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道八卦

第41章 小道八卦

我心中很慌乱,满脑子都是裴森,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是遇事儿了,所以才没有去参加高考。

叶子媚与我爸一起出去找了,留我独自一人守着家里。我在大厅的沙发上守到半夜,迷糊的睡了一小会儿,被一道雷声给惊醒。没想外边已经电闪雷鸣,大雨从未关的窗口飘了进来。

我赶紧过去将窗关了,看了眼恶劣的天气,焦急的来回在大厅里踱着步子。

突然我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跑去开了门,只见我爸的西装外套都被淋个湿透,他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问我:“你叶阿姨回来了吧?”

我懵了几秒,随后摇了摇头:“她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

听到此,我爸脸色十分严峻:“她不是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也不好找人,只能明天出去找找了。”

听这话,就是裴森还没有找到。

那一晚,叶子媚也没有再回来,我爸不断的打着她的电话,但是那端没有人接听。一直到天将近黎明,我爸的手机才有人打了进来。

也不知道手机那端说了什么。我爸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脸色灰白,像是丢了魂般,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轻轻的对我说了句:“你叶阿姨她……她出车祸了,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我踉跄了几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塌了,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轨道。

爸爸没有开车,而是自个儿打车赶去了医院,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还没有赶到医院就已经自个儿出了车祸了。他让我先整理一些要用的洗漱用品,再带来医院。

可谁也想不到,叶子媚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将东西收拾了一半,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那端的声音很陌生,我想不到他究竟是谁。

只是对我说了句:“裴森关在了升阳公园后山的废工厂里,钥匙压在草丛一块石头底下,你开门将他放出来吧。”

我眉头紧锁,疑惑的追问:“你是谁?”

可是那端并没有回答我便挂断了电话,我赶紧披上了外套,什么也顾不上的匆匆的赶去了那里,一心只想着裴森的安危,也没有顾及到其它的。

赶到升阳公园的后山,打听了一下看园人,那人沉声说:“你去那里做什么,都封了很多年了,听说那工厂以前出了事故,死了许多人,你这小姑娘也忒大胆了。”

我焦急的说:“大叔,你别管了,快告诉我,我该怎么走?”

我不顾反对,独自上了山,很快找到了那家废弃的工场,草丛里有一块很明显的大石头。长满了青苔,我移开了石头,钥匙果然在下面。

将废工厂上锁的铁门打开,那里面昏暗昏暗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一阵阵阴冷之气朝我袭来。我狠咽了咽口水。

“裴森?裴森……”我打开手机照明,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去,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真的在这里吗?

直到我走到这工厂中间,突然有人从我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吓得想要大叫。但是扼住的脖子连呼吸都困难,根本就叫不出声来。

他力气很大,没一会儿便将我给拖了出去,狠狠甩在草丛里。

我瞪大着惊恐的眼神回头看去,当看到裴森站在面前时,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你没事……?”

他的眼神好可怕,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像是要将我一寸一寸的凌迟。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裴森?你……你怎么了?”

他发红的双眸死死的瞪着我,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我想逃,却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他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咬牙恨声问道:“何酥,为什么?为什么来的是你?!”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焦急的泪水滚落。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我真后悔……”裴森手中的力道加大,憎恨的盯着我:“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心,会明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忍耐与委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在刚才争执中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响了,裴森猛然清醒,回头看了眼手机,将我丢下,转身捡过了手机。

看了眼来电,接了电话。

他接完电话,似乎一下子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手机从他手中滑落,看也未看我一眼,转身疯了一般跑下了山。

我爬过去拿到手机,那端爸爸还以为一开始是我接的电话。

“酥酥,如果裴森回来,你先瞒着他不要对他说,我怕……他承受不了。”

“爸,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子媚她,她没了。子媚没能抢救回来,已经没了!”我爸情绪崩溃的哭着喊着。

裴森刚到医院没多久,我便也叫车赶到了医院,叶子媚的尸体已经推进了停尸间里。我最后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闭上,充着血,浑身都是鲜血,两只手耷拉在两旁死气沉沉。

我吓得没敢进去,靠在外边的墙上,指甲紧张的抠着墙壁。裴森很伤心,那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哭。

“妈!妈妈……妈妈你醒醒,不要不理我,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你别生气……妈!!”

……

叶子媚死了,我爸跟着生了一场重病,一直没能好。后事都是爸爸的朋友帮忙着处理的。

那天裴森去哪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叶子媚葬后一个月,我爸病情加重,只能住院,裴森没能去参加高考,再加上失去母亲的打击,十分颓废。

他没有再与我说过一句话,一个月后。他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像变了一个人般,不哭也不笑。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我给他送去的饭就搁在门口,他也从来没有动过。

家里遭逢巨变,我似乎一下子懂事长大了许多,不再只会纠结悲伤于自己的那些委屈。比起裴森来说,我曾经所承受的一切,不如他现在的千分之一。

爸爸出院的前一天,我将要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便打车回了家。

难得的,我竟然看到裴森自己做了饭。端正的坐在大厅的长桌上安静的吃着。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只是眉眼间,还有那散不去的阴沉之气。

我想了想,走了过去:“裴森,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和爸爸。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面条,也没有看我一眼,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终于,他吃完了面条,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了纸巾擦了下嘴。用眼角瞥了我一眼:“是吗?”

