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美人计”的计划
“让他进来吧!”赵德皱着眉,吴美人站在她身边,轻柔地为她按着太阳穴。
“陛下,东方雨到底做错了什么,陛下要把她打入冷宫?”东方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不磕头也不行礼,直奔主题。
“大胆,丞相不知道礼仪么?见到陛下不叩首行礼也就罢了,反而责问陛下的决断,难道丞相比陛下还要尊贵,丞相要造反么!”一旁的柳美人立刻站了出来,怒斥东方朔。
“你!”东方朔这时才看到吴美人和柳美人也在屋里,他的火气立刻上来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两个人进了谗言,否则陛下是不会对雨儿这样的。都是你们!”
东方朔指着吴美人和柳美人,“自从你们来了南宋国之后,陛下就贪图享乐,不理朝政,你们是北魏国派来专门诱惑陛下的!你们是北魏国的奸细!”
“放肆!”见东方朔越说越厉害,赵德的火气上来了。
“陛下,您已经被这两个妖孽迷惑了!您不忍心杀她们,老臣替您动手!”东方朔刷地抽出腰刀,“老臣今天要为天下除了她们这两个祸害!”
“你!”赵德还没来得及开口,东方朔已经一刀劈向柳美人。“陛下救命啊!”柳美人闪身躲开,东方朔劈在桌子上,阿信桌被劈成了两半。“住手!东方朔,你,你好大的胆子!”赵德指着东方朔。
“陛下!你已经被她们迷惑了!她们使得是美人计啊!”
转眼,东方朔举刀来到了吴美人面前,吴美人连忙举起阿信凳挡住了东方朔的刀,阿信凳被劈开,吴美人摔倒在地上。东方朔还要上前,赵德连忙上前抱住吴美人躲过这一刀。“陛下!”吴美人抓着赵德的手,浑身发抖。
“来人啦!快来人啦!有人行刺陛下!”柳美人跑到外面大声叫喊起来。
“妖孽,还在造谣生事!”东方朔恼羞成怒,直直地奔着柳美人而去。“来人啊!杀人啦!”柳美人边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刀边大呼救命。“陛下救我!”柳美人跑到赵德面前,闪身一让,东方朔的刀直冲赵德胸口而来。
眼看着刀刀了面前,东方朔由于惯性收不了手,赵德也呆呆地愣在那里。“陛下小心!”吴美人挡在了赵德面前。
“嗖!”下一刻,一支箭及时地穿过东方朔的心脏,刀尖在离吴美人只有一指的地方停了下来,东方朔也定格在了那里。再一看,南宋国的八王爷赵翼正拿着弓箭站在门口。
“陛下!”最后看了眼赵德,东方朔缓缓地倒了下来,死前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眼里都是冤屈和不甘。
“臣弟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皇上,您没事吧!”赵翼来到赵德面前跪下。
“不,八贤王来的正是时候。”赵德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之后恢复了镇定。“爱妃,你们没事吧!”赵德连忙看着吴美人和柳美人。两人都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没事儿!”吴美人哆嗦的厉害,让赵德心疼不已。
“东方朔私带兵器进宫,以进谏为由,行刺朕和皇妃,杀!还有,把东方氏族人都给我抓起来!”赵德终于狠下心来下了旨。刚才若不是赵翼及时赶到,吴美人就是刀下亡魂了。
“姐姐,你怎么了?”旁边,柳美人摇晃着吴美人,在她身下有一滩殷红的血迹。“陛下,不好了!姐姐不行了!”赵德看到吴美人眉头紧皱,表情痛苦,立刻上前抱她上床,之后叫来太医。
“陛下,吴美人大人已有两个月身孕,现在受了惊,孩子流产了。”太医磕磕巴巴地说着,小心翼翼地擦着额头的汗。
“什么!”这个结果是赵德没有想到的,“东方朔狗贼竟然杀了朕的孩儿!”赵德气得浑身直哆嗦。“东方氏,谋害皇室血脉,诛九族!”此刻的赵德眼里的狠决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
冷宫里的东方雨今日遭受了两重打击,先是自己被打入冷宫,后是老母亲被杀,东方一族灭亡。
白绫,画着美丽的弧线,被抛到横梁上,东方雨剪下了自己的头发放在绣囊里,之后站到了椅子上。“爹,娘,女儿来陪你们了……”蹬了椅子,东方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东方朔被杀,东方一族被满门抄斩,夏皇后自缢在冷宫。一时间,所有的朝臣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南宋国的皇宫里,赵德并没有心思去关心大臣们和百姓们的想法,他正守着吴美人,拿着勺子亲自喂他吃药。“陛下,好苦!”吴美人苍白的脸上写着疲倦。“乖,再吃一口就好!”赵德此刻的表情非常的温柔。
“嗯!”吴美人乖乖地喝了药,赵德扶她躺下。
“爱妃,别难过,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事!”赵德安慰着吴美人。“嗯!”吴美人喊着泪点点头。“爱妃,你先休息吧!”看到美人脸上的倦色,赵德为他掖了掖被子,“好好睡觉!”
赵德走之后,一个黑影翻身落到床头。
“姐姐,还要装睡么?”来的人是柳美人,她笑盈盈地看着吴美人。“不装了!”吴美人坐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柔弱无力的样子。
“姐姐,主子的任务咱们算是完成了。”柳美人兴奋地坐到吴美人身边,“哥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离开北魏国快要四年了,我好想回去啊!”
