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你根本斗不过父皇
279你根本斗不过父皇秦非邺出了沈山居后,萧正就已将他的命令传达出去了,正好在此时回到了他的身边。
“主子,属下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最快估摸着今晚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恩,好,”秦非邺点点头,淡声道,“那咱们先回王府去,等有了确切消息再去二哥府上。”
顿了顿,秦非邺又问萧正道,“你查到的那些消息,能找到确实的证据吗?比如二王爷跟西泉长公主接触的证据,有吗?”
萧正道:“回主子,这些消息都是动用了碧霄阁的暗线才查出来的。只有消息,没有证据。”
秦非邺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碧霄阁里售卖的消息,多半都是有实据的。不过,主顾一般都是只需要消息,不需要实据,所以这些实据,碧霄阁都会自己留存下来,积累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销毁一批。
但还有一部分消息,是碧霄阁的暗线查出来的。这样的消息同样可靠,但是,却并没有实据落在碧霄阁手中,没有凭据,但消息确实是真实可靠的。若是售卖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拿来当证据的,那肯定是不行的了。
只是,没有实据的话,这些消息就无法作为证据指控二王爷什么了,而且,消息都是断层的,也无法继续往下追查。无法继续追查,更不知道这些人具体都谈了些什么,就无法知道他们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就算根据这些消息能够推测一些东西出来,那也仅仅只是推测罢了。
回到王府上,等了没多久,萧正那边就拿到了消息,然后他赶来向秦非邺禀报。
“主子,消息出来了。宫中丽嫔前些日子病了,一开始是丽嫔自己病的,病情并不十分严重,但之后,确实是有人在这其中做了手脚,才令丽嫔的病情越发加重的,以至于后来有了性命之忧。”
秦非邺忙问道:“既然查出有人做了手脚,那这次应该能找到证据了吧?”
“主子恕罪,这次……还是没有证据,”萧正道,“传消息回来的人说,丽嫔在病情稳定且渐渐好转之后,那位给丽嫔诊治病情的御医就突发急症死了,连着生急病暴毙的,还有宫中尚食局司药房的几个医女,但因为那会儿皇上还有皇后娘娘都病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所以,都已经处理掉了。查证的人,也只是从医案中发现了一点还没有来得及抹掉的痕迹,但那一点点的痕迹,并不足以证明什么。也牵扯不到二王爷身上去。最多只能查出是御医和医女所为,人都死了,也就是真正的死无对证了。”
秦非邺默然片刻,清冷眸中闪过一抹浅淡流光:“没事,查不出来就算了。”
“走吧,你跟本王到二王爷府上走一趟。”
萧正道:“主子还是决定要到二王府去么?”
“是啊,”秦非邺淡声道,“虽无实证,但查出来的消息指向总不会错的。虽然那些消息一条条的分开来看,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合起来看,就很是可疑了。本王是讲求实据的人,若无实证,本王不愿意冤枉了二哥。可是父皇不是这样的人,这些消息若是落在父皇耳中,父皇肯定要起疑心的,以父皇的性子,到了那时,这件事情绝不会善终。你是知道的,本王本就不愿看见父皇滥杀,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本王若是不提点一下二王爷,终究是于心不忍啊。何况,就本王自己而言,也是不希望二王爷做出什么傻事来的。现在这种时局,还是要以安稳为上的。”
想到这里,心中倒是有些庆幸,幸而父皇是让他去查这件事,若是换了别人,直接查出了二哥与西泉姑姑有所勾结,只怕根本就不会去提点二哥,而是直接会把这件事汇报给父皇,到了那时,依着父皇的脾气,只怕是新一轮的血雨腥风就会开始了啊。
秦允明对自己这位七弟的突然造访还是很惊讶的,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的亲自接待了秦非邺。
“听说之前我外出时,二哥到府上找过我,只是我那会儿奉父皇的密旨出金陵办差去了,不在府中,再加上奉旨养病,这实情连我府上的管家都不知道,所以,有些怠慢二哥了,我特来请罪。”
“二则,也是想前来问问二哥,那日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想同我说。”
秦允明笑了笑,随口就扯了个谎:“也没什么大事,倒是劳七弟跑这一趟了。也就是一点小事想请七弟帮忙的,结果得知七弟病着,我就找别人帮忙了,如今事情已经办成了,也就不用劳烦七弟了。”
秦允明那会儿去秦非邺府上,就是听了他府中幕僚的话,想去找秦非邺支持他夺位称帝的。去的时候想的好好的,该说什么话,先说什么后说什么,他全都想好了,结果跑到秦非邺府上一瞧,人家重病,不见客。而且,他怎么说也不见。
这秦允明一气之下就回府了,回府之后想想,七弟重病,不见客也正常,就算他见到了七弟,重病之下,他又能跟七弟说什么呢?他想到这里又不生气了,心里就想着,等七弟病好之后,他再去找七弟吧。
后来,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结果前段日子消息一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被七弟耍了,哦不,应该是整个金陵的人都被七弟耍了。七弟压根就没生病,而是奉了父皇的密旨,跑到公孙贺那儿去救小九去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七弟耍了,但随之而来的第二个反应却是,他不能去拉拢七弟来支持他了。
为什么呢?
