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色女 第二卷 麟洲篇 第166-168章
第166-168章
史耀前回头望了眼院落大门,确定君御邪走了后,他立即闪身走进厢房……
别离一月又二天,莺燕娇音耳际闻。
但见佳卿入庭院,眼前人是意中人!
一首诉衷肠的诗,饱含深情的好听的男声传入我耳里,刚打开衣柜门要替史名花拿衣服的我愣住了,我转过身,见史耀前痴痴地望着我,在他灿如黑宝石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对我毫一掩饰的浓浓思念。
意中人!我很清楚,我是史耀前的意中人,史耀前这首为我而赋的诗,令我深深感动,我看着史耀前消瘦的脸颊,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个人比黄花瘦!字字珠玑,句句相思情……”史耀前动容地赶到我面前,“萱,你好狠的心,离开一个月,竟然只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你可知,我思你念你,食不知味,睡难安寝……”
我以一指点上他性感的薄唇,“我都知道,我想你的心,绝不亚于你!钱钱,你消瘦了好多……”
史耀前的大掌包裹住我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我相信你想我,不然你不可能作得出一首思念我至深的诗词。”
呃……那是宋代词人李清照写的词好不好?不是我为你作诗,而是我为你背诗。
我回以史耀前深情的眼神,“钱钱,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就好。”我的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刚才那首诗是我作的。
身穿明黄色华服的君御邪静悄悄潜伏房顶上,房顶上的瓦块被他搬开了一丁点距离,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房内我与史耀前的动向,越看……他越窝火……
感觉到房顶一道炙热眸光的注视,我一抬台,“谁?”
史耀前也同时跟着我的视线向上看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刚刚那道窥视我跟史耀前的眼光太愤怒了,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烤来吃似的,炽热暴怒。我发现那道眼光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露出了破绽,而是那太过暴怒邪肆的眼神让我心惊不安。
我与史耀前很有默契地同时走出屋外,然后飞身上房顶,没看到人,我与史耀前只得飞身落回地面。
“萱,不是你看错了。”史耀前沉思着下结论,“君玉,不,应该是皇上才对,他适才明明走出了院落,现在拐个弯就躲藏在房顶上偷窥我们,想不到堂堂帝王也会做如此宵小行径。”
我淡笑,“他是皇帝,也是人,一个霸道十足,占有欲强盛的男人!他刚刚做的事,只是一个男人吃醋嫉妒的反应。而你,不也是一样吗?”
史耀前脸色微变,“我可没偷窥……”
“你是没偷窥,不过,你刚刚借故支开你妹妹史名花,好跟我独处,这种行径,跟皇帝君御邪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别忘了,你妹妹怀有三个月身孕,你不能让她过多劳累。”
史耀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可爱的娃娃脸微红,“这……好吧,我承认我是设法支开名花,想和你独处。名花她只是小走几步,没什么大碍的。”史耀前顿了顿,换上一脸心疼的神情,“我让名花去书房拿银票,抽屉里有三张一两的银票,我送给名花了!我为了与你独处一刻,可是付了不小的代价。你怎么补偿我呢?”
“我晕!”我翻个白眼,“我赔你六两银子好不好?”
“不好!”史耀前看着我的眼光变得炙热,“我要你赔给我一个吻。”
我很大方地承诺,“好吧,有机会再让你吻个够。”
“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你这么可爱,又这么帅,给你吻,我又不亏。
突然想起君御邪,我的神色蕴上一抹凝重,“钱钱,刚刚皇帝君御邪看到我们俩的私情,他不会善罢干休的,怎么办?”
“萱别担心,刚才偷窥我们的不一定是皇帝君御邪,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本人,不是么?”史耀前试图安慰我,我摇摇头,一脸肯定,“是他,错不了。给人一种邪气莫测,却又让我觉得熟悉的感觉,普天之下,除了他君御邪,不作第二人想。”
史耀前无奈地叹息一声,“萱,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唯今之际,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轻轻点点头,“只有这样了。”
史名花从书房取了银票回来,她停在我跟史耀前边上,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相公、大哥。”
我笑道,“娘子,回来啦。”
史名花扬了扬手中三张面值一两的银票,“相公,这是大哥给我买东西用的,有三哦。”
我瞪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眼,“大哥,你也太‘大手笔‘了吧?”
