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意外的降临
姜芯玥说的义正言辞的,把林娇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直愣愣的看着她。
而一旁的傅子珩什么也没说,慵懒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只是看着姜芯玥的目光却是深邃了几分。
最后还是傅启山看不下去了,冷眼看着林思茵,道:“思茵,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林思茵倏地脸色一白:“启山…我…”
林娇听了傅启山的话,亦是哭着哀求道:“爸…真的不是这样的…”
傅启山烦躁的挥了挥手:“好了,都别说了。这段时间,娇娇你就别出门了,准备一下嫁到范家的事宜吧。”
傅启山说着,头也不回的推着轮椅,就进了电梯。
林思茵见状,苦着一张脸,只能带着林娇回了房,并一路骂骂咧咧的说着她的不是,林娇则只剩下了哭泣。傅启山的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他是打算直接把林娇提前嫁去范家,这可是要赶她出门的意思啊。
林氏母女上了楼,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姜芯玥和傅子珩,傅子珩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姜芯玥一个心急,上前拉住了傅子珩,她眼里含着泪,紧紧攥着傅子珩的衣袖道:“子珩…你信我么?”
两人僵持这样的姿势许久,傅子珩才轻轻拂去她的手,淡漠的说道:“别多想。”
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傅家。
姜芯玥看着傅子珩的背影,眼低透着浓浓的不甘。
傅子珩回到了酒店,或许是真的太累了,白夏仍在熟睡着,他脱了衣服,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白夏皱着眉哼了几声,翻个身钻进了傅子珩怀里,软软的身子靠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着,好似做了一个什么美梦。
傅子珩低头看着她。动作轻柔的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闻着她独有的沁香,进入了梦香。
***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眼看着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白夏的心却有些莫名的惆怅,她常常不敢去看傅子珩,而睡觉时却会不自觉地赖着他。像是要补偿他什么似得,平日里对他也越发的好。
她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两人相遇不是一场交易,如果他未娶她未嫁,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但这终究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谁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在离开的前一天,白夏接到了高霖琛的电话,高霖琛详细的告诉她到了Y城后,到哪里去找谁,以及他安排的住所的具体位置。白夏听着听着,思绪竟不自觉的飘远了,等她回过神,高霖琛早已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这个自己住了整整三年的屋子,心底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她为傅子珩做了一顿最后的晚餐,做的特别的用心。傅子珩还是如往常一样,准时回来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傅子珩甚至还夸她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当晚上两人躺入床上时。白夏主动抱住傅子珩,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软软的唤道:“子珩…”
“嗯?”傅子珩低声应答,手掌抚过她的发。
白夏顿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没事,就想叫叫你。”以后怕是都没得叫了。
看着她的傻样,傅子珩的眸光却深了起来,他悠悠开口道:“明天我有一个会议,要出差一周。”
“嗯。”白夏低垂着头轻声应了。
傅子珩忽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说道:“你会等我回来么?”
傅子珩黝黑的眸子像是一个无底洞,仿佛要将白夏吸进去似得,她心头莫名一慌,目光躲闪开去,口是心非的说了个:“嗯…”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转开眸子的那一刻,傅子珩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翌日。
白夏早早就起了床,帮傅子珩收拾,亲自为她整理西装,系领带,傅子珩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准备妥当后,白夏将傅子珩送出家门,可当她看着傅子珩挺拔的身影时,鼻子莫名一阵发酸,在他拉开车门的那一刻,白夏最后还是忍不住跑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小脸蹭着他的宽厚的背,最后一次,贪婪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傅子珩背脊一僵,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又一次哑声问道:“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白夏拼命忍住眼泪,摇了摇头,松开了傅子珩:“你走吧...路上小心。”然而那句在家等你,却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骗了他那么多次,而这一次,她却怎么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将谎言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
傅子珩抿着唇,看着低垂着脑袋的白夏,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白夏站在原地看着傅子珩的车子缓缓开远,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这才如梦初醒般接起了电话,是高霖琛提醒她该离开的电话,她低声应下,便挂了。
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一不知不觉站的发麻,脸上也有凉凉的触感,她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她转身缓缓走回家里,她想,对于傅子珩,她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吧?只是这份感情,终究只能压抑在心底,对谁也不能说,她不可以爱上他,这是谁也无法触犯的底线和原则。
况且她自认也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以及他那个复杂的大家庭,就那一个所谓的妹妹,就已经够让她头痛的了。
白夏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复杂的思绪。动作利索的开始收拾起行李。她的东西不多,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至于其他不必要的,到了Y市再去买也来得及。
就这样,她再一次回头看了看她住了三年的屋子,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白夏来到了长途汽车站,去Y城最便捷的方式其实是坐火车,但由于火车需要身份证,白夏便放弃了,最后选择坐六七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虽然累了点,但却是傅子珩最不容易找到她的方式。
这一次,她是要彻底和傅子珩来个了断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当她看着湛蓝的天空,思绪却百转千回,她等了三年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可她却发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和解脱。
白夏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感性了,她甩开那些烦人的思绪。跟随着人流往车站里走去。
由于并不是节假日,因此车站的人却并不是很多。她坐在一个小角落里,默默等着发车。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才跟着人群一起上了车。
车子渐渐驶远,白夏始终看着窗户外面,当熟悉的风景街道从眼前缓缓流逝,她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去。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上不少乘客都不满的抱怨的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开车的?”
