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和南朋友斗智斗勇

109,和南朋友斗智斗勇

这一个炮牌,我输了十万。

因为南朋友做成了十三幺。

如果这一张红中在南朋友的手中,他就会自摸。十三张牌,十三张叫,随便摸一张,就叫自摸。

胡太太,钱老板都微微惊叹:“好牌!”

十三幺的难度,不说绝无仅有,也是难度非常高的。但是对于一个老千,就没有什么难度。

因为老千讲的就是技术!

我给了十万的筹码,不动声色,继续打牌。但我的心中,有些吃惊,这一把牌。南朋友绝对出手了,他如果没出手,不可能胡牌这么快,但他出了手,我居然没有看出破绽,这才是最致命的。

我要看到他如何出千!

之后一连几手牌,南朋友都规规矩矩。对于一个老千,关键时刻才会出一手,一手就定乾坤。那一把十三幺,如果不是绝张红中,南朋友根本不屑胡个炮牌。他会赌自摸,十三张叫有多宽呀!

我的绝张红中,迫使他放弃了自摸的计划,只能胡牌。

他不出手,我得引蛇出洞。

先来个投石问路。如何叫投石问路?很简单,我的手无意之中搭在面前的牌墩上,如果不是老千,可能就以为这是一个无意的动作。但是如果是老千,这就有可能是一个换牌或者偷牌的动作。

果然,南朋友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上了。

但是我并没有偷牌,也没有换牌。

我这样的动作有意无意地做了三四次,南朋友始终没有看到我出手,事实上,我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现在我面前的牌是三张红中,一对发财,一张白板,一对一万,一张四条。一张五条,一张六筒,一张七筒,一张南风。这样的牌,也算是好牌了。完全有可能做成三元会这样的大牌。但我并不知道白板在什么地方。既然机会来了,我在牌墩后面找找。我的左手掌心藏着一张南风,一张七筒。假装无意地推了后面的牌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面换下了两张牌。很幸运的是,我居然换到了一张白板,一张九条,我现在耐心地等待碰发财,白板即可。那一张红中,我机会可以确定,是能够开杠的,因为别人除了做十三幺,是不能有用的。

我换牌的动作并不快,只是技巧娴熟,别人看不出破绽。南朋友被我试探了几次,这次这个动作,他也并没有怎么注意。

这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中有实,假中有真。

换牌成功,我就耐心地等待碰发财,白板。牌河中,没有出现一张发财,白板。这两张牌,要么在别人的手中成了对,要么,就一定还在牌墩上没有起来。如果单张在别人手中,除非他单吊为将,没有别的作用。

别人能控制我的牌,我一样可以控制别人的牌。

钱老板摸起一张牌,在犹豫该打哪一张。我估计,他的手中一定有一张发财或者白板,而他到了选择做叫的时候,不打也不行了。

果然,钱老板犹豫再三,打出了一张发财。

我耐心地等待着,牌桌上。是一阵短暂的沉寂。在南朋友准备摸牌的时候,我才喊碰牌。这叫等人搭手,意思是如果别人打出一张牌,你先喊碰,前面的人有可能已经下了叫,但为了等自摸,他不胡炮牌,他看到后面有人碰,就会截胡。如果等到前面的人伸手摸牌,再喊碰,他即使能胡牌,也不能胡了。

这也叫负责。

我碰了发财。打出了一张废牌。现在我的面前,只要还碰一张一万或者白板,就能下三六条的两头叫,也算好叫。

钱老板笑了笑:“我就知道这个牌有人要碰,果然如此!”

胡太太显得平稳冷静:“除非你不下叫,否则,你早迟就得出这张牌。”

钱老板:“所以是迫不得已!”

胡太太打出了一张一万,我想了想,也喊碰牌,这样做一个对子胡。有两个番牌,也能做成大牌。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我已经下叫了,三六条。但如果白板来了,我会毫不犹豫地碰了再单吊将。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红中来了,开杠。如果杠上上开花。也算一副大牌。

又摸了几圈牌,胡太太打出了一张三条,我的炮牌,但我并没有喊胡牌。几万块钱,不是我的追求了。至少,我也要赌一个自摸,或者做一个大番。

南朋友从牌墩之中抽出一张牌。放在牌河之中,轻声说:“红中。”

我不动声色:“开杠。”

上次我杠红中,被他抢了十三幺的大牌。这次他打出红中,我再次开个杠。

杠了一张九万,没有用的牌,我打了出去。

南朋友看我碰了发财,杠了红中,淡淡地说了句:“你不会做三元会吧?”

