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幸福番外(二)
目前在大昭这边的计划不是挣钱,而是掌握市场的流动人脉,促进他们的经济增长。现下不挣钱,将来定然会是日进斗金。
找了一个摊子坐下,尝了一碗馄饨,味道很不错。这种做吃食有一技之长的给找出来,资助他们开店,她做幕后老板。
远处的,师父和长乐寻了过来,“你们刚才没吃饱么?怎么又坐下,吃起混沌来了?”
“我是吃的很撑了,所以剩下的食物让夫君帮我吃。”旁边的摊子豆腐脑也做好了,端在禛礼面前,庄烟把碗推到他面前说道:“这边还有其他十几家的小摊子,夫君都仔细尝尝,告诉娘子哪家的好吃。躇”
这么多,都吃完,怕是被撑死。
长乐不忍心庄烟这么虐待她的哥哥,便说道:“嫂嫂,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气还没消减,现下是变着法子,折磨四哥?虽然长乐一直都站在你那边的,嫂嫂是选择长乐的三哥还是四哥,长乐都会支持你。但你不能这么折磨四哥,他对你真的是很好,长乐甚是羡慕。”
真的想要告诉长乐她想多了,可是长乐这么夸赞禛礼,不怕师父吃味么?这不是在说,师父待她长乐,不如禛礼待她好么?
“你若是心疼你四哥,就赶紧的,这些摊子上的食物,品尝几家,告诉我哪家好吃。狸”
长乐是心疼她四哥的,原来和这个四哥是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因为他是痴儿。后来因为这个四哥,她的母妃平平安安的被送到陵庙,还有她在皇宫的日子也变得好起来。那些日子他经常会问她,嫂嫂最近心情可好,有没有想吃的食物。总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嫂嫂的性子,加上又有抄家灭门的仇怨,她在中间,也不敢帮衬着说什么话,就只是心疼她四哥。
离渊浅浅的笑着,“烟儿是想要做这生意?”
“嗯,虽然利润不大,可是卖得多了,挣得也就自然多了。”
禛礼是听声‘烟儿’才抬眸的,碗里的豆腐脑已经吃完了。睨了离渊一眼,说道:“换个称呼。不要叫我娘子为烟儿。”
换个称呼,可是离渊一直都是这么叫的,怕禛礼会得罪了师父,便开口道:“师父以后叫我豆豆好了。”
什么豆豆?可没听过庄烟这样让谁这样叫过她,反正他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是一个特别的称呼,拧着眉毛,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还是不用改口了。”
等回去要问她,为什么叫她豆豆。总是觉得她了解他的一切,他对她知道的很少,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怎么来的,一切都是未解开的迷。
大街上有个乞丐,身上的衣服很脏,脸蛋都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漂亮,那双眼睛能看出来她是个女孩,她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和狗狗争食物。
禛礼的余光,无意识的扫到她,大约看上去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他起身,走到那个乞丐身边,看着那个乞丐问道:“你饿了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她两眼放光,那里有好多的吃的,很想去吃可以迟疑了一下,才用力的点头。他们身上都是华服,她怕自己弄脏了桌子,也担心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长乐在庄烟耳边嘀咕了一句,“四哥莫约是觉得自己皇帝当的不称职,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乞丐与狗争食。”
本来桌子上满是食物,没人能吃的完的,却被她一个人吃了,大抵是太饿了才会这样。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对不起,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饱过了。”
那副模样让人心疼,禛礼浅笑,“没人觉得你吃的多。”
办完了正是,大家都回去了,回到庄府,师父交待下人熬药,三份药,禛礼和她两份,还有一份是长乐的安胎药。
小乞丐拦着下人,拿着药,说道:“我去煎药,你们给我吃,又把我带回来,让我有地方住,我想做一些事情,报答你们。”
她说话时,总是会偷偷的看着禛礼,极为小心谨慎的态度。
“不用,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捡回来个小乞丐,没有当她是下人。禛礼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上了心,他对这个小乞丐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回房,庄烟终于忍不住刚开口想要问,禛礼便抢先回答了,“为夫觉得她很像你。”
庄烟挑眉,“哪里像我了?”那小脸哪里能看清五官,再说就算是长得像她,也不应该对她这么特别,若是真的发善心,给那小乞丐一个活计,让她自力更生就好。
“她在和狗争食,为夫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被欺凌与猫同食。”他眼底的疼惜,她看得见。
那是这幅身子原先的主人与猫同食,她只是想气他,才说的那话。
解释还是不解释,她也没想好,就是担心解释不通,反倒被当成了妖怪。总之不说也这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了,说了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忽地他挑眉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让离渊喊你豆豆?”
