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竟然是他
水云槿听着神秘人话里的意味,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她挑眉看过去,“我们不妨试试,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解毒的本事厉害,如何?”
“你还会医术?”神秘人声音里有着惊讶。
“你可愿与我比试?”水云槿质问着神秘人,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她是真的不愿再见百姓们整天活在胆颤心惊中,以此能拖些时间也是好的!
“你跟我比,简止可笑,我浑身是毒,你能解得了多少?”神秘人觉得被质疑,有些不悦。
“你不敢?”水云槿问得随意。
“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神秘人问道。
“如果你敢,你再跟我说到你身边的事,如果你不敢…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多看你一眼,我十天都吃不下东西!”水云槿声音一沉。
“好,水云槿,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神秘人答应,他自认为水云槿一定会输。
水云槿轻声冷笑了下,“三日后,我必解了百姓身上的毒!”
“爽快!就三日,这三日我不再出手便是!”神秘人桀桀地笑了声,“不过…只能这样看着你,这跟我当初想的不一样……”
水云槿眼中染上嫌恶,他话里的意味带着极为不舒服的浮想,而且,她更想挖了那对招子!
而此时的皇甫珩却是极为复杂地看着水云槿,她就是个柔柔弱弱的手无敷鸡之力的小女子,却是在面对这样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面前不露丝毫怯懦,还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住了眼下的形势,这样惊才绝艳的她,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的,他已经忘记,可他当初的确是眼睛瞎了,才会弃她选择水欣茹,如果还能弥补,如果时光还能倒流,他愿意以命相抵!
“你可以走了,三日后必然会有个说法。”水云槿看着神秘人还站着不动,她心里还是不能放下心来。
“急什么,我们这么久没见,我自然是要多看几眼的!”神秘人笑了下。
“你到底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水云槿心头一恼,似乎再听不得那些让她恶心到极致的话,真恨不得抠了他的眼珠子。
“你终于问我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问呢!”神秘人极为愉悦了大笑了起来,无论是皇上还是皇甫玹,都在问他是谁,可是他谁也不想告诉,却是很想水云槿能问他,他是谁?此时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感。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水云槿蹙眉道。
“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神秘人笑看着水云槿。
“别再装神弄鬼,你到底要不要说?”水云槿脸色一沉,他分明是想戏弄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那天你在宫里被皇甫珩掳走之后……”神秘人笑意浓浓地道。
水云槿眉眼一紧,随即是满满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你…你是……”
神秘人看着水云槿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惊诧,顿时得意,黑洞似的眼睛都染了笑意,“你终于记得我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正眼看过我,若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你怕是连装样子的功夫都不会做,但是你不知道,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引起我的注意了,可惜你已经嫁给了皇甫玹,可我还是好想把你揽在自己怀里,想得我心都疼了……”
“你闭嘴!”水云槿猛地出声斥道,听着他越来越露骨的话,她只觉得心头的震惊变成了浓浓和厌恶和恶心,可是对于他的身份,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没死?你竟然还活着……”
“谁说过我死了?”神秘人甚是得意地道。
“是没人说过,只是人不见人,死不见尸罢了!”水云槿挖苦了句。
“我当然没死,我怎么舍得死,江秋芜那个贱人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去死,还有他……”神秘人冷厉的目光忽然看向皇甫珩,浓浓煞气溢出。
皇甫珩目光微微瞪圆,他同样觉得惊诧,已然猜出神秘人的身份,“你是…你是皇甫钰?!”
“桀桀……想不到吧?我竟然还活着,还变成这般厉害,活着回来找你,只是便宜了那个江秋芜,想当年她只是我身边的一个低贱的妓子,任我揉捏玩弄,殊不知她却是个蛇蝎美人,故作柔弱埋伏在我身边,实则是助你除掉我,那一夜,我真的输得很惨,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惜她太恨我了,不想我死得太快,一心想着折磨我,她喂我吃毒吃蛊虫,还划破我的身体涂上蜜液,看着那些毒物爬满我的全身,可她万万没想到,把奄奄一息的我扔蛇窟里,我却早己百毒不侵,连毒蛇都被我毒死了,后来,也是我命不该绝,竟然遇上了主人,是他救了我,是他给了我今天,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幸运,我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如今的我…谁也杀不了我,这个天下注定是我的,就连你…水云槿,也是我的!”
