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濯国上下全国总动员,老弱幼童除了七十以上老人,七岁以下幼童不能下地,不会说话走路的。全部动员,农业不能停下,士兵不得践踏良田。宫中一律缩衣减食,独孤逸带头一菜一汤,不裁新衣。百官们遣散仆从,女人参军,男人织补耕地。宫中除御卫队,宫侍遣散一大半,宫妃们自己独立抚养儿女,那些没儿没女的前朝太妃们得以回归故里,没有亲人倚仗的,仍留在宫中。濯国国民见国君以身作则,纷纷效仿。对于富足的商家,独孤逸为了让她们多掏些腰包,采取‘股份制’许诺天下大定时,这些商家都会有丰厚的回报。同时令楚尹人私下查访,看有无通敌卖国之人,一经查处抄家拘禁。
村镇乡组织大练兵,一旦有需要,全民总动员。若战事期间有兵士伤员,分散至百姓家中照料,国家添补医药费,所有医者必须接近战场。后方成立类似现代医院的组织,管你高官厚禄,有病自己瞧去,医者不外诊。节省医者来回奔波的时间。
金坛,镞仕,茂林乃三大重镇,文奇,独孤傲,太上王各领兵马驻扎。独孤逸到时见纪律分明,民众劳作井然。心中满意。
太上王见独孤逸只领了几个随从,面露不愉。“皇上,你怎能如此轻装简随!万一有个变故,濯国大乱。”
“好了爹,逸儿也只想知道百姓的生活状态,若是惊民扰民,不是逸儿的本意。”
“皇上,敌众我寡,且成围困之势,此役艰险。”太上王一脸忧虑。
“逸儿料爹不会坐以待毙,爹定是作了些什么!”独孤逸奸笑,她这个美女爹精明的狠,才不会坐以待毙。
太上王笑笑,将她的部署说给女儿听,原来最早先,她就培植各国势力,一些经她资助的人已成各国高官。她只是让这些人稍稍作些违法的勾当,再许以金银财帛。暗中挑拨各种势力内斗,至于名目,那些人更加知道利用。独孤逸欢喜的差点要搂住美女爹三呼万岁。
“龙门查探到一股奇怪的势力,她们的目的好像和我们一样,我执掌龙门多年,这股势力仿佛平地冒出,现下,对我们无害还有臂助,可是以后……”
独孤逸哈哈大笑,太上王不解,独孤逸低声附耳。
太上王大吃一惊,脸上颜色数变,“皇后果真不凡,你数次脱险定是仰仗他,逸儿得此臂助,爹欣慰得很。”
外间传报,独孤逸见是君月绝得书信,看过烧毁。“逸儿已令秦国仿效濯国行事,我已派了离歌助他,他那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逸儿,君月绝毕竟是绝儿生母,你如此冷淡,实是不妥。”太上王不赞同,身为帝王岂能专情于一人!
“爹,要是要你现在休弃娘,你怎办!”
“胡闹,这岂是一码事!”