“快了!估计就在这两年。”柳美人攀着吴美人的肩膀。
“希望皇上和主子早点儿打下南宋国,我们就可以早点儿回去了。”
“对了,那个太医不会说什么吧!”吴美人看着柳美人。
“不会,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已经让人去盯着太医了,若她敢说什么,就嚓!”柳美人做了杀人灭口的手势。
“呵呵,那就好!”吴美人笑的一脸灿烂,“好了,你快回去吧!他今天估计会去找你,你可别被发现了。”
“不会的!”柳美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香我早就已经点好了。等那个老男人一进去就会陷入幻觉,替我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哼!她还真以为这些年陪她的人是我们了!”
“恩,还是小心为妙。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我们不能露行踪,坏了宫主的大事。昨天那个赵翼来的实在太蹊跷了,我总觉得他不好敷衍。你一切都要小心。”吴美人依旧非常谨慎。
“知道了!姐姐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演了几天的戏,真累!好好休息吧!”柳美人一翻身,消失在了吴美人眼前。
赵德不知道的是,身边这两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其实是独孤宸派来的。之前言小姬提出了一个“美人计”的计划,被独孤宸采用,于是赵德的后宫中就多了这两个美人儿来。
而这边,东陵国的使臣王岳伦一行人浩浩荡荡,终于在一个月后回到了东陵国的国都……朱宇,在把国书递交给东陵国的皇帝完颜不烈之后,王岳伦回了自己的府上。他把独孤逸、李诗诗和朱德志安排在自己府上住着。
王岳伦在路上才得知北魏国的六王爷和皇太后李诗诗潜逃了,之后的行程中遭遇了那么多的搜查和盘问,独孤逸三人的表情让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回想到刘俊杰拜托他时的紧张,王岳伦隐约猜到了独孤逸的身份。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就给东陵国带来大麻烦了。
王岳伦并没有直接追问独孤逸的身份,只是让人安排好他们的住处,让他们安心住下。
私下里王岳伦找了人盯着三人,王岳伦下令,若他们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要逃跑,就立刻抓了他们。不过独孤逸他们现在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待在王岳伦府里很安全,至于其他的事情,等风声过了再说。
与此同时,北魏国的科举考试结果出来了,状元和榜眼都是出自寒门,探花是来自南方的一个世家。三人来到大殿,跪拜了皇帝独孤宸。
按规矩,言小姬是主考官和出题人,还是最后的阅卷人,她就是这次录取的学习们的恩师。所以三人之后又叩见了言小姬。
“我只赠你们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希望你们以后为官,少喊口号多做实事。”言小姬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学生谨遵恩师教诲。”三人低头谢恩。
“任贤任能不认人,这是本皇后的原则。不管他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是哪国的人,只要能为我北魏国所用,能造福我北魏国的百姓,那就要用!而且要重用!”
“好!说的好!”言小姬的话得到了独孤宸的肯定。见皇帝点头,大臣们也不再多说什么。
文科三人退下之后,上来的是武举。
“你叫李俊?”独孤宸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起来吧!让朕看看你!”
李俊站了起来,有些拘谨。“不错!相貌堂堂,是个人物!朕早就听说你百步穿杨,箭术非凡,今天亲眼见到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听到皇帝夸奖自己,李俊有些脸红,连忙看向言小姬。言小姬冲李俊微微一笑,让他别紧张。李俊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李俊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独孤宸的眼睛,独孤宸早就知道这次中武举的都是言小姬罗刹军的人,也听了言小姬的军队改革计划,对此,独孤宸很是支持。
“李俊,你的理想是什么?”皇帝看着李俊。
“回陛下,草民的理想是当将军!”李俊立正行礼,大声回答了皇帝的话。“哦?为什么?”
“因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李俊把言小姬教育罗刹军的话回答出来。
“哈哈哈哈!好!有志气!”独孤宸龙颜大悦,“那你去皇后娘娘的罗刹军吧!去那当将军!朕期待你的表现!”
知道李俊是罗刹军的头领,言小姬的心腹,独孤宸没有任命他去别的地方,而是依旧把李俊安排到了言小姬身边,这让李俊喜出望外,“谢陛下恩典!”李俊立刻跪下来磕头谢恩。
科举考试尘埃落定,下面,就要考虑东陵国的事情了。独孤宸是皇帝,要主持朝政,不能轻易御驾亲征,所以这次独孤宸把独孤桀召了回来。
驻扎边关的士兵,每两年会换一次,调新兵过去,让老兵回家和家人团聚。独孤宸利用换兵的机会,把这十万人调到了北魏国、东陵国的边界虎门关和钱塘关,随同过去的是一万门火炮和两万架火箭驽。
言小姬仔细询问了独孤桀这段时间的情况,之后让人准备他爱吃的饮菜。
吃过饭,言小姬和独孤桀跟在独孤宸的身后,来到了御书房。“师傅!”言小姬见到等候的暴龙。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商议一下北魏国未来的一些事情。”独孤宸表情有些严肃,其他人坐在大会议桌四周。“姬儿,既然是你制定的计划,就由你来说吧!”
“好!”言小姬站起来,摊开了军事地图,“其实也没有别的大事儿,就是北魏国要对东陵国开战了。”
言小姬指着虎门关和钱塘关,“我已经把十精兵分布在了这两个关口,加上原有的二十万士兵,还有我们的大炮和火箭驽,只要军用物资都准备好,随时都可以打仗。”
在座的人没有惊讶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运筹帷幄的言小姬,看到她自信的笑容,每个人都相信她说到的一定能做到。“姬儿,你打算安排谁当这次领兵的将军呢?”暴龙微微皱着眉。
“当然是我!”独孤桀连忙开口,“皇后娘娘,你答应过我的!”
