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狼子雄心(二)
萧敬业:“好了各位,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去总领事衙署叙话吧。国公请,贤侄随我来。”
总领事衙署内,萧敬业和拜日仑相谈甚欢,理察和呼毕勒面对着叶远征大眼瞪小眼,总之谁看谁都不顺眼。
叶远征喝了口茶说:“呼毕勒贤侄呀,这茶水喝不惯吧?要不叔叔为你换上奶茶?”
呼毕勒冷冷的回答:“多谢叔父关怀,呼毕勒对这些不讲究。”
“呵呵呵,也是。听说贤侄住在宏基啦山老营里面,每天领着一帮小崽子和猛兽搏斗。据说还生吃熊心,想必贤侄一定是胆气过人的,生肉都能吃,这清香茶水自然也可以喝喽,就是不知道贤侄你吃没吃过人心。在帝国,像你这样的被叫做茹毛饮血,都不算个人。贤侄呀,差不多就得了,有那么多美味为啥非得吃生肉呢?帝国卫生部总长王稳做过研究,吃生肉容易生病,肚子里会长虫子,那虫子会一直钻进你的脑子里,到时候你就是个疯子了。所以呀以后别吃生肉了啊,切记切记。”
呼毕勒攥紧拳头两眼冒火,若不是理察在一边拉着他,呼毕勒绝对会抄起椅子砸在叶远征的脑袋上。呼毕勒强压怒火,咬着牙向叶远征拱手说到:“多谢叔父教诲,小侄以后不会了。”
萧敬业这时插嘴说:“老叶你这是干嘛,教育子侄也得好好说道理,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呀?叫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看看这道理说的不伦不类的,好在呼毕勒世子能听明白,不然还以为你倚老卖老,欺负晚辈呢。”
叶远征:“嘿嘿嘿,我说的高深他一个只知道钻山林打狗熊的小子能听明白吗?就得像我这样说话才行。”
萧敬业转身笑眯眯的对着呼毕勒说:“世子莫恼,你叶伯父就是这个样子,时间一长就习惯了。不过世子今后真的不要吃生肉了,王稳可是帝国名医,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世子还是改改吧。”
呼毕勒:“萧伯父教训的是,小侄一定改。”
理察算是看明白了,这萧敬业和叶远征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停的敲打呼毕勒,理察明显感到呼毕勒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理察:“两位大人说的很对,呼毕勒王子的确不应该吃生肉,不过这不怨他,这只是我家乡的一种习惯,我们认为吃了野兽的肉就可以拥有野兽的力量和敏捷。所以,我们家乡的孩子们到了成年以后,都会到山林里猎取野兽,生吃其肉喝其血,以便能够拥有野兽的力量和勇气,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勇士。呼毕勒王子做得很好,他小小年纪就敢于和巨熊搏斗,将来绝对是无敌的勇士。”
萧敬业:“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习惯可不好哇,猛兽毕竟是猛兽,一个小孩子在勇敢也是会被猛兽伤害到的。国相虽然没说明白,但本官知道,你的家乡的孩子们一定有不少死于猛兽之口的,长此以往,你的族人不就越来越少了吗?这种方法过于野蛮,不人道哇,得改呀。”
叶远征:“就是,再不改就灭种了。哈哈哈哈。”
这俩一唱一和,把理察说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拜日仑站起身来说:“萧大人,拜日仑回到远东之后,很久没有尝到帝国的饭菜了,今天一定要讨扰一顿,萧大人可不要心疼啊。”
“哈哈哈哈,国公说的哪里话来,本官听说国公到来喜不自胜,早就命人准备宴席了。来来来,国公、世子、理察国相请入席。”
叶远征:“嗳,吃饭事大,吃饭喽吃饭喽。卫国公,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
呼毕勒看着和父汗勾肩搭背没大没小的叶远征,心中的恨意更浓。我父汗是戎部大可汗的嫡系子孙,身上流着尊贵无比的天狼之血。你这样不尊重我的父汗这是对整个戎部的藐视,是对天狼子孙的藐视,是对天狼神的不敬,你等着叶远征、萧敬业,我一定用你们的头颅做成酒碗,放在天狼神的面前。
酒宴很是丰盛,萧敬业和拜日仑还能边吃边谈。这叶远征可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了,端着酒碗就和呼毕勒拼酒。呼毕勒也是能喝的,又是血气方刚,受不了叶远征的言语刺激,端起酒碗和叶远征拼了起来。俩人从碗换成坛子,最后俩人面前的碗堆成了山,酒坛子摞成堆。呼毕勒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靠在椅子上大喊:“喝,我~~~~~喝。”
叶远征除了面色血红之外依旧是不摇不晃,笑嘻嘻的拍着呼毕勒的脑袋直喊:“好小子,硬是要得。”
呼毕勒是被扶上马背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免得他从马上摔下来。拜日仑告别萧敬业之后领着人走出鹿川堡正门,叶远征等到他们走远之后,立刻把手伸进嘴里,哇的一声喷了出去。
“哎呦,老了不行了。这小狼崽子真能喝,要不是你那副手机灵给我换成了水,老夫早就趴下了。”
萧敬业此时已经换成了一副冷静的面容。
“老叶,这小狼崽子受了他爹影响,变得更能忍了。太子殿下的困难增加了。不过今天也不是没收获,这小狼崽子心中的恨意已经掩饰不住了。找机会再给他加加码,远东必须回到帝国手中。”
“老萧你就放心吧,把这事交给小爵去做,他可是戎部的死仇哇。嘿嘿嘿……”
帝国驻远东的两位高官站在鹿川堡门前笑得极为阴险,吓得门前树林中的鸟雀都扑啦啦的飞起一片。
拜日仑搂住呼毕勒把手伸进他嘴里一扣,呼毕勒哇哇大吐。吐完之后呼毕勒抱着拜日仑大喊:“今日之耻,他日必将百倍报还。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我要杀进草原,杀进雁门关,杀进奉天。我要踩着燕辉的头,我要坐在奉天皇宫的椅子上,我要中原人在我的铁蹄下颤抖,我要让他们见到圆月金狼大纛就跪在地上等死。我要杀杀杀!我要杀的中原鸡犬不留!呜呜呜呜……”
呼毕勒的声音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野狼在嚎叫,那声音中饱含着愤怒、屈辱和野性。拜日仑紧紧的抱着呼毕勒,他的脸上依然平静,只是眼中射出的是冰冷的目光。
拜日仑明白,萧敬业和叶远征是故意这样做的,不得不说他俩成功的在呼毕勒心中埋下了仇恨,而且这个仇恨是不可化解的。拜日仑已经清楚的判断出帝国对天狼汗国的真正态度,也彻底明白了燕辉那句话的意思。
这不是警告是挑战,燕辉的剑已经拔了出来,而这把剑就握在他的继承人帝国皇太子颜念祖的手上。燕辉这是摆明了告诉拜日仑,我们是曾经的兄弟,但我们的儿子只是对手。我们这一代没好好较量一下,那么就让我们的儿子较量一下吧。拜日仑由此彻底明白了燕辉放自己回来的目的,那就是要拜日仑帮着呼毕勒。这意思就是,你不行你儿子也不行,你们爷俩加在一起试试吧。
这是拜日仑所无法忍受的,他承认自己不是燕辉的对手。但是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不允许别人小看自己的儿子。
“燕辉,你这是欺人太甚。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呼毕勒不比你儿子差,这一次咱们好好斗一场。”
“理察我们去狼王城。”
“我的大可汗,理察有看到您当年的样子了。全军转向,目标狼王城前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