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夜,万籁俱寂,唯有温想熏的一颗心仍控制不住的狂跳着,这三年来,即使和他发生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她的心依旧不由自主的为他悸动;特别是每次收到他暗示的那个夜晚,在等待他的过程,几乎让她的心脏就要跳出胸口。
随着门把被转动后又锁上,她知道他来了,当软软的床铺因他的重量而陷下时,温想熏选择闭上了双眼。
「装睡?」好听的男性嗓音附在她耳畔轻语,炎仰修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间,传来的酥麻,让她差点忍不住嘤咛出声。
床上的人儿看似睡的香甜,但炎仰修才不相信她明知他要来,还能呼呼大睡。
他仰躺在床上,长臂一伸,便将温想熏捞上了他的身子。
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让温想熏顿时羞红了脸,下身明显感觉到的硬挺,让她无法再故作镇定的上演睡美人的戏码。
她想翻身避开这羞人的姿势,奈何他的铁臂紧箍,任她怎么挣扎都像是毛毛虫的轻微蠕动。
她的磨蹭让他感到愉悦,想要她的欲-望更加灼热,「你是故意的吗?」
温想熏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在火上加油,立刻乖乖的不敢乱动,「不是,我只是……」
「你知道我想要干嘛,嗯?」他又在她耳边轻喃。
温想熏觉得意识逐渐飘离,仿佛懂催眠的人是他不是她,她只能像个无助的小猫咪般点点头。
炎仰修的大手压下了她的头颅,让她的唇贴上他的,然后开始恣意的撷取她口中的甜美,一双大手也张狂的欺上她胸前的柔软。
突如其来的敏感让温想熏瑟缩了一下,感觉到他起身脱去身上衣物的时候,她羞的不敢张开双眼。
「这么多年了,还会害羞?」炎仰修的唇畔溢出一抹邪笑。她在床上害羞却又热情的表现,也许就是令他这么多年依旧对她爱不释手的原因吧。
「不要这样看我。」她用手遮住因情欲而泛红的脸颊,温想熏声如蚊呐的娇斥对炎仰修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猖狂。
炎仰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抓住她的手,摊在她身体的两侧,然后故意坏心的下达命令。
「我偏要看,而且也要你一起看,张开眼睛。」他的命令一向不容置喙,温想熏习惯性的服从,乖乖张开了眼。
他故意慢慢的脱下她的衣物,他最爱看他指尖碰触到她肌肤时,所引起的她的轻颤。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她暴露在冷空气下的蓓蕾,那里如他所预料的散发着热气,
炎仰修的唇沿着她的颈肩而下,以唇代替了手指,吸吮着充血的小小红莓,他的手一样没有闲着,轻移下她雪白匀称的大腿,爱恋的来回抚弄着。
身体传来的快意,让温想熏忍不住娇喘,只能无力的抱着倚在她胸前的温暖。
……
她就是有这样神秘的魔力可以让他如此毫无保留毋需压抑,因为对方是她,他相信她会有一定的分寸,知道后续该如何处理,也因此这几年来他才放心的让她陪伴他。
看着因高潮虚软而沉沉睡去的她,炎仰修不禁回忆起他们的过去,他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母亲丧礼之后的某一个夜晚吧。
他记得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她突然跑来敲他房门,他已经忘了她找他的目的,只记得他因为孤单痛苦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关系,还是其它的原因,接下来的一切就这么自然的发生了,在这一晚之前,他从来不缺乏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但在这一晚之后,他却像上了瘾般,只眷恋着她的身体。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一晚来敲他房门的不是她,那么现在陪在他身旁的是不是另一个女人?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想这些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他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她也是个成年的女人,如果她不想,他是肯定不会勉强她的,既然她也愿意和他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各取所需让彼此感到愉悦,也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与其因为发泄而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事后却还得担心她们不遵守游戏规则甩不开、丢不掉,既然想要放纵自己,他当然不想在紧要关头还得忍耐着将硕-大抽出花茎,为了不让那些妄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女人可能拿他的种来威胁他,他倒不如就固定的只和自己最信任的女人上床。
只是没想到这一固定,居然就长达了三年,他对她非但没有厌倦,反而像上了瘾般更加无法自拔,而她也一直很称职的扮演着下属与床伴的两种角色。
他们在床上是这么的契合,下了床又能保持一定的默契,最近他甚至开始有些私心,不想让她跑太远去执行长时间的任务,希望在他想看见她的时候就能立刻见到她,不用多做一刻的等待。
这是怎样的现象,代表他的瘾越来越重了吗?也许吧,或许他的精力真的太旺盛了,又只习惯她身体的温度与柔软,所以才会总是要不够她吧。
指尖轻抚她细腻白皙的臂膀,他感觉胯下的火根又在蠢蠢欲动,她脸上的滚烫还未褪去,身上也还泛着片片红潮,这样迷人的姿态,他不忍心打扰,却又更无法压抑想要她的冲动。
炎仰修情不自禁的再次压上了令他着魔的美丽身躯,以吻细细膜拜她光滑的肌肤,轻舔着温想熏身上的每一处细白与粉红。
睡梦中的温想熏禁不住他的挑逗,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回应,她的柔顺让炎仰修更加控制不住体内勃发的欲-望。
他要她,现在就要她!