“就是啊!会不会开车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炸开了锅。白夏也探头朝前看去。
只见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上来,出示了下证件,说:“例行检查。”
见这情况,原本还叫嚣着的乘客们全都蔫了下来,撇了撇嘴。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敢小声嘀咕。
白夏见状,也重新缩回了座椅里,事不关己的将目光看向窗外。
然而当她的思绪渐渐飘远的时候,车上却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最后忽地又都停下了。白夏猛然间看到从玻璃窗户上倒映出的身影倏地睁大了眼,是她出现幻觉了么?傅子珩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出差去了么?
白夏慌张的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子珩阴沉着的脸庞。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傅子珩唇角微微上扬,表情却是阴冷的可怕,他直直注视着白夏说道:“抱歉各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来带我这调皮的未婚妻回家。”
说着伸手一捞,拽着白夏的衣领就下了车。
看着大巴车重新缓缓行驶起来,而白夏却已然被傅子珩塞进了他的豪车里。白夏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就看见傅子珩黑着一张脸,朝她逼近。
白夏伸手胡乱挥着:“我…我可以解释…”
傅子珩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抵在座椅靠背上:“给你个机会,说。”
“我…我…没有逃走!”白夏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傅子珩着实想笑,眉峰一挑:“这就是你的解释。”
“…”白夏咬着唇,心虚的低下头去。
傅子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强势霸道的说道:“白夏,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还能蹦跶这么久?”
白夏明显一怔,忽地抬起头:“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傅子珩没有回答,黝黑的眸子就这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而白夏心底却有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所以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也不揭穿她,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似得做这做那,说着那些傻话。她竟然还傻傻的为他掉眼泪。他真的当她是一个随意玩弄的玩物么?!
白夏愤怒的推开了傅子珩,冲他喊道:“你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啊?!傅子珩你别忘了,我们的合同到期了!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停车!我要下车!”
白夏不管不顾的就要叫司机停车,甚至想要拉开车门,傅子珩目光一沉,一把将白夏箍在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唇。发狠的撕磨她的唇。
“唔...唔唔…”白夏呜咽着,到最后挣扎的快要脱力,傅子珩这才放过她。
白夏的小手抵在傅子珩的胸口,红着眼眶怒视着他,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傅子珩的呼吸也有些重,眉心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警告道:“白夏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有没有合同你都是。我不可能放你走!别再做这些无畏的事惹我生气。”
白夏的泪水瞬间断了线般滑落,她突然凑上前,对着傅子珩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傅子珩吃痛的闷哼,却任由她咬着,没有动弹。
白夏心里只觉得委屈极了。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做他的女人,难道要她一辈子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么?她才不要!
白夏咬的狠了,直到嘴里蔓延开了血腥味,她才松开口,哭着捶打他:“傅子珩你混蛋!”
傅子珩紧紧抱着她,下巴紧绷着,任她打任她骂,却就是不肯放手。
两人这样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到了白夏家里,傅子珩将她抱起,直接上了楼,白夏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一脸生无可恋,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抽泣。
傅子珩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在床上,白夏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缩到了角落,警惕的看着傅子珩。
傅子珩蹙起眉,一把抓住她小巧的脚踝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身下,欺身压了上去。
白夏双手抵在他胸口不让他靠近:“你滚开!我们合同已经结束了!我没这义务跟你做!”
傅子珩一言不发的将的双手桎梏住拉过头顶,随意一扯就撕扯掉了她的衣物,欺身压了上去。
可就在这时,白夏忽然脸色一白:“恩…”她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傅子珩的动作一顿,心底也是一慌:“怎么了?”
