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盛世宠妃路第320章
萧燕看着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腹诽了乾隆几句,有心想要自己穿上寝衣之后再唤若萱、若菡进殿伺候,却发现昨天穿的寝衣已经被乾隆大力的扯坏了,而新换的衣裳又尚未被宫女们拿来,只能唤若萱、若菡进来伺候。
萧燕抚额叹息,觉得自己若是在这样被人伺候下去,当真要变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了。
若萱、若菡、暮云、琉璃听闻萧燕的声音,连忙捧着各色洗漱用的物品与更换的衣裳进来伺候萧燕起身。
萧燕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见若萱、若菡等人神色日常,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方才平静下来,也暗笑自己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
萧燕穿好内衫,发现暮云、琉璃手里捧着的是一件明黄色牡丹鹤纹旗装,不禁皱了皱眉,对若萱、若菡的吩咐道:“回撷芳殿取那套浅碧色水仙花纹的旗装过来,我想要穿那一套旗装。”
若萱与若菡对视一眼,恭敬的应诺而去,很快便取回了那套浅碧色的旗装,并且还带来了与之相配的头面首饰及花盆底绣鞋。
乾隆知晓萧燕喜爱清淡的颜色,因此为萧燕准备皇贵妃品级旗装的时候,也特意置备了许多诸如浅碧、藕荷、水粉、海蓝之类的旗装,这些旗装上除了彰显皇贵妃身份的纹饰以外,所配的大多是芙蓉、水仙、茉莉、桂花之类的花纹图样,所用布料皆是出自江南织造贡品中的上品,十分清雅脱俗。
萧燕满意的点了点头,兴致勃勃的在若萱、若菡的伺候下换上了这套浅碧色的旗装,头上梳了简单的小两把头,头上戴着满绿翡翠头面,期间点缀了几朵精致小巧的鹅黄色的绒花。
白皙细腻的手腕上依旧只戴了乾隆送给她的满绿翡翠手镯,两只耳朵上各带三只满绿翡翠水滴型的耳坠子,那张精致无双的俏脸上虽然未施粉黛,却已经足够娇美动人了。
暮云忍不住感叹道:“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普通的浅碧色旗装穿得这样好看的呢!皇贵妃娘娘这样美丽动人,难怪皇上如此宠爱娘娘了!”
琉璃也道:“可不是嘛!皇贵妃娘娘穿上这身儿浅碧色旗装,再配上水仙花的花纹,倒像是传说中的洛神似的!”
萧燕笑着摆摆手,“你们真是越说越夸张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里像什么神仙了?”
若萱和若菡也跟着凑趣道:“主儿身上的确有一股仙气儿,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再配上主儿艳冠群芳的容貌,可不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了吗!”
萧燕瞪了若萱和若菡一眼,“你们这两个丫头这会儿在这里贫嘴贫舌的,今儿一大早怎么不知道早些叫我起来?”
若萱笑着解释道:“主儿,这可不关奴婢的事!皇上早上离开西暖阁之前特意叮嘱奴婢们,不可打扰您安寝,一定要等您自己睡醒之后再伺候您起身儿!皇命难违!奴婢们怎敢抗旨不遵呢?”