因为七弟现在在跟父皇做事,奉父皇的密旨出去救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七弟能留在金陵,不单单靠的是他那个备受宠爱的母妃,还因为他真的被父皇看重,父皇重用他做事,那么,七弟就成了父皇的心腹了。
既然七弟是父皇的心腹,他又怎么能去拉拢呢?只怕是他前脚跟七弟说了他的想法和计划,七弟后脚就会到父皇那里出卖他的。
而且,原先跟幕僚商量好的拉拢七弟的理由也不能用了,七弟现在在为父皇做事,就算父皇现在不同意他和沈氏的婚事,那么以后呢?如果七弟做得好,父皇又怎么可能会不改变主意呢?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筹码能说动七弟了啊!
秦允明这么想通之后,就绝了要去拉拢秦非邺的心思,决定还是自个儿单干,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不稳定的心思,他也不想事情最后不成功。
于是,秦非邺现在上门问起当初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要扯谎的啊。
秦非邺明知道秦允明这话是扯谎,但也没有戳穿他,只是微微笑道:“既然二哥的事情已经做好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不过,我这次过来,除了想要问二哥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问一问二哥。”
秦允明就知道秦非邺此来不简单,不可能只是来问他那件事情的,如今听了这话,心中想着果不其然,这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他。
秦允明也没有猜测,直接就不动声色的问道:“七弟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便只管问吧。二哥若是知道的,肯定不会隐瞒七弟的。”
秦非邺一笑,淡淡抬眸看了秦允明一眼,问道:“二哥府上前几个月多了好些人,听说都是二哥请回来一块儿研究字画的,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些人暗中都是二哥养着的幕僚呢?”
“二哥与我一样,也是不涉政事的,怎么府上要养着这么多的幕僚呢?二哥,你想干什么,能否与我说说呢?”
“哦,对了,还有,二哥这几个月与西泉姑姑的来往也是很密切的。沈达案后,父皇曾经下有旨意,念西泉姑姑是皇家血脉,不忍降罪,令其及子女返回公主府居住,无事不得外出,还派了卫兵把守,也就相当于软禁了,二哥可否解释一下,为何要与西泉姑姑来往这么密切呢?”
“其三,宫里丽嫔娘娘的病情加重,似乎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的缘故,我想问问,二哥,这件事情与你也有关系吗?”
秦非邺不想一点一点的试探秦允明,那没有意义,于是,他直接抛出了他的问题,等着看秦允明是如何解释的。
秦允明先是一愣,随后便怒道:“七弟,你查我?”
这一怒,秦允明的表情都狰狞了,他一则是没有想到秦非邺会查他,二则是没有想到这些事会被秦非邺都查出来。
秦允明的第一反应便是否认:“七弟,那些人都是我请回来品鉴字画的,其中也不乏字画大家,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或者问问懂行的人也可以!你怎么能随意污蔑我,甚至污蔑他们为我的幕僚呢?简直是不知所谓!”
皇子不涉政事,王爷藩王皆是如此。如果坐实豢养幕僚之事,秦允明会很麻烦的,即便是能解释的清楚这件事,但依着父皇那样多疑的心思,只怕他也很难全身而退的。所以,在没有切实证据被人拿到以前,秦允明是绝不会承认的。
而且,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否定。他于这件事上一向小心,也不可能被人拿到什么实据,只要是一口咬定,绝没有什么大事。
秦允明既然不肯承认这件事,那后面几件事也是绝不肯承认的。
他望着秦非邺冷笑道:“至于我同西泉姑姑来往密切之事,我不知道七弟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在西泉姑姑搬回公主府后,我确实与西泉姑姑有过那么几次接触,但基本都是在太庙里和皇家大宴上,从没有单独接触过。再说了,我便是与西泉姑姑有过几次接触又能怎么样呢?西泉姑姑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身为侄儿,难道不该去问候安慰一下吗?难道我连关心一下都不行?就该如七弟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亲姑姑不闻不问形同陌路才是正确的吗?”