皇甫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里,那样的得意,那样的癫狂!
“所以你对南梁出手,就是因为江秋芜的缘故?”水云槿忍住心头翻滚的恶心,沉声问道。
“不错,我一出来,首先就去了南梁,就是想找那个贱人,我要把她用在我身上的恶毒手段通通都给她用一遍,只可惜,她竟然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她最好永远都别出现,否则…我会让她死得惨不忍睹!”皇甫钰恶狠狠地道。
“你要找的,要报复的人是她,为何要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手,你怎么能屠了一个京城的百姓?”水云槿只觉满腔怒火快要忍不住。
“那又如何,谁让他们是南梁人,那就该死,就是便宜了江秋芜!”皇甫钰毫不在意地道。
“如果你真的要找她,那就下地狱找吧,她已经被阿玹杀了!”水云槿凉凉地道。
“死了?那还真是好运气,竟然在我找她之前,那么痛快地死去,不过…就算死了,我也要把她的尸体扒出来,我要让她死了也不安生!”皇甫钰声音一变,更是诡异!
“齐贵妃是你抓走的吧?她也死了?”水云槿想起凌肖尧口中南梁的消息问道。
“不错,子债母偿,我才不会让她死,死有时候是最好的解脱,我会好好招呼她的!”皇甫钰怪笑了两声。
水云槿却是一眼都不想再看眼前的皇甫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无药可救,跟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管你现在有多大的本事,你终归是昌永人,更是昌永皇室中人,你恨的只是他,这里的百姓没有罪,你我约定在先,你若再敢起些恶毒心思,我必定亲手杀了你,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我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只是…我是应了你,就不知主人跟皇甫玹谈得怎么样了?如果皇甫玹违背主人的意思,那昌永必定生灵涂炭,到时就不止空城那么简单了!”皇甫钰得意洋洋地道。
水云槿眼中染上怒意,“卑鄙!也是我太傻自以为是,竟然跟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谈诚信?”
皇甫钰得意地笑了下,“云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娇艳很动人,看得我的心都痒痒的,我想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放过你,你可以想成我是太思念你了,恨不得立刻拥你在怀……”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你已经是个冷血无心之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说这些让我想吐的话!”水云槿恼怒地道。
“你说…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皇甫玹还会要你吗?”皇甫钰阴森森地笑了下。
水云槿冷哼一声,她慢悠悠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她出门前,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锋利的剑尖指向皇甫钰,“你敢过来试试,只要我不愿意的事,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云槿,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我现在就忍不住想把你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皇甫钰带着另类的嘲讽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眼中一恼,“滚开,我现在要走,你最好不要再阻拦!”
话落,水云槿拽住晚霞抬脚离开。
皇甫钰站在那里看着水云槿离开,半晌,他漆黑的目光忽然转了下,黑色长袍一动,瞬间飞身而起,一只枯手伸出,直扑水云槿而去。
皇甫珩本来也在看着水云槿离开的背影,忽然一阵寒冽的冷芒划过他的脸庞,他抬头看去,就见皇甫钰欲对水云槿出手,他心中一急,大喊,“云槿,小心!”
水云槿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晚霞已经推开了水云槿,她举起长剑,阻挡皇甫钰。
皇甫钰看着,不屑一哼,那只枯手毫无畏惧地迎上长剑,只听得“噌噌”几声,长剑竟然在他手里摩擦出一阵火花,随即折弯,他又同时挥出一掌,晚霞毫无防备,更处在惊恐当中,突然受了一掌,她被打飞了数里。
水云槿心中急切着,“晚霞,你怎么样?”