一如往常的,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温暖早已不复在。
想起昨夜炎仰修的热情,对照床单上留下的冰冷,温想熏还是不免觉得一阵空虚。
欢爱过后的酸疼让她决定先去洗个澡,顺便让脑子清醒一下,在起身进浴室之前,她不忘吞下那颗熟悉的药丸子。
浴室里弥漫的白色热气,掩盖不了镜子里那个布满青紫吻痕的身体,还好现在是冬天,套上一件高领毛衣,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当然也包括那颗她被拧了发疼的心。
正在餐桌上用餐的伊咏情一见到她下楼,立刻神采奕奕的朝她打招呼。
「我有买你最爱的烧饼油条,快过来趁热吃。」温想熏其实一点也不饿,但她不想辜负好友的好意,拿起桌上的热豆浆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冬天的空气冷冷的、气氛也冷冷的,只有餐桌上的食物勉强的冒着些许热气,在伊咏情受不了这窒人的沉默想要开口炒热一下气氛之时,炎仰修突然冷冷的开了口。
「吃饱陪我去谈个交易。」
伊咏情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
「我是说想熏。」
「喔。」伊咏情有些失望,虽然老在抱怨任务太累不得闲,可是一旦让她闲下来,她又觉得无聊,没事可做的她看来今天唯一的任务可能就是看家吧。
「多吃点,你瘦了。」炎仰修没头没脑的又丢了一句。
「你说我吗?」伊咏情疑惑的捏着自己的脸颊,她倒觉得自己胖了耶!
「把你的早餐全部吃完我们才出发。」炎仰修眼也不抬的将伊咏情特地买的烧饼油条推到温想熏面前,然后起身离开了饭厅。
「老板是怎么回事?讲话都不看人的,谁晓得他在跟谁说话,真是没礼貌。」伊咏情闷闷的喝着手上的奶茶,开始上下打量着温想熏,「不过你还真的是瘦了耶,是不是偷偷在减肥?你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了,不用再减了啦。」
如果老板说的是想熏,那么她也附议老板说的话,才多久没见,想熏还真的是消瘦了不少,虽然这样还是很美丽,不过她还是觉得以想熏的身高,再有肉一点会更好看。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烧饼油条,温想熏的心霎时间暖烘烘、甜滋滋的。
他是在关心她吗?这还是头一次他这么明白的表达他的关心,温想熏顿时觉得桌上的烧饼油条在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是她太容易感动了吗?她一定会把这份幸福的烧饼油条全部吃光光的。
「我、我知道我们公司的股价持续惨跌,可、可是,我……我们手上还有一笔开发案,等、等到……」平发建设的董事长赵平发努力的擦拭额头渗出的点点细汗,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不怒而威的气势,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吓的魂都飞了一半了。
早有传闻这个在国际间兼任着所谓的地下白道及黑道,既黑却白似正却亦邪的神令特勤保全的负责人并非泛泛之辈,但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浑身却散发着绝对的沉稳阴鸷;老实说,和炎仰修谈条件让他紧张的直发抖,可是为了保住公司,他说什么也得大着胆子一试。
炎仰修不耐的挥挥手,他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个中年男子的结结巴巴。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开发案有远景可言?」
「我、我们公司在商场上数、数十余年,建立了一定的关系及知名度,我想这应该也是您想收购我们公司的原因,如、如果我把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让给您,您愿、愿意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吗?」赵平发大着胆子和炎仰修谈起条件。
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公司要他拱手让人,他再怎样也都难舍,当他知道要收购他公司的人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神令特勤保全的首脑时,他的一颗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不过危机也许会是转机,若是炎仰修愿意出手帮他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有把握能东山再起。
炎仰修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有勇气和他谈条件?很好,他可以冲着这份勇气给他一个机会。
这间公司的确如赵平发所言的有深厚的基础,只是他家门不幸出了个没脑袋的儿子,下错了投资,才会阴沟里翻船让一间半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不过若是还有得救的话,那么他的确可以考虑不要收购再转型这么麻烦,但是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让我看开发案的蓝图。」炎仰修的一句话宛如天降甘霖,赵平发知道他的公司有救了。
「没问题,麻烦您跟我移驾视讯会议室,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炎仰修示意一旁的温想熏留在这儿等他,然后才迈开步伐跟着赵平发离开。
在父亲与那个叫炎仰修的男子离开之后,赵正学色眯眯的眼光明目张胆的直盯着温想熏。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温想熏站在原地,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明摆着把他当成隐形人。
「不要这么酷嘛,你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吗?你要不要考虑来跟我?」色欲熏心的赵正学见眼前如冰山一样的美人,想要征服的欲-望节节高升,「我的床上功夫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劝你不要再靠近了。」温想熏终于忍无可忍的警告。
可惜被警告的人眼白过多,脑容量也不大,似乎感觉不到那浓浓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