“呵呵,桀儿,这次一定带上你!”见独孤桀这样紧张,言小姬摇头一笑,“我打算让你当主将,李俊为副将。”独孤桀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见。
“那你呢?姬儿,你有没有过去的打算?”独孤宸有些奇怪言小姬的安排,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位置,这不是言小姬做事的风格。
“我,自然是当狗头军师咯!”言小姬得意地笑着。
“什么!你也去?”独孤宸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言小姬这次决定过去,“不行!你都安排他们了,为什么自己还要过去呢?”
“宸,我这次不是去冲锋陷阵,我自知没那个本事。东陵国的情况比南宋国要复杂,我这次必须去。军师这个身份是最适合我的!”
“可是……”独孤宸还是不肯答应,如果不是因为他必须在朝中,他肯定会御驾亲征,根本就不用言小姬去冒险。而且,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分开很久,这让独孤宸是很难接受的。
看出了独孤宸的担忧,言小姬连忙宽慰他,“宸,放心!我这次只是想主意,不会到战场上去的!有桀儿监督我呢!现在正是北魏国老将新将青黄不断的时候,老将军年纪都大了,年轻的将军们学没有培养出来,我想借这次战争给新人更多的机会,让她们多多接触战场,只有战场才能让人迅速成长起来。”
“那你也不用亲自去啊!你是皇后,这些有将军们做就好了!”虽然知道言小姬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做的,独孤宸还是想说服他。
“再说这次你总不能让我又给你找借口,让你修养吧!”
“这些我都想好了!幽我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就行了。”
顿了顿之后,言小姬继续说道:“等打下东陵国,我们就要造船训练水军了,这些也需要我留下来督促。不过宸你就放心吧,训练的任务我会交给李俊她们,造船也会安排别人去做,一切处理好之后我立刻就回来。”
见言小姬如此坚持,独孤宸也就不再强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再等一段时间。一是要找借口,制造机会;二是要等军备物资。”随后,言小姬指着南宋国,“除此之外,咱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南边要部署兵力在南宋国边境,造成我们要准备打仗的势头,让南宋国不敢轻易对东陵国发救兵。”
“嗯!确实需要如此!”暴龙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呵呵,我们重兵部署,然后虚张声势,作出一副随时都要进攻的样子。”独孤宸点头,心里越发佩服言小姬。
“可是,我国跟南宋国之间签了和平协议啊?”独孤桀疑惑地问道。
听了独孤桀的话,言小姬咧嘴一笑,“和美协议只是说不能随便攻打他国,可没说不能在本国进行军事练兵和演习。只要我们不跨国国界,他南宋国能耐我何?”言小姬在南宋国画了个红红的圈儿。
“妙!”独孤宸明白了言小姬的意思,接下来她后面的话,“先让她们成为惊弓之鸟,日日不得安神,等她们看出我们只是做做样子,就会慢慢松懈下来,待麻痹了她们之后,就出其不易,攻其不备,一举进攻!”
“对!”言小姬拿着红笔在南宋国沿海勾勒出一条线,“等那时候,我们的海军从南部登岸!南北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言小姬和独孤宸的演示让剩下的三人目瞪口呆,明明是打东陵国,却把南宋国也算计进去了。
“娘娘!”独孤桀呆呆的看着言小姬,仅此一件事情,她就看到了自己和言小姬的差距。什么叫运筹帷幄,这就是。
“独孤桀,别崇拜我!等东陵国打下来,我可就丢给你管理了,到时候有你发挥自己的时候。战后的重建工作才是最头疼的,我可是把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你了哦!”
“是!”独孤桀抱拳站了起来,“一切有我,你放心吧!”
北魏国在为未来即将爆发的战争紧张地准备,所有的辎重都打着商号的旗号,被源源不断地运到了北魏国东边的虎门关和钱塘关。
与此同时,在北魏国和南宋国的边界南宁关,北魏国三十万的军队屯集在了这里。当南宋国的皇帝赵翼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莫非北魏国要打我南宋?”赵翼皱着眉。
信里写着北魏国调遣了二十万军队到了南宁关。以前这里驻扎的军队就有十万,现在又调集过来了二十万。独孤宸的举动实在是让赵翼摸不到头脑。
“刘劲松,宣太子和赵翼进宫!”赵翼沉思了片刻,吩咐刘劲松叫来了赵越和赵翼。等他们到了之后,赵翼把信丢给二人,赵越和赵翼分别看了信,之后也很吃惊。
“父皇,儿臣以为,儿臣以为这是北魏国是挑衅。”赵越想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喔?”赵翼咳嗽了两声,“继续说。”
“这个,北魏国是想炫耀兵力,向我国示威……剩下的儿臣还没有想好。”赵越偷偷看了眼父皇,随后赶紧低下头做恭顺状。
“八弟,你来说说吧!”赵翼之后转身看向赵翼。
“臣以为北魏国暂时不会和我南宋国发生战争。”
赵翼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北魏国跟我国可是签订了和平协议,若翻脸发动战争,北魏国就会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头。臣觉得北魏国的皇帝是不会这么草率行事的。”赵翼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恩!”赵翼点点头。赵翼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依你所见,他们为什么要屯兵呢?”