晚霞猛地吐出一口血,仍是倔强地站起身子,“小姐,奴婢没事!”
“云槿,你看到了吧,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而我…想得到你,唾手可得……”皇甫钰悠闲地看着水云槿,似乎在证明自己的本事。
“那又如何?我对付不了你,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水云槿扬起手中匕首对准自己,她是绝对不会受皇甫钰威胁的!
皇甫钰黑色瞳孔一缩,顿时不敢上前,半晌,他浑身气息一变,脚下猛地一点,飞向水云槿,“我不信!”
而此时,数十个白衣婢女同时出手,护住水云槿,皇甫珩也急切着想上前,可他中了毒,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刚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数十个婢女败在皇甫钰手上,而水云槿被他逼近墙角落里。
正在这时,半空中忽然飞来三股强劲的力道,直冲皇甫钰身体各处,他察觉到危险,猛地回头,就见皇甫玹,凌肖尧和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急急落下,他眼中一狠,己知不能对水云槿怎么样,他身形一转,利器打在他身上,发出一阵阵火花,最后利器落在了地上。
皇甫玹也急急落在水云槿身边,他急切的眸子紧紧打量着水云槿,见她一切无恙,一直紧抿着嘴角才松了些,开口,声音里还带着颤音,“槿儿……”
水云槿看着他,眉眼漾开笑意,“你回来得正好,我没事,别担心!”
皇甫玹没吭声,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暗沉的眸子看向皇甫钰,“你找死!”
皇甫钰冷哼了声,“你要再晚来一步,她就成了我的女人,那时候痛不欲生的是你才对!”
皇甫玹暗沉的眸子微微眯着,“留着你始终是个祸害,上次让你逃了,这次……”
“上次是我大意了,你伤了我,今天我让你付出代价!”皇甫钰说着猛地出手,一只枯手挥向皇甫玹。
皇甫玹松开水云槿,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同时挥出,利器相撞,发出激烈的响声。
水云槿看着两人不停变幻的身形,自然也看出皇甫钰除了那只枯手和沉身刀剑不入外,他根本不是皇甫玹的对手。
“你们是怎么保护少主的?怎么能让她受到威胁,面对危险?”洛姐姐看了眼水云槿,随后斥责晚霞。
“奴婢该死!求主子责罚!”晚霞跪下请罪,数十个白衣婢女同时跪下。
“姐姐别怪她们,她们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敢以命护我,她们都已经尽力了!”水云槿伸手扶起了晚霞。
洛姐姐看了眼晚霞,没再说什么。
“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见到墨逍了?都说了些什么?”水云槿看了眼凌肖尧,她想着他们这么及时赶到,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回去再说,你怎么会被他困住?”凌肖尧问道。
水云槿眸色沉了沉,“这个墨逍实在太过阴险,你们一夜未归,而他又早就知道了我在京城,就趁着你们不在,让人包围了小院,我当时想到时,也已经晚了,虽然没被埋伏在小院的人抓住,却又让他拦了去路,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拖延时间到现在,还好你们及时赶到……”
“卑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把我们困住,再让人把你抓走,而他们两个肯定会为了你妥协,墨逍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洛姐姐声音里溢着滔天的愤怒。
凌肖尧眼睛眯了下,在见识过墨逍后,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根本不觉得奇怪!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水云槿沉着声音,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我让紫霞回澜王府找人,她到如今还没回来,难道是……”
洛姐姐瞬间明白了水云槿意思,“肯定是,他肯定也会对澜王府出手,我带着人回去看看,有他们两个在你身边,应该无事!”
水云槿点头,“姐姐小心!”
