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湘君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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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女侠,尤其是有点姿色并且胸前波澜壮阔的女侠绝对属于香饽饽,别说是个江湖小虾米,即便是个三品境界的小宗师见到那些飘然除尘的女侠仙子也要笑眯眯的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越是这种气定神闲的人指不定心中越是在亵渎这女侠呢。

在江湖上行走,只要挂上一个女侠的头衔,基本上除了自身安全之外基本上算是衣食无忧,很少有人吃饱了撑的去找女人的不痛快,因为女侠在江湖上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只要振臂高呼,便是涌现出一群护花使者,所以在江湖之上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得罪,这句话大约就是眼下这个江湖的真实写照了吧。

一个姿色上等的女人行走江湖排场甚至比起一些个王公大臣都要大的多,周围围绕着一群少侠追求者,大都是打着护花的旗号,一个个都心中盘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殊不知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侠心中早就对着某位其貌不扬却地位超然的藩王世家子爱的死去活来,这等事情在江湖之上屡见不鲜。

再一个就是小心那些个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土匪悍匪,这群人经常掳掠一些个自命不凡的江湖仙子到山上去当压寨夫人,为此每年都会有不少武艺不精的护花使者愣头青会殒命在悍匪的手下。

即便这些血淋淋的教训摆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这些江湖上所谓的年轻俊彦似乎都不以为意,是而那些世家子似乎有对柔柔弱弱的女子提不起丝毫兴趣,一个个相聚在一起的时候互相攀比的并不是什么自己豢养了多少青楼女子,相反,他们所谈及的是自己征服了多少江湖女侠。

姜阳生当年身边也围绕着不少所谓的女仙子女侠,奈何从小就被武林人士刺杀,姜阳生心中对于学武艺的人总是有着浓浓的戒备心,保不齐哪位女侠就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所以那些成天的幻想着自己要当上北莱府的媳妇的女侠都希望破灭。

天囚门的秦湘君是姜阳生在行走一万六千里的游历途中唯一认识的女侠,那时候秦湘君还是乔装打扮起来,虽然手法谈不上多么高明,可至少姜阳生这种货色是一时半会瞧不出什么异样。

当时是在苍梧郡的一栋青楼门口,遇见秦湘君。

那时候已经穷的叮当响的北莱二世子殿下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生活,想要在青楼门前找个油水丰厚的富商或者高管狠狠的敲诈一笔,身后跟着一个满嘴黄牙的老仆,还有一个被姜阳生高价诱惑拉下水的还算有些姿色的青楼女子,原本按照姜阳生的想法是玩仙人跳,只要见到富商掏出钱囊,跑的最快的老孔立即抢下来跑掉。、

结果可想而知,先前露出一嘴黄牙嘿嘿傻笑的老孔抢下钱囊之后却被手疾的富商一把逮着衣领子,一副拎着小鸡仔的样子拎着可怜的老孔,而这货还不忘冲着远处躲藏起来的姜阳生嘿嘿傻笑一番。

姜阳生不出意外也被逮着了。

而这时候秦湘君却出现了,操着浓厚粗重的南方俚语双手叉腰站在街头,也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那商贾一阵斥责,大抵意思就是你看人家这两人都么可怜啊,老的行将就木,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在土里面了,小的面黄肌瘦,显然是营养不足的样子,这祖孙二人都快成了乞丐,抢你的钱囊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来的事情。

一顿呵斥说的是慷慨激昂,而且中间不忘说上几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的酸文章,加之当时秦湘君的腰间挎着一把青锋剑,这才威慑住了商贾,这才让他有了放手的心思。

当然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北莱二世子在事后并不会领情,但倒是最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神情倨傲到秦湘君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无耻样子,俨然把秦湘君当成了自己的小弟呼来喝去。

作为一名曾经立志要当大周朝近一百年来江湖地位最高的女侠,秦湘君对于姜阳生这种行为一忍再忍,甚至很多次姜阳生让她背黑锅她都能忍了,可是计算是脾气再好的秦湘君也不是没有烟火气的泥菩萨。

矛盾的爆发起源于一次小解。

秦湘君跟随姜阳生这个混蛋一起混迹江湖一直被她本人视为一辈子的耻辱,因为姜阳生这个无耻的混蛋让她心中那些对江湖的美丽憧憬都化为了一场泡影消散而去,甚至对原本希望是美好的江湖都生出了一种敬畏心。