史耀前还得理了,“妹婿知道就好。”
我郁闷地翻个白眼,从袖袋中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史名花手里,“花你相公我的钱。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花你大哥的钱呢?把那三两银票退还给他!”
史名花愣愣地看着手中银票的面值,讶异的瞪大眼,“相公,你给三千两银子?”
“你是我娘子嘛,我有钱不给你,给谁?”我说得天经地义,史名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将我给她的银票紧紧攥在手里,另一手将史耀前给的三两银票一把塞还到史耀前手中,“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说我不能花你的钱,我就不花……”
史耀前紧抓着三两银票,他漂亮的眼眸中聚上火气,“张……轩!”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进房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史名花身上,再小心掺扶着史名花往院外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回头看了眼想跟上来的史耀前,“哦,对了,大哥,你刚才说没空陪我娘子去买东西,那大哥在家好好忙吧。”
史耀前停下脚步,好看的娃娃脸气得发青,看得出他很想跟着去,却又被我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跟上,只得气呼呼地愣在原地。
叫你小气,居然给我老婆花三两银子,叫孕妇劳动一趟跑书房,光劳务费也不能给这么少。
我跟史名花你浓我浓地走到大门口,见君御邪一脸铁青的站在大门边,他的拳头都还紧握着,看他手背上暴跳的青筋,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刚才跟史耀前在房内对情诗的一幕,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打我。
史名花不知君御邪正在气头上,她愉快地打招呼,“君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奴家还以为你有事先走了呢。”
君御邪森冷邪气的眸光淡淡扫视了我一眼,我立即感觉一股冷风直直向我袭来,害得我身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对史名花说道,“本来有点事,君某家的下人刚刚来通知了君某,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史小姐,不……应该是张夫人才对,你正要去上街买东西,君某得亲,正好陪同去。”
好你个君御邪,你会这么好心陪人上街?你明明就是怕我半路开溜了,跟靖王或者祁王私奔,而我也不一定不会,你没办法才要跟着。
我堆起一脸假笑,“君兄贵人事忙,贱内要买点家常,怎么好劳烦君兄呢?君兄就甭去了吧?”
君御邪走到我面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场,一起逛个街又何妨?”
君御邪故意加重了‘兄弟’两个字,意在威胁我,不听他话,他就要在史名花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史名花是个孕妇,可受不得大的刺激啊,她老公我要是突然变成了个女人,要是她悲痛过度,流产了可就麻烦了。
被君御邪威胁着,我不乐意地点点头,“好吧。”
我跟史名花还有君御邪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很小心地护着史名花,免得她被来往的行人撞倒,史名花对我体贴的举动充满了感激,“相公,能嫁给你,真的是妾身的福份。”
是你的不幸才对。我尴尬一笑,“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史名花但笑不话,露出一脸幸福地神情。
我搀扶着史名花,君御邪就像个无声的影子般跟在我身边,边看我表面若无其事,其实我的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
君御邪刚刚撞到我跟史耀前的私情,他表现不动身色,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相信君御邪伟大到放过史耀前,我最怕的就是殃及无辜的史名花……我的内心,仿佛装了个石头般,沉甸甸的。
大街上人声鼎沸,摊贩店主的收卖声不断,史名花有孕在身不宜劳累,逛了没多久后,就想回史府歇息。
由于出门时没带下人,我跟史名花买的东西便付过钱,让店主送到史府,当然,买的东西全是正规商店里的货品,地摊货,质量不好不说,万一给了钱,不送货怎么办?
我扶着史名花,边上跟着君御邪,缓缓朝史府的方向走,走了一小段路,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润好听的男声,“大哥,逛街怎么不叫小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身体一僵,与史名花、君御邪同时回身,看到一袭宝蓝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及一袭素白长袍的祁王君行云,刚才说话的是靖王。
君御邪冷笑,“二弟三弟有闲情逛街,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朕……你大哥我派些差事给你们做?”