萧燕被怼得无言以对,只能伸手点了点若萱的额头。若萱乖乖的由着萧燕,也不躲避,只是抿着嘴笑。
萧燕念着快些去坤宁宫向皇后请安,因此便匆匆的用了些早膳,而后便在若萱和若菡的陪伴下,向坤宁宫行去。
由于萧燕今日的确起得晚了,到了坤宁宫的时候,其余向皇后请安的妃嫔们已都已经到了。
诸位妃嫔们皆已听闻昨天乾隆翻了萧燕的绿头牌,知道萧燕在第一次为乾隆侍寝之后,是要按照宫中的的规矩向皇后请安的,因此,今日妃嫔们皆打扮得格外漂亮,仿佛不愿意被这位皇上新封的容貌精致得不似凡人的皇贵妃娘娘比下去似的。
当萧燕走进坤宁宫的时候,顿时被坤宁宫内一众盛装打扮的妃嫔们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得太过素淡了?在这群盛装出席的妃嫔们的衬托下反倒像是异类似的。
皇后乌拉那拉氏今日穿了一身正红色皇后常服,旗装上面绣着大朵盛放的牡丹花,头上戴着点翠凤冠,妆容比平日多了几分艳丽,与身上的正红色皇后常服极为相称,很适合皇后明艳的五官。
萧燕在众位妃嫔的瞩目下走到皇后面前,按照宫中的规矩向皇后行了叩拜大礼。萧燕虽然在行跪礼,动作却说不出的飘逸好看,无意之中又给自己惹来了许多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皇后本以为萧燕今日会穿皇贵妃品级的明黄色旗装,以彰显自己尊贵的身份以及皇上对她的宠爱,因此今日特意选了正红色的牡丹纹饰皇后常服,不想与容貌冠绝后宫的萧燕同时穿明黄色的常服,以免引来他人那她与萧燕的容貌做比较。
没想到萧燕却选了一件颜色普通的浅碧色旗装前来坤宁宫请安,旗装上也只用了水仙纹饰,皇后顿觉萧燕懂事知礼,行事得体,对萧燕更加满意了,越看越是喜欢。
皇后竟然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亲自走到萧燕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口中笑道:“燕儿妹妹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况且,妹妹昨夜辛苦了,理应好好休息。妹妹快坐下,省的站久了腰疼。”
萧燕脸上显出尴尬之色,却又没法解释此事,只能含糊其辞的应付过去,待皇后回到座位上落座之后,方才在皇后右手边下方的第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萧燕惊讶的发现皇后待她属实不过,竟然还细心的在她坐的黄花梨木的椅子上垫了三层厚厚的垫子,生怕椅子太硬令她坐得不舒服。
皇后待萧燕坐下以后,便对诸位妃嫔说道:“你们都来依照宫中规矩见过皇贵妃。”
皇后已经发了话,众位妃嫔尽管心思各异,也不敢再故意拖延,连忙站起身子按照宫规向萧燕行了大礼,待萧燕叫起之后方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各自落座。
愉妃珂里叶特氏昨日特意去景阳宫中看望了永琪,永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十分心疼,心中自然对萧燕满心怨恨,如今见了萧燕,自然也不想让她好过。
愉妃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说出来的话却不怀好意,“果然是人靠衣装!皇贵妃娘娘穿了这身儿皇贵妃娘娘品级的旗装,整个人都显得贵气多了,比从前在太医院里做医女的时候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和从前来永和宫为我诊脉的时候可大不一样了!我乍一看到皇贵妃娘娘,还真有些认不出来呢!难怪皇上昨日刚刚下了册封皇贵妃娘娘的旨意,便急着招皇贵妃娘娘侍寝了!”
愉妃一番话,说的很不客气,既暗示萧燕从前身份低微,不配与她们同席而坐,又特意提到皇上对萧燕非比寻常的宠爱,引起众位妃嫔对她的嫉妒。
尚未等萧燕说话,皇后便皱眉对愉妃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皇贵妃身份贵重,深得皇上与本宫的信任与看重,你们要对皇贵妃恭敬有礼,倘若有人胆敢对皇贵妃不敬,皇上与本宫都不会轻饶!忘尔等谨记。”
“再者,皇贵妃虽然年轻,但是按照位份,可是仅次于本宫的皇贵妃!你们口中也该尊重一些,怎可你呀我呀的与皇贵妃你我相称?倘若被皇上听见,必会责怪本宫治理后宫不严,令你们忘记了宫规和本分!”
愉妃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顶撞皇后,只能低头受教。
令妃魏氏见愉妃如此窝囊,竟然被皇后几句话便吓得不敢吱声了,不禁心中暗骂愉妃无能,看来若想铲除萧燕这个劲敌,只能靠她自己绸缪打算了。
令妃脸上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站起身子走到萧燕身边,拉着她的手感慨道:
“妾身从前第一次见到皇贵妃娘娘的时候,便觉得与娘娘格外有缘!如今竟与娘娘成了姐妹,有幸一起伺候皇上,看来,妾身与娘娘之间的确缘分不浅!”
“妾身前段日子身体不适,在延禧宫静养了多日方才好些,许久未曾见到娘娘了,着实想念得紧。日后得了空,妾身还想去娘娘的撷芳殿里讨娘娘的好茶吃呢,望娘娘别嫌烦才好!”
