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点脸

第5章 要点脸

看到我出来笑眯了眼:“比我预计的时间提早了整整半个小时,看来你和我小堂哥之间是真的完玩喽。”

“你很兴灾乐祸?”我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

“当然啊,你跟小堂哥玩完,我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撬墙角。”他毫不避讳,听着像是玩笑,可眼神却无比认真。

“戚淮琛,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没原则!”

“原则?那是什么?能吃吗?”他一脸小无赖的模样,装疯卖傻:“斯以为原则是不断用来打破的,不然它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我冷哼:“所以这个世界才多了像你这种无耻之徒。”

他半眯着眸,饮了口热可可,一脸高兴:“好好好,我无耻,你好看说什么都对。不过话说回来,像你这么作的女人,配我这么无耻的男人,你不觉得,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吗?”

“谁跟你一对儿?”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不承认也没办法,要不要打个赌?”他放下手中的马克杯,那笑容忒欠。

“赌什么?”我随口问了句。

“赌你最后一定会来到我的怀里,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包容你这么作的女人呢?”

我无语了半晌,嘲讽道:“我见过很多无耻又自大狂妄的男人,现在才发现图样图森破,那是还没有遇到戚二少,戚二少用实力证明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大狂妄又无耻!”

他耸了耸肩,笑说:“你高兴怎么说都好,我无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见证,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要来,我都欢迎。”

“戚二少费心了,你的怀抱还是为别人留着吧。”我耙了下酒红色的长卷发,将这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之后的一个星期,偶尔有两次在医院电梯外遇见裴森,电梯总在九楼停下,他的妻子会在电梯外等他。

我掏空了脑子却也找不到一句可以打开僵局的话语,他连一眼都吝啬看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间段电梯口,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好在孩子最近的状态很稳定,也没有再发烧了。小曼拿着孩子的蜡笔画,笑说:“别说,这小家伙挺有天赋的,你看,画得多好!”

我怔忡了片刻,接过了小曼手里的蜡笔画,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浅笑,翻到最后一张时,喉间突然涩得发疼。

那是一张‘全家福’,有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我看着沉睡中的孩子,颤声说:“他们说孩子是弱智。”

小曼不在意的笑了笑:“弱智不等于傻子,只是比同龄的孩子精神上发育较迟缓,以后多花点心思,也一样可以有出息。”

“以后……”我的心脏紧揪着发疼,这孩子还能有以后吗?他还能等多长的时间?

小曼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问我:“你跟裴森说了吗?”

我只觉满是无力与彷徨:“没有……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可是这样拖下去……”

“小曼,我想静一静。”

“好,我出去买点吃的过来,你看着孩子。”

直到小曼离开,强忍的泪水无法自抑的滑落,人生还能再重来该有多好,报应来得太快,逃也逃不掉。

突然,一只小手轻抚过我的脸,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痕,我睁开双眸,孩子漆黑的瞳仁纯真无邪,时刻冲击着我的心脏,随后渐渐平静。

那是我第一次与孩子那么亲近,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过去,或许错得太离谱,可是孩子何其无辜?

如果我和裴森从一开始注定是个错误,那为了孩子再错一次又有何妨?

“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拼尽全力救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我俯身轻轻在孩子额间吻了下。

我在不同的时间段等裴森的出现,三天后的傍晚,终于在医院的电梯前再遇到了他。

他剪了新发型,三七偏分刘海,戴着金丝绒眼镜,休闲款的白衬杉,袖口习惯性绾起。

在他准备跨进电梯时,我跨步上前拦下了他:“裴森,我们谈谈。”

他侧脸闪过一丝讶然,随后归于平淡。毕竟偶遇也有几次,之前彼此假装不认识,他想不到我突然会主动与他搭话。

“报歉,我没时间。”他想也未想便拒绝了我。

我跟着他走进了电梯:“我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只要一次机会。”

这种执拗让他反感,他终是回头一脸厌恶道:“请你继续假装不认识,以后面见也假装不见,给自己留点脸面。”

电梯门打开,他快步离开了电梯,他的妻子照常在电梯外等他。这一次,她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问裴森:“她是谁啊?”

“我不认识。”裴森语气中满满的厌恶之情。

“她看你的眼神真讨厌,八成又是你的爱慕者吧?你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女人挑衅的更加搂紧了他的手臂,并回头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宣示着她的主权。

男人满是宠溺笑说着:“小醋坛子。”

……

电梯门隔绝眼前刺目的画面,心中酸涩要泛滥成灾,我戴上了墨镜,不让任何人看到眼中的脆弱。

其实麻痹了心,他怎么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我和他只有满目疮夷的过去,不可能有什么将来,所有的幻想注定要成为笑话。

认清了这一点,什么脸面,什么尊言,在一条无辜的生命前,都变得微不足道。我宁可他恨我恨到死,也不要对我有一丝不忍与仁慈。

小曼说:“孩子的病情加重了,不知道还能等多久。”

我看着刚做完化疗还在昏迷中的孩子,说:“放心吧,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死掉。”

“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现在孩子生命危在旦夕,他有责任啊!”小曼愤愤不平道。

我摇了摇头:“小曼,你该知道脐带血意味着什么。一旦跟‘责任’扯上关系,那将剪不断理还乱。”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可是坦诚布公的商量,也是可以谅解的。”

“没有谅解,爱情本就是很狭隘的,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妻子,会谅解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不管怎么说,他结婚了,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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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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