君行云与君御清对看一眼,君行云一脸僵笑,“我跟三弟难得忙里偷闲一回,还请大哥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君行云表面说得轻松,言下之意,不管兄弟间怎么斗,不宜让史名花这个外人知道,何不放轻松一点。
初见靖王与祁王,史名花闪了闪神,她不解地看着我,“相公,这位身穿素色白衣的公子与君玉公子长得一样呢。另一位公子也生得好俊,不知道他们是何人?”
都是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笑着为史名花引荐,“他们是君玉兄的二弟跟三弟。君玉兄跟他二弟是孪生兄弟。”
“哦,”史名花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相公,你真了不起,认识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嗯,不错。”我点个头,“他们全都是人中之虫。”
我的话让君氏三兄弟同时变了脸。我说他们是虫,他们一个个脸色一阵清一阵白,气得不轻,但都忍着没发火。
说实在的,我一下子被这么多帅哥抢,绝对的抢手货,为什么不拽点?其实,我更想知道,谁是最纵容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三个都很有气量。
君御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君御邪,“大哥、张兄,不知你们现在要去哪?”君御清的话很自动地忽略了史名花。
我淡淡回话,“我跟我娘子要回史府,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君御邪冷睨了我一眼,“君某说好的要在史府打搅几日,又岂能说话不算话?”
呃……我什么时候跟君御邪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没出声。
行云笑看着我,“张兄,既然我大哥在史府,我与三弟上史府叨扰几日,应该没问题吧?”
君御邪一脸的不悦,他刚想代我拒绝,我在他出声之前就搭话,“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我与史名花、还有君氏三兄弟一行人就回了史府。
虽然我的几个奸夫凑在一起,场面气氛很尴尬不对劲,不过,皇帝君御邪在史府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相信靖王跟祁王在史府周围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然,他们不敢大摇大摆地入住史府。
皇帝君御邪不会将史名花放在眼里,搞不好随时就下令灭了史府,可靖王跟祁王不同,若我要护着史名花,他们会帮我。
不过,要是靖王跟祁王知道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指不准要出什么漏子,依君御邪的性格,他不会告诉靖王跟祁王,我与史耀前有一腿的事。
我跟史耀前的事,能瞒靖王跟祁王一时,算一时吧。
最主要的是,靖王跟祁王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暗中给君御邪除掉了也难说。所以,我宁愿让几个奸夫撞到一块,也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情。
夜色已经深沉,君氏三兄弟被史府的主人史耀前安排在史府客房睡下了,我与史名花也已经安寝,史名花轻摇了下我的身躯,“相公、相公!”
我知道有事要瞒着我进行,便装着睡着了没说话,史名花见我没反应,她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外衣起身出了房门。
清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周遭的气氛宁静,月儿躲到了云层后,给这宁静的气氛添了几许诡异。
我悄悄跟在史名花身后,发现她的步子停在院落一角,我连忙躲到墙角边,史名花左瞧瞧、右瞅瞅,发现没人后,轻轻三击掌,一抹黑影自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黑影激动地拥着史名花的肩头,“花儿,你来了!”
我盯着黑影熟悉的俊脸,那不是史名花的奸夫江离竹吗?
史名花轻轻拂开黑影环住她肩头的手,“离竹,别这样,我是有夫婿的人了!”
被史名花拍开双手,江离竹的神色不太好,“夫婿?你跟我说夫婿?你跟我偷情三年,你夫婿知道了还会对你好吗?”
史名花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会……”
“你夫婿张轩若知道你怀了我的种,还会要你吗?”江离竹步步逼进的话将史名花打入绝境,史名花脸色惨白,“相公他兴地抛弃我的……”
“花儿,你在自欺欺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种’!”江离竹哀伤地叹口气,“不是我要逼你,而是,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你愁眉不展,甚至连跟我欢爱时都心不在焉,我感受到了危机……你爱上了张轩!”