白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小腹就是一阵绞痛,她紧咬着唇瓣。额头甚至冒着细汗。她小手攥着他的衣襟,无助的望向他:“子...子珩…好痛…”
这一刻什么别扭,什么不愉快,什么自尊心,都被她抛之脑后,只剩下清晰的痛楚盘旋不去。
傅子珩的脸色也是一白,赶紧脱下身上的西装包裹住白夏小小的身子,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白夏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无力的靠在傅子珩怀里。
司机一直等在楼下没有走,傅子珩直接带着白夏上了车,叫司机开去医院。
白夏缩在傅子珩怀里,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似乎两腿间还有液体在缓缓流下,只是她穿着长裤,并看不出来。
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看傅子珩:“傅子珩…我会不会死啊?”
傅子珩不悦的抿唇:“说什么傻话!可能只是肠胃炎,你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白夏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到了医院,傅子珩直接将白夏抱进了检查室,医生在里面替白夏检查,而傅子珩则在外面焦急的等候。
大约半个小时后,医生才推着白夏从检查室里出来,护士先把白夏推去了病房,而傅子珩则问起了医生白夏的病情:“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神色略显凝重的说道:“幸好送来的早。不然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傅子珩怔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孩子?”
“你们还不知道?”医生有些惊讶,又接着说道:“那就难怪了,那么不知道节制。”
傅子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医生又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次算你们运气好,送来的及时。但白小姐这身体自身有些问题,胎儿不是特别稳定,随时都有滑胎的有可能,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尤其是房事,三个月内绝对不可以。”
见医生警告的眼神,傅子珩强装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医生这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也要多给她吃些补品补补身子。另外孕妇的情绪也会影响到孩子,时刻注意保持良好心情。”
傅子珩一一应下。和医生聊完后,傅子珩就来到了白夏的病房,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坐到白夏床边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白夏她已有身孕的事,因为他无法确定她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决定,打掉?还是留下?
而白夏看到傅子珩的表情心头一紧,小脸整个都皱了起来:“傅子珩…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傅子珩沉重的神色顿时一松,无奈的轻笑。揉了揉她的发:“放心,你命大的很。”
“那我到底是怎么了?”白夏皱着眉头看他。
傅子珩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你怀孕了。”
白夏的神情瞬间呆滞住了,怀孕?她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怎么会痛成那个样子?但却怎么也没有想过,怀孕这个词,会和她有关系。
她心里百味杂陈,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的,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去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茫然和不知所措瞬间席卷了她。
傅子珩把白夏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神色也越发的忧虑起来,她会怎么做呢?
这时,白夏无措的抬头看向傅子珩“傅子珩…我…能不能…”
“小白。”而她还没有说完傅子珩就出声打断:“我需要这个孩子。”
他真的很怕她会说出他不想听的那句话,能不能,打掉么?他不知道如果白夏问出口他会怎么回答,倒不如先发制人。
白夏愣愣的看着傅子珩:“你说什么?”
傅子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我需要这个孩子,生下来。”
白夏听了这个话,顿时就怒了,他说他需要?什么叫需要?孩子难道就只是他的利用工具么?
白夏冷着脸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生下来?”
“你欠我一个要求,还记得么?”
白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子珩,那个欠他一百万的要求,他竟然要用在这里?所以其实他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生育的工具而已对么?
白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红:“你确定,要把这个要求用在这里?”
看着她这样,傅子珩真的很想伸手去抱抱她,却又生生忍住了,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点了点头:“是,生下来。”
白夏的神色顿时就黯淡了下去,小手攥着被子,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点下这个头:“好,我生。但傅子珩你记住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利用。”
傅子珩默了默,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似得,自顾自的说:“等我处理好傅家的事,就娶你。”
“我不嫁!”白夏猛然抬起头。毫不犹豫的说:“傅子珩,这样子嫁给你我成什么了?你是想看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喊打喊骂么?”
傅子珩早知她自尊心强,也早已准备好了对策:“你难道希望这个孩子出生的不明不白么?”
白夏怔住了,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她沉默了。
傅子珩知道她动摇了,又接着说:“放心,没人会骂你,因为不会有婚礼。”
白夏忽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我也不想弄得大张旗鼓的,孩子出生你就可以离开,我不会拦你。”
傅子珩口是心非的说着,不是他不愿意给她一个婚礼,而是他不能。他身上背着的重担是白夏无法想象的,他不希望把她牵扯进来,只能用他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去保护她,哪怕知道这样,会伤了她的心。
白夏听了傅子珩的话,心情极其的复杂,她抬头望向他:“所以你之前说的不让我离开,也只是为了要孩子?你我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交易,对不对?”
