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秋水滟终于发现他眼里的嫉妒及疯狂,绷着身子,警戒的往后退去,“沈震,你冷静点。”

“冷静?”俊秀的脸庞一拧,他缓缓朝她走近,“我爱了十年的女人要和我解除婚约,你要我怎么冷静?”

突然,他冲上前,将秋水滟压在地上,制住她的双手,重重的吻上那曾经属于他的红唇。

“你是我的……这唇是我的,这身体也是我的,你的心也应该是我的……我不会让严昊把你给抢走,绝不!”

“不要!”秋水滟大惊失色,别开脸,想避开他的侵犯,然而沈震却强硬的扳住她的下巴,甚至撬开她的唇齿,恣意的吮吻。

秋水滟吓到了,她从未见过他失去理智的模样,这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然而当沈震探手扯去她身上的衬衫,甚至在上头揉弄时,她终于回过神,愤然的狠咬他侵略的舌,用力将他推开。

趁他被推跌在地,秋水滟这才狼狈的拉拢被他撕毁的衣襟,也不管马儿还被她丢在一旁,独自一人快步往林中深处奔去。

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纤细背影,沈震脸色阴霾的站起身,眸中闪过一抹妒意及杀意,他没追上前,而是转身驾马,往反方向而去。

浓雾渐散,阳光露脸,森林中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然而像无头苍蝇般逃跑的秋水滟却迷路了。

看着周遭耸立的林木,她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她全副心神都放在沈震有没有追来这件事上,压根没注意自己跑往哪个方向。

在跑了将近二十分钟,身后似乎也没有任何追赶的迹象后,秋水滟这才停下早已虚软的双腿,整个人瘫坐在地。

抹着额间落下的汗水,秋水滟正想闭上眼稍事休憩,前方却突然出现马蹄声,这让她才松下的神经再次紧绷,正想着要躲,一匹白马已出现在她眼前。

看着来人,说真的,秋水滟不知是庆幸或是不幸。

发现瘫坐在地上的秋水滟,马上的人也很错愕,接着脸一沉,尖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沈震呢?”

依照过往的经验,秋水滟很清楚眼前的程雅芝恐怖程度并不亚于沈震,于是她警戒的站起身,淡声说:“我们走散了。”

程雅芝拧起眉,嗤声说:“这么巧?我迷路,你也迷路,呵!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既然你我都迷路了,那就各自找路吧,我先走了。”秋水滟一心想离开这随时会失控的女人身旁,根本不想和她多说。

“等等!”程雅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特别是这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事?”她转身,冷淡的看着她。

这时,程雅芝才看清她唇上的红肿及身上的狼狈,眉一挑,“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秋水滟这才发觉自己不小心松了手,让那裸露出半个胸口的衬衫在她面前大敞,但她也不慌,随手拔了把地上强韧的干草,随性的将破裂的衬衫给打了结,才淡然的说:“没什么,被树枝给勾破了。”

“勾破?”程雅芝当然不信,下了马,走到她面前,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才鄙夷的说:“我真佩服沈震,佩服他的胃口,这么不挑嘴,像你这种人家玩过、不要的旧鞋,他还肯要,不仅要,还不挑时间、不挑地点,在这荒郊野外,你们两人还能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来,真是不知羞耻!”

秋水滟早知道程雅芝叫住她肯定没好事,因此听见这样的羞辱,她压根不意外,也不想和她计较。

“如果你话说完了,那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听见的话只会更难听,倒不如早点走人的好。

但秋水滟忘了,忘了程雅芝有多疯狂,尤其是程雅芝最厌恶的就是她一脸淡然,总置身事外的模样。

“谁说你能走的?”她动作极快,冲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阴狠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除了那张过份美艳的脸蛋外,就是你那让人抓狂的个性!要是你肯哭着求我,或是可怜兮兮的装委屈,或许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这模样,该死的就是让我看不顺眼!”

特别是她还曾抢过她的男人,光是这点,她就不可能放过她!