“臣目前还不敢枉自下定论。臣唯一能确定的是,北魏国短时间内不会对南宋国用兵的。至于北魏国这样做背后的意义,臣以为要继续监视观察才能做出决断。”
“分析的不错!”赵翼站了起来,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停在赵翼面前,“八弟,你觉得我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排兵北上,在我国和北魏国的边界设防。虽然北魏国目前不会攻打南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怕就怕他们会搞突袭,到时候会打我们措手不及。臣认为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赵翼说的正是赵翼想的,赵翼使劲地拍了拍赵翼结实的肩膀,“朕皇子众多,却无一人能像八弟这样能为朕分忧。咳!咳!”赵翼有些激动,咳得满脸通红。
“陛下!”赵翼赶紧扶着赵翼坐下,“父皇!”赵越也上前给赵翼捶背。
“好了!好了!”赵翼挥手让他们别担心,随后笑了起来
“赵翼听令!”转脸,赵翼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臣在!”赵翼连忙跪了下来。“朕命你率二十万人北上,驻守吴虞关,监视北魏国的举动。”“臣领旨!”
“八弟,南宋国北部的边防朕就交给你了。”赵翼亲自扶起赵翼,“在你身后,有南宋国的两百多万百姓。守护好边关,保护好他们!”赵翼掏出虎符递给赵翼,让赵翼和赵越都瞪大了眼睛。
这虎符是南宋国镇国之宝,凭虎符可以调动南宋国所有的军队,而且在外可以不听君令。见赵翼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赵翼激动万分,再次拜了下来,“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赵翼领了旨,拿了虎符,出了皇宫。他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到背后那道憎恨的目光。
“滚!滚下去!都给我滚下去!”
太子府,赵越把房里能砸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滚!”见太子殿下这样,所有的奴仆们都赶紧退了下去。“哼!”赵越把桌子推翻,自己也坐到了地上,神情有些颓废。想到下午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就有莫名的怒火。
父皇!明明我是您的亲生儿子,明明我是南宋国的太子,你却把虎符交给了赵翼!赵越恶狠狠地盯着地面,半天没有说话。
说道这事儿,就不得不提南宋的皇太后窦太后。窦太后宠爱小儿子赵翼,曾经逼着赵德当着百官许诺,百年之后把皇位让给赵翼,当时赵德出于无奈,还真说了这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赵越心里一直有疙瘩。自己才是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的皇帝,现在突然冒出个跟自己争夺皇位的皇叔,这算是什么道理!
赵翼要领兵北上的消息没几天就传到了独孤宸手里。“没想到赵德竟然这么相信八贤王!”
独孤宸微微一笑,言小姬窝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帮八贤王一把吧!他当个贤王已经够苦逼了,让他好歹也尝尝做皇帝的滋味,你说呢!”
“不错!”独孤宸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叫来一人,轻声叮嘱。“告诉南宋国那边的人,私底下使劲地造谣!还有,让潜入南宋皇宫的人开始行动……”
对东陵国即将到来的战事,独孤宸安排言如玉去东陵国。书房斋一直都是言如玉在打理,很多情况他知道的更清楚。
言如玉去之前让手下的秋香去做了一件事,等他到达东临国的都城朱宇的时候,秋香已经带着人到了。
“大人,人带到了!”过了一会儿,秋香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嗯,好,你下去吧!”
“是!”秋香退了下去,掩上了门。
言如玉没有转身,依旧只是看着外面。
上官心莲有些忐忑不安,她的手有些颤抖,忍了半天,上官心莲终于用压抑得有些变形的声音开了口,“这,这位姑娘,您真的知道我相公在哪儿么?她真的在东陵国么?”
言如玉回了头,她眼前是一个白净的女人,脸上有些雀斑,五官不算好看,但一看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是的,请坐!”言如玉走到桌边,亲自倒了茶,招呼上官心莲坐下,上官心莲小心翼翼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之后双手放下。
“那麻烦您带我去找我的相公可好?婆婆和孩子们都想他了……”上官心莲有些急切,当她抬头看到言如玉面容的时候立刻愣在了那里,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啊,这样的人只有在画里才能见到啊!