“对于逸儿来说,就是一码事,爹只要忙忙国事好了,还是,爹的精力旺盛,改日逸儿寻几个美貌男子送与爹。”独孤逸不希望为君月绝得事与太上王争论。
“你……”太上王气怒,朽木不可雕也。拂袖离开。
楚尹人担心,“皇上……”
“无事,太上王只是被朕噎得说不出话,等一会气消了,自然不会再怪罪朕。”父母于子女哪有隔夜得仇。
“爱卿,你有活干了。”
“皇上吩咐。”
“朕要你偷入敌营,把那些往来信件偷过来,如果,其中有什么三国之间‘友好来往’得信,你可以散播散播,你要注意安全,小心再小心。”离间计,总不相信三国之间真得合作无间。
军营的夜晚虽寂静,却灯火如昼。独孤逸想起第一次入战场的彷徨,惧怕及逞强,心中苦涩。影的死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对于君月绝的不喜,已不是他杀了影的原因。对他则是迁怒,为何穿越了时空,命名却同样的不由人!恼恨太上王,君月绝对她的算计,然那次的屈从。将所有的不满一切发泄在君月绝身上,日积月累有意识的不愿亲近。独孤绝的存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所遭遇的背叛,算计。
她或许永远成不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她放不下心中的恨。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宁愿和哲翼再有一次露水姻缘,也不要有和君月绝的一夕之情。
生命有如草寰的战场,思量这些情情爱爱的未免不合时宜,身上披挂厚衣,依然觉得寒冷,孤单。这样的夜里,特别的思念然,如果他在这里,就不用烦些兵马粮草,布阵御敌。自嘲的笑笑,现代的我要什么男女平等,自尊自强,如今尊严地位什么都有,却不愿面对‘独孤逸’的责任担当。给予的同时必然付出,现代女人要得是什么!要得是男人的尊重,男人的全部给予,男人的财富。仿佛地球要为女人旋转,男人的沾花惹草,女人的好逸恶劳,通通构造了现代社会的萎靡,变态的情感。
原来私心里骨子里,她需要是男人的呵护,可笑,后宫的男妃们指望她的呵护,依仗。她的肩,负重太多。然,今夜更比往日思念你,她在外人面前的逞强,多么辛苦!
近处,看见人影,“谁,谁在那里!”
“皇上,是臣。”原来是楚伊人。
楚伊人走近,青色的衫子,被风吹得衣迭飘展。修长的身躯,竟然可以令人安心。他脸上分明的忧心,独孤逸轻轻笑了。柔声唤到,“到朕身边来。”
楚伊人在独孤逸面前一人宽的位置停下,今夜的女帝显得柔弱,虚软的令人心痛,他不知如何安慰,女人们通常强势跋扈,即使体弱的女人也有作为女人的威严,他从未见女人可以这样柔若似水,他竟有要呵护她一生的想法。这时的她怎么面对枕戈待旦的强敌!
“再靠近些。”独孤逸柔声哄着,仿佛楚伊人是带红帽的小女孩,想到此,独孤逸的笑容有些古怪。
“你怎样了!”楚伊人疾步上前,探视。惶急间忘记对独孤逸的尊称。
独孤逸顺势倒在楚伊人怀中,男人的身躯先是僵硬,接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照着这样的情形,她不必依靠着他,自己摔倒得了,她很早就知道楚伊人对她的情,本不愿招惹他,只是今夜特别需要有人陪伴。伸出手在他背后拍抚。
楚伊人努力平歇自己激动的情绪,几疑梦中。她此刻在他的怀中,安静的。(甜蜜的忽略拍抚着他的她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颤抖的摸索着探向她的唇,生涩中带着不确定,万一她推开他怎办!他并不知男女此时该怎样,他也不知该谁主动,只是凭着本能。
本来只是想戏耍楚伊人一番,但此时见他情动,反不好推开他。心中为他的深情叹息,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衣里。豁!他一点没有生为男人的自觉,除了然,女帝时代的男人们从不主动,都居于下位。独孤逸周旋后妃时,通常累得半死。如果她提出她居下的要求,说不定被男人们厌弃,视为变态。有损声誉的事独孤逸不做。
他,竟如此热情!说不定也是个穿越族群,“ILOVEYOU!”说不得试他一试。
“啊!”楚伊人被陌生得词语吓了一跳,他本就神经紧张。
见楚伊人不知就里,独孤逸松了一口气,可,可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身子被撩拨得发热,“等等,停下。”
话语虽轻,可一直仔细关注她得楚伊人却听见,潮红得脸,狂乱得眼神慢慢淡定,如果是梦,它却发生了,却不完美。
两人静静得躺着,独孤逸被楚伊人怀抱,他得眼微闭,像似熟睡。可箍紧独孤逸得双臂却泄漏他得真实。独孤逸微微叹气,到底是她不好,偏偏得今夜!