秦湘君在与那个洗干净脸还算是俊俏的无耻混蛋姜阳生分别两年,当她进入天囚门之后才蓦然对那个她认为一辈子都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心生感激。

原来这个江湖并不都是侠骨柔情,更多的是城府和心机。

原来这个江湖更多是讲究面子和交情,而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纵马江湖快意恩仇。

这个貌似年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竟然让秦湘君懂得了不少东西,很多个第一次都给了他,她第一次相信这个无耻之徒已经在外游历一年有余了。

姜阳生一直很好奇同样很爷们的秦湘君为什么在小解一事上做的十分神秘,常常半夜起来跑到一两里地之外方便,很好奇为什么每次自己在河边洗澡的时候他都会转过身去,为什么拉他的手会脸红。

‘嘿,秦兄弟,咱两个比比看谁兹尿兹的高?’

‘去死!’

‘没事,都是大老爷们,我是不会嘲笑你下面很小的。’

‘我要杀了你!’

当然说出这番话是基于姜阳生并不知道秦湘君是个女的。

‘秦兄弟,你就不能洗洗脸?脸上都快黑成锅底了,我感觉你要洗干净脸估计比我都白净。’

‘滚蛋’

‘你可是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秦湘君瞪了他一眼,紧了紧腰间的那柄长剑,后者很识趣的闭嘴了。

秦湘君一开始对于姜阳生表现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谁知道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没完没了的在自己而耳朵边上渣渣不停,要不是秦湘君被气恼的时候本能的拔出腰间的青锋宝剑,姜阳生永远不会闭上嘴巴。

‘我说兄弟,你的胸肌为什么如此浮夸?我能摸摸吗?’

秦湘君这次终于是按捺不住拔剑追着这个无耻之尤当街砍杀。

‘别啊,都是大老爷们,别为了几句玩笑话就要打打杀杀的,要不是我懒得学剑法,你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可惜啊,惶惶剑道立千古,唯独少了我这样一颗参天大树。’

秦湘君听到这人的无耻到自恋的话语,更加想要教训他一番,可是别看姜阳生面黄肌瘦的样子,跑路起来十分带劲。

‘秦兄弟,你的胸肌一夜之间竟然莫名变大了,莫非你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再不停地练剑?’

这是秦湘君裹胸没有缠好的那一次姜阳生一开口说出来的。

他让在此之前几乎不谙世事的秦湘君明白了一个道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旁的老孔见到这一幕之后都会本能的嘿嘿傻笑一番,似乎极为乐意见到自家少爷吃瘪。

‘秦兄弟,你的胸口好软,莫非你的胸肌是假的?来,我看看你究竟在胸前垫了几层棉花。’

这是姜阳生无意中触碰到秦湘君的胸口之后说的话,这让一直黑着脸的秦湘君破天荒的红了脖子和耳根。

‘秦兄弟,等以后你也教教我这棉花垫胸的本事,以后我也好出去吓唬吓唬人,即便是唬不住人,好歹在街头卖艺表演个什么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都行,装一装大侠。’

秦湘君此时恨不得杀了这个口无遮拦的登徒子,原本以为这家伙早已经看穿自己的女儿身份,只不过是存心戏弄自己一番,只不过秦湘君仔细观察一番发现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乞儿是真的不知情,这才让她稍微宽心。

当然姜阳生早就知道秦湘君的女儿身的事实,可以算的上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姜阳生对于女子的评头论足可是有着十分不俗的功力,当年在姜环的耳濡目染之下,总结出不少心得体会,所以他最早就看穿了秦湘君的乔装打扮,要说为什么么没有拆穿她,只不过在姜阳生的心中觉得既然秦湘君刻意隐藏,那么自然有她的苦衷和道理,所以姜阳生心中觉得没有必要拆穿。

当然拆穿没有,调戏总会是不少。

既然你总是追着我打,那么也得让我嘴上找回场子吧。

所以每次姜阳生都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她耳朵脸颊绯红。

‘秦兄弟,快走,我拉你一把。’

不等秦湘君发话,姜阳生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有时候会刻意揉捏一番,这时候的秦湘君总是会低下头沉默不语,而后耳根子都是一片红润之色。

望着前者羞愧难当以及后者的沾沾得意,老孔总会嘿嘿露出大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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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亭寒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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