“我……”史名花哽咽着承认,“相公他太优秀,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我无法不动心……对不起,离竹……”
吖!原来萱萱我在史名花眼里这么优秀,真有成就感!不过,我害得人家情侣闹矛盾,我的心也不好过。
江离竹面如死灰,“原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史名花白净的小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江离竹心一痛,一把将史名花拥入怀中,“花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夫婿张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失踪了一个月,他真的爱你吗?这一个月来,我夜夜与你相会,以你大哥史耀前的精明,他不可能一点没察觉,他没出面阻止,就证明,你大哥已经默认了我们在一起。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不知何故,阴魔教的人在二十多天前竟然不再派人追杀我……”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是老天在帮你,而是我在帮你。”
“相公?”
“张轩?”
史名花与江离竹同是震惊地看着我,我丢给他们一枚炸弹,“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被我拆穿了奸情,史名花浑身颤抖,双腿几乎站不稳,倒是江离竹的心态还算稳定,他连忙扶着史名花,“花儿,别怕,一切有我!”
我冷眼旁观江离竹母鸡护小鸡的架式,一脸的欣赏,“名花,你看,江离竹多爱你,你应该她好跟他过日子才对。”
“相公你……”史名花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我淡看向江离竹,“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在史府的时候,我跟名花同床而眠,你在我与名花同寝的房中下了迷香,你直接入房与名花约会。为何这次会改而相约在庭院?要知道,在庭院中容易被人发现,在房内相对安全些。”
“原来,一个月前,在厢房中,我放的迷烟并没迷倒你,你一直醒着,想来你张轩不是泛泛之辈。”江离竹一脸冷凝,随后温柔地看了史名花一眼,“那回,我与名花久未相见,我不知道名花她有孕在身,迷烟容易对孕妇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我就不用迷烟了。这一个月你没在的时间,我们都在房里约会的,只是,想不到你会回来,今夜才约在了院外。”
我挑起秀眉,“名花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通知她约会的?”
江离竹瞥了眼墙角边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头,“石子为记,大石头为房内约会,小石子为院中此处相邀。至于你回史府的消息走露,是因为我一直潜伏在史府外不远。”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史名花讶异地看着江离竹,“你用大小石子为暗记,不再用迷烟,原来是为我的身子着想?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江离竹深情地抚了抚史名花的面颊,“为你做这么点小事,都要说的,我如何疼你一辈子?”
“竹……”史名花被江离竹感动得泪涟涟,却楚楚可怜地盯着我,我淡笑,“花儿,江兄说得对,我消失一个月,只给了你一封平安信,江兄却从三年前就开始守护着你,并且你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离竹诧异地看着我,“张兄……”
我的话,就等于成全了史名花跟江离竹,自愿退出。
我笑道,“你肯叫我张兄,而不是点我名,道我姓了?”
江离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张兄,名花时时对我耳提面命,说欠了你的情,我虽然恨你夺了我的妻,却也心知非你之错。我与名花暗通款曲,甚至欺骗你,说名花腹中孩儿是你的,确实欠了你,想不到你如此大度。”
我大度,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我要是个男人,还不宰了你们这双奸夫淫妇!
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名花在跟我的洞房之夜假落红,尔后又把肚子里的小孩栽到我身上,此举纵然可恶,可是,相处下来,我发现名花本性并不坏,她也不过想给肚子里的宝宝找个爹,为你江家留个后。而你,竟然把史名花的过错,说成你们共同的,证明,你能够给名花幸福,我没什么好气的。
我的雍容大度令史名花的泪水流得更凶,就边江离竹看着我的眼神也生出钦佩之光,“多谢张兄如此大量,江某感激不尽。
我大方地一挥手,“没事,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了。”
江离竹看了史名花一眼,语气坚定,“一定会的。”江离竹停了下,似又想起什么,“对了,张兄,你说,阴魔都的人不再追杀我,是你在暗中帮我?”