萧燕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同令妃说了几句客套话,心里却有些纳罕,明明令妃在原著书中可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大好人,可是为什么她见了令妃,心里却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觉得令妃脸上温柔的笑容有些假呢?
颖妃巴林氏是蒙古镶红旗人,乃是都统兼轻车都尉纳亲之女,乾隆十三年入宫,初封为常在,后晋为贵人,乾隆十六年册为颖嫔,二十四年册为颖妃。
颖妃脾气耿直,生得浓眉大眼,比其他妃嫔多了几分英气,颖妃仗着自己出生蒙古贵族,因着巴林氏一族的关系在乾隆那里也一直有几分脸面,因此在后宫之中过得颇为肆意。
颖妃对她看得上眼的妃嫔十分客气,也乐意与之交好,可是对于那些她瞧不上眼的妃嫔,便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了。
颖妃一直觉得皇后为人太过严肃了些,因此与对她极好的令妃交好。此时见令妃对萧燕如此客气,心里却替令妃感到有些不平。
在颖妃看来,当年萧燕刚入宫的时候,可是被令妃和皇上当成女儿疼爱的,颖妃本来也挺喜欢这位容貌漂亮的还珠格格的,觉得还珠格格耿直率真的脾气与她有些相似,还打算以后与令妃一起多疼疼这位还珠格格的。
可是,颖妃没想到萧燕却是个心大的,不仅胆大包天的以平民女子身份冒认格格,混淆皇室血脉,而且还在罪行暴露之后为了自己脱罪,不知廉耻的勾引了皇上,爬上了曾经是她皇阿玛的男人的龙床,简直是无耻至极!因此,颖妃对萧燕的观感可谓差到了极点。
颖妃虽然耿直,但毕竟身在宫中多年,也不是一个鲁莽没脑子的人。颖妃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燕,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皇贵妃娘娘一看便是心灵手巧之人,今日第一次以皇上妃嫔的身份向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贵妃娘娘给皇后娘娘精心准备了什么礼物呢?妾身记得当初刚进宫那会儿,妾身可是亲手为宫里的姐姐们准备的绣品,足足绣了三个月呢!”
萧燕脸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暗自叫苦,别看她的手拿着手术刀做手术是一把好手,可让她拿着绣花针绣花可就有些难为她了!
萧燕诚实的向皇后解释道:“启禀皇后娘娘,我,妾身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机会学习刺绣,即使妾身临时抱佛脚,现学现卖,绣出来的绣品只怕也是惨不忍睹的,岂能拿这样的东西最为礼物送给您呢!妾身专门为皇后娘娘开了一副食补的方子,有补血益气、乌发养颜的功效,最是适合皇后娘娘的体质的,对皇后娘娘调养身子大有裨益。”
萧燕说罢,便取出了一张食补的方子,亲手交给了皇后。
皇后对萧燕送的这份礼物极为满意,试问天下间有哪位女子不想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最近这几年来皇后没少为了自己头上冒出的白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发愁,萧燕的这份礼物可谓是送到了皇后的心坎上了。
皇后仔细的看了看方子,又将方子交给容嬷嬷,命她按照方子所述准备药膳,满脸笑容的夸赞萧燕送给她的这份礼物极有心思,很合她的心意。
皇后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柔声对萧燕道:“皇上都恩准你在他面前不必自称妾身,可以与他你我相称,你在我面前,也不必如此拘谨客套,咱们姐妹从今以后你我相称便可,否则倒显得咱们之间生份外道似的。”
萧燕也觉得自称妾身有些麻烦,于是也乐得接受了皇后的好意。
萧燕当然知道皇后会喜欢她送的这份礼物的,可以说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份可以让自己更加年轻漂亮的礼物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女人保养得好,女儿可以是妹妹,男友还在幼儿园。在现代社会,保养得宜的美女被小自己二十四岁的富豪男友宠上天的也大有人在。
当然,虽然在大清的婚姻制度和女性社会地位低下的情况下,女人就算保养得再年轻漂亮,至多也只能给自己的老公看看,不可能找个什么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朋友的,可是,对女子而言,爱美是天性,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保养得年轻美貌本身就是一件足够令自己开心的事情了。
原本殿内的妃嫔们还在心中暗自取笑萧燕竟然连几样像样的绣品都没有准备,实在是有失皇贵妃的身份和体面,同时又因为自己的绣功比萧燕好而暗自得意,然而,当众人看见萧燕送给皇后的食补方子以后,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无论她们对萧燕的出身有多么的看不起,但是她们不得不承认萧燕的医术的确高明。倘若萧燕没有真本事,皇上不会让她每日为自己诊平安脉,皇后不会让她为自己和十二阿哥调养身体,太医院上至院判大人下至煎药的医女和小太监不会对她的医术交口称赞。
可是,这些妃嫔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不敢请萧燕为她们开食补方子调养身体的。
有些人惧怕萧燕身居高位又得皇上宠爱,因此不敢将她当作医女使唤,生怕得罪了萧燕;有些人各怀鬼胎、心里存了谋害他人的心思,因此自然疑心生暗鬼,担心萧燕会在给她们开的方子里动手脚,到时候只怕不仅养颜不成,反而还会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令妃心里嗤笑皇后蠢钝如猪,只等着看皇后的惨淡下下场!
