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滴.滴.滴...
床头的机械日复一日,不停的发出单调的声线。
整间屋子被银白色所笼罩,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冷无比。
中间的病床上,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视线空洞,平静。
“休闲时间到,下面为您打开电视“屋子内突然响起一阵机械的声音,紧接着,病床自动上升,床上的女人立刻随着病床的变化微微直起了上半身。
看着自动播放的电视剧,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现在他们对她还真是越来越敷衍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们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能解脱了。
自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年了吧,可惜她在这研究院的病房内,就待了将近九年半的时间。
穿越以前,她是晋朝太傅太傅之女,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从而养成了天真无邪的性格,不知世道艰辛,不懂人心算计。
及笄之后,嫁给了青梅竹马长大的侯爷之子傅文安。
刚刚嫁入侯爷府的庄妍,每天都是一脸幸福,而傅文安也答应过他爹,这一辈子与庄妍白首偕老,相偕一生,所以她不用面对各种妾侍。
府内的侯爷侯夫人,也是看着庄妍长大的,对她也十分喜爱。
可自打傅文安的弟弟生下一子后,这些喜爱,开始偏离,每次庄妍去敬茶的时候,侯夫人经常拐弯抹角的提醒她,该给夫君留下子嗣了。
以前,她几乎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去给侯夫人请安,自打发生了这件事后,庄妍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孩子,她也是想要的,她是女人,也想为人母,可是看了很多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另请高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弟弟的孩子由聪明可爱,到了温润如玉,可她的肚子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而现在,庄妍也能够感受的到,家人对她的态度。
看向她的眼神,不仅疏离,甚至还带着厌恶。
侯夫人不止几次在她的耳边提及,希望她能够同意夫君纳妾,可她没法过心里那道坎,她也是自私的,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而自己的夫君哪里,她也感受到了明显的变化,说她们以前是琴瑟和鸣,那么现在就是相敬如宾。
父母哥嫂虽然常来看她,可她一直说过的很好,就连夫君对她,还是如以前一般,父母哥嫂见她这么说,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家人走后,她只能对着镜子垂泪。
秋风瑟瑟,佳节将至。
中秋佳节前一天,傅文安带着庄妍上寺庙祈福。
祈完福后,傅文安说带她去看美景,庄妍便跟着去了,来到悬崖边,枫叶如火,美不胜收,在她出神之际,却被傅文安推了一下,身子一仰就摔了下去。
抓着断崖上的一截树干,庄妍大呼救命。
傅文安半蹲下来,直视着庄妍,却没有救她的意思,反而告诉了她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来,傅文安与她无子,侯爷将他叫去书房,告诉他,如果一直无子嗣,那么侯爷的位置,将会传给他弟弟。
为了顺利继承侯府,傅文安本想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女人,然后将孩子过给庄妍,却不曾想到,会遇到外出的公主,两人一见钟情,现在公主肚中已经有了他的子嗣。
而他,曾经立下文书,今生今世只娶庄妍一人,而她父亲,又是当朝皇上之师,所以庄妍现在必须死。
傅文安将庄妍带到这里,早已做好了一切计划,庄妍是自杀,而且还留下了遗书。
“妍儿,要怪,只能怪你不能生育,你是知道的,子嗣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这是傅文安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眼中的冷情化把把作利刃直插她的心口。
庄妍看着以前对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现在却一脸平静的说着她的死亡计划,庄妍心痛难当,松开了抓住树干的手。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五年,就算现在亲手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她不恨他,只因为爱极了他。
庄妍没有想到,她还有再次睁眼的时候。
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可她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是充满了恐惧,特别是在她脑海内喋喋不休的声音,如同梦魇。
在她鼓足勇气第一次出门的那一天,在超市门口局促的结账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亲手结束了她生命的男人。
当时,她将手中的东西一丢,就朝那个男人冲了过去,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在她的再三纠缠之下,那个男人送她回了家。
而她觉得,自己能够活过来,一出来就遇到跟前世长的一模一样的傅文安,是不是老天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在这里了却心愿。
庄妍觉得,现在的自己身体健康,能够为傅文安留下他希望的孩子,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能够回到以前。
于是,她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了那个名文桉的男人。
甚至连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也一起告诉了他。
之后,文桉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庄妍听到后更加高兴了,以为他在慢慢的回想起他们以前的一切。
之后,他照着文桉的意思,对脑海中的声音进行了操控,接触之后,她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上有一个位面空间,可以与其他世界进行交易。
靠着身体内这个奇怪的位面空间,文桉建立了一个公司,而且以最快的速度上市,而之后,她也怀了文桉的孩子,每天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而这样的幸福,在不久后就被打断,她被文桉亲手送进了研究院。
原来,他的突然发家,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奇怪东西,早就被人盯上了,现在研究院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带着庄妍逃亡,要么将人交出来,更是许了他不少便利,于是再一次的,庄妍栽在了他的手里。
这一次,她的心不痛了,好像在说原来如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