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珠子or金子？
“杨伯，您老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从海外归来，初到中原，人生地不熟的，在你老家中借住一段时间，多有打搅，要是你这么跟我见外的话，我现在就走了。”程武一惯对老人很是尊敬，说完装作转身就走的架势。
见到程武转身就要走，吓得杨伯赶忙放下孙子拉住欲要转身就走的程武的衣袖说道：“好好，程公子，都依你，哎，就是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了，那就家里请吧。”说着作个请的手势。
“这就对了吗，咱们相见就是有缘，管他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走完抬脚就走在前面，向杨家的院内走去。
听到杨伯与程武的对话，走出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见到是个陌生人，愣了一下，看见后面跟着的杨伯，知道今天来了客人，高兴得大声叫道：“阿耶，来客人啦？”
“呃，今天有贵客，赶紧到里正家借点吃的，看能否借到点东西回来，就说改天保证还他。”杨伯抱着孙子说道。
听到父亲的话，刚才还高兴的青年一下子脸色暗了下来。家中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改天拿什么还？都跟村长借了几次了，人家都不给，这次肯定也得白白浪费脚力。但是父亲的话他又不得不听，只能厚着脸皮应声出了家门，向里正家中走去。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程武稍稍跟着比自己大了4岁的中年人出了杨家，叫住了中年。原来这个杨伯的儿子名叫杨虎，今年25岁，这个岁数在唐朝可是剩男了，唐朝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女人12--13岁，男人15岁开始，杨虎由于家中穷，找不到媳妇，在前年的时候在村头救下饿晕倒在村头的自己媳妇，最后走头无路的姑娘看着杨虎人老实，杨家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也无亲无故的，思来想去，最后答应嫁给了杨虎，在第二年生下了小杨杨。
程武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杨虎此去肯定是空手而归，所以刚才程武一想，最后决定，拿了一颗玻璃珠子，没错，这就是跳棋的玻璃珠子，本来程武早上出门临走时塞到包里的，准备闲下来的时候，跟几个老友玩玩跳跳棋，回忆回忆中学时上体育课的场景，没想到也一同穿越而来。程武知道，这玻璃在唐朝可还没有，有少数的也是成色极差，还是是胡人贩卖过来的，价钱还贵得离谱，这是程武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博士写的论文看到的。到底有多贵，具体的价格，程武就不知道了。
程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中间有如三角花瓣红色很是好看，程武递过去跟杨虎说道：“杨大哥，这个你拿着，相信里正家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借给我们的，这个玻璃，呃，这个琉璃到时候他实在不借，你再拿出来跟他换，相信能换不少东西。”程武说道。程武想想，这个时候可没有玻璃一说，这个时候的玻璃还叫琉璃呢。
看着这么漂亮的琉璃，杨虎颤抖着双手接过红色的珠子，说道：“程公子，我们怎么可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换钱，要是让阿耶知道了，非得打断某的腿。”那睁圆了的眼珠，好像小孩看见了糖果一般。
在两个来回推辞之后，程武不得不亲自出马，跟杨虎亲自到村长里正家。
说实话，这个要是拿到县里的当铺去当，肯定不只这个价格，但是现在不是急吗，全家人都没得吃的了，特别是看见小杨杨那饥饿的眼神，程武还是决定到里正家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值得换的东西没有，要真有些好吃的东西，程武跟他换一个大何妨，反正自己背包里还有74个呢。
“黄叔，在家哪？”杨虎走进里正的家中，打招呼道。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笑呵呵的杨虎，里正再怎么生气，看到笑声也得泄去三分不是?
别看杨虎在杨伯面前整个人显得很是木讷，但是，离开了杨伯的杨虎马上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是活跃，连程武都吃惊不小，要不是程武一路跟过来的话，还真有点认不出来面前这个青年人。这还是那个刚才在杨伯面前那个木讷的青年人吗？
见到了杨虎的里正脸有点阴了下来，很显然，从见到杨虎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来人的目的，所以他没有必要给杨虎什么好的脸色，转身向屋内走去，完全不顾及程武这个陌生人在场的尴尬。
看来，这个里正也不是什么好鸟，程武心中想到。
杨虎不请自入，跟着里正来到宽敞的客厅内，里正懊恼地问道：“杨虎，你今天要是过来跟我借粮的话，那就不必开那个口了，免得大家都不好，你也知道，今年大家都没了收成，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所以呀……”说着故意把后面的呀字拖得长长的，看着杨虎，然后低头喝起那黑乎乎油腻腻不知道是什么煮成的汤水来，没有再说话，其中的意思是说，所以要是想借粮，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同时也告诉杨虎，主人这个样子，证明客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没看到主人那个脸色，跟个老砚台似的吗？
站在杨虎身后的程武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当官的，不管哪朝哪代，都不是什么好鸟，这唐朝也是如此，好在今天准备了两套方案，第一方套不出所料，被否决了，接下来是该执行b计划的时候了。
“里正大人，我们这次过来不是跟你白借东西的，我们是用东西想跟你换点粮食。”程武从杨虎身后走上前来，礼貌地对里正说道。虽然程武在心里早就把里正家所有的女性都骂了个遍，但是表面上该给的笑容还是要给的，自己对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熟，在一切没有熟悉之前，还是小心点好。
“哦，你是谁，你可知道现如今粮食可是金贵得很，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在这个天灾的光景里拿出粮食来跟你做交换？”里正看着杨虎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古怪的青年，皱起眉头看了程武一眼继续喝着他的“浓墨水”问道。
“在下程武是杨伯的一个亲戚，今天过来也不想让里正你为难，我是想拿出我自己祖传的宝贝来跟你换点粮食，只要里正你给得公道的话，咱们就成交。”程武故意把祖传两字说得重重的。
“哦……？祖传，呵呵，有趣，快快拿出来，让某瞧一瞧。”听到祖传二字，里正抬起头来换了个笑脸问道。
当他看到程武拿出来的跳跳棋的玻璃珠子的时候，两眼放光地死死盯着程武手中的珠子，贪梦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拿来换的东西，是这个吗？”
得到程武肯定的里正，笑容更盛，小心地接过程武手中的珠子，开心地，对外面喊了句：“来人，上茶!”
现在程武有点难为情了，原来里正刚才茶碗里那些如墨汁般的像前世嗅水沟里颜色的东西是茶水来着，现在自己面前也盛了一碗，让得程武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看着表面上浮着一层油腻腻的像猪油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啥，哎，看着就想吐，怎么可以喝得下去。
程武也知道现在的粮食金贵，最后两达成交换，程武的一颗小小的跳跳棋珠子在这个贞观二年的天灾光景里换来了里正现代黍米，两石左右，也就两百四十斤左右，外加六十斤的大米跟两斤的牛肉干。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别人不知道，程武可是知道那珠子是什么货色，说到底就是些玩具罢了，不要说是两袋了，刚才要是里正说是一袋，程武估计也得换，要知道这个天灾之年，粮食可比金子贵，现在的粮食，有钱你都没地方买去。
双方欢欢喜喜地达成交易，程武跟杨虎高高兴兴地扛着东西往家里走，程武扛袋120斤的黍米一路走到家里，惊喜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前世那样，爬点楼梯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反而很有精神，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