他终于和我说话了,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裴森,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我们以后好好的活着,我再也不惹你们生气,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真的!”

“错了?”裴森扯着嘴角笑了笑:“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这样任性,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带给你,让你们难过。我会学好,以后我会替叶阿姨照顾你的。”

他表情阴沉,优雅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抬手要触碰我时,我猛的想起那天他掐我脖子的事情,想逃,但他一把扣过了我的下巴,邪气一笑:“别逃。”

“我,我不逃,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想抓下他的手,他用拇指用力的拭过我的下唇,才收回了手。

“其实没什么,是人,都会犯错。我,也一样。”

明明在说着不怪我的话,可觉得比责备打骂我还让人心惊胆颤。这样的裴森让我觉得陌生,我逃回了房间,才能喘上两口气。

那晚三点,下起了大雨,我做了个噩梦惊醒了过来。

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如同惊弓之鸟帮,问了声:“谁?谁在门外?”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道闪电划过窗前,我看清楚了门口的那人,带着狰狞的笑。

我害怕的往床里头缩了缩:“裴森……你,你还没睡?”

他自若的走进了我的房间,反手将门上了锁。在我心里,裴森虽然平时并不苟言笑,却如温阳一般。暖着我的心。而如今,我的温阳已经不在了,在我面前的,像是嗜血的魔鬼,仿佛要带我一同下地狱。

他终于站在我的床前,笑说:“我就要走了。”

听到他要走,我心口一窒,哽咽问他:“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还在怪我,生我的气?”

“呵呵……这些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我将去哪里。”他爬上了床,慢慢朝我逼近,伏首在我耳畔。压低着嗓音说:“在走之前,我要拿走一些东西。”

我浑身轻颤着,大气也不敢出,他很久没有这样亲近过我,那冷戾的眼神让我害怕。

“何酥,你在害怕?”

我的泪水无声滑落,我不是害怕他,我只是害怕他离开,其实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真正记恨,只因为他是裴森。

他轻吻着我的唇,直到将所有的温存都用尽。下一秒,他粗暴的撕开了我的睡衣,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没有爱情,没有温存,只剩下仇恨与怨念。

我只觉得很疼,很疼,很疼……疼到自此以后都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性冷淡。

我昏睡到下午,他已经离开了,带走了不多的行李,自此之后,离别八年。

八年前,他离开我无能为力。如今,我依旧无法改变这一切,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留下他。

是不是人做错了事情,就不能再挽回?一步错,步步也是错?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可是却清楚明白一件事,我再也无法拥有他。

烟火燃尽了,人也渐散了。海风吹抚着我的头发,初冬的冷风并不和煦,我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想找个房间,找个床,盖上被子一个人躺一躺。

“他走了?”戚淮琛转着轮椅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条毯子递给了我说:“宾客走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冷?披着这个,今晚不要回去了,游轮上有许多房间,你随便挑一间。”

“戚公子,谢谢你。”我真诚的道了声谢,接过毯子将自己包了个严实,从头到脚。

“要谢我啊?以身相许吧。”见我没心情开玩笑,他挑眉道:“进去睡觉,别想太多。感情这种东西,真的靠缘分。”

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我打了电话回去给小曼,小曼告诉我威伦已经睡下来。

我放下心来,说:“你也早点睡,别弄太晚了。”

小曼听出了我的不对劲儿,问我:“怎么了?声音这么哑……你哭了?”

我笑了笑:“没有,游轮上的海风太大,可能受了点儿风寒,嗓子有点儿哑,明天吃了药就好了。”

她轻应了声:“那好吧,你快去睡觉。晚安了。”

“晚安。”

我不能倒下去,不能因为爱情而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没了爱情,我还有亲情友情与责任。我要为了这些,好好的活下去。

深吸了口气,抛开了一切,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回了家,威伦才刚起来,穿着可爱的睡衣,揉着惺松的眼睛坐在沙发里,抱着小猫咪。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我上前抱过他,狠狠亲了一口:“宝宝,想我吗?”

他没回答我,却照样在我的左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安静的搂着我脖子没有松手。

小曼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笑说:“威伦可想你了,昨天晚上你没回来,他坐在床上抱着小猫就是不肯睡觉。好不容易说服了他,才睡的。真好,他越来越黏着你了呢。”

我高兴的说了句:“当然,他是我儿子嘛。”

我带威伦去洗漱了,出来的时候。小曼已经整装准备去上班,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提醒了句:“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今天是威伦复检的日子。”

这事儿我记得,点了点头说:“我下午带他去医院,好了,你去上班吧。”

上午我带着威伦开车去了中心医院,也许是因为在医院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威伦很抗拒,缩在后座抱着小猫不肯出来。

我实在无法,轻叹了口气说:“威伦要乖,我们不打针。只是去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威伦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固执的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威伦,你听话,下午妈妈带你去海洋馆里看大鲨鱼?”

