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卖的女大学生

第一章 被卖的女大学生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到这里来的?张筱月脑际一片空白,只记得她下了火车在车站广场向一个中年妇女问路,喝了一瓶她给的矿泉水后就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觉。

三轮摩托斗篷车的颠簸把筱月颠清醒了一些,她努力抗拒着昏昏的睡意睁开眼睛,那个好心为她指路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她身边跟前边开车的司机用土话商量着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筱月挣扎着要起来,发现自己给绳子捆住了,筱月就知道自己遇上坏人了。

看见筱月醒过来叫喊,边上的中年妇女用毛巾塞进筱月的嘴里。看见筱月呜呜的挣扎,中年妇女凶狠地冲筱月脸上就一巴掌:“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斗篷车进了大山,车子在七拐八绕的山路上嘶声力竭嘶吼着,两边林荫茂密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山路犹如夜晚一样昏暗。车子转出山路来到一个小村子边上,开车司机下车向村里走去,一会就领来四五个男人。中年妇女把筱月推下车,把筱月背捆着的双手拴在车帮上,筱月只能倚着车子站着。

“上回不是说好两千块一个女人的吗?怎么要收五千?”一个满口黄牙的男人伸手在筱月的胸前捏了捏,然后又在筱月屁股上摸了一回,模样就像在挑选一头牲口。筱月被堵上的嘴里呜呜叫着,扭动着身子躲避着男人的脏手,泪水哗哗的往下淌。

“这是黄花闺女嘛,又聪明又漂亮,还是大学生呢。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娶到她是一辈子的福气,五千块算便宜的啦。”中年妇女从筱月的行李中翻出一本全国著名高等学府的本科毕业证炫耀的亮给周围的人看。

“文凭管屁用,老子要女人生孩子做家务,这女娃一看就不是会干活的,我只出两千元。”男人贬低着筱月和中年妇女杀价。

“去去去,黄花闺女就值两千,亏你也说的出口。女娃是大学生耶,生出的娃也肯定聪明,谁娶了肯定能生出个状元郎光宗耀祖。”中年妇女不满地推开黄牙男人摸在筱月身上的大手,转头对边上站着的三个男人说:“你们三兄弟谁买啊?这种货色的姑娘可不常见呢,这是黄花闺女,可不是那些生过孩子的婆姨。”

说着就扭着筱月展示着她的身段。张筱月是个漂亮女孩,1.67的个子女人中算是高挑,她那白嫩里常常透着红晕的脸上,清眉秀眼,红唇洁齿;肌肤玉白,如缎如脂;特别是她身上那温雅恬静的气质,体现了那种中国传统小家碧玉的淑女美,虽然身体不算丰腴,但青涩的身子已经开始凸凹有致,初步展现着自然和谐的曲线美,在学校里被称为N大经济系的三朵金花。

“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点?我们出三千!我们要是有五千块都快够在本地娶老婆了。”三兄弟中的老大对中年妇女说。

“切,五千块还不够你下聘礼呢,更别说还要盖新房娶媳妇了。”中年妇女对这的娶妻行情门清的很。

“可我们确实没钱啊,这三千还是东凑西借来的。要不你先收下三千,等我这窝猪仔出笼了再给你三百?”老大跟中年妇女商量。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没得商量。要不你们三兄弟把钱凑一块先把姑娘买下来。”中年妇女对老大提议道。

边上的这时围上不少看热闹的人群,里面就有一个人说:“这三千块就是他们三兄弟凑一块的,他们打算买个女人共着用呢。”边上的人听了哄笑起来,那老大也不恼:“反正生下来都是我们董家的种,总比断了香火强。”筱月听了这话几乎要吓得晕厥过去。

这时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五千块,这个姑娘我买。”围观的人群赶紧闪出一条路来,筱月看见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走了过来。老太太一边念叨:“没有你们这么糟蹋读书人的。”一边伸手取出筱月嘴里的毛巾。看见老太太还要解开筱月手上捆着的绳子,中年妇女伸手拦了下来:“阿婆,交钱了才能放人。”

老太太皱眉看了一眼中年妇女,回身指着少年对筱月说:“姑娘,给我这外孙做媳妇你愿不愿意?”筱月看看周围几个粗鄙的买家,再看看还算慈祥的老太,无奈只能认命地同意,那是1986年夏天,筱月20岁。

张筱月就这样跟着顾老太回了家。顾老太住在董堂村边上的红星厂职工宿舍,房子是女儿姑爷的两房一厅砖瓦平房。因为筱月就要做顾家的媳妇了,所以顾老太就絮絮叨叨地给她讲了些家里的情况。顾老太原是江浙人,祖上是当地的大户,到她父亲这辈衰败了,所以文革倒没有遭啥罪。顾老太家虽然到这一辈衰败了,但耕读传家的传统还是很好的继承了下来,家里虽然没有积攒下什么钱财,但膝下四子三女都接受了不错的教育。小女儿中专毕业后正遇上文革红卫兵串联,傻乎乎的她听信“山清水秀”传言,糊里糊涂跟着几个同学居然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然后遇到晴天霹雳般地全国红卫兵就地落户政策,回不了家的她无奈之下只能扎根在这“山清水美”的红星厂。顾老太的小女儿因为家里上面哥哥姐姐有六个,所以向来没有干过什么家务活,顾老太放心不下就千里迢迢地过来照顾家里的这个老么,顺便在厂里招了一个翁姓小伙子做了姑爷,然后就有了这个外孙,取名翁学文。