我也不隐瞒了,反问:“你猜?”

钱老板:“一定是做三元会。”

胡太太:“不可能吧!他手上还有四张牌,摸牌打牌,明显已经下了叫……”

南朋友:“我若摸了白板,我成全你!”

我淡淡一笑:“多谢!”

胡太太为难了,她看了看自己摸着的牌,又看了看我,我心中明白,她一定摸到白板了。她打出来,怕我真做成了三元会,对碰白板和另外一张牌。如果她不打牌,她手中的牌也就成了一手死牌。

迟疑了片刻,胡太太还是把白板打了出来。

南朋友看了我一眼:“你要碰吗?”

我说:“当然要碰。”

我碰了白板。

胡太太,钱老板微微变色:“三元会!果然是三元会。”

我手里就是一张四条。一张五条。我要选择单吊将,我把两张牌捧在手心里,摇晃了一张,随意抛出一张,是张五条。地球人都知道,我手上的牌肯定是三,四,六,七条之中的一张,没有别的选择。

这个不重要,因为下一手,我就要换牌了。

理论上,我已经做成了一个满番,如果胡牌,十万是少不了的。

这样的牌,对钱老板,胡太太稍微有点威胁,对于南朋友,他根本不在意。

他现在在意的是我的人,我估计,他已经在怀疑我也是一个老千了!

下一手,我摸了一张东风,看了看牌河,里面现出了一张,是个好牌,于是我就把四条打了出去,单吊东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信息提示响了,响了两下。我估计是田美美的短信来了,我没有拿出来看,现在是关键时刻,等打完这一局再说。

三元会已经做成,胡太太,钱老板希望别人发炮。他们能逃过一劫。南朋友却很坦然,他知道总有一个人躲不过,或者三个人都躲不过。

所以,南朋友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他是一个老千,心理承受能力比平常人要强大许多。他只希望自己比我更早胡牌,废掉我的三元会。

结果非常好运,我自摸了东风。

自摸,我翻牌了。

三人都没有感觉意外!我有点意外,这完全是运气,因为让我先摸到了。

南朋友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厉害!

我淡淡一笑:也就运气好而已!

当然,我出千的时候,他没有看出来!他会怀疑我出了老千,可没有看到。他就不能确定。

这一把之后,我已经赢了十多万了。

服务员小妹抽了我的水,我们把麻将推入机器之中,重新拿起牌,继续打。

开始打牌之后,我拿出手机,看是两条短信。几乎是同一时间进来的。其中一条短信是田美美发来的:在哪?另外一条短信是凌若冰发来的,也只有两个字:在哪!

我想今天已经走不开了,给田美美回了三个字:走不开。随后给凌若冰回了三个字:麻将桌。

田美美很快回了信息:咬死你!

凌若冰的信息也回来了:南朋友在吗?

我没有给田美美回信息了,我回了凌若冰:在我对面!

凌若冰的短信很快又进来了:小心点。

我回了两个字:知道!

在我回短息之后,我放下手机,开始打牌。

这个时候,我看到南朋友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我一怔:难道他出手了吗?我刚才一直在回短信息,没有注意。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是对于一个高手而言,已经足够了。

南朋友,有个绰号:千爪手。

这说明他出手快呀!像有很多条手一样!

不管他有没有出手,这一局牌,我得尽量快些。破坏掉他的牌局。

我的面前,是一对发财,一张东风,一张北风,一对幺鸡,一张二条,一张三条。一张六条,一张七条,一张五万,一张八万,一张四筒。这样的牌,只能做缺一门,门清。或者碰个发财,才能达到三番。最低胡牌的标准。

可我分明感觉到南朋友已经做成了十三幺,等候胡牌了。

胡太太打出一张幺鸡,我看南朋友没有反应,喊了一声:“碰。”

南朋友淡淡一笑。

随后一圈,钱老板打出发财,我又碰了发财。我在碰发财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注意南朋友。他若要做十三幺,这两张牌都是关键一张,任何一张断了,他都不能做成十三幺。

牌河里没有出现另外两张牌,一张发财,一张幺鸡,会不会在南朋友的手中?如果在他手中。他究竟是怎么摸上去的呢?

轮到南朋友摸牌,他摸起一张东风,微微一笑,把牌倒下了。

他说:“胡牌。”

大家一看:十三幺,国土无双,十三幺!

又是十三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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