若说从前萧燕在太医院做医女的时候用她诊脉尚算使得,可如今时移世异,萧燕已经被皇上册封为皇贵妃娘娘了,那可是位同副后的尊位啊!谁能保得准萧燕不想再更进一步,寻个机会直接做皇后娘娘呢?
如今萧燕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有圣眷正隆,只要肚皮争气些,不过一两年便可以为皇上生下小阿哥了。当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儿子绸缪打算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又岂能容许皇后和十二阿哥挡在她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前碍事呢?
皇后不防着萧燕一些,竟然还敢用萧燕送的食补方子,可不是傻到家了吗?以萧燕那么高明的医术,只要在送给皇后的食补方子里动一点儿手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皇后,简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她倒要看看皇后和十二阿哥还能得意多久!此时他们对萧燕好,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颖妃在宫中多年,见多了后宫女子为了争宠和子嗣勾心斗角、谋害他人的手段,因此,对于这位有本事以平民汉女身份迷惑了皇上一步登天的萧燕心存疑虑,认定她是一位心思诡诈、阴险毒辣、心机深沉的女子,所以根本不屑用萧燕开的任何药方或是食补方子。
开始还对萧燕话中带刺儿的愉妃此时却突然热络了起来,满脸笑容的望着萧燕,“皇后娘娘好福气呀,竟然能得到皇贵妃娘娘送的这样好的礼物,妾身最近身体不适,不知妾身能否也有这个福气,请皇贵妃娘娘为妾身诊诊脉,也来一副药方子调养调养身子?”
皇后一愣,打量着愉妃的神色,随后又看了一眼萧燕,倒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萧燕浅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肯信任我,我定尽力为你调养身子。”
萧燕说着,便起身来到愉妃身边。愉妃笑着伸出手腕,请萧燕帮她诊脉。由于为她诊脉之人是萧燕而非太医,也便不需那些锦帕之类的盖住手腕了。
萧燕敛眉垂目认真的为愉妃诊了脉,便对愉妃道:“你最近夜里睡的不大好吧?是否经常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白天又觉得昏昏沉沉、头疼乏力?”
愉妃叹息道:“皇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妾身的确近来夜里睡得不好,难以成眠。娘娘可有好法子帮妾身调养?”
萧燕却道:“药膳虽好,也不能滥用。以我诊断,你的身体并无疾病,之所以难以成眠只怕也是思虑过重之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望你放宽心思、解开心结,便可安然入睡。如果实在难以成眠,也可用些宫中常用的安神香助眠,用些安神助眠的汤药暂缓症状,但若这些安神的药物皆不宜长期使用,若要治本,还需解开心结,避免思虑过度才能彻底治好失眠的病症。”
愉妃听闻萧燕提起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句话便觉得心中有气,她倒是想要除了这块心病呢!只可惜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办不到!
萧燕又好心的劝道:“从你的脉相上看你已经服了安神药有一段日子了吧?这药不宜久服,否则对身体不利。”
愉妃勉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带着柔弱的浅笑,满面忧虑的询问道:“从前妾身便时常听人夸赞皇贵妃娘娘的医术出众,难道以娘娘的医术,也对妾身的失眠之症束手无策吗?”