洛姐姐应了声,领着晚霞等人快速向澜王府走去。
“你能不能猜到眼前的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是谁?”半晌,水云槿忽然开口。
凌肖尧看了她眼,笑了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是皇甫钰,当年他被江秋芜抓走,并没有死!”水云槿看着半空中的两人。
凌肖尧眉头凝了下,曜黑的眸子也看向半空,似在思考着什么。
“墨逍身边多了个这样的人,不得不说他找了个很能干又很忠心的奴才!”水云槿嗤了声。
“他留不得,否则墨逍会用他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来!”凌肖尧幽幽地说了声。
水云槿点头。
须臾,凌肖尧忽然动了,就在他准备联手皇甫玹对付皇甫钰时,天边忽然落下数十个灰衣老者,来势汹汹,其中一人看着凌肖尧,冷声道:“我家主子命我转告尔等,今日让你们逃走,是你们运气好,敢违逆他的意思,就别怪他拿天下人解气!”
凌肖尧眸色一沉,“回去告诉他,下次他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
水云槿同样愤怒不可控制,拿天下人解气?口气可真够大的,也更阴险!
而此时,皇甫钰也被皇甫玹找落在地,灰衣人连忙出手解了皇甫钰之危。
“主人让你们来的?我能对付得了!”皇甫钰看着灰衣老者,似乎极为不悦!
灰衣老者面面相觑了下,皇甫钰自认刀枪不入,常常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主子一向也任由他胡来,连他们也无可奈何,最后,一人对着皇甫钰耳边说着什么。
“当真?”皇甫钰黑色瞳孔一亮。
灰衣老者点头。
皇甫钰更是得意的眸子看向水云槿,“水云槿,想不到会是你?你竟然是破了主人的阵法的小主子!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这回有好戏看了!”
“墨逍在江湖上笼络了那么多的势力,都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这一招果然高明!”
水云槿想不到当初误打误撞地上了清源山,从而知道了墨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无论是培养墨扬,还是清源山,还是其它的数不胜数的人,这都是墨逍的手段,都是为了以后可以为他所用!
“今日我就估且先留你在皇甫玹身边几日,因为我知道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只管好好看着这天下的祸事吧!”皇甫钰得意一笑,领着数十灰衣老者齐齐飞身离开,却在最后皇甫钰伸手将皇甫珩也一起带走。
水云槿看着他们离开,想到他的话,眉头不自觉蹙起。
此时,皇甫玹来到水云槿身边,他看着水云槿微蹙的眉眼,如玉的手伸出替她抚平眉眼,墨逍想对付的是他和凌肖尧,可是以墨逍的为人,肯定会拿水云槿出手,但他一定会倾他所有护好这个人儿!
“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水云槿点头,她相信邪终究不能胜正!
“皇甫珩被他带走,势必要吃些苦头了!”
皇甫玹眼睛眨了下,没吭声。
“我们回澜王府吧,小院的行踪已经暴露,大家都在一起,反而还好些,肖尧觉得呢?”水云槿看向凌肖尧。
凌肖尧笑着点了点头,三人抬脚朝澜王府走去。
“墨扬呢?你们没见到他?”水云槿问道。
“他不愿意走!”皇甫玹回道。
“为什么?他如今都已经知道墨逍的为人,为何还要留下?”水云槿不解。
“或许是为了洛舒吧!”皇甫玹声音有些低。
“为了洛姐姐?他想替洛姐姐报仇?那不是找死吗?”水云槿声音微扬,墨扬一个不懂武功又上了年纪的人,拿什么跟墨逍斗。
“那何尝不是一种愧疚和对自己的惩罚呢!”凌肖尧忽然开口。
水云槿恍然,从墨扬那天的口吻中,她已经听出了什么,却是没想到他会选这种办法去赎罪,“那洛姐姐也不管?”
两个男人都没有吭声。
水云槿也不再追问,洛姐姐和墨扬和墨逍,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谁又能理得清楚呢?
“墨逍真的很厉害?”
“武功修为在我二人之上,若不是上了年纪,今日恐怕……”凌肖尧没有再说下去。
水云槿每每听到洛姐姐提到墨逍讳莫如深的口吻,她也能想到墨逍定然不简单,可是看皇甫玹和凌肖尧都如此忌惮,她还是觉得心惊,不过想想也是,墨逍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又痴迷武功,功力肯定在他二人之上,再加上个皇甫钰,对付他们,看来是真的要费些功夫了!
