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98,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他是一手大牌吗?
还是诈我的鸡?
以疯子的性格,就没有他做不出的事情!因为他是疯子,思维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无论如何,这手牌我是不会弃掉的,我只是在想疯子究竟是大牌还是小牌。我跟了几手,还查过牌,疯子就判断我的牌不大,大牌肯定不去查牌了。而他的手上,也就是一手不大不小的牌,算是带格诈鸡吧!
我推入十万的筹码:“开牌!”
疯子啪地一下把三张牌翻了过来,声音大得不得了:“能不能赢?”
他是一对K。一对K的声音如此之大。要是三张K,还不把天都喊破了?
我淡淡一笑:“不能赢。”
疯子干脆地道:“不能赢就算你赢!”
什么算我赢?我赢定的。
我翻出两张A,两张A已经足够了。
荷官宣布我赢。
这个疯子,真唬了我一跳,不过送了我这么多钱,也算补偿了。
我不怕你疯,不怕你钱多,就怕你没有钱。
牌局继续进行,我的重点关注对象是凌若冰,只不过再没有看到她出手。或许她已经发现我在注意她,不敢贸然出手了。
我和她在无声地较量。
这几手,我和凌若冰谨慎了,疯子却疯狂了起来,他闷了两手大牌,赢了不少钱。他这种人,完全凭运气赌博,要么大赢,要么就输得惨不忍睹!
他赢了疯狂,输了更疯狂。
这一局,又是疯子闷到了四万,肥猫,强哥跟十万,轮到我看牌,我是一对Q,一张黑桃五点,我觉得这手牌,是可以跟一手的。
凌若冰看了她的牌,下了二十万。来查我的牌。
我看了她的牌,是一对A,其中有黑桃A,草花A,黑桃十。一对A,当然是她的牌大。可是我在这一瞬间,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把自己手中的黑桃五,换下了她牌中的草花A。这个时候,他手中的一对A,就变成了A金花,比她的牌大了好几个层次。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很简单,在牌桌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我就要向她示好,还有表明了我的身份,我也是一个老千!我们不能成为敌人,要成为朋友。即使不成为朋友,也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她如果说出来,我完全可以不认账!谁会相信呢?
我的手法娴熟无比,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人能看出破绽。
我说:“你赢了,我输了。”
我把她的牌推到了她面前,再把自己的牌扣入牌墩之中。并对凌若冰微微一笑。
凌若冰的墨镜从鼻梁上往下滑了滑!她不经意地用手指往上推了推。
她并没有喊出来!
不过也没有看自己的牌。
后面强哥,肥猫继续跟注。
疯子一声怪叫:“好,三家人跟,我继续投资,投资越大,回报越大,闷四万。”
疯子果然是疯子,就是不怕死。
凌若冰看了看她的牌,她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显然看到了自己面前的牌由一对A,变成了A金花。她当然明白,这是我动了手脚。如果是她的一对A。很有可能活不出来,强哥,肥猫跟了几手,牌应该不小。对于她的选择,就只能是查牌,而查牌,就要多输很多。
凌若冰又跟了一注。
跟完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微笑着,手里玩着打火机。
肥猫为难了,他说:“我怎么老是不走运?好不容易来了一手大牌,可偏偏有两个人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疯子摇头晃脑:“我们不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钱。”
肥猫:“弃牌不甘心,跟注又是个死,算了,死也得死个明白,查牌。”
肥猫查强哥的牌,强哥赢,肥猫笑比哭还难看。
疯子看了牌,抬头看了看强哥,又看了看凌若冰。我估计他又有惊人之举了。果然,他眼一瞪,一声怪叫:“我跟一手。”
这一手,他的牌不会小了,两家人战到最后,他还敢跟,就绝对不会是诈鸡的。事实上,想在这样的牌局诈鸡。可能性很小。
凌若冰不动声色,继续跟注。
强哥摇了摇头:“不敢和你疯,我买你的牌。”
强哥下了二十万,去看疯子的牌。疯子看了一眼强哥的牌,一脸不屑:“你不行!我继续上。”
他又跟了一手。
凌若冰冷静地又跟了一手。
疯子几乎是瞪着眼,在凌若冰跟下之后,他就跟了出去。好像天下无敌一样。
凌若冰微微迟疑了一下:“开牌。”
疯子啪地翻过三张牌。红心K的金花,声音大如雷:“K金花能不能赢?”