萧燕侧头思索片刻,建议道:“实在是因为你的病症乃由心病所致,若是心结不解,就是吃再多的药也是收效甚微呀!你可以将烦心之事与亲人或者知心的姐妹聊一聊,也有利于排遣忧虑;或是闲来无事,多去御花园散散心、解解闷,对缓解你的失眠之症都很有好处。”
萧燕对愉妃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方面,萧燕敏锐的觉察到愉妃似乎对她怀有敌意,另一方面萧燕由觉得愉妃身为永琪的母妃,她并不希望看着她出事。
萧燕对永琪本人并无其他复杂的感情,但是她对于永琪这个名字却时常会觉得有些异样的感受,甚至偶尔还会兴起永琪这个名字应该给她的儿子用的奇怪想法,令萧燕深感疑惑:
难道说她进入角色如此之快,才刚刚被乾隆册封为皇贵妃,便上赶着给乾隆的儿子女儿们当娘了?每当想到此处,萧燕都会吓得大一个冷颤,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思想觉悟什么时候提高了这么多了?
萧燕诚心实意的劝了愉妃许多好话,只可惜愉妃却并不领情,反以为萧燕心机深沉,明明是不愿意为她诊治,却还仗着略懂一些医术,便胡乱的扯谎来欺骗敷衍她,必定没安什么好心,只怕是想要弄死了她,再来害她的永琪吧!
因此,愉妃虽然满脸笑容的谢过了萧燕,心里却更加认定萧燕是阴险狡诈之人,压根儿就没打算按照萧燕的建议去调养身子。
同时,愉妃对于萧燕竟然没有给她开个药方或者食补的方子又感到有些遗憾。她原打算利用此事做些文章的,却没想到萧燕倒是有些头脑,没有傻得开方子给她。皇上和皇后竟然还口口声声的称赞她心地纯善,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在一旁冷眼旁观,却是看出了一些门道。皇后当时并未说什么话,只与众位妃嫔们续了一会儿话便让她们先行跪安了,只留了萧燕在坤宁宫中,让她等十二阿哥来请安的时候给十二阿哥诊诊脉。萧燕自然欣然答应。
萧燕陪着皇后闲话了一会儿家常,等十二阿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又为他仔细诊了脉。好在十二阿哥的身子经过萧燕的调养之后,已经十分健康,只需正常饮食、注意营养均衡即可,并不需要额外进补。
皇后闻言很是高兴,对萧燕道:“我原想着留你在坤宁宫陪我一起用晚膳的,可是你昨夜第一次为皇上侍寝,如今想必身上正难受着呢,我也就不虚留你了。你回撷芳殿好好歇歇吧!我看皇上已经命敬事房将你昨夜侍寝之事记档了,想来皇上也是期盼着你尽快为他添一个位小阿哥或是小格格的。”
萧燕尴尬的笑了笑,不便与皇后详述昨夜之事的原委,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皇后只当她年轻脸皮薄,也不再多言,给了她许多赏赐,便让她回撷芳殿休息了。
萧燕走后,容嬷嬷忽然想起一件事,一边为皇后揉着肩,一边询问道:“按照宫中的惯例,昨夜皇贵妃娘娘为皇上侍寝时龙床上所放的白绢今儿早便应该送来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过目了,何故到此时也未曾送来呢?莫非是宫人们疏忽了,竟是忘记给娘娘送来了?”
皇后开始心中也有些纳罕,如今听闻容嬷嬷提及此事,又沉吟半晌,方道:“本宫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还不曾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像对待皇贵妃这样。”
“只说后宫之中哪位妃嫔的宫里都有几位小太监伺候,可是,皇贵妃的撷芳殿里却连一个小太监都没有。就连当初在皇贵妃身边当过差的小桌子和小邓子都被皇上打发去了别处,可见,皇上对皇贵妃的感情非同一般,就连去了势的太监都不允许留在皇贵妃身边。皇上对皇贵妃的占有欲如此强烈,自然不愿将染有皇贵妃处子之血的白绢被他人看见了。”
容嬷嬷点了点头,又不禁感慨道:“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看重皇贵妃娘娘,幸好皇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交好,一向对皇后娘娘恭敬有礼,并非那些只想着迷惑皇上的狐媚子,否则,还不知道会在后宫之中惹出多少事来呢!”