三人回到澜王府,果然如水云槿所想,同样有一批人闯入澜王府,所幸无人伤亡!
而一直在天下作乱的神秘人竟然是皇甫钰,着实让所有人都震惊了番!
皇上更是怒不可遏,那样十恶不赦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从那夜来看,他这个父皇在皇甫钰眼中,已经都算不上什么了!
而随后的几天里,京兆尹日日上奏京城附近接连有刚出生的婴儿失踪,且全都是女婴!
而几国之中,接连传出百姓感染瘟疫!
与此同时,南梁再次受人攻击,只说是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近两万人,个个身怀绝技,带着各式各样的作战工具和毒粉迷药,将早己军心涣散的南梁军打了个落荒而逃。
而江宇祈也被皇甫钰困住,幸得季青等暗卫相护,才能逃过一劫,南梁再也不是江姓的天下,而是被这两万人占领!
等江宇祈一行人从南梁匆匆赶到昌永澜王府时,那两万人威胁着齐凡的二十万大军,对北晋发起冲动,而此时守在北晋边境的凌国大军收到凌肖尧的指示,合北晋大军同时抵抗,所幸暂时保住了北晋!
滚烫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天下,只道是大难来临,人心不稳!
澜王府。大厅里坐了很多人。
“先是南梁,又是北晋,墨逍这是准备逐一击破,由此也好给我们一个警示,他说的就一定能做到!”水云槿冷声开口。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这样等下去,不知他们又要使出什么阴狠的手段来,到时吃亏的只能是天下百姓,倒不如主动些来得痛快!”江宇祈猛地站起了身子,他南梁等于灭国,此等大恨,他势必要讨回来,他早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先别急,除掉他,势在必行,如今还是先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一举铲除他们,否则,还会有更狠更辣的手段在等着咱们!”楚承宣看着江宇祈劝道,谁都知道江宇祈此时的心情,可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吧!
“如今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除了冲过去,杀了他们,其它的都不足以万全!”江宇祈面色沉沉,眸色沉沉。
众人也都知道只有杀了墨逍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可是他又不会坐在那里,等着让人杀他!
“阿玹,你说呢?”江宇祈看向皇甫玹。
皇甫玹点头,“是该杀了他!”
“怎么杀?只要你说,我第一个冲上前。”江宇祈坚定的眸子崩射出冷芒。
皇甫玹没有再吭声,如今似乎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暂且不管北晋的困局,光是京城接边有婴孩失踪,各地爆发瘟疫,杀了墨逍势在必行,一刻都不能再耽搁!
凌肖尧同样抿着嘴角不吭声,可他心里与皇甫玹所想一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已经再没有回头路,墨逍从一开始就没给任何人后路,如今唯有杀了他!
须臾,两人对视了眼,平静而沉着。
“你们去准备吧!另外,请皇伯伯把西山大营调回来,保护京城安危!”皇甫玹看了眼楚承宣,其实他一直最为担心的是,墨逍会再次对京城出手,会对水云槿出手,他怕他一离开,水云槿就会面临危险,那才是他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好的对策!
“好,我这就进宫。”楚承宣说着便起了身,走出大厅。
江宇祈也点头,“我也去准备!”
大厅里,仅剩下水云槿,皇甫玹,凌肖尧和洛姐姐。
水云槿知道皇甫玹已经做了决定,也知道他一直没有做什么都是因为她,可是如此己是存亡之际,她一个人的命又有何惧?