秋水滟没有应声,而是绕过她,想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见秋水滟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程雅芝脸色一变,掏出身上的猎枪,瞄准着她。

“不准动!”

“你这是做什么?”秋水滟脚步一顿,警戒的看着她。

“这需要问吗?”她大笑出声,又说:“这里是狩猎场,又这么凑巧只有我们两个人,要说我在猎杀猎物时,误伤了你,也不会有人起疑,但你放心,只要你还是沈震未婚妻的一天,我就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若是计划生变的话,可就难说了。”

看着她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秋水滟更觉得今早那股不安再次加深,让她一时忘了那对着她的猎枪,急着问:“什么计划?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像你这种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女人,不需要知道!”程雅芝冷笑一声,“你该庆幸严昊早厌倦了你,要不,你恐怕会比现在被我用枪指着还要凄惨!”

严昊不会放过背叛他的女人,特别是他早已没兴趣的女人。

如果秋水滟真被沈家父子给利用,背叛了严昊,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然而程雅芝却不知,她所谓的“计划”和沈家两父子所计划的根本不同,否则沈玮真也不会在看见她的出现时,如此讶异。

她这么一说,秋水滟更困惑了,想起程雅芝及她父亲出现在沈府的那一天,那画面让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把话说清楚,你们父女是不是和沈玮真在计划什么?计划的对象,是不是严昊?”

程雅芝没想到她只是稍微透露一些,秋水滟便能猜到,脸色倏地一变,不悦的说:“就说了跟你无关!你只要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就行了,来吧!你要选左腿还是右腿?或者是……那张令人憎恨的脸蛋?”

很显然的,程雅芝并不想再谈下去,而秋水滟在看见她扣下猎枪的扳机后,心一凛,总算正视到自己此时处境有多危险。

“你不是说你不会杀我?”秋水滟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试图用她说过的话拖延时间。

“我没要杀你。”程雅芝笑了,见她退一步,她便向前一步,“你可能忘了,在我被严昊赶出去那天,曾说过的话,我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毁、了、你。”

她阴森且极轻的语调,让秋水滟背脊泛起一股恶寒,加快了后退的速度。

“不准动!”她将猎枪瞄准秋水滟修长的双腿,低声又笑,“我只是想把你给射成瘸子,可不是真要你的命,要是你再这么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射穿不该射的地方。”

这次出游虽是严昊主动邀约,似乎有想和她重修旧好的迹象,但只要秋水滟还活着一天,就像有根刺一般,在她心头扎着,让她无法放心,既然如此,那她就让她变成一个残废,这么一来,别说是严昊了,说不定连沈震也不会要她,到时这贱女人,就再也不是她的阻碍了。

秋水滟怎么可能乖乖听她的话,一转身,便要逃跑。

她的举动让程雅芝秀气的脸色闪过一抹狠绝,手指一扣,枪声倏地响彻整个狩猎场,群鸟纷窜。

【第九章】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低沉且凛冽的嗓音,让打算开第二枪的程雅芝脸色一变,连忙收起手上的猎枪,回身,向来人露出一抹惊喜的微笑。

“昊?太好了,我迷路了,正烦恼着该怎么办才好,还好你找到我了。”

程雅芝快步朝他走去,在严昊下马后,没骨头似的偎在他怀中,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躲过一劫的秋水滟在看见严昊的同时,松了口气,微颤的身子却又绷得死紧。

她真不明白,为何自己总在最狼狈的时候被严昊给撞见。

严昊没多看程雅芝一眼,一双狭长的俊眸笔直望向瘫坐在地上的秋水滟,在看见她唇上的肿胀及撕裂的衣襟时,双眉一沉,淡然的问:“你也迷路了?”

扶着树干站起,秋水滟敛下眼睫,原想摇头,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老实回答,“是。”

除了说实话,秋水滟想不到自己能说什么,如果不想再在这林子里遇上危险,她知道跟着严昊是最安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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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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