心头一惊,随即笑道:“因为师父说过我小的时候像豆子,小小的。”
禛礼闷闷不乐,“那他看见过你小时候,还抱过你了?”
“是,你也没动不动就吃味。这样才说明师父年纪很大,我当他如父亦是如兄。”她笑着,拉着他的手臂。
药也好了,这次他们都没闹脾气埋怨药味道苦涩。他们前些日子还说过,若是离渊来为他们诊脉,治病的时候让他们吃什么药都会乖乖的配合,说了,若是觉得药苦,喝完了就回去滚床单。
也试试离渊开的药,有没有效果。
离渊看着长乐把药给吃完,对着庄烟和禛礼说道:“你们吃完药的半个时辰不许乱动,半个时辰后去院子里跑步,必须要出汗。”
“师父,我们不应该养着身子么?”庄烟狐疑的问道。
离渊笑了笑,“这样做对你们身子好,有助于更好的治疗。”
这个时辰,过会天都黑了,反正师父就只是想要他们出汗而已,遂,扣扣禛礼的手心。这就是暗号了,是要回房做那档子事的暗号。
扣完之后有些后悔了,发现她回到大昭之后,都是她在主动,他对她的身子似乎没有以前执着了,以前几乎每天都做,甚至能折腾一夜。昨天他们做了,是她主动的,而且就两次。这不得不让庄烟有些怀疑了,这也没到七年之痒,不应该厌烦才是。
又转念一想,似乎是她想多了,应该是他的身体不好,不太行了,她这样是不是叫强迫他?
今天晚膳算是在外面吃过了,一点都不饿,小乞丐洗漱好,穿戴整齐端着鸡汤送到他们的房间。
庄烟抬眸打量了她一番,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有些太瘦了,若是养上两三天,一定会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美人胚子。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爷,今天你晚膳没用,我就上厨房里端了鸡汤给您和夫人送来。”
“你叫什么?”庄烟问道。
“回夫人,我叫荏珠。”
不是庄烟多心,真的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个荏珠喜欢禛礼,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偷偷看着禛礼。她的男人身边没有莺莺燕燕才两个月而已,现在这个可是她的男人自己招来的。
遂,心里很不爽利。
禛礼看着扫了一眼荏珠,“你先出去,鸡汤放在这里,我和夫人会喝的。”
见荏珠出去了,庄烟拿眼睨他,没好生气的说道:“要喝你喝,我可不喝。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喝完药还没有到半个时辰,虽然鸡汤是补身体的好东西,我们喝这药要忌嘴,有些东西不能吃,非要吃的话,就会虚不受补。师父开的药也会白白浪费了。”
“为夫终于见到娘子吃味了。不过不要管这些,咱们抓紧时间,得运动出汗。”禛礼拦腰抱起她,她身子腾空,然后被扔在床上。
踹了他一脚,起身,下床“别碰我,我出去跑步!”
