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唉!算了,这也是那男人惯有的作风,不是为了表现而表现、为了付出而付出;没有再多说什麽,她跟着炎熠熙一同来到新娘休息室,简单的祝贺之後,今天的压轴好戏总算登场。

她静静观看一场哥哥抢婚的戏码,终於知道上官翩翩今天不是在办家家酒,原来是设了圈套引君入瓮。

兄妹相爱,这样好吗?她向来不爱妄下评论,只是她不在家的短短时间到底还错过几场好戏呢?本来以为她失忆被公司竞争对手捡回家,然後又失身、失明已经够戏剧化了,想不到上宫家上演的伏羲与女娲的兄妹情愫还更精采万分。

手提包里不停传来震动,知道这号码,并且会夺命连环叩,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人,他应该是发现她不见了吧?她不是无聊想害他穷紧张,只是想让他知道地球不是绕着他一个人转,她的心是系在他身上没错,但她也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偶尔也想回味小小叛递,不可能时时让他随心放在掌中搓圆捏扁。

她不打算搭理来电者,继续笑望着她可爱的弟媳妇试图和抢婚恶徒斡旋,她从前就知道,她亲爱的家人、朋友各有可爱之处,这次意外造成的分离後,她周遭或者趣味、或者荒唐,都让她更津津有味。

可手机那端的人似乎和她杠上了,不停来电似誓要她接电话不可,淡淡地挑下眉,面无表情把手提包里不停振动的手机关机,不理会来电者可能会气得跳脚。

明知违背世俗常规,为了心爱的女人,向来不羁的男人也放下身段弯下腰杆,谁说只有女人在爱到深处时会傻得让旁观者心疼呢?

看见上官拓扬因为爱上自己的妹妹而煎熬,不在乎被世人唾弃也要和所爱的女人相守到老,炎熠煖脑中浮现同样本来习惯目空一切的身影……

其实到了现在,那男人对她的心意早已无庸置疑,只是如那男人自知的,他的方式还真难令人恭维,她是当事者没有办法转换立场,最多只能小小教训他一下,替自己稍微出一口怨气吧!

以她炎熠煖有仇必报的个性,只是故意避不见面,已经很便宜他了!

一场哥哥抢婚记结束了,原本以为有一堆烂摊子得收拾的众人,又收到一枚震撼弹,上官家两个孩子不是亲兄妹!

炎熠煖不算太意外,在发现上官翩翩是用计逼迫上官拓扬面对真心时,她就猜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她很清楚翩翩柔弱外貌下的强硬可不输她,翩翩不是空有美丽皮囊的花瓶,胆敢劳师动众玩这把戏绝对另有隐情。

原来没有血缘关系呀!虽然就算他们真的乱伦,她还是会给予好友祝福,但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她也替这对有情人松了一口气。

默默将手机开机,「哔哔!」数十通未接来电的简讯及警告她立即出现的讯息,她眉头紧了紧还是不由得好笑。

以夏侯大少爷的行动力,应该查到她回「神令」的医院接受精密检查的消息了,否则他不太可能愚蠢到传简讯给一个瞎子吧!

炎熠煖关上手机,默默离开休息室,才踏出会场准备到停车场取车时,她立刻警觉有人尾随,她回身防备,不让敌人有机会偷袭,才一转头颈屑就重重挨了一击,随即不省人事。

元琥珀愣愣看着眼前的女人全身瘫软,赶忙伸手去扶,却有人比他快一步,「要是让老大知道你碰他的女人,恐怕不是断你两只手那麽简单。」

「古珊瑚,你有什麽毛病?老板交代把人毫发无伤带回去,你这一下手刀可能也会换来老板千刀万剐啊!」

「拜托!她是炎熠煖耶!毫发无伤,怎麽可能把人带回去?」长年在日本贴身保护君岛由代,美其名是保镖,实际上也没事好做,在花艺庄园里根本算是半个园丁,难得回台湾就有外勤的工作,古珊瑚水灵灵的一双眼中,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芒。

一台银灰色跑车弯进地下停车场,驾驶座上前来接应两人的,是夏侯夫人另一个重要护卫,班琉璃。

夏侯谦打定主意不择手段也要把炎熠煖逮回去的企图十分明显。

古珊瑚流转眼波在元琥珀与班琉璃之间,忍不住庆幸她动作迅速,否则让琉璃姊姊看见心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肯定会吃醋的。

呼!这秘密憋得她好难受,不晓得琉璃姐姐什麽时候才准许她说出来。

「你们在发什麽呆啊?还不快上车。」本来以为她和珊瑚这趟回来可以好好休假,才一踏进家门,就让少爷派来出执行这麽棘手的任务,楼上一堆「神令」的重要人物,要是让人活逮炎家大小姐被抓走的现场,他们三个有十条命都不够和人家硬拚!

七手八脚把人带上车,然後疾驶离开,正好与刚步出电梯的炎熠熙和聿妲嫣错过……

炎熠煖吃力地睁开双眼,一醒来就察觉到颈边的酸疼,最近老是让人家偷袭成功,她都忍不住想骂自己丢「神令」的脸!