楚伊人但愿此时此刻长长久久,即便梦醒也要长久些,天,渐渐泛白,他得心紧扯,也许这仅仅是个开始,也许只是一个瞬间,一个甜蜜却苦涩得回忆,回忆里有他得难堪,他得放荡,他得疼惜。
天亮了,独孤逸起身整衣,有一点点心虚,不看楚伊人竟自走开,身后不紧不慢得步履声,她知道他在身后跟随,行至帐前,熟悉得人跪地奏秉,“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独孤逸脚步欢快,轻撩衣角,快步入内。
楚伊人呆呆站立,皇帝对于皇后得到来,那发自内心得欢喜作不得假。自己又算哪门子事!不由苦笑。
独孤逸想不到然会将绝儿带来,面色有些不自然,那孩子怯怯的看着独孤逸。小小的身躯裹在繁复的礼服里,头上的小金冠显得可笑,“带着绝儿到战场,做什么!”
然对独孤逸的冷漠,无可奈何,“放绝儿在宫中,我不放心。”
“来人,领皇太女去休息。”独孤逸道。来便来吧,只要然在她身边就行。
“不行,绝儿同我们住一处,你不同意我就带着绝儿回宫。”然话语坚决,倒令独孤逸发作不得。
独孤逸讪讪的,然的存在对她而言,犹吃了定心丸,有了主心骨。
“那,咱们亲热时怎办!”她不忘调笑。
华渊然白皙的面上泛起潮红,不过一月不见逸,思念的紧。心中挂念她的安危,一切布置好后,急匆匆的赶来。绝儿渐渐大了,是个敏感胆小的孩子,逸对她的不喜,连带着其他皇子皇女对绝儿不尊重,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希望能令父女两消除隔阂。
见然细心温和的照顾绝儿,待小孩子睡去,两人少不得温存一番。“然,很高兴你会来。一直以来,我都是投机取巧,卑鄙行径,行事不择手段。若说光明磊落,凭真本事取胜只有你!你来了,便是天塌下你也会帮我顶。有你,我便心安。”
华渊然心疼独孤逸的坚忍,一直知道逸只要一杯茗,一盏酒,剪剪红烛,只有两人的相守便足够。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心思!自己淡然无争的性子,不在意男与女的尊卑。若是旁人,怕早已掀破屋顶,堂堂男儿居内室,因为骨子里的男尊。女帝时代的更替使得女尊理所当然。他的逸可不是霸道的固守陈规,更加庆幸逸穿越千年的缘聚。
“逸,此间事了,我们便寻个无人去处归隐吧!”那时的光景一定是甜美,温馨。
“嗯。”独孤逸大力的点头,没完没了的政务,忙得焦头烂额。应对宫妃,假意虚伪的温柔,逼得她快疯了。迟早会得肾亏,女人这种事做的多了,也会肾亏。记得某某广告,女人最后一句:‘你好,我也好’。当时寒腻得汗毛直束。女人大肆喧嚣‘性福’得现代,情是否真!又或真情几许!