皇后也点头道:“眼下看皇贵妃此人还好,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与本宫也算对脾气。皇上宠爱皇贵妃总比宠爱令妃之流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女人要好得多!”
“本宫性子耿直,又做不出来谄媚邀宠之事,年轻的时候便不得皇上宠爱,如今有了年纪,即使保养得再好,容貌也定是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日后更加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了。倘若后宫之中注定会出一个宠妃,本宫倒是宁愿这位宠妃是一个与本宫合得来的妃嫔。”
萧燕昨夜被乾隆折腾了一夜,虽然大开眼界的见识了乾隆的许多花样,却并不曾当真做到最后一步,因此,萧燕的身上其实并没有多么难受。
萧燕对于乾隆昨夜的行为深感意外,心中几番斟酌,设想了无数个答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乾隆昨夜拥着萧燕亲近了一夜,恨不得将萧燕栓在自己身边整日伴驾,今日便精神抖擞的早早的将折子批完了,虽然再次翻了萧燕的绿头牌,却并未传萧燕前往养心殿伴驾,而是驾临撷芳殿,亲赴佳人的香闺。
萧燕以为乾隆诊平安脉为由,仔细的为乾隆检查了身体,却并不曾发现乾隆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之处,方才放下心来。萧燕又想起昨夜她与乾隆纠缠之时,也曾亲身感受到了乾隆身体的变化,因此便断定乾隆昨夜不曾与他圆房,绝对不是身体问题。
萧燕本以为今夜乾隆不会放过她了,却没想到乾隆竟然只拥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便将她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睡觉了。乾隆睡熟之后,萧燕依旧瞪着眼睛难以成眠。
乾隆这厮这算什么意思?他们明明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可是乾隆却不肯与她嘿咻,既然不是身体问题,那就是心理原因了?
到了第三日,乾隆依旧如此。萧燕的好奇心算是彻底被乾隆给激出来了。在确定乾隆身体无恙以后,萧燕也便不着急了。她倒要好好的看一看,乾隆这个家伙究竟打算做什么?
如此过了一个月,乾隆依旧每日都会翻萧燕的绿头牌,每日都会来撷芳殿拥着萧燕同塌而眠,却只是克制的亲吻她的脸颊,依旧不曾与她圆房,但翌日又会让敬事房记档,纵然萧燕聪明过人,也猜不透乾隆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在乾隆的亲自督办下,紫禁城的储秀宫、圆明园的福海、长春园的西洋楼皆按照乾隆的改建方案在皇贵妃册封典礼前改建布置完毕。
册封大典当日,萧燕身着皇贵妃朝服,在万众瞩目下接受了乾隆的册封。册封皇贵妃典礼的盛大与奢华令人惊叹,尽管不曾逾制,然而只从乾隆脸上愉悦的笑容与看向皇贵妃的宠溺目光便已经足以证明这位皇上新封的皇贵妃受宠到何种程度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册封萧燕为皇贵妃的旨意是乾隆亲自下达的,而非以皇太后的名义下懿旨册封的。
虽说皇太后此时在五台山礼佛,尚未回宫,但乾隆此番未曾与皇太后商议便定下了册封皇贵妃的旨意,而且只用了一个月筹备便举办了如此盛大的册封典礼,也算是很不给太后颜面了。
这对于一向对皇太后敬重有加、侍母至孝的乾隆而言,的确是一件不同寻常之事,前朝后宫对此事皆暗自纳罕,有许多揣测。
册封典礼过后,乾隆亲自带着萧燕走进了重新修缮与装饰过的储秀宫。
萧燕被乾隆牵着手,与乾隆一起走进储秀宫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唇角含笑的宫女、盛着新鲜水果散发着阵阵果香的果缸、宽敞明亮的体和殿、各种珍惜名贵的家具与古董陈设,无不令萧燕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萧燕拉着乾隆的手,转头对乾隆笑道:“说来好生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储秀宫,却觉得这座储秀宫里的景致熟悉得紧,倒像是曾经在梦里见过似的。”
事实上,对储秀宫的这种莫名的熟悉与亲切之感不止萧燕一个人感受到了,乾隆在第一次走进重新修缮与装饰过的储秀宫的时候,也同样感受到了。