皇甫玹似乎感觉到了水云槿的目光,他如玉的手伸出握住水云槿的手,扣住她的五指,紧紧相连。
凌肖尧看着两人,眸子眨了下,没吭声。
“我一直知道他心思手段非比寻常,却也不知他能控制那么多人为他效力?”洛姐姐带着些感叹的声音传出,她原本想着合皇甫玹和凌肖尧两人之力,杀个墨逍绰绰有余,却是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到今天这步,纵然是她和墨扬从小都在墨逍身边,也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洛姐姐可知道墨逍的真实身份?他是哪里人?又怎么会有今天?”水云槿蹙眉看向洛姐姐。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更不允许别人问他,而且他一失踪就是不见踪影,我将幽笙阁的人分散在天下各个角落,也是直到今日才发现他的踪迹!”洛姐姐回道。
水云槿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你们有没有想过墨逍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依他的聪明才智,就算隐身在江湖,也该有他的传言,可是他就那么突然冒出来,一呜惊人,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只是早有筹谋那么简单吗?”
“你的意思是他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想让外人得知?”皇甫玹问道。
水云槿点头,“如果他只是一个隐世的高人,何以能招揽如此多的奇人异士为他所用?虽然他本身有很强的能力,可也不足以让那么多身怀绝技的人跟随他,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总是把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丝毫不由得别人违逆他的意思吗?还有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绝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独霸天下的念头,又能筹谋这么久,对天下形势了解得如此清楚,一出手便是屠了一个城,还把主意打到你们俩个身上,难道这些都不是很奇怪吗?现在最坏的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弄清楚他的身份,或许会有更好的法子可以对付他!”凌肖尧也觉得惊奇,墨逍给人的感觉的确很怪异!
“可是他隐瞒得如此严密,想知道怕是没那么简单,若是有人能从他嘴里问出来……”水云槿若有所思地道。
“别想了,他不可能说的。”皇甫玹非常肯定地道。
水云槿却有些难以启齿地看着皇甫玹,“那个…其实…我有事跟你商量。”
“若是你是想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那就不用商量了,不行!”皇甫玹一眼看穿水云槿的心思,他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他哪会看不出水云槿的心思,墨逍曾几次派人以小主子的名义请她过去一叙,都被他拒了,“你若是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那你就太小看他了!”
“可是如今,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墨逍的身边养了那么多人,再加上他自己和皇甫钰,你们这完全是抱着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水云槿同样理直气壮地扬声。
“那也不行,你赶紧打消你心里的想法,否则……”皇甫玹有些严厉地看着水云槿,他知道水云槿说这些话,都是做好了准备,以她的聪明也绝对能打听到什么,可是他绝不会答应。
“否则怎么样?你还捆了我不成?”水云槿挑眉看着他。
“你再敢胡思乱想,我就听了你的捆了你,看你往哪跑!”皇甫玹咬着牙说了句。
水云槿无语,也知皇甫玹这会是认了真的,她一时无话可说,“你…你真有本事!”
皇甫玹挑着眉,一副他说到做到的模样,已经经历过痛彻心扉,他绝不要再折磨自己一回!
不过一会儿,就见亦森匆匆走来,“王爷,刚刚京兆尹上奏,城外又莫名地丢了些婴孩,又都是女婴……”
皇甫玹蓦地蹙眉,墨逍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对一些刚出世的孩子下手,还都是女婴?
“简直与禽兽无异!他到底想干什么?”水云槿沉声愤愤道。
“延年益寿,滋补养颜!你也懂医术,难道不懂这里面的因由?”洛姐姐说得如此直白,在场的三人哪里还会听不明白,墨逍竟然为了多活几年,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刚出世的孩子,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水云槿更是怒上心头,同时想到一些画面,胃里不停地翻滚着,她伸手拿出绢帕捂着嘴,生怕控制不住。
皇甫玹看着她,立刻伸手抱住她离开。
这日黄昏,皇甫贇回到京城,他先是来了澜王府,与皇甫玹等人一同商议京城防守,几人在书房里商议了许久。
等皇甫玹走出书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墨玉色的眸子正如此刻的夜色,缭绕暗沉,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院子里挂起了灯笼,月色幽幽,清风习习,份外静谧!