秦非邺原本是想问一问秦允明的,没想到秦允明非但不承认,反而还质问起他来了,不由得被秦允明这回答惹得心中失笑。
不过,转念想想,倒也是,他手中并无实据,就这么过来质问,秦允明当然可以不承认啊。如果换了是他,有人拿着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来质问他,他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还有,七弟,你是怎么查到我母嫔病重是有人做了手脚的事情?你告诉我,这人是谁?我要去查,我要去把这个人救出来!我要杀了他!我母嫔为人一向谦和,在宫中素来安静,怎么会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呢?再说了,不知道七弟你是什么意思?我母嫔病重,难道这会是我这个亲儿子下的手吗?简直不知所谓!”
秦允明装作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仿佛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母嫔被人下药致病的样子似的。
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就是他派人去做的。他本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那会儿,老三和老四都按期离开金陵往他们的封地去了,他却不想去,而且,他还没有说服那两个主将,那会儿,他还想拉拢一下秦非邺,所以,就想在金陵多待一些时日,正巧那会儿母嫔病了,他进宫去探望,说起这件事,还是母嫔给他出了这个主意,他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耐不住母嫔的劝说,他还是动心了。
于是,他就买通了御医和医女,在母嫔知情的情况下对母嫔的药动了手脚,然后母嫔一度病重,他也就真的得以被父皇留在金陵,一直到现在还未去就藩。
但是,他不敢下药太久,一个是怕母嫔身体挨不住真死了,二个是怕被人查出来,所以,早在十多天前就停手了,母嫔的身体渐渐好起来,而他也说服了那两个主将支持他,去就藩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他将在不久之后,就得离开金陵了。
其余的筹谋,只好慢慢来就是了。
但是这些事,他是绝不可能对秦非邺实话实说的。
秦允明的这些回答听在秦非邺的耳中,等于和没有回答是一样的,他其实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秦非邺眸光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哥,声音浅淡道:“丽嫔娘娘的事,我确实查过,但是查出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动手的御医和医女都死了,死无对证,就凭着医案上留下的那么一点线索,根本不足以再往下继续查了。也就是说,丽嫔娘娘的事情查不下去,无法查到背后之人是谁,更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和二哥你牵扯在一起。”
秦允明听说死无对证,听说秦非邺查不下去,他的心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当初做这件事情就是极其隐秘的,做完之后,他母嫔更是派人抹掉了所有的痕迹,但因为如今的太医院右院判是沈叠箩,所以现如今太医院的管理非常严格,那个医案要复查,便是经手的御医也做不得手脚,所以说,才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痕迹。
可是,就像秦非邺所说的那样,就那么一点点的痕迹,是无法指证出秦允明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最多也就是得出那个御医和医女有问题的结论来。
秦允明听到秦非邺最后那句话,不由得有些不悦,皱着眉头道:“七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有问题,甚至觉得这些事情都与我有关!我自己母嫔,我怎么可能对她动这样的手脚呢?你跟我说这件事,我自己还想着要去查个清楚明白,不愿意放过害我母嫔之人呢!再说了,我在府上养几个字画大家,这也有问题吗?我关心西泉姑姑,安慰她看望她,和她说说话,这也能是有问题吗?七弟,为兄真的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好好待着,为什么要调查为兄呢?为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
秦非邺抬眸,淡淡看着秦允明道:“二哥,不是我要调查你。是父皇要调查你。”
“父皇已经查到了,宫中太孙妃与赵贵妃来往密切,赵贵妃与西泉姑姑来往密切,父皇觉得她们是在筹谋一些什么,所以命我调查宫外何人与西泉姑姑来往密切。而我调查的结果就是二哥你。”
秦非邺道,“除此之外,我还查到的就是我方才问二哥的那些事情了。根据那些消息,我觉得,你要做的事情可能不简单,你联络城防外营,又拉拢西泉姑姑,又与宫中嫔妃来往密切,你要做什么,谁都能猜出来,我也就不明说了。”
“只是,二哥你可以不承认。实质上,我只是查到了这些消息,但是我手中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证明你确实做了这些事情。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些事情,那么你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我也能猜到你是为了什么。我来此与二哥你说这些,是希望二哥你能够停手的,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继续下去,被父皇知道的话,你会很危险的,不单单是你,你整个府中的人,甚至是丽嫔娘娘,都会有性命之忧。”
秦允明闻言,只是冷笑:“你没有真凭实据,就枉自猜测为兄做了这些事情,七弟,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栽赃陷害为兄,然后在父皇那里讨得他的欢心吗?”