虽然表面上是有点生气,可是主要还是为他考虑,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不怎么行,她要是执意,突然他要是不行了,会觉得没有面子的。
让小厮把鸡汤端出去,吩咐管家安排荏珠做粗使的丫鬟。
这院子大,所以要请的下人也多,大多就是有力气的男的,主要让他们打扫卫生,剩下的她身边也没找一个贴身的侍女,除了厨房了,这府邸里也没有女的佣人了。
怎么感觉都是她是为了防止花蝴蝶扑到禛礼身上,当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只是想着,身边的贴身伺候的丫鬟若是找的不好,就会让她很烦心,所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贴身的丫鬟。
禛礼知道庄烟在生气,上前只是一个劲的哄着她,“别生气了,为夫虽然可喜欢你在乎为夫,只是你若生气了,会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个荏珠,为夫已经让管家安排她做粗使的下人了,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的。”
“我这个本尊还好好的在你面前,你就找个女人说是像我就给带了回来,还对她的态度极好。我都不曾记得,你记住那个妃嫔的名字过,这么这个荏珠的名字,你就记下了?”她气呼呼的质问道。
这话说的都是实情,禛礼记性虽然好,可是宫里的那些妃嫔,除了童余果,剩下的,没见过他记住谁的名字。
禛礼又想笑又想哭,庄烟这小性子终于是回来了,总之感觉他们之间又靠近了。想哭是因为,是因为庄烟说的理由,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找不到话去反驳。
庄烟睨了他一眼,驻足,说道:“明天把云锦和映雪接回来。我到现在身边连个陪着说话的丫鬟都没有。”
有云锦和映雪在,怕是那个什么荏珠还没靠近禛礼就被映雪给吓走了。等着外面开好店面,让那个荏珠去外面帮忙也成,总之弄走就好,也没有必要生气,就是禛礼委实可恶。那个荏珠是她的替身么?!
“娘子,为夫食指可怜她,没
有把她当成是你。只是一时想到了你说过你小时候被家中姨娘虐待没有吃的,和猫同食,为夫想着心里就揪着难受。”
这话让庄烟更是恼了,大声说道:“诚然你是把她当成我了,那你就去叫她娘子去!”
白痴!笨蛋!!
围着院子里跑了一圈,越骂越有力气,跑完洗个澡,回去倒头就睡。
可怜了禛礼,还在想着庄烟跟他打的暗号,他一直准备着,也陪着她跑了一圈。看着她很快就睡着了,他也去洗了凉水澡,然后安寝。
就是夜里庄烟睡觉居然趴在他心口那边咬了下去,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又被弄醒了。
这着实是一个不眠夜,是被她折磨的。
一连两天,她都没给他好脸色,她这次给他立个规矩,以后要听她的话,她说一他就不许说二,也不能说二。
禛礼是很好,但是就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不懂得怎么讨她欢心。总之,不急,这些她可以慢慢教他。
成日里陪着长乐走动,让禛礼没法和她搭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终究他忍不住了,“娘子,为夫错了,为夫什么都听你的,娘子不要不理为夫!”
庄烟挑眉,“你哪里做错了?”
“娘子说为夫哪里错了,为夫便是哪里错了。”
这样的回答让庄烟很是不满意,怎么感觉她想一个不讲理的,边上还站着长乐,她清了清嗓子认真的同禛礼问道:“如果我看见哪个男人有些像夫君你,那我把他给待会家,对他关怀备至,那夫君会怎样?”
见禛礼低头不语,应该是明白了,遂,继续说道:“以后不许跟那个荏珠说话,不然有她没我!”
那个荏珠对禛礼倾慕,若是禛礼怜惜同情她三分,她硬是要以身相许,那可就招惹麻烦了。若果真如此,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冷上禛礼一个晚上,明天看她心情再说。
长乐问道:“嫂嫂,你这是又和四哥怎么了?”