此时,乾隆听闻萧燕如此说,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不禁朗声大笑,亲呢的拍拍萧燕的手,“朕也有这样的感受,燕儿果然与朕心有灵犀。可见你与朕之间缘分不浅,或许,前世咱们便是夫妻,因此今生相逢之后,才会如此刻骨铭心、情深意笃。”
或许是近一个月来乾隆的做法给了萧燕一种错觉,还以为乾隆今晚也会像从前那样浅尝辄止,只吻吻她的脸颊便拥着她一起入睡,却没想到她刚刚在若萱、若菡的服侍下换上了红色薄纱的寝衣,便被乾隆一把抱进怀中,紧接着绵绵密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同于前些日时的浅尝辄止、蜻蜓点水似的吻,乾隆此次吻得极为热烈,有力的舌不容拒绝的翘开了萧燕的唇瓣,勾着她小巧的舌与他共舞。
萧燕被乾隆吻得气喘吁吁,早已经软了身子,乖巧的依偎在乾隆的怀里,任由他肆意怜爱。若非乾隆有力的手臂支撑着她,只怕她颤抖的双腿都要支撑不住自己身子的重量了。
乾隆见怀中的佳人被他吻得鬓乱钗斜,水润的双眸雾气弥漫,颊染云霞,朱唇轻启,不禁越发情动,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凶兽,猛的将怀中的佳人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起初,乾隆还念着萧燕年纪小,又是初次承欢,还能提醒自己要收敛控制一些,以免伤了娇嫩的她,可是,当乾隆当真沾了萧燕的身子,方才惊觉她与他竟是如此的契合,玲珑有致的娇躯仿佛是为他所生一般,每一个反应都如此合他的心意,也更加撩拨得他□□难耐,虽然不曾彻底失控,却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至天色微明方才放过了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佳人。
吴书来开始还守在殿外伺候,当他听见寝殿之中传来的响动的时候,方才意识到今夜皇上终于要动真格的啦,可见皇上的龙体无恙,起先不肯宠幸皇贵妃娘娘应该是另有缘故,极有可能便是想要等到册封皇贵妃的典礼过后,再命皇贵妃娘娘侍寝。
吴书来放心之余,也为自己的主子终于得偿心愿、抱得美人归而感到高兴。与此同时,吴书来也没有忘记乾隆对皇贵妃娘娘的惊人的占有欲,遂命暮云、琉璃、若萱、若菡四人好生在寝殿外伺候着,自己则为了避嫌借故躲开了。
为乾隆值夜的暮云、琉璃、若萱、若菡听着寝殿之中的动静,见折腾了许久也不见停歇,其激烈程度比皇贵妃娘娘第一次为皇上侍寝那一夜尤甚,不禁暗暗乍舌,对于皇贵妃娘娘受宠的程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乾隆见怀中的萧燕已经被他累得睡着了,想到方才小丫头的嗓子都喊哑了,不禁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乾隆怜爱的吻了吻萧燕如蜜一般甜蜜的嘴唇,又将床榻上染有点点红梅的白绢亲自收好,方才唤暮云和琉璃送水进来。
乾隆也不用若萱、若菡伺候萧燕,自己亲自动手拧了帕子,为萧燕擦洗身子,又给她换上了一身儿清爽干净的明黄色寝衣,将萧燕和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方才重新上塌,拥着佳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被乾隆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萧燕再次睡到了日上三竿。萧燕惊讶的发现原来乾隆这厮压根儿不是不打算碰她,而是攒着劲儿,就等着册封大典过后好好的收拾她呢!
原来,在乾隆心中,只领了证还不算,要等办了典礼才算正式结婚。合着在乾隆看来,昨夜才是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啊!
萧燕看着被乾隆命人收拾得富丽堂皇的储秀宫,再想起乾隆昨夜格外热情的反应,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萧燕冰雪聪明,自然感受得到乾隆在她身上所用的心思。尤其经过昨夜之后,萧燕更加体会到她与乾隆是多么的契合,倒真是应了乾隆昨日对她说的那句话了,说不定他们前世当真是夫妻,因此在今生重逢之后,才会有这番际遇和缘分,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钟情于对方,不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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