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她轻轻一笑,我发誓听到了她的笑声,她慢慢地走过来,然后爬到床上,趴在我的身上,用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很媚惑的表情看着我,眼神迷离而诱人。然后,她伸手扯开自己胸前的浴巾,一对浑圆脱困而出,白色的肌肤差点晃晕了我的眼睛,我的理智瞬间消散怠尽,伸手便袭上了她的胸,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背,把浴巾扯下来扔到地上,作势就要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可她竟不配合,死死扛住,然后往我眼里一望,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定住不动,由她主导。
我见她伸手解开我的衣扣,再伸手住我的裤头那里探,我穿得是那种松紧的短裤,她伸手就拉了下来,然后抬头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满脸通红。我笑着看着她,朝她点头鼓励,她这才慢慢地坐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温暖包裹着我,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甜甜的头发凌乱地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边脸,但我依旧能看到她的脸因为情欲高涨而变得通红。
前戏做足再到高潮,甜甜很疯狂地在我身上抽*动着自己的身体,我也很努力地配合着,她大滴大滴的汗打在我的胸口,微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额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欲望的气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主动而疯狂,床因为她猛烈的动作而咯吱作响,如同一曲爱的乐章。终于,她抽*动得特别频繁,然后,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抚遍全身,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一般,舒畅而爽快,我们同时到达了情欲的巅峰。
高潮过后,甜甜翻身从我身上下来,退去情潮的她脸上微现疲惫,我微笑着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
“晚安!”
她没回应我,只转身背过去拉上被子,不再吭声了。我亦如此,也翻转过去,和她背对着背,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退了房,驱车送甜甜回玉环。
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甜甜要么睡觉要么看窗外的风景,或者就是玩手机里无聊的游戏,反正就是不和我说话。我也偶尔打量她一下,然后又迅速地转过脸去,我生怕对上她的眼神。因为从早上醒来的那一瞬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没法坦然地面对甜甜。
厦门到玉环挺远的,我算了一下,开车大概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到了,我尽量把速度提上去,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一曲毕,第二曲的前奏响起,熟悉的旋律让我一愣,竟然是萧亚轩《最熟悉的陌生人》。
还记得吗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
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
曾经朗朗星空
渐渐阴霾
心碎离开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我和甜甜互望一眼,随着熟悉的旋律轻轻地哼着这首歌,煽情的歌词却正好切合我们的心境和现状,这一首歌,竟唱得我眼眶将将要湿润了。甜甜更是难过,索性把脸别向窗外,再也不往我这边看了。
……
紧赶慢赶的,我们还是第二天快晚上七点的时候进入了玉环县,甜甜似乎有些紧张不安,两手不停地绞着,但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又平静下来了。
“林唯,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很严肃。
“嗯,你问吧!”我应道。
“这两天里,你最愿意记得的是什么时候?”她问我。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鼓浪屿那天晚上,我们乘船回厦门,在船上我拥着你,就像jack和rose一样,你还记得吗?你的头发飞扬在我的眼前,我到现在甚至还能看得见。”
甜甜终于露出了一路上来最难得的笑容,她笑着点头,然后告诉我,“你想知道我记得最深刻的是什么吗?我们在鼓浪屿的青石板路上走来走来,穿过那么多的巷子,猜测着那些院落里的人的生活,我说过的那些,都是我最向往的生活!”
我默然,那何尝又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呢?可是现实并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任由老天把这盘棋下到最后,面目全非。
送甜甜到她家的路口,甜甜推门下车,我从这边下去,帮她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来,除了她原来带来的,我还给她在厦门买了好多小玩意和吃的,还有在广州买的衣服,加起来竟有好几袋。
“好了,林唯,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说完这句话,她眼里两行泪没控制住,就那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慌忙转身,对我说。
“你上车吧,小心开车!”
我不动,她又催,我这才拗不动,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我看着离去的背影,急忙拉开副驾驶的窗,“甜甜!”我右手放开方向盘努力伸向车窗外,轻声说着:“甜甜!再见!然后甜甜转过身,然后低头从她包里找出钥匙,开了门,回头再看我一眼。
“甜甜!”我双手圈着嘴,大声呼叫。
甜甜并未回头,缓缓的走进屋,就这样的离开我的视线。直到那声关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而我再也看不到那个背影。
我和甜甜都是平凡人,有单纯的喜怒哀乐,也知道幸福必须追求与掌握。或许有少许的勇气去面对困境,但并没有过人的勇气去突破或去跨越这个禁区。时间的流逝会将我冲到属於我的角落,甜甜应该也是。
我们会遥望,却没有游向彼此的力气,只能慢慢漂流,直到看不见彼此。在漂流的过程中,我将不时回头望向我和甜甜曾短暂交会的所在。我看清楚了,那是个楼梯的拐角处,还能清楚的看到甜甜那笑脸,然后我听到甜甜的声音。
“嘿,这么巧?”
是啊,真是太巧了,于千千万万人中,偏偏让我遇见你,而于长长短短的时间里,却偏偏让我在结婚之后遇见你。
一个月后……
“爸—爸—”苗苗会在袁琴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叫我,我一手掌着方向盘,满脸微笑地看着苗苗。
“哎,苗苗叫爸爸做什么?”我知道我跟他说个他可能不太懂,但我喜欢和他说话,他现在是学说话的最佳时期,我和袁琴都有事没事找他练口语呢。
袁琴微微一笑,“乖,别吵,爸爸在开车!”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袁琴,这个笑得幸福的女子是我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而她怀里的这个小孩,是我户口本上登记的儿子。我们之间已经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跟证件无关。
“坐好了,爸爸带你去广州咯!”我笑着,把眼睛看向路的远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前方的路还有很远,我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终点。
天已经快亮了,我怀里这个陌生的女人,我用一整夜的时间向她讲述了我和甜甜的故事,她静静的听着,从她那充满好奇的眼里,我突然很想知道我在她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是我却没有问,算了,这个世界上谁会理解谁,没有相同的经历,便谈不上所谓的理解。
愣了一会,我翻身下床套上衣衫,对她说,“我先走了。”
床上的那个女人愕然地看着我,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上前摸了一把她的脸,然后告诉她,“乖,等我电话。”然后转身拉开酒店的房门,一边往电梯走一边从裤袋里拿出那张她找零时递给我的写有她电话号码的纸条,嘴上勾起笑容,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低头看了一眼那行数字,然后撕成几片顺手丢进垃圾箱里,按了电梯下楼,扬长而去。
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记忆雕刻的过程,有人刻在石头上,而我刻在沙滩上,还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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