“不错。”我微颔首,“阴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是我的朋友,我让他卖个人情给我,不再继续追杀你,他同意了。”
“那多谢张兄的。”江离竹拥紧史名花的肩头,“花儿,我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过日子,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了。”
“嗯。”史名花嘘应一声,神色却不是很高兴,因为江离竹永远陪着她,就意味着,史名花将永远失去我。
我神色一敛,“江兄别高兴得太早,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血凤没死。”
提到血凤,我不禁担心起行云的安危,血凤找行云报仇是必然的,靖王君御清从血凤手中救了我,血凤一样不会放过我跟靖王。
血凤那个老妖婆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让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不踏实。
“血凤那老妖婆居然没死!”江离竹脸色大变,“张兄的意思是,虽然现任阴魔教主天魔愿意放过我,可是,血凤一定不会放过我!”
“传言属实,血凤看上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江兄你现在很危险。”我沉默了下,又道,“危险的,何止你一人?”
江离竹神色严峻,“除了我,张兄说的可是天魔?”
“是的,我的朋友天魔残害过血凤,血凤又岂会善罢干休?”我头疼地抚了抚额际,“血凤为人阴险狡诈,她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若要对付她,绝非易事。”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江离竹低首瞥了眼史名花,然后期待地看着我,“张兄,既然你愿意成全我跟名花,名花的大哥那儿……”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跟史耀前说明情况,他一定会同意你跟名花在一起的。江兄,你今晚就搬到名花的卧房吧。”
江离竹喜上眉梢,神色却仍显犹豫,“那张兄你呢?”
我直接地回道,“我去住客房……”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名花突然大吼,“不!我不同意!”
我神色讶异地瞪着史名花愤怒的面容,“名花,为什么不同意?”
“名花?呵呵……”史名花凄楚一笑,“你不是一向叫我娘子的吗?竟然改口叫我名花……我史名花是你张轩的发妻,洞房花烛夜哪怕我是假落红,可我真真实实地成了你的人,与你有夫妻之实。我跟江离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要回到离竹身边!今夜,我见离竹,只是想将事情跟他说清楚,此后断绝来往!我要安安份份做你张轩的妻!”
江离竹面色惨白,高大的身躯一震,步伐不稳地倒退两步,“花儿,你怎么能这么待我……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史名花,你搞错没有?
我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史名花跟江离竹,我是女人的事,就让江离竹以为史名花曾经跟我上过床,让他们之间也有点隔阂,谁让史名花给我戴了顶超大号的绿帽来坑我,算是小报复她一下。
可是,照情形,我不自揭身份,江离竹与史名花要saygoodbye了,拆散鸳鸯要被天天打雷劈的,我只好当回好人吧。
我轻轻抚摸着史名花的脸蛋,以平和的语气说道:“名花,你说,你爱我?”
史名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我爱你。”
我瞥了眼江离竹面如槁灰的神情,得意一笑,看他这么痛苦,我也算洗刷了下我头顶的绿帽,绿帽都给我洗成白帽了。
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以中指挑起史名花的下巴,“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史名花俏脸微红,“相公你英俊潇洒,才貌惊世,武功高强,外加有钱有权,我想,是女人都会爱上你的。”
“呃……”我有这么好吗?我摸了摸鼻子,“我想问下,你认为我的权哪来的?”
史名花想也不想就回道,“相公是皓月国二皇子及逍遥侯轻风的结拜三弟,有他们二位兄长当靠山,相公自是吃喝不愁。”
我失望地口气,“你爱我就是爱得这么肤浅吗?若我有朝一日无财无貌更无权,你还会爱我吗”
史名花犹豫了,“我……”
“别说你还会爱我,你说了,我也不信。”我一把将江离竹扯到史名花面前,指尖在江离竹身上来回比划,“你看看,江离竹七尺男儿,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相貌虽非绝世,但也俊秀十足,绝对是有才有貌。他没权没钱,也只是暂时的,以他誓死不从血凤的决心,很有志气,我相信,只要我稍加提拔,钱财、权势,对江离竹来说,只不过是探囊取物。”
貌似我说得有理,史名花被我说动了,“这……”
江离竹惊异地看着我,似乎很感动我能慧眼识伯乐。
我继续游说,“名花,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爱一些我表现所拥有的东西。你今夜就算下定决心,跟我过日子,跟江离竹断决关系,你想想,为何你要拖到今夜才这么做?而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这么做了?虽然我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可我有跟你报平安,你知道我没事,你赶到今夜才下决心跟江离竹断绝往来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放不开江离竹,你对江离竹仍然有感情!”