突然他眼睛一亮,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跟着我下了车。

一系例检查完后,已经下午一点半,我们在办公室里等结果,走进来两个小护士,在整理着资料。

其中一个小护士心情不好,摔了几下资料夹。终于忍不住了,吐槽对她同事说:“她有什么了不起?我最看不得她表面装得深明大义,骨子里就是个十足十的绿茶婊!嘚瑟个什么劲儿?!”

“你小声点儿,不管怎么说她也的确是比我们命好啊。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她就已经完胜我们了,更何况她嫁得还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哎,同人不同命。”

“你到底站哪边啊?你说那裴主任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种满心机的绿茶婊?”

别一个小护士神秘一笑,凑上前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她可是倒追的裴主任,裴主任是什么人?神一般的存在!人又帅医术又高明,他会不知道田悯柔是什么人?”

“啊?不是说裴主任追着她么?”

“呵。那只是为了面子,故意散播的小道消息。我表姐就在医学院,跟裴主任是同一届,裴主任在医学院很有名气,那小婊砸见他第一眼就犯了花痴,缠了裴主任好几年,裴主任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那怎么后来又娶了她?”

“裴主任本来就不喜欢她,后来有一次吧好像是实验室爆炸,田悯柔替裴主任挡了一下,那次她伤得很严重,给她操刀手术的就是田院长,她爸。后来说因为受伤不能生育了,裴主任内疚才娶了她。不过我觉得,裴主任娶她也是因为她是院长的女儿。”

“这倒是……”

“还有你不知道的,其实田悯柔不能生育,跟那次受伤没关系。我也是听我表姐说的,她早就不能生了,以前她很开放,跟许多男人乱搞,为了嫁给裴主任,才想了这出损招。但是跟了裴主任之后,一心一意了。”

“哎,哪个女人遇到裴主任还能不一心一意?他太帅了!”

“都这个点了。咱们还是赶紧的给他们送去。”

……

我瞪着眼,听着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小道八卦,半晌没有消化掉。直到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走了进来。开了一些药,说是威伦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得注意,下次复检拉长了一个月的时间。

威伦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这是我最大的欣慰。

我魂不守舍的和威伦去了海洋馆,跟魔障了般,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那两小护士的谈话。

那晚下起了雪,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哄着威伦睡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纷飞的大雪失了神。

“酥酥,我带了宵夜回来,一起吃点吧?”此时小曼推门而入提了提手中的两个袋子,抽了几口气说:“外边可真冷,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一晃眼就到了冬季。”

我接过了她手中的两个袋了子,替她搓了搓手:“暖了些吗?”

“暖了许多,要不要喝点小酒?咱姐妹俩边说边谈。”

“那我去拿酒。”

取了酒回来,小曼已经开吃了,她喝了口酒舒爽的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其实人生也就这么回事儿,有酒有菜有朋友。来。我们干杯!”

我笑了笑,与她碰了碰杯。其实我挺想问问她和向丞的事情的,但是又怕触及她的伤心处,强忍着没问了。

直到喝完第二杯酒,她才说:“我妈那个人呀,一见我就催我结婚,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我说:“我是想被人催,都没有人催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妈也是关心你。可别学我,孩子都这么大了,人生大事还没着落。”

小曼愤恨不平:“你说咱俩怎么就这么……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呃……也是有点儿才华的嘛,有事业有前途。不吃喝嫖赌,不好吃懒做,按理说追我们的男人应该排着长队,等着本姑娘翻牌子才对!哪有总是被人甩的道理?”

我竟是认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问题:“说得也对,的确是挺没道理的。”

她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本姑娘就不信这个邪!”

“啊?”

“平安夜那天晚上,咱们去酒吧钓男人去吧!!”

我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平安夜?酒吧?钓男人?你确定?!”

“我确定啊!无比确定!!本姑娘不钓十七八个型男,我还不回去了我!”

我倒也是没什么大问题,酒吧夜店也不是第一次去,小曼这种良家妇……不,黄花闺女,应该还没踏足过酒吧那种地方吧?说什么要钓十七八个男人,估计也就一时的想法。

可没想到……

平安夜那晚加完班,正准备回去,小曼杀进了我办公室,笑得像个十足的狐狸精,画风有点儿不对劲儿。

“大美人,想不想看我婀娜多姿的身材?绝对的兽血沸腾!”

“噗!”我将嘴里的热茶给喷了出来:“呃,就你现在穿得跟个黑寡妇一样,能沸腾个什么劲儿?”

“不信?你瞧~”说着她把裹着的大衣一拉,大笑了三声:“哈!哈!哈!沸腾了没有?!”

只见她大衣里头只穿了一件过时的土豪金亮片包臀裙,雷得我张着的嘴半晌没能合上。

“沸腾了,我怎么觉得手有点儿痒痒想打人?”

“淑女。做为一个完美的女人,你连这种粗暴的想法都不该有,这样,会破坏我们的美。”

我深吸了口气,轻应了声:“那个,你真的决定要去酒吧……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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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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