“这个呆子,总是惹我生气!”她瞅了他一眼,说道。
“离渊也不知去哪了,好像早上听看门的家丁说有人来找他,他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长乐有些焦急,愁眉不展的。
在大昭,也没什么人和离渊有过交集,怎么还会有熟人来找他,而且一出去就是一个早上。
庄烟扶着长乐坐下,安抚道:“你无须担心。师父的身手,除了禛礼,也没人能打过师父,再加上他医术这么高超,安全不用担心。”
是她顾着和禛礼生气忽略了师父从早膳用完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长乐今天心神有些不安。
将将才安慰好长乐,就见师父回来了,只是还带回来一个不速之客。她不悦的问道:“师父,您出去见熟人就是见他么?他怎么会跑来大昭?”
看着云之遥,就想到自己被他烦了两年,态度差也是必然的。
“爷来这里是有要事的,还有都怪你,不嫁给爷。爷被逼娶了长孙那个泼妇,天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开合着折扇,抛了一下媚眼,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抱怨。
这番话委实说的有点严重了,那长孙哪里是个泼妇,只不过能降得住他这泼皮性子的人罢了!她反倒是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璧人,绝配!
长乐上前挽住离渊的手臂,眉间不见忧愁取而代之的是喜色,语气轻快。“原来是皇太孙来找你了,怎么不请他回来,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
“还是王妃婶子会说话。”不停的仄声,带着泼皮的笑容。
这里怕是除了长乐不讨厌他,剩下的没人欢迎他。
拿眼睨他,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来?从云离到大昭,路途遥远,你能有什么要事?”大抵是为了躲着长孙姑娘,逃到了大昭。
他收起笑容,难得的一本正经道:“王妃婶子,皇爷爷病重,太医说是回天乏术。所以这趟来,是找王叔回去看看皇爷爷。王叔说要回来跟你交待一下,就随我回云离了。这次为了赶路就不能带上你了,怕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离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长乐,虽然禛礼和庄烟都会陪着长乐,可以他们两现在如胶似漆黏在一起的总是会忽略长乐的。
“长乐,你莫要担心,为夫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有你三哥也来大昭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云萝姑娘。”离渊撩起她鬓角散落的发丝。
她疑惑道:“三哥来了,为何不随你一道前来。现下,他身在何处?”
“他现在先去找地方落脚,过会应当就会来看你了。”
自离渊说道禛祀时,禛礼又开始心里闷闷的了,毕竟当初庄烟找了要了休书,还差一点就和禛祀拜堂成亲了。这怎么能让他不耿耿于怀呢?
长乐听到三哥是和云萝姑娘一起来的,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大抵是因为云萝愿意帮她演戏促成三哥和庄烟的好事,就觉得云萝不会对三哥抱有想法,他们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云萝怎么会个三哥一起来大昭的京城,她有些糊涂了。
离渊又嘱咐了关于吃药的一些事宜,药方子配药什么的,他也交待好了。这院子里,剩下他们三个都是需要吃药的,也很难让人放心。
云之遥伸出食指,勾着庄烟的下颚,端倪着她,轻笑道:“你也并非是倾国倾城之色,他为什么会为你放弃了皇位?”
他虽然举止动作轻佻,可以眼神中却没有爱慕,好在他撤回自己的手够快,不然禛礼就把他的手给废了。
抬手,她视线又看到一旁的离渊,还是算了。
眸色像是寒冬里的池水一般冷冽,凝视着云之遥。薄唇吐字清晰,“你知道她是我的娘子,居然还轻易的触碰。”
说话间,没见到他动手,就见到云之遥疼的额头冒汗。
离渊上前给诊脉,说了,手筋断了,幸好他能治好。看了庄烟猜的没错,到底云之遥还是受伤了。
帮云之遥接经脉,看着禛礼说道:“你好歹也给我三分薄面,下手这么重!”
庄烟笑的灿烂,“师父,我夫君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不然云之遥小命就没了。”
和师父不能闹僵,不过禛礼也是的,下手有些重了。刚才若不是看着师父在,她早赏云之遥两个巴掌。
“还真的是不能开玩笑!”云之遥脸上又挂上的那无赖的笑容。
离渊无奈叹气道:“本不想让你跟来,你就是玩心大,就不能收敛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