“老人家和孩子们都好么?”言如玉吹了吹茶,没有回答上官心莲的问题,也没有在意上官心莲的失礼。
“都好,谢谢秋香姑娘的照顾,婆婆的病已经好多了,祥儿和萍儿都好。”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上官心莲连忙低下头,和这样的人儿说话,上官心莲心里有些紧张。
“他们没事儿就好,”言如玉微微一笑,“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等到时候,我派人们送你们去找朱德志。”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上官心莲站起来就要跪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
“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秋香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的,别担心。”
“是,多谢姑娘了。”终于要见到相公了,上官心莲缓缓松了口气。
上官心莲是朱德志的夫君,二人感情虽然不是甜蜜,但结婚这么多年也从没红过脸,上官心莲和朱德志育有一女一子,女儿叫朱祥,儿子叫朱萍,跟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朱德志的母亲。
若不是他们家被官兵查抄,若不是见到皇帝的通缉令,上官心莲永远不会知道相公带着犯了死罪的独孤逸和李诗诗潜逃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上官心莲也不相信朱德志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不会丢下婆婆、孩子和自己,上官心莲始终都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相公一定有难言之隐。
上官心莲苦苦等着朱德志回来,直到秋香找到了他。
“秋香,进来!”在听到皇后的声音之后,秋香进了房间把上官心莲带了下去。
十月,快到十一月了,东陵国进入了冬天,王岳伦派的人盯了独孤逸三人很久,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王岳伦稍稍放了心。
这天,天气很好,独孤逸、李诗诗和朱德志出了王岳伦的宅子,在朱宇城里闲逛起来,朱宇城远远比不上绥阳城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独孤逸看出了王岳伦对自己的怀疑,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安份,他把自己小心的掩藏了起来。
朱宇城有不少来自北魏国的商人,独孤逸从他们那儿得知北魏国搜捕他们的风声依旧没有过去,独孤宸似乎狠了心要抓他们回去,所以独孤逸目前并没有做什么的打算。
经过了前一次的失败,独孤逸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那么多年他都没有看出来言小姬的真实面目,认为自己应该向言小姬学习。
朱宇城里人来人往,独孤逸三人东走走西逛逛,朱德志跟在独孤逸和李诗诗身后,他有些走神,来到东陵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了紧张的逃亡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朱德志老是在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朱德志始终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上了李诗诗的套,居然做出了“劫狱”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现在可好,寄人屋檐下,每天不但要看王岳伦的胆色,还要看独孤逸和李诗诗的脸色。
有家不能回,整日提心吊胆,做梦老梦见自己被砍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朱德志摇了摇头。
“你快点儿走,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吃那么多饭,走路都没力气么?”独孤逸看了眼落在后面的朱德志很是不耐烦。
“知道了!”朱德志赶紧跟了上来,心里却把独孤逸骂了几百遍。
“你是不是在骂我?”独孤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朱德志。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朱德志连忙摆手否认,他被独孤逸打过几次,吃过独孤逸拳头的苦头,之后再也不敢和独孤逸硬碰硬了。
“没有最好。”独孤逸轻哼了一声,继续走在前面,朱德志紧跟在她和李诗诗身后。
整个过程中李诗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看都不看朱德志,只是高高的抬着他美艳的头,恢复了他以前的骄傲。
“爹!”
“爹爹!”
两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朱德志的耳朵里。
祥儿,萍儿!朱德志连忙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没有小孩的身影,朱德志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前面二人,可能是太想孩子了,她居然听到了女儿和儿子的声音,他们在北魏国,怎么可能出现在东陵国呢?
“志儿!”
“相公!”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搀着年迈的女人来到了三人面前,女人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拉着四岁左右的男孩儿。
“爹!”年幼的朱萍在看到朱德志之后立刻跑上前抱住她,“爹爹,你去哪儿了啊?萍儿好想你!”
“萍儿?!”朱德志在见到来人之后非常惊讶,原来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再一看,朱德志眼睛一湿,“娘!”
“志儿!”年迈的女人来到了朱德志面前,“志儿!”
“娘,您怎么来了?”朱德志连忙搀扶着母亲。
“来找你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不放心你啊!”
“娘,孩儿不孝!”朱德志跪了下来。
独孤逸和李诗诗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思维出现了片刻的短路。
上官心莲见到朱德志很高兴,看到她健健康康的,上官心莲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和婆婆扶起了朱德志。
“上官心莲!”朱德志见到上官心莲,有些羞愧。
“爹。”
“爹!”
旁边,朱祥和朱萍伸手争着让朱德志抱自己。
“好好!“朱德志报了抱这个,又抱了抱那个,一家人在闹闹里团聚,引得东陵国的人都上来围观。
“朱德志,你在搞什么鬼?”独孤逸上前一把推开朱德志的母亲,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他们是谁?”
见独孤逸推到了自己的母亲,朱德志很生气,“你干什么推我娘?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朱德志有些愤怒的盯着独孤逸的眼睛。
“朱德志!”独孤逸火了,她的嘴贴在朱德志的耳朵,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着,“是你把他们弄过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么?你瞎添什么乱啊?”
“不是我!”朱德志觉得自己很冤。
“坏人!”看到独孤逸欺负自己的母亲,朱祥抱住独孤逸的腿,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啊!”剌痛让独孤逸松开了朱德志,他一脚踹开朱祥,抱住自己的腿,小丫头厉害的虎牙在独孤逸的腿上留下了几个血洞。
“祥儿!”上官心莲惊呼着扑向自己的女儿,独孤逸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小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坏蛋,”见独孤逸伤了姐姐,朱萍捡了石头砸到独孤逸头上,“打你这个坏蛋!”
独孤逸挡开飞过来的石头,大步上前提起朱萍,一手掐住他细细的脖子把他提到了空中,“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朱萍挥动着两只小胳膊想打独孤逸却被她越掐越紧,直到无法呼吸。
“独孤逸,你在做什么?”朱德志见状,连忙从背后袭击独孤逸,独孤逸闪身躲开,把朱萍丢到一边,一拳打在朱德志脸上。
“咳咳。”被丢在地上的朱萍白嫩的脖子上多出了血红色的五指印。
“萍儿!”朱德志的母亲赶紧上前把朱萍抱在怀里为他顺气。
“奶奶……!”朱萍继续咳嗽着,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而另外一边,独孤逸积压了多日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把朱德志摁在地上狠狠的捶了起来。
“我,我跟你拼了!”看到自己儿子挨揍,老妇人从街角找来一根粗粗的阿信榻想打独孤逸。
“砰!”沉闷的响声过后,老妇人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来,她身后的李诗诗手中举着一块大石头。
“娘!”鼻青脸肿的朱德志惊叫了起来。
“娘!”朱德志挣脱独孤逸,连滚带爬的来到老妇人面前。
“娘!”朱德志抱着自己的母亲,老妇人后脑勺的血慢慢的渗了出来,染红了朱德志的衣袖。
“志儿……”老人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娘!”朱德志哀嚎了起来。
“婆婆大人!”上官心莲捂着嘴,亲眼看到老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硬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奶奶!”
