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盛怒
司湛睿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抱起云卿卿直冲急诊科而去。
“医生,救救我老婆,她发烧了,怀孕快五个月。”
司湛睿大吼着,从未有今天,这般的失态,往日的他,是风度翩翩,众人敬仰的寰宇集团管理人。
或者是那个霸气凛然,人人畏惧其手段的司总。
而今天,他的身份,就只是一个心切,担心妻儿心切的丈夫,父亲。
“您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就送去抢救室,家属请在此等候。”
医生让人推来担架床,云卿卿烧的都已经神志不清除了,必须马上进行化学降温。
头,越来越沉,视线变得模糊不堪,云卿卿晕死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湛睿和郑青霞在抢救室外,焦急的等候,郑青霞双手合十,手心里都是汗,浑身颤抖着祈祷:老天爷,我愿用我后半生吃素,换来我们家女儿还有外孙的平安。
司湛睿想起什么一样,给吴静去了电话。
吴静那边颤颤巍巍的叫了声:“司总?”
“你现在在哪,卿卿发了高烧,你们下午,到底去做了什么?她在抢救室。”
司湛睿隐忍着胸腔之内的怒气,吴静这个人,是越来越不让他放心了,以前让她带云卿卿,觉得还挺靠谱的,现在想想,云卿卿今时今日,发生这档子事,还不都是,吴静没有尽心陪伴照顾的错?
吴静脑袋嗡嗡一阵响,全是空白,卿卿她,发高烧了?
怪不得那时候在她家的时候,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怪不得……
吴静想起来,内心就涌动出一股愧疚之情。
“静姐,你看这里要怎么办?我第一次弄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写,静姐,静姐?”
身边的助理,推了推吴静,吴静呆滞的看着前方,眼睛里没有神,不知道神魂出窍,在想些什么。
吴静反应过来,倏然起身,跟导演编辑说了声:“抱歉,我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抱歉。”
吴静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演播大厅,卿卿现在在医院,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孩子,卿卿,都有危险,高烧不退,平常人来说,这还是敲响危险的警铃。
何况卿卿现在还带着个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那还说不准,万一……卿卿还不得伤心死?
吴静知道,云卿卿有多喜欢孩子,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买一些婴儿用品,一些胎教的书籍,还有电子胎教产品。
云卿卿在肚子未出生的宝宝身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爱,和精力。
这要是没了,卿卿也难再继续生机勃勃的面对每一天了……
然而,一直暗中,让人监视着云卿卿的家的那个人,倒是十分欣喜,就是这种时候,才令人开心呢!
云卿卿生病,好歹病死才好,女人站在对面的阳台上,看着灭了灯的公寓。
心中激动异常,突然想起一个许久未用的棋子,现在正是要她登场的时候。
想也不想的拨打了电话,而接电话的人……居然不是她?
“喂,你找谁?”
庆宇看到手机来电时候,疑惑了一下,为什么备注是女魔头?
难道是因为柳韵很讨厌这个人吗?
顿时对这个号码的主人,有过一丝防备和不喜。
“柳韵,柳大明星呢?”
女人忍住想要爆发怒火的冲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她睡了。”
庆宇讶然之后,变得平静,柳韵虽然是二线明星,但是也是有人知晓,有一定的知名度,也难怪,这个人会这样称呼。
“等她醒来,给我回个电话,我在老地方等她。”
女人按了挂机键,心中不忿,该死的贱女人,居然学会找个挡箭牌了!
以为这样,她就能脱离控制了吗?不可能!
她,温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掏出自己的手掌心,假如柳韵不来,她便有一万种的方式,折磨她……
握在手里的,永远不会轻易再被放开!
庆宇刚挂断电话,病床上的柳韵便苏醒了过来,看到庆宇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禁问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女人,你上面备注的女魔头。”
庆宇如实说,虽然不知道柳韵跟那个女人有什么过节,但是,心中还是站在柳韵这边,柳韵认为那人不好,那么他也下意识的排斥那人。
“她说什么了吗?”
柳韵带着有些胆怯的声音问道,她确实是怕温晴的,怕温晴给自己,安排那所谓的任务,假如不按照温晴说的做。
她真的会一天也没办法好好的过下去。
“你好像很怕她?她说要你去老地方,见她。”
庆宇看着柳韵的模样,刚才还睡眼惺忪,一副不清醒的模样,提到那个女人时,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看着柳韵现在的样子,身子有些许微微的颤抖,嘴唇和牙齿相贴,下嘴唇被牙齿咬着,紧张之意,再不过如此。
“我,我,我有么?”
柳韵开口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诧异了,居然结巴了……
她对于温情,真的像是耗子见了猫?
“你有,你太有了,你对那个女人,定是有什么,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么紧张?”
庆宇紧盯着柳韵的一举一动,心中燃烧起一股愤怒之火,还有多少,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这个丫头,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低下头,柳韵一时便打不上话来,手指握着身前的被角,慢慢收拢,不是她不想告诉面前的人。
而是在她心中,那些不被揭示出来的真相,真的是黑暗而又丑陋,她是不洁,她是没用,可是,心中还有那一点点自尊,留给自己一点空间,那点空间,不愿轻易让人看透。
“我明白了,我还是不得你的信任,这样,那你该去就去吧。”
庆宇看懂了一切,说白了,柳韵就是不愿把实情相告,不相信他。
“我……”
柳韵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终是又把嘴闭上,不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僵持着,静谧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