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那段岁月叫做成长
但听了会儿那里面的歌词,张栩勾起的唇角,再次耷拉了下来,套件衣服,爬下床,往外走。
李飞和刘歌阳俩人一大一小,一人拿着个苹果啃着,刚好从屋里走出来。
张栩脚一顿,“哪来的苹果?”
刘歌阳把咬得不像样的苹果举了起来,“麻麻刚买回来的,你吃吗?张栩,你吃我的,吃我的!”
刘歌阳的眼睛太清澈太认真,张栩抽了抽嘴角。没有拂他的意,象征性的在上面咬了一小口,“乖,去给张栩再拿一个。”
“哦,那张栩你等我!”刘歌阳乐呵呵的跑了。
李飞打量了眼张栩,用眼神说话,好了?不气了?后悔期结束了?
张栩斜睨着他,幸灾乐祸呢?
对,就是幸灾乐祸呢,早提醒你别带我去看你们那场篮球赛了,看吧,伤着了吧。
乔哼哼着,我乐意。李飞拦住抬脚往外走的张栩,哪去。找我?
管得着吗?
李飞抻了个懒腰,耸着肩膀,管不着,但你最好别去找我,去找我,肯定也是不高兴着回来。
张栩不信,拿着刘歌阳递给他的苹果。去找我了。
我穿个小布裙子,伤心劲儿过去了,又活力非常了。
张栩过去一瞧,小丫头正蹲地上边斗蛐蛐儿边唱歌呢。
又一次展现在他眼前。这小丫头,这种事儿都不知道注意,还真是没长大。
“给你苹果吃。”
“啊!”我把手里的小棍儿一扔,往张栩手上伸,边伸边问,“洗了吗?”
“唔,没洗,我去给你洗洗吧。”
“不用啦!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给我。”我傻咧咧的笑着,用爪子擦了擦灰儿,就把苹果往嘴里塞。
又突然想起了乔朗,整个一打不死的小强,边啃着苹果边佯装不经意的问,“唉张栩,最近咋没看见那个乔朗来你家找你玩啊?”
张栩表情一僵,觉着李飞真是个预言帝,果真来找我,他会不高兴。
我还不自知呢,挺久没见过张栩了,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具体说啥。
于是丁点眼力见儿没有的,仰头对张栩唠叨乔朗,“那天乔朗打球好帅啊,不过看起来那人好像很冷啊?张栩,他那人好相处吗?哦对了,那天你突然跑哪去了,我还是被你那个团支书同学送回来的,我说你那天打球状态不对,咋啦?我咋没发现你状态不对?”
好家伙,这把张栩给气的,还真不如不来找我了。
张栩眼看着我往苹果中央啃着,要啃着核了,一板一眼正色道,“忘和你说了,刘歌阳前天吃苹果的时候,吃出来虫子了,你看着点吃……”
话音还未落,我就大惊失色的把苹果一扔,“啊啊啊”地喊着。跑到井旁边去吐去了。
张栩心想这玩笑一不小心真开大了。
但刚要抬脚去哄我,李飞就已经越过他去拍我背了。
张栩转头看了眼一齐往这边瞧的俩大一小,什么都没说,走出院子,去找乔朗。
乔朗小时候,在外就是个混混,在家就是个好孩子好学生。
张栩只知道乔朗家的大概位置。很少走进去过。今天他很想找乔朗谈谈,于是就推门走进了院子,结果就看到乔朗正在洗衣服。
张栩有点不可置信,“你居然洗衣服?”
乔朗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咳了咳,给他使眼色,“嘘,别乱说话。”
张栩立即知道乔朗在家是怎么装的了。
乔朗的家境,不比张栩和我家的,父母都是工厂工人,但家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张栩被请进去后,瞥见了个比刘歌阳稍大一点的小女孩,才知道乔朗还有个妹妹。
乔朗原对自己家庭绝口不提,还有这一层原因。
那时起。张栩就发现了,乔朗人虽然有时给人种浪子的感觉,口无遮拦,但却很知道注重自己的*,关于他自己的事,必然缄口不言。
乔家父母也都是好客的人,见头一次有小同学来找儿子,立刻把张栩留住了,让他在这吃晚饭,然后俩人带着小女儿,出去买菜去了。
家里人一走,乔朗就把洗衣板一扔,带张栩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好几天没上学了,我还以为你病了,没事儿了啊?”乔朗退后几步打量着张栩,见他唇红齿白的,没病的样,又不等张栩说话,立马摩拳擦掌地说,“快来,我给你看个片子,你肯定没看过,那天我见我小叔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看过。”
是片子,毛片儿,聊斋系列的。
乔朗他小叔家没有电视,先是把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放录像的机子放他家了,后又有事儿没事儿在他家看录像。
然后有一天,就被中途回来取作业本的乔朗给撞上了。
一男一女叠在一起,那啥啥。
乔朗没看过那玩意儿,所以当时就沸腾了。
他那时候鬼点子也多,蹑手蹑脚的从窗户边儿,退回到院子中央,装着刚进来,就开始大声喊。“家里有人不,妈我又忘带作业本了”
等乔朗推门进屋时,就看见他小叔满脸通红的往外走。
“咦?小叔来了?”