“奶奶!”
朱祥和朱萍爬到朱德志身边大哭起来,“奶奶,你不要死,奶奶!”
“杀人啦!”围观的东陵国的人看到出了人命,都吓住了。
“逸儿,你没事吧?”亲手杀了人,李诗诗的手有些颤抖,他握紧了拳头,随后看向独孤逸。
“我没事!”独孤逸摇摇头。
“逸儿,我们快走吧!”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李诗诗额头上冒出了汗。
“嗯!”独孤逸隐约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他拉着李诗诗,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贱人,想跑?没那么容易!”悲哀之后,朱德志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独孤逸和李诗诗,“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娘报仇!”朱德志轻轻的放下母亲,自己冲向了独孤逸。
“母后,你先走!”独孤逸推开李诗诗,迎上了朱德志,两个人扭打了起来,李诗诗想上前帮忙,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坏蛋,还我奶奶!”两个小小的身影跑过去抱住李诗诗的腿,上官心莲这时也上来和李诗诗扭成一团。
酒肆的三楼,一个男子坐在靠窗的桌边,带着斗笠,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杯中的美酒中心那个小小的漩涡,轻轻的笑了一声,少女身后恭敬的站着一男一女,二人正笑着看着街上的一幕。
“也该来了吧?”过了一会儿,言如玉停止了手里的游戏,把酒送到嘴里。
“回大人,已经来了。”青书看到出现在街道另外一边拿着刀和锁链的衙役,立刻汇报给了言如玉。
“好,”言如玉站了起来,“这事儿,能弄多大就给我弄多大!”
“是!”
街上围观的人群在见到官差后都纷纷后退到一边让开了一条路,“谁,谁在这儿闹事?”领头的人进到里面,看到地上死了的老妇人,他心中一惊。
“大人,是他们,他们杀了我的母亲!”此刻朱德志的脸已经不成人形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独孤逸见到东陵国的官差立刻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隐藏了那么久,今天身份要是被暴光,那以后……李诗诗的头发披散着,此刻也面色苍白。
“你?”领头的衙役绕着朱德志转了一圈儿,之后看着独孤逸和李诗诗,沉思了一会儿,“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抓回去!”
“是!”上来十来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拿着铁链子捆了朱宇众人。
这帮衙役们押着独孤逸﹑李诗诗等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朱宇府,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东陵人也跟在了后面。
东陵令司徒无情打着呵欠坐到了台上,衙役们让独孤逸他们跪下,“别推我!”独孤逸对搡了他一下的衙役很不满,他曾径是北魏国的皇帝,是被人跪的,今天让他跪这个小小的朱宇令,独孤逸做不出来。
“嘿,还没遇见过你这样的!”
高高壮壮的衙役见他不肯下跪,抄起棍子,一棒子打在独孤逸膝盖上,独孤逸受痛,腿一软跪了下来。
“哼,告诉你,爷见过的硬骨头多了!最后都被爷整得服服贴贴的,今天天要不是看你是个娘们儿,爷早打趴下你了!”
“逸儿,”李诗诗见独孤逸咬着牙,额头上有了汗珠,立刻跪着爬到独孤逸身边,“没事儿吧?逸儿,你怎么样?”
“砰“,正在这时,堂上的司徒无情一惊堂阿信拍在桌子上,“公堂之上吵吵闹闹什么样?来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各打二十板。教会他们什么是规矩!”
“是!”衙役们上前架住独孤逸和李诗诗,板子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们屁股上。
“你,你乱用私刑!”还没明白过来的独孤逸屁股吃痛,他愤恕地盯着坐在台上的司徒无情。
司徒无情歪坐着着着自己的指头。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本老爷看你不顺眼,打的就是你!”
“你这个狗官!”独孤逸忘记了自己是在东陵国,也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呵呵,三十板!”司徒无情八宇胡抖了一下。
“我耍告你!”重重的板子并没让独孤逸清醒,他的心性并不是这一顿板子就能扭转的。
“四十!”司徒无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你!”独孤逸还想说什么,被李诗诗叫住了。
“逸儿,不要说了!”李诗诗一脸苍白,臀部巳轻被打得血迹斑斑了。
“母……”独孤逸扭头看到李诗诗的样子,立刻住了声,硬生生的接下了板子。
朱德志、上官心莲还有他们的女儿和儿子跪在一边,上官心莲把朱祥和朱萍楼在怀里,不让小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朱德志母亲的尸体在大堂里静静的躺着,朱德志双眼通红,悲伤和难过巳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简直后悔死了。
“大人。四十板巳经打完了!”
“好,现在审案!”司徒无情坐端正起来,“谁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机灵的衙役把到达案发现场所见所闻一一禀告给了司徒无情。
“恩,”司徒无情眯着眼睛看着朱德志。“那个男人杀了你的母亲?”
“是的,”朱德志磕着头,“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司徒无情捋了捋八字胡,“既然你杀了他母亲。自然要拿命来偿还,来人,把他给我打入死牢!”
“你敢!”独孤逸挣扎着把半晕过去的李诗诗护在身后,“你们哪个敢动我母后!”
“母后?”司徒无情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你们不是东陵国的人?”