我的同时震醒了江离竹与史名花两人,江离竹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曙光,史名花则深深觉醒,她定定地望着我,“相公,其实,我爱你,并不单单是因为你的才貌权势,而是心底对你的那耸深深的悸动,那种一刻见不到你,就想你的感觉,不是真爱,是什么?若然有朝一日,相公你的权势才貌不在,名花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做对平贱夫妻,跟你平平凡凡过完下半辈子。
我望进史名花水润的眸底,发现她的眼中有的只是对我的真情,及那份对爱坦然的真挚,史名花没骗我,她真的爱上我了,我还说服她,自己都差点被她说服了,晕死,“名花,你不能爱我……“
史名花萧瑟地苦笑,“适才我被相公堵得回不了嘴,是因为,我一时想不到,相公你会问我这么多问题,并非我爱你的心不够深。”
汗!虚汗!我沉默不语,象只不会叫的哑鸭子,实在不知道说啥。
史名花又自顾自地说道,“相公,你是如此的优秀,名花想过了,以名花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得上相公你的好?相公你舍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纵然,我爱的是相公你,可是,我跟离竹三年的感情,我对他也不是毫无情意。我想好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应该成全,只要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好了。相公希望我跟离竹在一起,我腹中孩儿是离竹的,那么,我今后就跟离竹过日子。这对相公你,对我,对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感慨,“名花,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的话,等于间接承认我确实要史名花跟江离竹在一起。
“好与不好,名花今生注定跟相公你有缘无份。”史名花吸吸鼻子,深情地凝视了我一眼,眼含歉意地望着江离竹,“离竹,对不起!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你是我江离竹的妻,你腹中怀着我江离竹的孩子,我怎能不要?”江离竹泪流满面地将史名花拥入怀中,“张兄的优秀及宽大胸怀,连我这个男儿都佩服,花儿你能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好开心。哪怕我他朝丧命于血凤之手,只要能与你光明正大地做一天夫妻,我江离竹此生足矣!”
我动容地看着江离竹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离竹……”史名花在江离竹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不赞同地摇摇头,“名花,你不要太伤心了,过于激动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嗯。”史名花哽咽着止住泪水,而我,淡然地看着江离竹,“江兄,名花在洞房那夜与我有过夫妻之实,你介意吗?”
江离竹脸色微青,“介意,但我不会放在心上,今后定然更好地爱名花。”
“不错,你是个好男人。我可以放心地把名花交给你。”我满意地点点头,“为了让你们小夫妻间毫无间隔,我送你们一样礼物。”
我说着,伸手解开头上的发带,原本整齐绾着的青丝如同飞瀑般倾泻下来,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深夜的凉风吹拂着我的衣襟,使我看起来飘逸若仙,美仑美幻!
江离竹与史名花看呆了,江离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动情,史名花眸中闪着不信,“相公你……竟然是女人!”
我轻颔首,“我是女人,如假包换。”
江离竹欣喜地拥紧史名花,“花儿,张轩是个女人,这么说来,你跟张轩之间一清二白,根本没有逾矩之事。”
我撇撇嘴角,“本来就没事,洞房那天我把名花打晕了,后来又躺回她身边,我与她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是她自己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史名花大受打击,她一脸惨白,“相公你是女人!我竟然糊涂到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无奈地摊摊手,“我老娘把我的性别生成了女人,我也没办法,若我是个男人,包准夜夜爱死你。”
史名花甩甩头,俏脸羞得通红,算是从打击中回过神,江离竹定定地望着我绝色的娇颜,“张姑娘才貌惊世,胸襟宽广,确实值得任何男女爱之。张姑娘让江某知道名花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真的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我的胸襟宽广?我咋不知道涅?江离竹不说,我还以为我自己是个小人呢,我也从来不屑当个伪君子,谁让列是真小人嘛。
我嫣然含笑,“多谢江兄抬举,”我的眸光转向史名花,“谢过史姑娘错爱。”
史名花一脸释然,“离竹说得对,相公……不,像张姑娘这弱的女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爱上你。”
我尴尬地搔了下脑袋,“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有!”江离竹与史名花异口同声。
“对了,相公……”史名花脸色微红,“奴家叫张姑娘相公叫惯了,一时改口,不太习惯。张姑娘,你的真名叫张轩吗?”