独孤逸有着然得护持,显得意气风发,而显少知道然来历得士兵们,虽不解皇后为何出现阵前,但见女王精神抖擞,一个个倍感胆气豪增。而然得入战,惊的四众胆寒,此乃神人!一人横扫千军。目瞪口呆的濯军回过神,纷纷不由自主的欢呼‘皇后万岁。’而然为的与逸两人的清静前程,放下悲天怜人的心肠,一如当初相助出尘时,犯下杀孽。
独孤逸感知然的真情,怎会任他孤军作战!泪痕剑朝天挥指,濯军冲出。犹如开闸猛虎,气势如虹。敌军不禁畏怯,独孤逸正待冲进战场,天际间走蛇似的惊电,刹间汇聚的乌云,惊雷。夺了众人的呼吸神智。先前的厮杀蛰止,呆呆的凝望惊蛇的去势。
当滑过天际的异象越过战场,越过华渊然时,猛烈的心头剧跳,使得他第一时间便知不好,急速的惊起,朝独孤逸奔去,然而未出口的呼喝,依然阻止不了异状。
独孤逸同着众人傻呵呵的呆怔,视线掠过然焦急的脸时,仍未参透玄机,就好像隔壁家的火不会烧到自家一样,以为是局外人的独孤逸不自知。雷电击中独孤逸尚未放下的泪痕,独孤逸一时发冠尽裂,衣着残破,冒着微烟。
攻击的一瞬,独孤逸闪魂,眼前一片迷雾,肌体的灼痛到不自知。恢复清明的一瞬,露出自怜,古怪的笑,咧咧嘴角,试图安抚犹自惊魂未定的众人,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活现遭雷电劈!尚未吐出一字,尖叫惨厉的声音从别人的口里呼出。接着遭雷劈的感觉又回来了,举剑的臂膀无力的下垂,剑尖所指的方向,疆土炸裂。连带的士兵遭殃,好在靠近的濯军竟未能伤分毫。却是远处的敌军哭爹喊娘,微微感知自己的臂膀竟能活动,独孤逸试着将剑的方向改为商军的阵地,奇迹!依然未伤濯军己方,商军对降临自己的灾难,只恨未长了四条腿。
华渊然对此景也毫无头绪,心下稍安。但仍悬着。古时传说,剑仙遥指天际会呼云唤电,自己修真时只是依着先辈的路,至于先辈们能否得到飞仙,并无记载。他明白逸断不会有此能耐。
濯军一时震慑,独孤逸此时模样虽狼狈,但引动天雷历电伤敌,都是前所未闻。都视独孤逸如天神一般。怪不得她能拥有天仙似武功卓然的皇后。怪不得她会拥有泪痕剑,怪不得她会是女帝的转世,以前的种种猜测谣言,今日都得到证实。敌军中竟已有一大半卸甲,丢弃兵刃。
独孤逸渐渐心定,胆大。还带着些自豪,侥幸。或许,她的运气好的真真没话说。所有人屈服于她此时的英武,口呼‘女帝万岁。’
独孤逸陶醉于这震天的崇拜。一时俯瞰天下,谁与争锋!
异变又起,紫气周身萦绕,托起独孤逸似有飞升之意。华渊然心神剧烈,跃起,凌空捉住独孤逸臂膀,似接龙一样,境王拉住华渊然,渐渐的分不清,谁拽住谁。独孤逸被留下,可却鼻息皆无!
史记:女帝独孤逸引天雷击敌,敌溃!从此女帝一统天下!帝后二人情深不渝,共创天下。疑仙人转世,行白日飞身,太上王阻之,终淄留尘世。
大帐内,一片寂静。
除了几个近身的人,其余的人只道独孤逸力竭昏阙。敌军已溃败不成气候,红幔遮挡的床上躺着独孤逸。镜王仿佛一夜苍老,一向精于算计的人,此时六神无主。褪下权势的外衣,她不过是个爱女心切的父亲。
“父王,我要施术。请严加守护,我不甘心呵!”华渊然苦笑,才多久!逸还和他言笑来着。
镜王无言,她知道皇后的来历不同寻常,如果不是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她几乎以为他不可能存于这个时代,皇后有他自己的秘密。事已至此,她也无力再干涉。
几日后,罗觉,苑芳池,哲翼,就连远在秦国的君月绝也被召唤。四人选为护法,华渊然将独孤逸凌空托起布在阵中,华渊然祭剑,轻挑灵符。剑带着符咒凌空虚浮,剑指独孤逸,华渊然双手翻飞,划着繁复神秘的虚符。右指在额前轻点,出现细微的血珠,凝丝成线。与凌空的黄符相接,接着透着剑的折射又传至独孤逸的额顶。黄色的符变成血红,幻变成大大的血色文字样符,闪着红光。红光映的独孤逸似有一丝生气,细看又好像没有。