独孤逸这时才发觉说错了话,赶紧默不吭声,只是护着李诗诗。
司徒无情刚想再说什么,在看到观案的百姓们中站着的一个人之后。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先把他们都关起来,明天再审!”丢下这句话,司徒无情匆匆的离开了大堂。
虽然司徒无情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绪,但衙役们还是把独孤逸他们押送到了牢狱里关了起来。
“属下参见左使大人!”司徒无情急急忙忙地赶回自己府上,在见到房里的人之后,司徒无情赶紧跪拜下来。
“无情,你当官当得不错嘛,有模有样有滋有味啊!”青书站得笔直。嘴角撒微上扬着。
“让左使大人见笑了,”司徒无情嘿嘿一笑,赶紧搬来椅子让青书坐下,“左使大人既然到了东陵,那如玉大人是不是也过来了?”司徒无情恭敬地站在青书身后。
“是的,”青书丢了封信给司徒无情,“大人给你的信,看看吧!”
“是!”司徒无情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之后看了内容。
“知道怎么做么?”青书抬眼看向司徒无情。
“属下知道,请左使大人转告大人,属下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干净利落!”
“好,”青书站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恭送左使大人!”司徒无情微微鞠躬。
当天晚上,牢房里来了一位客人。
“谁!”
朱德志搂着上官心莲和两个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刚察觉有人进来,睁开眼立马被点了穴,“你?”看到来人,朱德志眼睛睁得大大的,朱德志看到他对着上官心莲和朱祥朱萍吹了些药粉,待他们昏迷过去。那人喂了每人一颗火红的药丸。
“你……”,朱德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着来人做着一切却无能为力。
做完一切,司徒无情解了朱德志的穴道。
“你,你给他们吃的是什公?”朱德志的声音有些颤抖。
“嘘,小声点儿,”司徒无情微笑着做了个轻声的姿势,“不过是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十天没有解药他们就会慢慢从内脏开始腐烂。最后烂得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司徒无情轻轻捏了捏朱萍的脸,“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朱德志多少也是轻历了一些风浪,他知道身为朱宇令的司徒无情是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来这里的。
“爽快!”司徒无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朱德志一听大吃一惊,“不行,不行!”朱德志连连摇头,“这不是让我无中生有吗?我巳轻做错一次了!不能再做错事!”
“正因为你做了错事,所以现在才要弥补,”司徒无情冷冷的看着朱德志,“或者你希塑他们都死?”
“不要,”朱德志连忙拙手,想了一会儿。朱德志点头应了下来,“我答应你,但是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呢??”
“达到目的之后!”
“万一我按要求做了,你最后不给我们解药怎么办?”
“你是第一个跟我谈务件的人!”司徒无情捋了捋八字胡,“你认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么?呵呵,最好记住我说的话,明天别弄错了,否则我会让你见识到我折磨人的手段的!”
司徒无情走之后,朱德志扑通坐到地上,“砰!砰!”朱德志使劲用后脑勺撞了几下墙之后看着旁边睡熟中的上官心莲和孩子们,心里下了决心。
这个夜里没有睡觉的人除了朱德志还有王岳伦,他刚得知独孤逸他们在闹市发生的事情,心里焦急万分,万一独孤逸的身份被拆穿那怎么办?
王岳伦在房里踱着步子,王岳伦原本想去找司徒无情通融通融让他给独孤逸和李诗诗一个干脆,直接杀了他们,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这个朱宇令司徒无情是个性格非常怪异的人,脾气古怪,难以琢磨。
这司徒无情不管对谁都是利字为先,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
王岳伦怕司徒无情最后不但不帮他做事反而把真相查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屋里王岳伦焦急万分,屋外的树上,一个黑影停了一会儿之后消失在暮色里。
第二天升堂,堂下的独孤逸披头散发,李诗诗有些虚脱,朱德志的表惜没有任何异常,上官心莲和两个孩子也跪在那里。
“升堂!”
“威武!”
随着浑厚的男中音之后。司徒无情走了进来坐到椅子上。
“砰!”惊堂阿信一拍。司徒无情看着独孤逸,“你到底是哪国人?为什么昨天叫这个男子为父妃?你们是不是他国的奸细?”
“不是,”独孤逸学乖了,连忙摇头,“我们是王岳伦大人的朋友,寄宿在他家,大人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到王岳伦大人家去问!”
“哼,大胆刁民!以为搬出王岳伦大人本官就怕了么?看来昨天还没有打够!来人,给我掌嘴!”
立刻上来一个衙役,拿着手掌大的阿信板狠狠的扇着独孤逸的脸。
“啪啪啪!”十板下去,独孤逸的脸颊立到肿了起来。嘴角有了血丝,牙齿也碎了几颗。
独孤逸想挣脱,无奈胳膊被两只粗阿信棒架着,他只有挨打的份儿。
李诗诗见了想上前却被一棍打在脊梁上,之后倒在了地上。
“行了,”司徒无情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不去看狼狈的独孤逸和李诗诗,他转脸看着朱德志,“你说,你们到底是哪里人?来东陵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说!”两边的衙役们大声呵道。
“我说,我说,大人不要杀我!”朱德志连忙磕头,“我叫朱德志,是北魏国的人,他叫独孤逸,是北魏国的以前的皇上,她叫李诗诗,是曾经的太后。”
朱德志的话一出口,不止司徒无情连那些衙役和观案的百姓都呆住了,朱德志是谁他们不知道,可是独孤逸跟李诗诗……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他们可是北魏国的头号通辑犯啊!
“你说的可是真话?”司徒无情眼睛睁得大大的。
“句句当真!”