傅子珩抿了抿唇,淡漠的吐出一个字:“对。”
白夏立即撇开了脸,眼眶酸酸涨涨的很是难受,差点又在他面前哭了呢。白夏吸了吸鼻子。说:“那就好,这样我也觉得轻松自在些。”顿了顿,又道:“就当我还你那一百万,我嫁。但你必须信守承诺,孩子出生,就放我走。”
傅子珩点了点头:“好。”然而他心里却是暗道。红口白牙,放不放,他说了算。
其实傅子珩心里很清楚,如果他不这么激她,她根本不可能嫁给他,哪怕心里或许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但也不足以让她放弃她的自尊心,嫁给他。
本来他也不想那么快的。但是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让他必须加快脚步,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牢牢箍在自己身边才行。
白夏住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就被傅子珩送回了家,请了阿姨专门看护她后,他便离开了。白夏的心情非常糟糕,她让自己待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想出去。
而傅子珩那边,却是直接去了傅宅。
这次去,他没有惊动傅启山,而是直接去找了姜芯玥,姜芯玥正坐在花园里浇花,听到佣人说傅子珩去了她房里,便立即收起东西跑上了楼。
当她见到傅子珩坐在沙发上市。笑容顿时在脸上绽放开来:“子珩,你怎么来了?”
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欣喜的,没有想到傅子珩竟然会过来找他她,自从上次林娇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甚至连电话也都不接。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来找她了。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傅子珩竟然将一张离婚协议直接推到了姜芯玥面前,淡淡说道:“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另外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能满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办手续。”
姜芯玥被这个消息惊得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才哽咽着说道:“是...因为那件事么?子珩…你要信我啊…真的不是我…”
姜芯玥的泪水像断了线般流了下来,上前拉住傅子珩的衣袖哭诉,而傅子珩却只淡淡的拂开她的手:“不是你的问题,小玥,你这样有名无实的跟了我这么久,也该放你自由了。逸尘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了。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对于姜芯玥,傅子珩还是心存感激的,他已经不想去追究林娇的事情是否跟她有关了,因为不管有没有关系,他都不打算怪她。
毕竟在他最困得时期是这个女人用她家族的力量帮他度过了难关。他没有理由知恩不图报,还反而去责怪她的不是。
可傅子珩的话姜芯玥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不…不是的,你一定是在怪我…子珩。你一定要信我啊…”
“小玥,你冷静一点。”傅子珩双手扶住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既然你一定要问,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有必须要娶的女人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当,是我太自私,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我都会尽力满足。听明白了么?”
姜芯玥泪眼汪汪的看着傅子珩:“所以因为那个女人,你不要我了是么?”
听了她的话,傅子珩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她是不是有些太入戏了?他们之间,本身就什么事也没有:“小玥,你应该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真的。”
姜芯玥哭着摇头:“我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女人,我和你扮演了五年的夫妻,我没有办法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傅子珩…我爱上你了!”
姜芯玥将藏了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玥…”傅子珩的表情有丝愕然,他抿着唇看着姜芯玥,也没有上前扶她的意思。
姜芯玥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傅子珩:“我知道不应该,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逸尘,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子珩,你太优秀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和你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还无动于衷的…”
姜芯玥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下来。
傅子珩频频皱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他没有办法像对其他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那样对待姜芯玥,总会惦记着她的那点恩情。
傅子珩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你好好冷静一下,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姜芯玥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狠绝,把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咬牙切齿的呢喃:“白夏…我不会放过你的!”姜芯玥的双目赤红,像一只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令人心惊。
***
傅子珩回到了白夏的住所,而这个女人正窝在床上吃着阿姨做的补品。那小模样,像极了一只小仓鼠。
傅子珩想到姜芯玥的话,不禁皱起眉来,他走上前,把白夏吃了一半的补品放到一边,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这么优秀,你和我朝夕相处了三年,怎么就没有无法自拔?”
“噗…”白夏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补品差点没喷出来,她的手抚上傅子珩的额头:“你没病吧?”
傅子珩不理会她的嘲笑,紧了紧双臂,把她箍紧:“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白夏抿了抿唇,忽地抬起头:“傅总,你该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说的话忘记了吧?”
“…”傅子珩绷着脸没有言语。
“是你说的,我们之间只是场交易,你又凭什么让我爱上你这个交易品?”白夏气鼓鼓的瞪着他,她才没有这么傻呢。
傅子珩不悦的皱眉:“白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白夏心里直觉得委屈,也不知道是谁没有良心,在医院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又来装什么可怜。
白夏不耐烦的将他一把推开:“走开走开!我要睡觉。”
白夏说着,便钻进了被窝,背对着傅子珩,理都不打算理他。
谁知傅子珩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将白夏搂在怀里,白夏挣扎起来,傅子珩却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别动,小心孩子。”
白夏果然乖乖不动了,只是小嘴却不乐意的嚼的老高。
傅子珩从背后抱着她,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神情分外的柔和。
白夏像只小猫似得被人顺了毛,舒服的闭上了眼,身子渐渐放松,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