凌若冰没理睬他,翻过她的牌,黑桃A金花。
荷官宣布凌若冰赢。
这一手,凌若冰赢了一百多万,这是我送给她的大力,没有这个A金花。她会反输几十万,一来一去,就是两百多万。
荷官洗牌,发牌,我看到凌若冰对我比了一个手势,一个OK的手势。无论如何,我已经赢得了她的好感。
我微微一笑。
我给她送一份大礼,可不是白白送的,我准备出一把千,赢一把牌,毕竟,到了赌场之上,我们的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赢钱。
当然,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又过了几局,荷官换了一副新牌。荷官换牌之后,会把牌徐徐展开,呈扇形,让大家验牌。
老窦验了一下牌,我也假意随手拿起几张牌,。左手的两根指头夹着牌,看了看,在放下去的时候,却把一张草花A藏入了衣袖之中。
本来我想藏鬼牌的,但鬼牌只有两张,怕被荷官发现。
这一局,疯子,强哥,我,凌若冰在闷,老窦跟了两手十万了,我拿起牌一看,可以凑一对A,如果换下去,也不保证就赢,还想等下一手机会换一副金花呢。但我看到凌若冰做了一个动作,她的大拇指往上翘了一翘,难道是暗示我她手上有一张大牌?
我跟了十万,
凌若冰在迟疑,仿佛在思考,实际上,她是在给我时间,不出预料,她要查我的牌。
果然,凌若冰慢慢下了十万的筹码,淡淡地道:“查你的牌。”
她把自己的牌推到我面前,还用手指头点了点上面的一张牌。我明白了,上面一定是一张鬼牌。
我看她的牌。上面是一张大鬼,下面是J,五的杂牌,也就是说,她手上最多可以配一对J,只比单A大而已!她根本没有跟注的资格。她下十万,完全是为了回报我。还有一点,就是想看看我的本事,如何把牌换走。最重要的一个用途,我在弃她牌的时候,可以把多余的牌一起扣入牌墩之中。
我看她牌的时候,已经把她上面的一张大鬼移动到我的牌之上,再次拿起她牌的时候,已经把多余的一张一起移动过去,然后不慌不忙地扣在牌墩上,说了句:“我赢。”
当然是我赢了。
凌若冰没有任何反应。
我投之以桃,她报之以李。两个本毫无关系的老千,就这样在牌桌上配合起来了。
而且配合得默契。
老窦继续跟注,强哥看了牌,也跟。这次。疯子并没有发疯,不过他看了牌,也跟了一手。
我手上两张A,一张鬼牌,是倒数第二的豹子,理论上,还有别的一对牌配小鬼的豹子。但我能打赢那个豹子。我没什么可怕的,跟了。
老窦:“九万,看你信心十足,一定是一手大牌了,我买你的牌看看。”
老窦下了二十万,买我的牌。他的牌是顺子,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我把他的牌扣入了牌墩之中。
强哥继续跟了一手,没有要查我牌的意思。
疯子又拿起他的牌看,我希望他跟下来,于是笑道:“疯子,你的牌不行了,扔掉吧!别浪费钱。”
我本是激将法,希望他跟注。可这个疯子。居然老实地点了点头,说:“这牌的确是浪费钱,我不跟了,你们玩。”
他居然弃牌了。
疯子的思维就是不一样,该跟的时候他不跟,不该跟的时候,他偏偏要跟。
我只好跟了一手。
强哥看着我。跟注。
我觉得,就这一手牌,今天就足够了。我发誓,赢了这局,我再也不会出千了,见好就收,这是一个老千应该具备的冷静头脑。
我跟注。
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会儿看着我,一会儿看着强哥,说:“龙争虎斗,势均力敌,我喜欢!”
其实跟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连续跟了几手,强哥感觉大不过我,喊了一声:“开牌。”
我不慌不忙地翻出了三张牌,两张A,一张鬼,豹子。
疯子一声惊呼:“豹子!豹子!我就说嘛!一定是个豹子!没有豹子,九万能这么稳?”
强哥很失望,一脸懊恼,他自己很不情愿地扣了牌!
荷官宣布我赢!
荷官在抽水,
强哥忽然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都一惊,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我的心微微一沉:怎么,难道他看出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