听说秦非邺没有真凭实据,秦允明越发有恃无恐:“七弟,你什么都查不出来,只得到一些莫须有的消息,就想要在父皇面前污蔑为兄吗?你就是怕在父皇面前交不了差是吗?那你去啊,去告诉父皇,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干的,我倒是要看看,父皇是否会被你所蒙蔽,是不是就要让我喊冤,是不是就真的为此要处置了我!”
“七弟,为兄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讨得父皇的欢心,竟然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你的良心不安吗!”
面对秦允明的冷嘲热讽,秦非邺的眸光浅淡的就像是月夜里的月光似的,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他淡淡的看着秦允明,淡声道:“二哥,你误会我了,就算我查到真凭实据,我也不会交给父皇的。大家都是骨肉兄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情。你如今尚未酿成大祸,收手正是时候。我过来与你说这些,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做的那些事情,父皇迟早会知道的,他已经命我调查,我既然能查到你身上来,那么换了旁人,一样能查到你身上来。可别人,就会像我这样来提醒你了。“
“所以说,二哥,不论你想要做什么,若是当真要做那不好的事情,我还是要劝你停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老老实实的离开金陵,往云州就藩去吧。你根本斗不过父皇的。若是心中真有什么委屈,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秦允明听到这些话,越发恼了:“七弟,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过几天就会去就藩的,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我早就定下日子了!”
“七弟,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秦允明真是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七弟了,现在只要一看见他,他就忍不住的心生讨厌。
秦非邺淡淡点头:“我的话已说完。言尽于此,还请二哥自己斟酌吧。告辞。”
盯着秦非邺出门远去的背影,秦允明阴晴不定的眸光越发阴沉下来,他在屋中静坐片刻,然后派人去把那些幕僚都请过来了,将秦非邺过来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和秦非邺的那些对话都跟幕僚们说了一遍。
就有幕僚道:“王爷那样说是对的,七王爷没有真凭实据,咱们本就不该承认这事儿。要是承认了,说不准七王爷就去向皇上禀报了!”
其余幕僚自然也是附和着这人的话。
秦允明道:“本王自然知道矢口否认才是最佳的。但本王还是不能相信老七不会把这事儿告诉父皇。所以,本王打算观察两日,如果父皇那边没有动静,老七就是没说,如果有动静了,那本王就要准备应付父皇了!不过还好,老七没有证据,老七都查不出来,换了别人来查,也一样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就算父皇问到本王,本王也还是这套说辞。”
秦允明言罢,有个须发皆白的幕僚道:“话虽如此,可是小的却觉得,王爷不能只是这样啊,王爷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事,毕竟城防外营的那两个主将,他们是支持王爷的,若是叫人查出来的话,那不就是真凭实据了么?所以,小的觉得,王爷不应坐以待毙,更不能再坐等时机了,应该先发制人,否则,可能真的就像七王爷所说的那样,会有性命之忧啊!”
“恩,你说得对,”秦允明点头道,“其实,本王把大家召集起来,也是想说这个。为了以防万一,本王不能等到去往云州就藩之后再筹谋动手,等待时机了。夜长梦多,如果再等下去的话,父皇疑心发作,很可能就把本王这个亲儿子给杀了,这些年里,对待那些功臣宿将父皇都没有手下留情过,本王只是个不受宠嫔妃所生的皇子,父皇必是不会怜惜本王的!所以,本王想好了,要尽快动手才行!”
众幕僚听秦允明这话,都问道:“王爷是否有了计划了?”
秦允明道:“不错,老七走后,本王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了。现下说与你们听一听,你们看看是否可行。”
“数日后,就是本王离开金陵之日,父皇已经答应本王,在几日后为本王举行践行宴,到时候,皇族子弟都会参加,宫中后妃们也都会参加,还有些大臣们也会参加,父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热闹热闹,毕竟本王是最后一个要走的藩王嘛。那天人多,节目也多,本王的意思是,在那天对父皇动手是最为合适的。只要找个人给父皇递一杯毒酒,父皇即可毙命之后,本王让城防外营的那两个主将带着人控制金陵城内外,到时候群龙无首,本王钳制住皇太孙,大事即可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