罗觉等人大惊,因为祖师所施之术是早已失传的魂降之术。此术乃以功力法术精深的活人以自身之经血引魂,必须行八十天满。此术十分凶险,一个不好遭反噬,施术之人耗尽气血魂飞魄散。四人不禁忧心重重,罗觉虽是出家人放不下社稷安危,一旦独孤逸不好,四国又会陷入分裂。哲翼,苑芳池幼年起便知要遵从师门,今日见此阵势自是担忧。华渊然的风采气度早以深入人心,他的安危竟被看的比谁还重。四人里唯一只关注独孤逸的——君月绝。
君月绝还未来得及为三国的失败庆幸,胸口似被人重重一拳,与绝儿的重逢,到手的权势通通不及见到独孤逸的渴望,哪怕那人用轻蔑仇恨的眼看他。而不是此刻毫无声息的静静躺在那。惊叹于华渊然的执着,他不像罗觉他们那般敬畏华渊然,甚至是恨着华渊然。可是,如今却有着深深的挫败感,华渊然与独孤逸,两人之间竟情深至此!若异地而处,他会为她做此凶险之举吗!
一天两天,日子难熬,独孤逸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大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包裹,到第七十天上,华渊然面色气血全无,苍白似的白纸,依然抱守元一渡传精血。独孤逸气色还似生还之人,肌体依然温暖有弹性,似沉睡一般。所有人祈祷着华渊然能坚持,还剩十天!极关重要的十天!
一天天的顺遂,稍微放下心,又随着第二天的开始,又紧张起来,如此反复,到了最后的两天。
“王爷爷,我能看看母后娘娘,父皇和母妃吗!”小小的独孤绝渴望见着爱她疼她的华渊然,母妃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天生的血缘天性令她好像亲近君月绝。
镜王不忍,她怎会拒绝!不过不能打扰皇后,思量许久,决定:“只能远远地观望一下,不能交谈。大人们有重要的事。”
“嗯。”小小头颅重重的点下,满脸欣喜。她终于可以见到母后,父皇,母妃了。
镜王带着皇太女,掀开帐帘。不抵防独孤绝掰开镜王的手,冲入帐内,见到诡异情形,大声尖叫。华渊然本就气血匮乏,精神恍惚,强撑的一口气,蓦地惊神,神智一顿,血线断竭。红色的符咒失了血色,飘落地上,与坠地的断剑掉落地上,咒符恢复本色,依旧黄色符咒一张。失了华渊然的内力依托,独孤逸半空坠下。
突来的变故令众人不能回神,几疑是自己眼花,不相信自己多日的努力,一席间全毁。华渊然强忍反噬之力,想要接住独孤逸,脚步虚浮几步,再无力前进一步,口吐鲜血人事不醒。君月绝接住独孤逸,忍不住伸手掴了独孤绝一巴掌。孩子被打的怔愣,镜王脸色苍白艰难的移步护住独孤绝:“不怪她,她还是个孩子。”说完止不住老泪纵横:“天啊,为何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罗觉,哲翼苑芳池运功救治华渊然,一切听天命吧。
独孤绝直觉的躲避着母妃冰冷的眼神,记忆里这双只为她温暖的眼神,如今也不喜欢她了吗!一如兄弟姐妹们冷冰冰的漠视,她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一入眼的情形好吓人,她忍不住尖叫。可是接着王爷爷痛哭,母后吐血,连母妃也打了她,她做错什么了吗!
孩子瑟缩发抖,躲进王爷爷的臂弯里,然而幼时的这一情景成了永久的梦魇,梦里母妃的一双冰冷的眼无声的叱责,母后极度虚弱惨白的脸,无尽的悔恨嗤咬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