小叔不耐烦的推开他,走了。
乔朗立马跑到录像机跟前找带子,连放了好几个,找着他小叔刚看的那个了,眼珠一转,就私藏了。之后他还听到他小叔很隐晦的问他妈,“嫂子,你动我的录像带了吗……”
乔朗熟门熟路的把录像带往里一塞,声音调到仅俩人能听见的音量,一脸兴奋的跟张栩说,“快看快看,好看着呢,你长这么大,肯定都没看过。”
之后没多久,张栩就口干舌燥的了。
他真是头一次看这玩意儿,直觉他不应该看,但视线就是移不开,仙里仙气的妖精,光着屁股,坐在书生身上,上下套|弄着。
书生握着妖精的屁股,不停向上顶。
张栩,毫无预兆的,硬了。
张栩这个年龄已经有过梦|遗,所以对此时的身体反应,很是了解。
尴尬。又控制不住。
可没成想,等他回头去看乔朗的时候,乔朗已经脱了裤子,在那,用手,那什么了。
张栩的眼睛瞪得很大,头一次脸上出现了呆愣神情。
乔朗痞里痞气的说:“头一回见?我说张栩你真够老土的了,你也试试,这感觉老棒了!”
张栩没动弹,或者说没敢动弹。
还没等张栩能接受得了的时候,乔朗对着他屁股就踹了一脚,“别土包子,咱班多少个男生都弄过了,快试试。”
张栩艰难地吞了口吐沫,视线重回到电视上,里面的妖精和书生换了个他想都没想过的姿势,妖精像狗一样趴在床上,书生这会儿也全脱光了,跪在我身后,那什么。
然后,张栩的人生第一次射。就是在乔朗的家里。那一瞬间,却是很爽。
过后,乔朗爽歪歪的和张栩说,“我没说错吧,这感觉爽吧?”
张栩那股劲儿过去了,终于想起他来的目的了,想起我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乔朗笑了,一脸讽刺地说,“该是你让我离我远点才对吧?”
有些事,可不是张栩说了就好使的。
我在老爹的安慰下,知道了人必须越挫越勇,不能被点苦难就打倒。
受挫折了有什么啊,坚持到底,愚公移山都是小家子事儿,长城都能给移了。
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铆足劲儿的开始追乔朗。
那叫一个不畏艰辛与挫折,勇敢的都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人了。
第一件事,就是学骑自行车。
我其实很好强,第一次学车没学会后,就再也没学过了,感觉丢人。
所以这次我再学车,都没跟家里人提。自己推着老爹早给我买的车,找了个人少车少较平坦的空地,开始自己练,自己学。
我高高瘦瘦的,个头长得比同龄人高一些,腿也就长一些,能踩到车镫子。
但我的平衡感着实差到家了。而且刚学自行车的姑娘,胆子难免的会有些小,所以前半个小时,我就不停地用右脚蹬车,左脚没敢离地,嘎吱嘎吱的,紧紧握着车把子,弄得满脸都是汗。
我很倔犟,在意识到再继续这样嘎吱着不敢抬左脚,一天下来都肯定学不会,于是一狠心,抬起了左脚。
接着,毫不意外的,这姑娘连着车。一起摔到了。
车把子都摔歪了。
我刚倒的一瞬间,就想哭了。
自行车的车镫子,磕得我膝盖生疼,低头一瞧,擦破皮了,出血了。
但从没受过苦的我,却是忍了下来。愣是没哭,像在跟自己较着劲儿,咬咬牙,狠捏一把大腿,嘟囔着,“不准哭,丢人,乔朗肯定不喜欢你哭!”
我费力的把车拽起来,忍着疼,就继续骑,继续练。
我这一下午,摔了多少次就不说了,那膝盖和胳膊肘上,都是被磕地上擦坏的伤,啧啧啧,单看着,都让人心疼。
地上脏,有灰土,混着血一起,脏兮兮的。
但我一想到学会了,就可以随时随地去找乔朗了,就都忍了下来,不哭,不闹,一定要学会不可。
终于,小家伙摔了一天,总算是成功的把自行车学会了。
我高兴得不得了,骑着车回去后,刚看到张栩,就兴奋地大喊,“张栩,看!我学会骑自行车了!”
张栩微微一笑,也很替我高兴,但在看到我脏兮兮的裙子和腿上的伤后,皱眉问,“自己学的?摔了?怎么弄成这样,疼不疼?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消毒水。”两家父母都是医生,最基本的护理,都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