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要吃什么?」阎麒臣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日SU。

「我不是来跟你吃饭的,我要拿回被你偷走的东西。」她吃得下才有鬼啦!

「喔?」

「喔什么喔?这才是我过来的目的。」别想给她拖时间。

「可是我没吃饱的话,不记得东西放到哪了。」他一脸困扰的样子。

「……」桌下的十指用力掐着大腿,要不然,恐怕就会狠狠招呼到他脸上去了。

忍耐!

目前形势比人强,屈于弱势的她,除了忍耐,也只能忍耐。

「那你要吃什么,快点点。」她赶忙催促。

「你要吃什么?」

她一点食慾也没有。

「我不饿,我不吃。」她摇头。

「你不饿我就帮你点了,来个pizza^」

「我不要吃pizza!」

图片上的pizza是薄饼皮,她不喜欢有饼干口感的pizza。

「那你要吃什么?」

他屈起手肘,下巴靠着五指,好整以暇的斜睨着她。

该死的混蛋,摆这种模特儿的拍照姿势是要给谁看?

这男人其实有点帅……好吧,是还满帅的。

深邃的长目,黑眸比一般东方人的半径要大,无时无刻不在放着电。

高挺的鼻梁下是略宽的菱形双唇,颜色竟似玫瑰花瓣,分明是生来勾引女人亲吻的!

更别说高大的身形有多帅气,一双长腿过人,一坐下,桌下的空间就显得局促,她还得斜坐一边,腿才不会碰着他的。

就是自恃外型过人,才会已婚还到处拈花惹草吧?

连一夜情都来者不拒!

想到自己是他一夜情的对象,她就恼恨。

她盯着他弯曲的手指,无名指果然戴着一只白金婚戒。

台湾人很少戴婚戒的,因为没有这种习惯,所以更显得他的与众不同。

他是摆明告诉与他上床的女人,他就是个已婚的,家里有老婆的,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吗?

阎麒臣注意到她盯视的方向,放下手来,转了转指上的戒指。

「你想要?」

「什么?」没听清楚的她纳闷抬阵。

「不然你一直看着戒指干嘛?」

「那个不会是婚戒吧?」她连试探都懒了。

跟这种人哪需要什么迂回的试探,直接挑明说了,省得浪费时间。

「嗯哼。」

他挑了挑眉,未直接给予肯定的答案,但是严士舒已经从吕京樵口中知道他已婚了,他再装傻也没有用。

「你都结婚了还在外头拈花惹草!」她愠怒指责。

「你到底要不要点东西?」阎麒臣露出一脸不耐,「我肚子饿时会心情不好。」

他现在是在威胁她吗?

她现在肚子不饿,但一样心情不好,要不要拿秤来,比比谁的火大指数比较高?

「你心情不好会怎样?」她看起来像怕事的小孬孬?

他倏地伸过手来,五指扣住她的下巴,严士舒吃疼的眯了眼。

「我就把你当食物,吃掉!」装腔作势的舌头舔过下唇,一脸淫邪样。

「你……」

「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喔。」他笑得像个偷窃得逞的贼。

「你……坏人!流氓!诈欺犯!」她真是倒霉,惹上了这样一个坏蛋!

拇指在气得微颤的唇瓣上绕了一圈,带着明显挑逗意味,严士舒火大的张口就要咬下,他眼明手快闪开。

「服务生,」他回头喊,「点餐。」

服务生快步走了过来,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一份墨西哥pizza……」

「我不要吃Pizza!」她再次声明。

「我点给我自己吃的,又没说要分你吃。」

「……」她好想抓起桌上的水杯,朝他额头扔过去。

「一份墨西哥pizza、凯萨沙拉、一杯热拿铁,就这样。」

「那小姐呢?」服务生问严士舒。

「她不吃。」阎麒臣替她回了。

「谁说的!」严士舒瞪了他一眼,存心跟他唱反调。「一个海鲜煽烤通心粉……」

「那跟pizza有什么不同?」阎麒臣插嘴。

「差很多好吗?」光外型就是天南地北。

「不都在馅料上头放厚厚的一层起司。」

「锔烤没有饼皮!」他是对食物的认知有问题吗?

「你对饼皮有什么意见?」

「人家服务生在等,你吵什么吵?」这男人是小孩子吗?

「请再给我一杯热美式。」

「你不需要减肥。」

他觉得她太瘦了,还好胸部有肉,捏起来手感很好,不过如果屁股再稍微

大一点会更优,撞击起来会更有感觉。

「什么啦?」为什么美式咖啡会扯到减肥上头去?

「热美式不是减肥用的药?」

「谁说的!」哪来的偏方?

「我们公司的女生,点热美式的都是为了减肥。」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虽然有点好奇他在什么公司上班,但她是绝对不会开口问的,免得让他以为她对他有兴趣,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其实你可以再吃胖一点,」阎麒臣单手托聪,看着她道,「这样屁股会更好揉……」

「住嘴!」怕被服务生听出他话中玄机的严士舒抓起menu朝他扔了过去。

【第三章】

她应该泼他水的才对。

扔张纸做的menu根本不痛不痒。

更别说那menu像是主动朝他投怀送抱,稳稳飞到他手里,跟他桌上的那张一块儿交给了服务生,从容得让她想杀人。

「我点热美式,就这样,谢谢。」她咬牙对着服务生吩咐着。

「好。」服务生一副要逃离暴风中心的恐惧模样,回柜台的脚步快得出奇。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朝他伸出纤纤玉手,掌心朝上。

阎麒臣双手环胸,靠着桌,身子往前倾,「这位小姐,从你的手相来看,你最近的火气比较大,最好多做一点爱做的事,消消火……」

「听你在胡说八道!」严士舒迅速握拳收回手来,「我不会再跟你上床的。」

「听你的语气,会让别人误会是我勾引你的。」

「不然……」

「是你先吻我的。」

严士舒喉头一噎。

「如果你不信的话,pub外头都有防盗摄影机,可以请店家调出影像,证明是你先强吻我,而且还不只一次。」

严士舒粉唇抖颤,难以置信。

「严格来讲,我才是受害者。」他一脸委屈。

严士舒狠狠咬住唇。

「不过看在你床上功夫了得的情况下,我就原谅你了。」

严士舒神色慌张地看着四周,就怕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你不要乱讲,什么……」

「床上功夫?」

「喂!」她垂眸估量水杯的直径够不够塞满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你在床上那么放得开,怎么本人这么矜持?」他一脸恍然大悟,说出他早就知道的事实,「是因为喝酒的关系?」

严士舒以为他们那天是第一次见面,但其实不是,他不知在那间PUB见过她几次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跟朋友一起来,偶尔自己一个人,她算是少见的,就算一个人独处也能自在的女人。

她的行为模式算规律,刚开始都是正襟危坐的,挺直的背脊应该是长期下来的习惯,但大概喝了半杯威士忌后,她的背脊就会呈现一道美妙的弯曲曲线,不仅坐姿慵懒,眼神也会因为酒精变得迷蒙,说话音量会从只有朋友听得到的程度,变成邻桌也能听见的音量,偶尔还会有出人意表的举动,让他甚觉好笑又有趣。

而她又是个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人,即便他不知已经与她比邻而坐多少次,且他又是个外型突出的男人,她还是连瞟都未曾瞟他一眼过。

她很特别——他觉得。至少在他心中是这么认为。

「可以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吗?」严士舒快崩溃了。

因为一次失足,她的人生就要毁掉了啊!

「晚点再一起去喝酒吧。」

「你想得美。」想灌醉她?门儿都没有!

她绝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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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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