她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在柔软的弹簧床上,周围环境令她眼熟,这里……

是她和夏侯谦第一次见面的房间?她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更加深她的印象,她正欲下床,发现身上的装扮令她很错愕。

不是她厌恶的女仆装,而是她和夏侯谦初见面时的打扮?一套紧身衣加高跟长靴……

这下她更肯定又是那坏家伙在搞鬼,她还来不及思索应对之策,浴室水声暂停,夏侯谦惬意步出浴室。

「醒啦?」他若无其事地笑,拉她一起坐在床边。

她看不出他的喜怒,遂闷不吭声静观其变。

「幽去玩了一整天,还开心吗?」他轻抚她如瀑发丝。

「谁说我是出去玩?」

「你不是自己去看医生,然後参加喜宴吗?」这家伙果然彻底掌握了她的行踪,炎熠煖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哪来这套衣服?」

「找人订做的呀!」他眸中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你有病啊!」

「你可不可以换一句台词?」他作势掏掏耳朵,一副早就听腻的模样,「旧地重游,你难道没有一点怀念?」

「你到底想怎样?」才脱口而出质问,夏侯谦便不客气大笑,炎熠煖自己也忍不住好笑,的确如他所言,这几话她好像真的常挂在嘴边,没办法,谁教她面对的男人太猖狂。

「相信我,我可以纵容你偶尔叛逆、不时要点任性、偶尔发点小脾气,真的,我很乐意纵容你这麽做,只是你也得乖乖接受事後的处罚。」

她怎麽感觉他事後的惩罚,才是他愿意纵容她最大的目的?炎熠煖暗想,为了顺应他坏心眼的叛逆,有什麽意义吗?她可得仔细想清楚,两相权衡下她到底划不划算?

「你当真以为我那麽好拐?」

「不试试看怎麽知道?」他就是敢勇於尝试,才有今天和她旧地重游的机会不是吗?「我想和你重温初见面那天电光石火的气氛。」

「你哪里来的创意?」

「你错了,这是我莫大的残念,有机会弥补那天错过的美好,当然不能放过。」刚才见她被横躺着带进饭店,他原先是大发雷霆的,不过转念一想发现她昏倒有昏倒的方便,动手替她换上他早已准备的衣服时,强烈想抱她的冲动深深煎熬着他。

他不是柳下惠,他们也是两情相悦,并且不是没发生过关系,他极力忍耐并非他多有君子风范,而是深刻了解,忍耐一时龙换来更多愉悦。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能让这样位处尊爵的男人惦记在意,到底是幸还不幸?炎熠煖嘴角轻扬,心底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仆,本来就该千依百顺,何况你今天还不假外出。」什麽时候当主子的连命令都被要求理由?不过他相当乐意将她的挑衅当成欲拒还迎的情趣,他有绝对自信的条件。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将一张美丽动人尽收眼底,「记得吗?我要你眼睛赶快好起来的重点。」炎熠煖耳根一红,故意装傻选择性失忆。

调皮的坏女孩……

夏侯谦伸出舌头轻佻她小巧的耳珠,「我懂你不吭一声离家出走的目的,我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让你消气,要吗?」

她不讶异他明白她偷跑是想声明她的傲气,不过他用「离家出走」四个字对吗?基本上来说,她就是回她自己的家不是吗?

「什麽秘密?」

「你先告诉我,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你其实就对我很有感觉了,对吗?」

「什麽嘛!不是你要告诉我秘密?怎麽又问起我的心思?」没拐到!夏侯谦一点也不沮丧,「不然互相交换真心话和秘密,要吗?」

「我要先看看你的诚意再说。」佳人态度强硬早在夏侯谦预料之中,他伸长手打开床头边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张保存完整的支票。

炎熠煖脸上难得出现目瞪口呆的表情,她亲手开的支票她不会忘记,她很快回想起上头的金额和日期,「为什麽这张支票会在这里?」

「因为想把这张正义的支票留下来当纪念,我还是决定摸摸鼻子自己出修车的钱。」夏侯谦小心将支票收回抽屉,对他来说,这张支票可以说是他对她定情的重要纪念品。

胸口那阵灼热无以复加,这是所谓强烈的感动吗?她一直以为,她来偷资料的那晚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在那之前他就见过她了,只是隔了一扇特殊加工的车窗,她刚好没有看见他的真面目罢了!缘份两个字真是妙不可言……

「所以那天在马路上你就对我……」

「你又想问我什麽一见锺情的事吧?嘿!公平点,换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他在她柔嫩的颈上又啃又咬,说真的,她肌肤口戚真是嚐一口就一辈子上瘾!

或许是感动驱使,炎熠煖头一次认真回想,在饭店初次见识到他的狂妄时,她真正的心情,「一开始真的被你吓到了,除了我弟和一起长大的好友之外,我从来没遇见气势能与我旗鼓相当,甚至超越我的男人,当下对你的印象是很深刻……我承认那天之後我也忘不了你。」

他就知道!亲耳听她告白,夏侯谦心头还是掩不住狂喜,他不是得到猎物後便失去兴味的男人,相反的,费心得到的他会更加珍惜。

夏侯谦心情痛快,在她颈项烙下热吻,全身血脉禁不住雀跳跃,慾望沸腾到极致,等不及想热情庆祝。

他的手掌很不规矩地探进她的紧身上衣,炎熠煖急急想阻止,「不是说还要交换秘密?」她很清楚火焰一但燃起的疯狂性,他们得要好长一段时间後才能再静下心说话。

「对,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麽秘密?」

「我要你!我现在就想疯狂的要你!」

又上当了!最好这算什麽天大的秘密!炎了…熠煖想要抗议,但是如她所料的,接下来他们需要好长一段玩耍的时间後,才有机会再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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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坏坏我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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