皇甫玹一路不紧不慢地回了云阁水榭,从水榭的窗子里,溢出点点细碎的光芒,他仅是这样看着,似乎就己看到了里面的人儿,那样的清丽脱俗,眉目灼灼,此刻她应该靠在床上,手里握着本书,等着他回去,想到这些,他竟然有些忍不住,脚下不自觉快了许多,似乎一刻也不想让她多等。
不过片刻,皇甫玹走出内室,果然如他所想一般无二,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意。
“你笑什么?又笑得那么勾人,真是个妖孽!”水云槿看着他,只觉得那笑太过耀眼夺目,眼前似雪莲绽放般瑰丽,让她的心都跟着生出浓浓喜悦来。
“我若真是妖孽倒也好了,至少能勾得槿儿日日失了魂!”皇甫玹说笑着便走到床前。
“那我就把你生吞活扒了,让你魅惑我!”水云槿没好气地道。
“我现在就魅惑你,我现在就吞了我吧!”皇甫玹退了鞋子,直接上床抱住水云槿。
水云槿无语,有些嫌弃地推着皇甫玹,“送上门的不要!”
“你都霸占了我这么久了,我只能认了,凑合着要了吧!”皇甫玹如画的眉眼微微扬着,只是声音里有些委屈。
“不要!”水云槿干脆利落地道。
皇甫玹有些无奈,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女人,逗我好玩吗?”
水云槿扬了扬眉,如实道:“好玩!”
皇甫玹嘴角一扬,他猛地抽出水云槿手中的书,用着自己的上半身将水云槿压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如铺天盖地而来,直吻得水云槿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久
久,帷幔落下,从里面传出皇甫玹急喘魅惑的声音,“槿儿,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里面没有听到水云槿的声音,因为她只要开口,皇甫玹肯定就会趁机找理由了。
“槿儿都不说话呢……”皇甫玹也不急,只是哑着声音在水云槿耳边低声细语着,薄唇若有似无划过她的耳畔,他的温度夹杂着杜若的香气,还有他好听沙哑的声音,足以是对水云槿最大的考验。
“你倒是记得清楚!”久久,里面响起水云槿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自然记得清楚,不止如此,槿儿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清清楚楚……”皇甫玹哑着声音贴在水云槿耳边。
水云槿脸色瞬间灿若云霞,却还是佯装着淡定,“是啊,就差数我的头发了……”
“这个提议不错,以后只要槿儿少一根头发,那就欠我一次!”里面忽然传来皇甫玹惊喜的声音。
水云槿猛地恼了,“皇甫玹,我看你是想疯了!”
“槿儿是怎么知道的?”皇甫玹惊奇地道。
“你滚,我不认识你!”水云槿真想把身上的男人一脚踹得远远的。
“不滚,温香软玉在怀,打死都不滚!”皇甫玹势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脸皮厚不厚?嗯……”水云槿拉着长音。
“这张脸槿儿最喜欢,你还真舍得掐!”皇甫玹郁闷的声音响起。
水云槿轻哼一声,“谁让你想欺负人!”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疼你都来不及,只有你这个女人才说那是欺负!”皇甫玹有些幽怨地开口。
“是你一直没够,才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总之都是你的错!”水云槿反正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女人,你这摆明了是想欺负我,这个错,我要认了,以后还不得被你直接晾到一边去,那还不亏死我!”皇甫玹何等聪明,哪里会顺着水出槿的意思承认是错呢!
水云槿忍住笑意,“那到底是谁的错?”
皇甫玹拧眉想了下,发现这个问题…是打死也不能承认错误的,“等为夫想想,明天再告诉你!”
“皇甫玹,你做什么?先想清楚那个问题,你再…呜呜呜……”水云槿的唇被皇甫玹以唇封住,寝衣的丝带被他扯开,露出她白玉如瓷的肌肤,不过片刻,里面便传出她细若蚊蝇的嘤咛声。
“槿儿,真的可以……”半晌,皇甫玹低哑微喘的声音传出,都已经忍到不能忍,他还在做着最后的确认。
“嗯……”里面响起水云槿过分轻柔地声音。
幽静的内室,暗香浮动,红罗帐里,温情软语,低低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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