我说了真话,“不,我叫张颖萱,聪颖的颖,萱草的萱。”
史名花与江离竹对望一眼,史名花惊道,“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吗?”
“不错,张颖萱确实是朕的皇后。”一袭明黄色锦袍的君御邪大步自墙院的转角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靖王君御清和祁王君行云边中史耀前三个男人。
我,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氏三兄弟与史耀前,看样子,他们四人一直躲在暗处看戏,靠,全都有偷窥的嗜好。
君御邪在人前以‘朕’自称,证明他不愿再与人平起平坐,要摆皇帝的架子了。也能揣测出,君御邪要助我快点解决史名花的事,他不愿意多浪费时间在史府。
君御邪是皇帝,我在外人面前,不能对他不敬,我徐徐一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我与君御邪身份的暴露,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不已,他们面面相觑,随即跪在我与君御邪面前,“草民╱民女参见皇上,见过皇后!”
君御邪淡然出声,“免礼。”
“谢皇上。”江离竹扶着史名花起身,尔后看了眼君御邪身后的行云与御清,“这二位可是祁王与靖王?”
行云与君御清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身份。
君御邪语气平静地出声,“江离竹,朕适才听闻你跟皇后谈起,血凤要杀你?”
江离竹恭谨地点点头,“是人,因为血凤看上了草民,草民不从她,她便要草民的命。”
“血凤那老妖婆专吸男人精阳保持不老之貌的事,朕多多少少听过。”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江离竹,史名花听旨。”
江离竹与史名花再度双双跪下,君御邪脸色凝重地下令:“江离竹、史名花,你二人情投意合,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朕特为你二人钦赐良缘,三日后完婚,另,御赠豪宅一座,良田百主亩,布绢百匹,赐封江离竹为四品侍郎,以示皇恩。”
江离竹与史名花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欣喜地叩头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淡凝起眉头,“皇上的举动,意在他们成婚之日引出血凤,不知臣妾猜得可对?”
君御邪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邪肆笑容,“皇后聪颖慧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后你的眼。”
君御邪身后的祁王行云眉头深锁,“单凭江离竹,恐怕对血凤来说,没这么大的吸引力。”
“江离竹没有,你天魔有。”君御邪冷然一笑,“若是三日后,由朕主婚,祁王跟靖王连同皇后统统到声,即便戒备森严,血凤会到场的机会仍有七成。”
我赞同地点点头,“血凤必然恨透了行……祁王,而靖王从血凤手中救了我,依血凤的个性,恐怕我、靖王、祁王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凤在暗,我们在明,这免血凤他日来阴的,不如我们先将她引出来,一举歼灭。”
江离竹插话,“可是……此举太过冒险,以我跟名花为诱饵,我倒没什么,只是,名花有孕在身,出不得差错……”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耀前神色严峻,“无妨,大婚之日,新娘蒙着红盖头,李代桃僵便可。”
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靖王君御清,“靖王认为如何?”
君御清神色沉着,“血凤此人过于深沉,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君御邪浓眉深蹙,“莫非三皇弟有更好的办法?”
君御清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派人把江离竹、史名花成亲,朕跟两位王爷到场的消息散发出去,朕就在史府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血凤上门送死。”
诱捕血凤的计谋就这么商量好了,江离竹与血凤回了我与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靖王、祁王还有史耀前也回各自的房间了,我是皇后,自然跟着皇帝君御邪回了他暂住的客房。
我跟皇帝睡在一起,祁王、靖王还史耀前这三枚帅哥心里恐怕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