的,但最多的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们想不明白到了此时,王飞为何依旧没有动。
“钥匙注定是我星凡的,造化也唯有我星凡可得,你这样哗众取宠,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怎配得到如此造化,今日就是你的死……”
当光柱收缩时,星凡露出了激动之色,仿佛他已经看到王飞死亡,甚至摇晃了几下后,勉强的站了起来。
可他的话说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住了脖子,其神色更是大变!
不仅仅是星凡,几乎所有人的神情都同样变化,只不过之前焦急担忧之人露出的是欣喜与激动之色,而那些幸灾乐祸的却是猛的瞪大了双眼,一个个惊呼。
众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光柱收缩穿透王飞时,他不但没有死,甚至是毫发无伤,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光柱从来没有出现过,星凡也从未施展星移之术一样。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能不死!你如何会不死!你……你……”一息之后,星凡露出惊恐之色,指着王飞断断续续的嘶吼道。
星凡开口之时,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连倒退数步,紧接着就喷出了一口鲜血,面色更加的苍白,如同一具冰冻了万年的尸体,方才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子,再次瘫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