翁学文两岁时得了一场怪病,一到夏天就高烧不退,幸好当年企业吃大锅饭,红星厂的厂长又是顾家小女儿的老乡兼学长,厂长批准孩子按亲属医药费单位报销,顾老太带着外孙南京、上海、北京的大医院都跑了个遍,也没有查出孩子是个啥毛病,更别提治好了。就在四岁那年的夏天,翁学文给病拖累的骨瘦如柴,全家都认为这个苦命的孩子熬不过几天时,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道士上门化缘见到后莫名其妙地说学文与他有缘,开了几服中药,然后每天给孩子推拿一番,翁文学这个怪病就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很多。野道士又教了翁学文一些打坐呼吸的方法和一套健体操说是用来巩固疗效。野道士平日住在顾家柴房里,边给翁学文看病调养边教授翁学文打坐练操,偶尔也给人开几个不知来路的野方子治个头疼脑热、月经不调之类的换点米油,野道人最拿手的还是正骨和治疗蛇伤,这本事在大山沟倒大有用武之地,靠这两手绝活,野道人平日有酒有肉,日子活的也很是滋润。

学文九岁那年野道士告诉顾老太学文的病已经完全好,只要每天坚持打坐做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然后告辞而去不知所踪。顾老太这些年为外孙的病担心受怕、内外操劳,对这个外孙产生了相依为命的感情,可以说这个外孙就是顾老太的命根子、心头肉。虽然现在翁学文的病好了,可是依然瘦弱的像根豆芽菜。顾老太总担心外孙在学校给人欺负,每天总是早早去学校接外孙放学。刚好今天撞见人贩子卖筱月,顾老太一来看不得他们这么糟践读书人,二来想买下筱月给自己外孙做媳妇,都说大媳妇会疼男人,以后自己不在了也有人替自己照顾这个宝贝外孙。三来自己年岁大了,也寻思该落叶归根,不能老死在外乡做了孤魂野鬼,有筱月照顾外孙自己也能放心回家乡养老。

翁学文知道这个漂亮得象仙女一样的姐姐以后就是自己媳妇了,高兴地围着筱月疯跑,嘴里还叫着:“我有媳妇喽,我有媳妇喽!”筱月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围着自己喊媳妇,臊的小脸通红,坐在小凳上把脸埋进两腿之间不敢抬头。

一会功夫,顾老太的女儿女婿下班回来,顾老太喜滋滋地拉着女儿女婿讲述着自己今天的伟大收获。老实的姑爷瞧瞧埋着头坐在小凳上的筱月,悄悄低声对顾老太说:“妈,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啊。。。。。。”顾老太把手对这个胆小老实的姑爷一挥,满脸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个犯法啦?我不买下来,这么个好姑娘不是给那帮粗鲁的农民给糟蹋了吗?你是没看见,那两个要买她的农民年纪都够做她爹了,还粗鲁的要命,姑娘给他们买去不是一颗好白菜给猪拱了吗?”顾老太瞧了眼筱月接着说道:“况且我把条件事先和筱月姑娘也讲过了,筱月姑娘也是答应的嘛!筱月姑娘,你给他们说说,是不是你自己同意跟我回来做媳妇的?”

张筱月听了顾老太的问话又羞又怕。自己双亲去世的早,自己是靠变卖父亲单位的资助和学校的奖学金才读完大学,家里的那些亲戚早就因为自己家穷没了来往,现在是没法张罗钱给自己赎身的了。不答应的话,万一惹恼了顾老太,顾老太把自己再卖给那几个农民,自己就生不如死了。可是答应的话,自己一个20岁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姑娘就得嫁给那个长得象豆芽菜一样的14岁小屁孩,一想象小屁孩趴在自己冰晶玉洁身体上的场景筱月就羞愤欲绝。这个时候顾老太又说话了:“筱月姑娘,我知道你害羞,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点点头,好吧?”筱月左右思量了一番,无奈只能点头同意。顾老太瞧见筱月点头,高兴的有点合不拢嘴,向着女儿姑爷说:“瞧见了吧,筱月姑娘自己也是同意的嘛!筱月啊,你放心,在这儿我保证委屈不了你!”

就这说话的功夫,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也都听说顾家老太刚才从厂子边上的董堂村买回来一个漂亮女孩,都赶过来瞧稀奇,把顾家门口围的水泄不通。顾老太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也有点慌了,赶紧让女儿把筱月领内屋去。老太太一琢磨,这人多嘴杂,保不定什么时候传到政府耳朵里去横生枝节,心想这孙子的婚事得赶紧给办了,越快越好!等生米煮成熟饭,就是政府来了也不管用。

顾老太心里主意一定,就大大方方的打开门,身子堵在门口,满脸笑容地对围上来的邻居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你们也看到啦,今天我在下面的村子里救了个姑娘,这姑娘家姓张叫筱月,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现在这姑娘也没个地方可去,我瞅着这姑娘就心疼,寻思让她嫁给我家学文,也算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刚才姑娘也答应了嫁给学文,我看还有三天就是周日,那天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到时我家就在门口整几围酒席,还请各位街坊邻居到时候过来凑个热闹,观个礼!”顾老太话音刚落,周围这些大婶大妈都围上顾老太,一会功夫就扯到该整几围酒菜、该去哪买些婚庆物品上了。这也是山沟里精神生活贫乏,除了两个因为信号不好总是雪花加杂音的电视节目外,平时的婚嫁活动就成为红星厂难得的喜庆节目。顾老太请左邻右舍帮忙的邀请让这些平日精力无处发泄的老女人们一下来了精神,那兴奋的劲头好像她们自己出嫁一样。这边热火朝天地出谋划策,早把自己赶过来想弄明白事情真相的初衷丢爪哇国去了。看着自己几个小花招就成功地把一群饶舌的妇女化为己用,顾老太不禁为自己的雍智小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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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和她的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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