“那你们怎么来了东陵国?”司徒无情问的是大案都想知道的。
“我……我……”朱德志有些犹豫的说,惊堂阿信拍在桌子上,震得朱德志耳朵一嗡
“事关重大我不敢说……”朱德志支支吾吾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哼,来人,上夹板!”司徒无情二话不说就要动刑。
“我说,我说!”朱德志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是东陵国的王岳伦大人带我们过来的,也是他救我们出来的!”
听了朱德志的话,独孤逸跟李诗诗脸色一变,他们不知道朱德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终南山监狱的牢头,有一天。一个男人来找我,给了我五十两黄金,要我帮他救人,我,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这个人就是王岳伦,他让我救的人就是他们。”朱德志指着独孤逸和李诗诗。
“继续说!”司徒无情靠在椅背上。
朱德志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讲道:“事后我才知道这王岳伦大人和独孤逸早就认识,他们来往都好多年了,自从独孤逸入狱之后王岳伦就费尽心思想救他,正好东陵国陛下派他出使北魏国所以他就找到了我!”
独孤逸依旧没明白朱德志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李诗诗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岳伦大人给了我一些药让我利用酒把看守的人都迷倒,之后我救出了独孤逸和李诗诗,我们赶到绥阳城的时候,王岳伦大人带我们混入东陵国的使者团,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了东陵国。”说完之后,朱德志小心翼翼的看了司徒无情一眼。
“王岳伦大人为什么要救他们?”司徒无情表情严肃。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听王岳伦大人和独孤逸在房里说话,王岳伦大人说陛下辛苦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独孤逸的!而且还说救他,是你们皇帝陛下的意思!”朱德志磕磕巴巴的道。
“你确定没听错?”司徒无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千真万确,我讲的句句是真,若有半点儿虚假,天打雷劈!”朱德志连忙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到了东陵国,来了朱宇,我们住在王岳伦大人家里。”
“他没有再说此什么?”
“没有,”朱德志摇摇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有一天他对独孤逸说现在风头很紧,不能带你去见陛下,怕引起北魏国的怀疑,等风头过去了,陛下一定会设专门的宫宴好好款待殿下!”
司徒无情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这里面的真假,旁边的师爷把朱德志的话都写了下来,之后来到朱德志身边让他签宇画了押。
独孤逸虽然不知道朱德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说谎,”独孤逸高声叫了起来,“大人,他说的都是假的!”
司徒无情看了眼独孤逸,眼神里有些怀疑的意味,这时一位身穿太监服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谁是朱宇令司徒无情?”
“我是!”司徒无情赶紧走出来。
“哼你胆子很大么!”来者丢了样东西给司徒无情,司徒无情打开一看,脸色立到大变。
“哎呀呀,我该死,我该死!”司徒无情把东西收到袖子里,伸手让人搬来椅子让公公坐下,随后命人解下独孤逸和李诗诗身上的枷锁。
司徒无情亲自上前给独孤逸道歉:“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请殿下见谅!”
司徒无情一脸讨好的看着独孤逸和李诗诗,独孤逸以为是王岳伦动了什么手段让人来救他们。
“来人,把这几个刁民给我押下去!”转脸,司徒无情指着朱德志等人。
“大人,大人冤枉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大人,您看宫里的公公都来接他们了,一定是你们陛下派来的,大人……”朱德志挣扎着大喊道。
“还不让他住嘴!”司徒无情吼了一声。
“咚!”衙役一棒子重重地敲在朱德志脑后,力道正好,朱德志晕了过去。
“相公……”
“爹爹……”
还没到朱德志身边,上官心莲就被人架开,上来的衙役们把他们都绑得结结实实的带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场景,百姓们恍然大悟,这个独孤逸果然和东陵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难怪王岳伦大人要那么远救他们回来,他们昨天刚犯事,今天宫里的公公就来了,看来这后面隐藏的东西可真是值得推敲啊。
“看什么看?”坐着的公公扫了眼围现的百姓,“是不是都没事儿做啊?当这儿是自己家了啊?难道想蹲大牢么?”
一听说再看下去会被关起来,百姓们纷纷散开。
“呵呵,来人,快快给我把两位贵客扶到里面去,再去给我请朱宇城最好的大夫来!”司徒无情亲自上前扶独孤逸却被公公拦住了。
“哼,不用你假猫哭耗子,我带他们进宫,圣上说了:直接请御医!”那个公公一抬手,来了两个小太监,扶着独孤逸和李诗诗。
“司徒大人,你就等着被摘掉乌纱帽吧!”又哼了一声,一行人走出了大门。
司徒无情跌坐在地上,一脸懊悔。
“大人……”身旁的衙役想上前搀扶司徒无情,可司徒无情让他们都滚,衙役们不敢多说话,纷纷离开了大堂。
没人以后,司徒无情眼里都是笑意,大人大人的任务终于圆满完成了,冷笑了一声。司徒无情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个人去了牢房。
“大人。您来了!”见到司徒无情,朱德志立马站了起来,“大人,您说的我都做了,那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了?”
“嗯!”司徒无情丢给朱德志一个小瓶子,“一人一颗!”
朱德志没有怀疑。接过瓶子倒出药丸分给上官心莲和两个孩子。
“相公,这是什么啊?”上官心莲有些疑感。
“别问那么多,吃了对你们有好处!”
“嗯!”上官心莲点点头把药喂进嘴里,两个孩子也依葫芦画瓢吃了药丸。
“大人,”朱德志来到司徒无情面前,“您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出去?”司徒无情捋了捋小胡子,“想出去很简单,你过来我告诉你!”
朱德志凑到司徒无情面前,只听见冷冷的几个宇,“死了,自然就把你们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